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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配备头盔、枪械,甚至还带着催泪弹的的八名军人围站墙角,中间一坐一站两个人,坐着的年轻人面露不耐,站着的中年男士反而肃穆沉稳。
监控室外,全副伪装的军队成员把控各个出入口,封锁了整个凌霄馆。
“到底有完没完,还要封到哪年那月去?!这可是我的地盘!!!”白尧光气不打一处来,看到这群没法交流的面瘫的时候,他就有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这群人二话不说疏散了一些客人,同时把他“请”到这里软禁起来,问他们要查什么也不说,墨迹了大半小时,更没瞧见抓到什么人。
呵,他的会所黄赌毒叁不沾,想刷功绩怕是来错地方了。他还要去找好不容易被骗出来的那个女人,不想陪着他们浪费时间,他就不信他们真敢把自己怎么样,白尧光起身要走,却被中年男人一掌按了回去。
“就因为是你白家产业,而你今晚恰巧出现,如果不摘清自己,就不排除故意包庇的嫌疑,我是为你好。”
白尧光少爷脾气彻底被激了起来:“行啊,你们就把我报上去顶罪啊,看谁敢动小爷!”
领队突然注意到跳动的电梯数字,肃然下令:“各队就位,人来了。”
毫不知情的女人出现在五楼走廊,看到走出电梯的人,白尧光震惊了,沉青栩去那里做什么?!难道……难道她真的有问题?!
女人像只无头苍蝇乱找了一通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拦截信号。”
“接收人沉长宁。”技术兵汇报。
领队信心满满的笑了:“准备……”
突兀的钢琴声响起,打断了领队后续命令。
“按兵不动。”他皱眉,不知道那人要做什么。
钢琴室的监控画面被选中放大,等到男人摘下面具,白尧光又惊呆了:“他竟然是你们的人……”
领队淡淡看了他一眼,吩咐:“叁队跟一下。”
颜子睦在耳机里回复:“她不是鬼。”
“你如何担保?”
“她是宣恒的妻子。”
白尧光暗自琢磨:她那个无权无势的丈夫还有军方的身份?沉青栩知道吗……
“宣恒已经退伍,不能作为担保。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继续追踪下去,叁队……”
“够了!”白尧光猛地起身,一脚踹断了监控电源,“再不滚,信不信我让外公裁军。”
“你们没脑子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在的时候收到信了,摆明了有人想借我的手搞你们,还抓人抓鬼,先滚回去把内鬼黄雀抓了吧。”
领队缓缓扬手,声音平稳短促,波澜不惊:“撤。”
偌大的监控室瞬间只剩白尧光一个人,等最后一人关门出去,他立即重连电脑,调出今晚的监控画面。
这要是一年前,他说不准真的会随便找个缘由,让家里人把这群扫兴的东西调到大西北去。
来a城后,他没那么气盛了,而且这件事牵扯到了沉青栩,他舍得转了转珍贵的大脑,这女人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有点放心不下。
“小少爷,你在里面吗?”矫揉宛转的女声响起,白尧光拧着额头,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沉青栩。
“您要喝什么酒?我给您带了瓶50年格兰菲迪和30年麦卡伦,其他名酒分店酒窖也都有,您想用哪瓶待客,我去给您取。”
吵死了,凑上来找骂,还有那群军人,素质也真是高,这就完全撤离把人放进来了。
“滚出……滚进来!”白尧光突然按下后退键,重新看了一遍,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你是管理层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制服女子只能对着他帅气的后脑勺,摆出侧脸最好看的角度:“是,我是凌霄馆的人事……”
白尧光不想听她废话:“这个人,不管签了多久合同,今天就给我开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老子的女人。
“好、好的。”制服女子隐约感觉到气氛不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这个和这个,拉入白家所有产业黑名单……”他停了一下,轻轻眯眼,对那个死胖子有了点模糊印象,这是繁思的员工……
他明明警告过了,怎么还有不怕死的人。
“出去吧,不用你了。”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两个人。
“小少爷,您还要……”
白尧光回首粲然一笑,两眼淬冰:“你也想离职?”
看出他真的心情不好,制服女子赶紧鞠躬走人:“我这就去!”
白尧光视线重新落到屏幕上,摸着下巴思索,监控里的她没什么异常表现,他们要查的事八成与她无关,那么,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机会难得,这次去见她,可是有充分的理由。
最好能佯装偶遇……白尧光调到沉青栩进入电梯的时间点,看着她紧张到犯傻按了地下一层,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颜子睦那副煞神装扮,把她吓得不轻啊。
沉青栩几经周折回到前台,越想越不对劲,灵光一现,给养父打电话:“爸爸,哥哥今天在出什么任务吗?”
沉父:“联系不到他了?最近a市严查缉毒,长宁被调去帮忙了。回家吗?我让司机接你。”
“暂时不回,我收到了哥哥的短信,可是回电话又打不通,有点不放心,就问问您。”
“你不用担心,男子汉出门在外,有事自己承担,更何况他是个警察。”
青栩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她知道养父一直是这样鹰派育儿的,于是并不反驳什么,乖巧和养父告别,挂了电话。
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把卡还回去,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了片刻,突然收到了第二个短信:[车库]
但是这个手机号并不是沉长宁的,他的手机果然没电了吗?青栩连忙问前台会所的车库在哪里,还担心户外没有充电插口,机灵的要了个充电宝。
白尧光目送她走进监控死角,立刻从凌霄馆下楼,尾随在她身后。
会所主馆的地下车库又大又亮,遍地豪车,大概每个vip顾客开十辆车过来,才能把空位填满。
“哥哥——沉长宁——”青栩小声呼喊也有回声阵阵,无人的空旷车库略显阴森。
一辆黑色越野车的车灯突然闪了闪,车牌她不认识,型号却是哥哥喜欢的风格。
青栩小跑过去,隐约看见副驾驶上躺着一个人,她连忙拉开车门。
“怎么是你?!”青栩惊慌的后退了一大步,怀疑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薛灵应倚在皮座上,脸色煞白,更显一双眼珠漆黑深邃,他没力气多说话:“开车。”
青栩刷的甩上车门,再度打开,薛灵应从小习惯了她偶尔匪夷所思的举动,还是一脸无语。
她没认错人。
脚垫上有几滴黑干的血迹,男人的背后更是洇湿了一大片,看不出是血渍还是汗水。他的五官本就精致而锋利,在浓浓的血锈味中更像一柄脱鞘之刀,强大的气场如有实质的护在周身,但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倏然泄了一口气,连眼角的泪痣都黯淡了下去,整个人仿佛按下了生命倒计时的开关,变成了一个因为破损而疯狂流逝的沙漏,青栩心口隐隐作痛,没心情多问,绕到驾驶座。
打火、挂挡,她插紧安全带,右脚迟迟没能落下,对身体的肌肉记忆感到悚然。
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开过车了,不应该这么熟练,更不应该对这辆车的构造这么熟悉。
薛灵应以为她不知道去哪儿,缓缓开口:“去你那儿。”
青栩偏头看他。
他的呼吸声很重,搭配帅气挺拔的侧脸,有一种别样诱人的性感。
外貌好看,声音也好听,简直样样生在她的审美上。
不知道两人自幼认识的时候,她对他的感觉,只有一夜情的尴尬和对黑暗的本能畏惧,如今回想他们的两次见面,那些古怪的行径都有了答案。
相同尺码的内衣,清楚的了解她的习惯和喜好,理所当然的半蹲着为她揉捏脚踝……
他一直是无条件信任她的,就像现在,受伤的雄狮从来都是独自舔舐伤口,最亲近的人也要怀疑叁分,但是他对她没有……
对上青栩复杂的视线,薛灵应一哂:“要提条件?”
青栩好想直接对他说:我不记得你了。
可是为什么乐明路发现了她的异常,他却一直不作声呢?他们以前就是这种相处方式吗?
薛灵应轻咳了两嗓子:“有话快说,有人来了。”
青栩看向后视镜,一群年轻男女醉醺醺的从电梯出来,互相搀扶着上了车,几个代驾穿着同样的制服,应该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青栩驱车紧跟在他们后面:“我能直接开出去?有人拦吗?”
“开。”薛灵应给自己人发了消息,终于能安心闭目养神。
一路无话,车内太过冷寂,青栩还有点担心他就这么睡死过去,伸手打开了车载音响。
音乐声一响起来,青栩脱口而出:“Serenato!”
这首歌她至死难忘!那日咖啡店里以这首歌做背景音乐,她被老板下了催情药,自此和乐明路的关系就不清不楚了。
“你喜欢听这首歌?”青栩惊疑地问。
薛灵应眉头皱了皱,不作回答。
青栩切了歌,专注开车,她总不能强迫一个有气无力的伤患说话,打算把疑惑攒起来有机会一起问。
薛灵应的手下早就等在小区内,私人医生熟练地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输了几百毫升血。
青栩围观全程,震惊的差点忘记眨眼。
房子是两人发生一夜情的那间房子,不到两百平,上次没仔细看过,这次一睹全貌,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怀疑自己进的不是居民楼。
客厅还是原装,卧室也是正常的卧室,但北侧客房连同独卫改装成了小手术室,南侧客房像超现代的黑客帝国,书房更夸张,堪比天文馆,中央宇宙沙盘,顶棚球形幕影,橱柜里不是书籍,而是一颗颗奇形怪状的陨石,阳台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
青栩每个房间都打开长了番见识,更奇怪的是,薛灵应的手下并不拦她,对她甚至称得上毕恭毕敬。
“这就过河拆桥赶我走了,她能照顾好你吗?”青栩返回卧室,恰巧听见医生的抱怨。
薛灵应气色好了不少,深深看了她一眼:“谁敢劳她大驾。”
“他呢?”他问医生。
“走了吧,”医生感受到了什么,也回头对她嘻嘻笑了笑,又问薛灵应,“谁是叛徒?”
“没有叛徒,”薛灵应冷笑,“是我二叔懒得演戏了。”
两人打的哑谜,青栩完全听不懂,但她能感觉到两人都有点不待见自己。
“我可救了你。”她小声道。
医生哈哈笑了:“那他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啊?”
薛灵应一声轻哼,青栩反倒沉默了。
呦——医生看到她的神情,无声吹了吹口哨,对薛灵应做了个手势,上道的丢下病人走了。
毕竟姓薛的风里来雨里去,受伤是家常便饭,铁树开花可百年难遇,身体也要往后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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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还记不记得你在找谁?
小白:我好兴奋,我要搞事。
明天大概双更,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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