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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周长生藏起来,但藏哪里都像定时炸弹——突然想起来件事,如果东西在宴青手上,那他们就没有再隐瞒特调局跟青院的必要了吧?
猛然间,脑袋一阵儿眩晕,耳朵嗡嗡响。叶行揉着发昏的脑袋,一看黑狗,他人已经睡了过去。车还在开。
怎么回事?
他费力地爬起来,推着黑狗,手如千斤重。
车横冲直撞,前面有道急转弯的路口。就这么开过去,必然会撞到东西。叶行用力一拉,把黑狗拉了出来。
脑袋磕在玻璃上,一时间天旋地转。
等再反应过来,叶行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李白怀里。寒风钻进脖颈,他打了个寒颤,一下清醒过来。
“人跑了。”黑狗沉着脸。
叶行心里“咯噔”一跳,周长生,跑了?这都能让他跑——不,不应该是跑了。他问:“有人救他?”
黑狗点头:“看不清,很厉害的人。”
厉害到能轻易将人从他们手里夺走,可想而厉害的程度,就算去追,也是做无用功。
“怪我。”黑狗叹了一声,“我一时疏忽……”
“不怪你,”叶行掸掸衣服上的灰,爬起来说,“至少这一趟,咱们收获颇丰。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去,咱们出来太久,祝余会怀疑。”
眼下,确实只能这么办了。
树林里,周长生滚在地上,咕哝着身体,刚支起头,就先一步被提了起来。
“被人追了?”
周长生眼睛眯起条缝,一缕银色发丝垂入眸中。他惊了惊,祝余的脸就放大在眼前。盯着这张脸,他倒抽一口凉气。
祝余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人丢在旁边,神情淡漠:“听说,东西在那个人手里。”
一听这话,周长生心脏像被一张巨网包裹着,巨网在收紧,罩得他喘不过气。
如果东西不在自己手上,就等于是在欺骗他,如果东西在他手上,凭他这般状态,绝对只能是任他拿捏的料。
“在…别……别的地方。”
“我知道,但凭你现在这个状态,跟我合作,只会拖我后腿。虽然我不清楚王总到底要做什么——咱们此前应该有仇吧?我记得,你背刺过我?”
他的表情很恐怖,至少在周长生看来是这样。额头冷汗直冒,他咽了口唾沫:“东西…在我实验室。”
“你放实验室干什么?”
周长生抿抿唇:“怎…怎么,不能放…吗?”
祝余抬手,吓得他差点尿出来,却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说了句:“一天。我给你一天时间,把东西带出来,我有更周密的计划。”
手机送去了维修店,加急单,最迟明天下午取。
廊下无人处,阳光晒在脸上,空气干燥,风吹得人脸疼。叶行刚走到王总门前,就看到孔延年从王总房间出来,一副惊魂未定模样,便问:“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孔延年定了定神,尬笑,“你怎么来了。”
“王总?”
听起这俩字,孔延年微微慌乱:“你找他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炸开,叶行转身,王总背着挎包,略显狼狈,像刚从外面回来。
这时,孔延年硬着头皮,艰难地朝王总走过去,抬起眼睛,小声说:“你们聊,我先下楼了。”
王总没说什么,等他下楼,王总抄起兜,趴在栏杆边儿上。
叶行跟着靠在栏杆处,想说的话就在嘴边。
现在这情况,接下来要谈的内容不止是合作,更复杂的是感情。任何事一旦牵扯上感情,都没办法理得清。
这时,肩膀被捶了一下。叶行低头看,捶他的手摊开,里面放着一颗糖,彩色琉璃纸包裹着,在阳光下泛着光。
叶行心头微惊,有些意外又有些奇怪,但还是接下了糖。
“这件事,本来没打算将你牵扯进来,最开始选择的人,其实是孔延年。”他摇了摇头,“但他这个人,你也看到了,如果选择了他,一切可能不会进展到今天这一步。”
这是……
叶行心跳慢了一拍——他在和他摊牌。他舔了舔嘴角,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连拿糖的手都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多余的举动,就会把王总之后的话堵住。
顿了顿,王总沉吟道:“刚知道了点东西,事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我觉得……”
拉不下这个脸,算了。
王总继续说:“现在最打紧的事,恐怕不是去妖市找解决伥鬼的法子了,得先解决掉周长生这个麻烦。”
女娲石是得找齐,但宴青说过,妖市群狼环伺,都对雾里虎视眈眈,一旦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们这些人,如果真要保她,无异于是在和天作斗争。和天斗,完全是自不量力。目前恐怕只能先把周长生跟假宴青解决,再让雾里彻底恢复,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切才会回到正轨之上。
她回到正轨,问题根源被解决,之后由此延伸出来的一系列问题才能被解决。
“这样吗?”叶行转了个身,回看印在墙上的斑驳树影,“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个。”
王总也转过身,随着他的目光将视线投在墙上,问:“怎么说?”
叶行想了想:“我们和周长生交了手,让他跑了。回来的路上,想到了个法子……”他咬了下嘴唇,“你成为真正的周长生。”
话有点自私,让王总潜入敌营,本身就是舍身饲虎,他也没义务做这件事。
所以才说,他今天来的这一趟,牵扯到了感情。
“行啊。”
“真的?”叶行有些意外。
王总掏掏兜,又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的外衣,把糖丢进嘴里,他说:“你的办法不是不可行——这件事,我帮你办,你也帮我办件事,有来有往,怎么样?”
叶行挑眉:“你说。”
“把最后一块女娲石搞到手。”
另一块女娲石?
叶行心下一沉,有些后怕,专门跟他说稳住青院,这是知道他和青院有往来?什么时候知道的?
算了,最后那块石头,迟早得有人取。谁取不是取?他点了下头:“成交。”
这件事暂时有了解决方案,方才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又悉数占据了脑海。叶行抠着手里的糖,问:“方才你说,原定计划是孔延年,不想牵扯我进来,又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孔延年才是那个被保护的。
“这件事,”王总神色复杂,“说来话长,现在的情况,我也有些乱,我知道你和青院有联系。麻烦先帮我稳住青院,给我一点时间。”
刚一进房间,手机响了。王总接了电话,听对面说完,心头微惊。电话是雾里打来的——目前她是他跟祝余之间的中间人。打来说东西已有下落,要不要解决周长生。
他一口否决:“暂时别,等确认东西在哪里,确认完之后,让他带人来——”
话说到一半,对面换了个人,那人说了句:“是我。”
王总呼吸一滞,心跳都慢了一拍。祝余的声音就萦绕在耳边。
祝余:“继续说。”
王总回神,想说什么,脑袋空空一片,全然想不起要说什么。
顿了顿,他接上思路,重新说:“接下来,我想和特调局碰个面,您把我要单独行动的事,告诉周长生。让他半道上驴我。再之后……”
再之后,是想让祝余出手。从而稳定他跟特调局之间和谐的局面,给大家争取点出一些时间。
只是,开口让祝余去,无异于是把他暴露在了那些人面前。很难不被误会成是他想借特调局的手将他跟周长生一网打尽,才这样说的。
王总思索片刻,咽下后面要说的话:“再之后具体分析,看情况做事。”
祝余忽然说,“这倒不像你。”
王总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人,总是会变吧,您不也说过,我越来越像人了吗?”
“是啊,”,祝余说:“就这么办吧。”
挂了电话,王总刚要把手机收回去,视线忽然落在了一边——旁边的桌子上,多了一口电饭煲。
孔延年来过房间。
他走过去,打开盖子,里面是……鸡汤。侧面贴了字条。粉色爱心贴纸。
上面写了几句话:对不住,都是因为我,才害您这么没日没夜地早出晚归,对不住。以及,爹,谢谢您没有责怪我。
字迹娟秀中带着点粗糙,像个傻里傻气的小姑娘。王总叹了一声,把贴纸收了起来。
鸡汤还正热着,香味正浓。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多年前某个春日,有个小姑娘,也是这般傻里傻气,遇事只管挡在他身前。
怀揣着一腔孤勇帮他做事,然后把事情搞砸,等他收拾烂摊子。
再然后,没了。那个姑娘什么模样,不记得了,包括爱的感觉,也全然记不起了。什么都在变,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哪儿还有时间想那些。
他生来就有两个人格,又不是主人格,很多事情,等有机会做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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