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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琴酒啊。

明明昨天才给自己派发过任务……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问:“琴酒有什么事?”

“琴酒临时通知集合,”苏格兰说完地址,又问,“你是自己去还是我们一起?”

毕竟他们是搭档,一起出现也不出奇。

“我暂时没车,那就麻烦你了。”织田作之助有些苦恼,总是拜托别人也不是个事,看来要尽快置办一辆轿车代步了。

所以组织的工资到底什么时候发?

苏格兰笑了笑,说:“不麻烦,我正好顺路。你准备一下,我很快到。”

“好的。”

挂掉电话,系统提醒他:[织田作,今天记得做系统任务啊。昨天大部分任务都刷新掉了,今天可不能再错过。]

“好。”

织田作之助应了声,抓紧时间洗漱。他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看见自己匆匆忙忙的动作,不由感叹道:“真忙啊。”

那可不,等应付完琴酒的团建活动,还要赶场去做系统的任务。期间,琴酒随时会突派任务,他就要一边思考怎么在不鲨人的情况下完成组织任务,一边接着做完系统任务,同时还要及时联系苏格兰,跟对方协商任务分工。

如今的忙碌程度和在港口mafia时差不多,要做的事却比那会儿复杂的多。

就这么短短几天,织田作之助已经深切感受到组织的庞大与黑暗。他明明最开始时只想着对组织敷衍了事,但现在,就连他一个局外都深陷其中。

无论是系统胡乱载入[蒂萨诺]的卡牌背景,导致现在情况越发曲折复杂,或是宫野姐妹的事,织田作之助不得不承认,现在要想离开组织,不再是应付追求那么简单了。至少目前他无法脱离组织。

织田作之助打开衣柜,骨节分明的手划过一件件款式颜色相差无几的的砂色外套,抽出放置在角落的纯黑大衣。

既然是组织团建,那就要尊重组织文化。织田作之助早就注意到,不管哪次见面,组织成员永远一身黑衣。要么是黑西装,要么是黑外套。

就连琴酒的礼帽都是黑色的。

大概就跟港口mafia的黑西装一样,是工作规定吧。

打算入乡随俗的织田作之助,对着镜子穿好了大衣。

“滴滴——”手机同时微微震动几下。

织田作之助点开短信界面。

[我到了,在楼下。——苏格兰]

匆匆回了句好,织田作之助依照惯例最后检查了一遍枪支是否完好、弹药是否充足等问题。他低头稍稍调整了一下枪套的位置,抓起玄关的钥匙就准备出门。

织田作之助的手握着门把上,脚却顿在原地。

系统猫猫一路从卧室跟到门口,蹲在鞋柜上问他:[织田作,怎么啦?]

思索后,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说:“……没事,稍微想起点要注意的问题。”

玄关处的红发男人默默脱下了纯黑大衣,将其搭在手上,上身只穿着单薄的衬衫。

[为什么不穿外套啊?]系统问。

织田作之助拉开门,走廊光线投过来,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而一只黑猫明明蹲坐在他身边,光却径直穿过去,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织田作之助一人的影子。

“我经常在电梯里碰到老人和小孩,”织田作之助淡淡地说,“穿着这件外套,如果吓到他们就不好了。”

拥有一身乌黑秀发的漂亮猫猫像一只招财猫一样挥了挥手臂,织田作之助有些为难地看着它,猫猫就歪头疑惑地看着他,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人性般的光辉。

“你要这样跟我出去吗?”织田作之助迟疑片刻后问。

系统猫猫甩甩头,站起来前后拉伸身子,它张了张嘴,仿佛打了个呵欠。明明无论在现实还是脑海中,系统都没有出声,织田作之助却非常确信自己听到了一声甜腻腻的猫叫。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要自己走路,好累哦。]系统拿织田作之助代步一点都不心虚,十分理所当然地昂了昂猫猫头。

“这样啊,那你取消实体化回来吧。”织田作之助没觉得哪里不对,他眨了眨眼,催促道:“要出发了。”

黑猫在玄关边缘蓄力,一跃而起,朝织田作之助扑去。身形在半空中化为光点消散,漂浮在空中的荧光停顿半秒后缓缓飘向红发男人。荧光一接触到男人的眉心就消融于无形,像是从空中飘落的雪花落在人的掌心却被体温融化一般。

织田作之助看到这梦幻般的场景,愣了愣。

系统欢快道:[出发出发——]

任凭系统在脑中叽叽喳喳地散发喜悦,织田作之助锁门下楼,他偶尔会在回应几句,但大部分时候是系统一统在自言自语。

织田作之助的决定是正确的。大清早的电梯挤满了人,赶着上班的社畜、送孩子出门的家长、带着小黄帽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早起晨练的老人……

小小的电梯像一个沙丁鱼罐头,而织田作之助也是无数“沙丁鱼”之一。

电梯终于到一楼,从电梯口到公寓门口这段路,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跟同伴絮絮叨叨地抱怨。织田作之助认得他们,这也是跟他同楼层的一对小情侣。

“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半夜起来喝水,被老鼠吓了一跳。”那位姑娘抓着背包带子,犹带几分心悸,后怕地说。

“……这么高的楼层,也会有老鼠吗?”青年一副怀疑的模样。

“那会儿我在厨房叫你,你都没醒。后来回房,我把你叫醒跟你说过了呀。你自己忘记就算了,现在还不相信我!”小姑娘很生气,余光看见眼熟的身影,一把拉住对方,求证一般问道:“先生,你跟我们住在同一层对吧?你家有发现老鼠吗?”

突然被拉住的织田作之助一脸茫然:“啊……?好像没有。”

青年对织田作之助露出歉意的笑,对自己女朋友说:“就算我们家有,也不代表同楼层的领居家有呀。”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女生也为自己贸然的举动脸颊微红,感到很不好意思。

织田作之助刚想说没关系,系统就打断他:[织田作,是任务啊!虽然有点超纲,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日常任务:帮邻居捉住藏在暗处的老鼠]

[任务描述:这么高,它是怎么上去的呢?真让人费解。]

[任务奖励:3,000点通用点]

织田作之助话到嘴边自然而然地拐了个弯:“请问需要我帮忙么?”这句话他说的无比自然和熟练,实在是说习惯了。大部分系统任务都需要他主动上前表示自己想要帮忙的意愿,如果对方同意,他才能做任务并且顺利拿到报酬。

那对情侣吓了一跳,青年皱着眉看了一眼红发男人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心中怀疑之色越浓。

好端端的,大家也只在楼道见过几次,这么热情……不会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了吧?

于是果断拒绝:“谢谢,我们自己来就好。”

织田作之助没有放弃,那可是3千点通用点!

他面瘫着一张脸,言辞恳切:“没关系,让我来吧。我是专门干这个的(做系统任务)。”

小情侣秒懂。

这位先生原来是干捕鼠行业的呀!难怪主动开口帮忙,大概是想借机做宣传,打响他们公司知名度吧?

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理解倒也没错,系统任务也是一门“生意”嘛。

青年还有点犹豫,悄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女朋友在旁疯狂点头,示意男友快答应。就凭他们两只菜鸡,一定捉不到的,还得专业的来。

青年只好顺着织田作之助的话应下这件事,并表示自己要先去送女友上班,一会儿再给他电话。

三人在公寓门口谈妥,互换了联系方式。

织田作之助走向等在一旁的苏格兰,对方笑眯眯的,抬了抬下巴,示意背对着他们走远的小情侣,问道:“那是……?”

“邻居,”织田作之助说,“请我帮忙捕鼠。”

听到某个词,苏格兰心跳慢了一拍。如果是普通人提到“老鼠”,他绝不会多想。但这个词从一个组织成员口中说出,尤其是在他的认知里,这位成员与热衷“捕鼠”的琴酒私交甚笃。

苏格兰忍不住去想,这个词在蒂萨诺心里,指的到底是一个动物,还是一个人呢?

他装作好奇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套话。

没想到蒂萨诺一点都不设防,将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

苏格兰心情复杂,他的直觉告诉他,蒂萨诺说的是真的。没想到,蒂萨诺真的没有组织成员之间的那种弯弯绕绕。

苏格兰对蒂萨诺的好感不知不觉又上升了。

车子停在某个废弃仓库的门口,织田作之助却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选择先套上大衣。

坐在驾驶座的苏格兰便有幸见证了一出精分现场。

上一秒还能用温和来形容的男人,眨眼之间便换了个气场,整个人像是被黑泥笼罩着,危险指数成倍成倍往上增。

织田作之助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扭头对意料之中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的苏格兰,微微颔首,礼貌示意道:“我可以了,走吧。”

声音低沉,气势惊人。

等会,这谁?换个衣服也能换出精分的效果吗!

苏格兰眉头紧锁,下意识摸向腰后手/枪,挪动的手却被红发男人锐利的目光钉在半途。

织田作之助自己也吓了一跳,讶异的目光投向苏格兰。他是察觉到穿上这身外套后,在别人眼里自己会更凶,但不至于吓得直接拔枪啊!

——好恐怖的杀气,蒂萨诺要杀了我吗?

苏格兰脑袋一片空白,艰难出声:“蒂萨诺,你……”

“抱歉,”织田作之助收回视线,说出的话一如既往平淡不带感情,“你先冷静一会儿。”

苏格兰默然不语,对织田作之助的些许好感霎时间全部清零。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无论这个男人表现得多么温和,那都只不过是他卑劣的、用以欺骗他人好感度的面具罢了。

诸伏景光在心里暗骂自己。

还是太心软了啊,怎么可以只凭见过几次蒂萨诺对外的伪善以及虚无缥缈的所谓“直觉”,便判定蒂萨诺无害?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比琴酒更危险。

车内的气氛一下跌入谷地,没有人说话,一片死寂,只能听见一人清浅而另一人略微急促的呼吸。

蒂萨诺的沉默让诸伏景光压力倍增,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用来形容此时车上的氛围再好不过。一个罪犯若只有疯狂,最多惹人忌惮。最怕的是遇到有理智的疯子,这种人犯罪,往往比一般人更可怕。

诸伏景光只感觉车内的空气突然稀薄了许多,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神无比坚定。

他是诸伏景光,是日本警察,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英。无论身处何种险境,他都会有为了保护国家和民众而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决心,哪怕是牺牲自己。

蒂萨诺再会操纵人心,也只不过是一个罪犯。

而逮捕罪犯,正是他身为警察义不容辞的责任。

诸伏景光定了定神,呼吸逐渐平稳,冷着脸质问道:“蒂萨诺,你这是什么意思,终于忍不住要撕裂你伪善的面具了吗?”

织田作之助:?

苏格兰这是还没冷静下来?

织田作之助不理解,他自认为已经很体贴了,知道苏格兰对他有误会,于是不说话不挪动甚至看向别的地方,给足时间去调整状态,为什么敌意还是这么大?

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砰砰——”

驾驶座的车窗突然被人敲了两下,苏格兰一愣,抬手摁下按钮,车窗缓慢降下,露出一张帅气的脸庞。

金发黑皮的池面将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上,对车内的两人笑了笑:“哟——就猜到是你们,怎么一直坐在车里不下来?”

“波本,”苏格兰扬起客套的笑,神情客气疏离,“跟蒂萨诺聊了会天。”

波本几乎在车窗降下的一瞬间察觉到车内诡异的气氛,他一下紧张起来,蒂萨诺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物,hiro会不会有危险?

听到自家幼驯染的说辞,他更加警惕,蒂萨诺这种诡计多端的组织成员跟hiro之间应该半点话题都没有。就算hiro为了博取信任,故意伪装,也不可能发生相谈甚欢以至于忘记下车这种事!

所以肯定有情况!

苏格兰见波本背后无人,蒂萨诺又看不见自己的脸,赶紧隐晦地递了个眼神给波本,示意他别冲动。

波本的脸暴露在蒂萨诺的视线范围内,此时任何的回应都有可能引起怀疑。他的视线从苏格兰眼前扫过,一秒都没有停顿,极其自然地停留在副驾驶的红发男人身上,若无其事地说:“蒂萨诺,琴酒刚刚在找你。”

这对幼驯染之间从来不缺少默契。仅仅是不到半秒的对视,苏格兰就确信,波本收到自己的信号了。

在波本的暗中调解下,三人总算进入到废弃仓库。

一进去就受众人各种意味不明的注视。

织田作之助还看到了几个生面孔:一个是蘑菇头,左眼有着凤尾蝶刺青的女人;另一个男人戴着墨镜和帽子,站在前者身边。

在场众人果然全部身着黑衣,织田作之助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也是一身黑。

琴酒依旧身着纯黑色的风衣和礼帽,一头飘逸的银发更为曙目。他冷冷瞥了一眼进来的三人,见人到齐了,便直入主题,率先丢下一记重弹。

“从今天起,蒂萨诺单独行动,波本、苏格兰、黑麦三人一组。”

为什么单独把蒂萨诺提溜出来,这是非常信任他,还是变相孤立他?

众人脸色怪异,目光或直白或隐晦,无一例外皆看向蒂萨诺。

站在角落的红方男人也是一脸错愕,看上去并不像是提前跟琴酒商量过。

难不成真的是琴酒跟蒂萨诺闹掰了!

谁茫然都没有织田作之助茫然。他虽然不善谋略和心计,这种简单的孤立和离间,还是看得出来的。问题是,琴酒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老老实实做任务,连被叫去做人体实验都准时准点自己送上门。

织田作之助不理解。

系统义愤填膺:[琴酒怎么天天害你!织田作,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做掉他,自己上位?这样你爱和谁组队,就和谁组队。想做任务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织田作之助:……

他思索片刻,反驳系统:[可是琴酒也只是组织三把手,他头顶起码还有两个人。]

[对哦,]系统反应过来,根据织田作的反馈很快给出自己的建议,[那我们把他头顶的两个人查出来一起做掉,你当老大。怎么样,我聪明吧!]

织田作之助很感谢系统的声援,并直白拒绝道:[不行,我不鲨人。]

好说歹说,才总算打消了系统“干掉琴酒自己翻身做主”的想法。

系统一秒焉了,又很快振作精神,换了套说辞:[没事,你单干也行。有我帮你调查情报,可以省下更多时间去做系统任务。还不用特地找借口应付他们。]

系统成功说服了它自己,又试图洗脑织田作之助单干。

老实说,织田作之助确实心动过。就如系统所说,单干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但弊端是,就凭他现在单薄到可怜巴巴的交际网,组织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知道。况且……

织田作之助大大方方回望了一眼莱伊,况且,他答应过雪莉,要调查清楚莱伊的底细。

如果真的被琴酒独立出去,能正大光明接近莱伊的机会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对着琴酒,冷静道:“我拒绝。”

他掷地有声、义正辞严的拒绝,像平地一声惊雷,炸的众人七荤八素。

“我申请和他们一起行动。”织田作之助沉声道。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率先对织田作之助的拒绝作出反应的居然不是琴酒本人,而是伏特加。

伏特加平时就负责给琴酒鞍前马后当小弟,琴酒说东他绝不往西,大哥让他做掉谁,他立马提枪就上。但在平时里,伏特加确实存在感不高。

此时此刻,伏特加竟然抢先对蒂萨诺说:“蒂萨诺,这个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琴酒冷笑一声,与伏特加的劝阻表现出截然相反的姿态:“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是你的事。我只问一遍,确定要加入他们?”

琴酒这话里有话的说法,迫使织田作之助原地陷入沉思。

啊……听不懂。难道会跟[蒂萨诺]这张卡的背景有关?

织田作之助进入贤者状态开始思考人生,另外三个卧底却觉得有点慌。

什么叫“你最好不要参与”,听起来就很不安啊,要派给我们的任务莫非很艰巨?

三个卧底脑袋开始飞速转动,不断结合组织动向以及自己手头的情报,试图推断出琴酒的用意。

在场众人,只有苏格兰是绝不相信琴酒跟蒂萨诺闹翻的。

毕竟只有他亲眼见到过琴酒和蒂萨诺在私底下的会面,他记得琴酒提起过蒂萨诺与那位先生的交易。

莫非……这也是交易的内容之一!

“蒂萨诺,决定好了吗?”琴酒的笑容里带着满满的恶意,“是真正加入执行组,还是滚回‘那里’。”

琴酒没有明说,但织田作之助猜到了。

果然,让自己单独行动就是为了把自己从琴酒管辖的执行组中慢慢剥离出去。一旦成功,琴酒就可以以“不养废物”为由将[蒂萨诺]丢回研究所关着。到那时,[蒂萨诺]就真正失去自由,沦为人体实验对象。

如果不是织田作之助想要完美完成雪莉的委托,根本不会提出拒绝,也就察觉不到琴酒的圈套。

他要逃离研究所自然不难,难的是顶着“叛徒”罪名躲着琴酒等人的追杀做系统任务,一个不慎还会牵连无辜路人。

织田作之助眼神逐渐冰冷,搭配上那件纯黑的大衣的属性加成,整个人可以说是暗黑buff叠满的状态。

他本来就没什么表情,表情严肃又皱着眉头时,可以散发出强大气场。换句话说,是路过的学生会把他误认为教导主任的那种。但这样的织田作之助实在少见,日常中的他只不过是拿着港口mafia底层人员微薄的薪水(比起其他部门),会在闲时面瘫着一张脸对孩子们说出“那就让你们看看黑手党的厉害”,然后跟他们玩闹的普通人罢了。

但在这小小的废弃仓库里,换谁来都觉得他是纯黑恶人,属于那种夜能止小儿啼的恶人。

“哇哦——”短发女人不自觉感叹出声,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敢正面刚上琴酒,还不落下风的人,现在的新人都是这么嚣张的吗?

琴酒的视线移到那人身上,阴冷的腔调里满是警告:“基安蒂。”

基安蒂挑眉,识趣闭口不言。

伏特加在琴酒身旁欲言又止,看起来憋了很多话想说又不敢说。

琴酒懒得管伏特加,他像是等蒂萨诺的反应等了许久,兴奋地咧嘴无声笑了笑,将冰冷又饱含杀意的眼神投向蒂萨诺。

织田作之助毫不客气,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碰撞。

众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吃瓜吃得快撑死了。在场的威士忌们面上沉着冷静一副大佬模样,心里都巴不得琴酒跟蒂萨诺快点打起来,最好打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在这一刻,卧底们不约而同有一个美好的祈愿。

——要求不高,两个人互殴,彼此打个半死不活,再剩一口气被自己逮捕,捉回公安/fbi审问。

……

梦还是要醒的,琴酒和蒂萨诺终究没能打起来。

“我拥有代号,与你平级,你没有资格私自调动我。”织田作之助淡淡地说。

他的说法是有依据的。

他们拥有同样的资历,同样是首领亲自授予的代号。若要强调贡献,在那位先生眼里,专职杀人的琴酒恐怕比不上用生命加速组织生物研究进程的蒂萨诺。

蒂萨诺是用自己跟那位先生做了交易,才来到执行组。平心而论,除了那位先生,没人能在不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调动他。

琴酒不屑地啧一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伏特加非常上道地取出打火机,帮他点火。

“可以,我同意了。”琴酒回应道,他同意让蒂萨诺加入波本他们的行动小组。

刺激的场面过去,琴酒依照惯例下发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任务。例如基安蒂和她的搭档科恩,就收到去国外狙杀叛徒的任务。

基安蒂有些不满,她才刚从国外回来,又要飞回去。千里追杀叛徒是件很辛苦的事,先要在一片真真假假的轨迹路线里判断出真正的行踪轨迹,接着或预测或拦截,找到叛徒并击杀。

其中有时候要提前踩点、熟悉路线,埋伏时灰尘扑扑的还不能乱动,叛徒大部分会选择逃往组织力量薄弱的地区,而那些地方一般经济发展都不会太高,这也注定了基安蒂他们的生活品质不会高到哪里去。

基安蒂对琴酒的安排有意见,但她不敢说,只能愤恨地领了任务就走。

组织团建一般以琴酒的冷笑开头,以琴酒的警告收尾。

等琴酒围绕着“组织容不下老鼠”、以及自己会如何“无情捕鼠”“无情灭鼠”激情演讲完毕后,织田作之助满脑子都只有一个词——“老鼠”。

说起来,他好像还接了一个任务,内容是帮邻居捕鼠来着。

虽然他接任务时很靓仔,但他也不会捉老鼠。

织田作之助犹豫片刻,决定请教系统,关键时刻系统非常靠谱。他问道:[系统,可以帮我查一下怎么捕鼠么?]

系统爽快应道:[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

散场时,伏特加看了看走在前方的琴酒,悄悄落后几步,凑到红发男人身边,低声问道:“蒂萨诺,你真的可以吗?”

“……嗯?”织田作之助想了想,伏特加试图劝说自己不要参与进去行动组,应该指的是这件事。他点点头:“我没关系。”

伏特加却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很开心地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肩,说:“蒂萨诺,你真的想通了啊!”

“想通什么?”织田作之助不解,伏特加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最近挑衅组织的人很多,大哥不耐烦一个个单独派任务,想着直接让他们三人一组出动。你不是不愿意……”伏特加又凑近了一点,举起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织田作之助知道他是说自己不杀人的事。

但今天这一出,难道不是琴酒要他在杀人和成为实验体中二选一吗?

伏特加将声音压得极低,解释道:“你跟那位先生有交易,大哥才特意把你单独拉出来的。你不要跟大哥吵架,他也是为了你好。”

织田作之助大惊。

自己错怪了琴酒?!

“总之,你想通了就好。”伏特加非常欣慰地笑了一下,转身要追上琴酒。

织田作之助拉住他:“等一等,你说的是真的么?”

“是啊,”说到这里,伏特加也很苦恼,“刚刚我想说的时候,大哥不让我说。”

“伏特加,你在后面做什么?”琴酒并没有走远,站在仓库门口的阴影处,冷冷地瞪了几眼伏特加。

伏特加觉得自己是在修补大哥和蒂萨诺之间的友谊,不过是挨几句骂,值了!

伏特加这一波真情流露,把一个“表面上跟你处处作对想置你于死地,背地里偷偷帮你还不告诉你”的挚友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织田作之助半信半疑,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在心底里开始逐渐相信伏特加的话。

织田作之助眼神复杂,与琴酒对视。

或许是他带着揣测去看人,总觉得琴酒眼中流露出几分他看不懂的复杂思绪,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伏特加咳了一声,刚喊了声大哥,就被琴酒看死人的眼神吓得闭嘴。

还没走的威士忌组为了刺探情报,向大门口迈的步子那是越来越小,走的是越来越慢。苏格兰干脆就站在原地,打定主意,要是琴酒问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他就说因为要送蒂萨诺回家……

一片寂静中,琴酒突然冷不伶仃来了一句:“你(去行动组)准备做什么?”

系统正巧带着查好的资料赶了回来,它专注查资料,不清楚这两分钟内现场的局势又一次发生反转。它几乎是在琴酒开口的同时用捧读的语气,在织田作之助的脑海中念:“家庭灭鼠的好办法有……”

织田作之助还沉浸在“自己到底有没有冤枉好人”的纠结中,琴酒和系统几乎同时开口,他想让系统先停停别念了,又想回复琴酒的问题。

织田作之助张口便道:“回去再捉老鼠……”

同时在脑中回复系统:[有些任务我是不会接的。]

……

织田作之助:……

现在重新说,还来不来得及啊?

万籁俱寂,琴酒没吭声,现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陷入诡异的安静中。系统十分茫然,但终于学会读读气氛,它探头看了看,总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好像有点诡异。

系统细细品了品宿主的话,迟疑问道:[织田作,你刚刚的话是对我说的吗?什么任务,我不在这一分钟,你接到新任务了?]

织田作之助:[不,没有新任务……你先别出声。]

系统很乖,连忙应了声,就静音了。

自织田作之助说出“捉老鼠”的话后,威士忌组几乎集体瞳孔地震。难道蒂萨诺真的发现组织内有卧底?

在场的三个卧底非常心虚。

琴酒将之前剩下的烟蒂丢给伏特加,又取了支新的,叼在嘴边点燃。后者不知从哪变了个袋子出来,将琴酒的烟蒂放进去装好。

为了不泄露唾液信息,琴酒一直是这么干的。

“你说——老鼠?”琴酒呼出一口烟,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神情,“你发现了组织内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

织田作之助迟疑再三,还是决定老实坦白:“我说错了,我想说的是‘有些任务我是不会接的。’”

琴酒哼笑一声,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他的视线一寸寸扫过还在现场的三瓶威士忌,像是要从他们的微表情和身体语言中找出他们之中的卧底。

在琴酒看来,蒂萨诺不会无缘无故提“老鼠”。他刚刚正面刚上自己,只为了加入三瓶威士忌在的行动小组。

自己发问时,他的神情明显出现过一阵恍惚。看上去不像是说错话,倒像是一个没留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问他的问句可以理解为:“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行动组,你打算做什么?”

而蒂萨诺回答:“回去再捉老鼠。”

证明蒂萨诺上演这出闹剧的真正目的是进去行动组抓卧底,蒂萨诺发现他们三人中有卧底!

织田作之助试图解释:“我真的只是说错话。”

伏特加从震惊中回神,警惕的看向其他三人,嘘了一声,制止织田作之助接着说下去。

——有卧底不是小事,这种情报私下跟我和大哥说就好了,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织田作之助:……

解释不清了,怎么办!

[是因为我突然开口影响到你了,]系统终于弄懂了局势,愧疚地提建议:[要不你跟琴酒说清楚吧,告诉他你答应了邻居帮他捉老鼠,不是琴酒想的那样。]

看见被琴酒死亡扫视下瑟瑟发抖的三位同事,织田作之助的同事情迅速上线,非常诚恳地解释完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我是打算回头去邻居家帮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织田作之助艰难地总结道。

都说的这么清楚,总该懂了吧。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琴酒压根不听解释,心想:蒂萨诺一定是发现卧底了。

伏特加听不懂解释,心想:总之,蒂萨诺应该是发现卧底不好明说,把暗号藏在整个故事里告诉大哥。大哥一定懂了!

莱伊不断在心里回忆昨天跟蒂萨诺的接触,心想:可恶!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波本因为一直没有跟蒂萨诺接触的机会,非常自信不会掉马,只是很担忧幼驯染,心想:可恶!hiro不会真的暴露了吧?

苏格兰因为早上人在现场,目睹了全程,此时陷入沉思,心想:蒂萨诺说的捕鼠,到底是哪种“鼠”?他不会从早上就开始布局,就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吧?可恶……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么。

现场又双叒叕陷入沉默,谁也没有出声。三瓶威士忌总觉得先出声就会显得心虚,会被集火,不能开口。

琴酒阴冷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们,缓缓说道:“蒂萨诺,那你发现那·只·老·鼠的踪迹了么?”

其中的某个词,琴酒咬字特别重。

织田作之助不确定琴酒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了确保再无误会,他谨慎发问道:“你说的是哪种?”

琴酒:“哼,你刚刚说的那只。”那只潜藏在组织深处,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出没,会偷组织机密的“老鼠”(卧底)。

懂了,织田作之助点头,十分欣慰,琴酒说的是领居家那只半夜偷偷摸摸在厨房啃大米的老鼠。

他不等琴酒追问,主动答道:“还没有,正打算抓。”

琴酒感觉已经快要按捺不住自己拔枪的手了,他的声音里潜藏着浓浓的杀机,问道:“哦?你打算怎么抓?”

威士忌们脊背渗出冷汗,强撑着不露怯,脑子里在疯狂想办法挽救。

“还没想好。”织田作之助迟疑,他们的脸色为什么这么怪异?

琴酒深深看了几眼威士忌们,将视线转移到红发男人身上。

蒂萨诺穿着象征着组织黑色的大衣,他眉头轻簇,或许正因错失老鼠踪迹而感到懊恼。又或许是因为漫长的实验体生涯,让他已经忘记了教官的教导,遗忘了如何为组织做一只会捕鼠的好猫。

没关系,遗忘掉本能、懦弱无能的蒂萨诺会逐渐重拾记忆,他将在自己手下重新变成那个杀伐果断、无情无心的蒂萨诺。

琴酒兴奋地想,蒂萨诺,这只藏在暗处的老鼠,就由我亲手找出来,让他成为我送给你的礼物,作为欢迎你重归里世界的祭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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