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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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东之地,苍茫的风中带着血腥之气,一只足足有小山大小的百足蜈蚣脑袋被整个切下,切口光滑,半截身躯还在抽搐,黝黑的双眼大睁着,死不瞑目。
它的头侧站着一个男人,男人一身黑袍,一头黑发不羁地在风中飘散,身上的黑袍往下滴着滚烫的妖血,右手紧紧握着剑,剑身嗡嗡作响,一滴滴鲜红的血顺着剑尖往下滴。
“这次任务已经完成了,陛下,还有哪个地方有妖孽作乱,微臣愿为陛下斩妖除魔,冲锋陷阵!”男人懒洋洋看着身前神光中的人影,话说的客气,语气中却没多少尊敬。
昊天却不恼,反而目露欣赏,他面色威严夸赞:“真武将军果然是天庭栋梁之才,一手降妖除魔的本事无人能比。”
真武听到此话更加得意,眼中闪着快活的光。
做通天教主屁意思没有,整日哭不能哭笑不能笑的,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圣人高台上过的如金像一般,哪里比得上做真武痛快,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日日能让青萍剑畅快饮血。
“不过赖于将军几年来的勤恳,现如今天庭已经没有凶兽妖孽作乱需要处理了。”昊天十分满意,他本来还担心自己招收的那些武将实力微弱,不一定能顺利处理洪荒四方妖孽作乱呢。
谁知竟然招到了这么一个凶神,据真武所说,他本是常年隐居的无名之辈,知道天庭招神的消息后心生向往,特意来参加天庭考试。
多好的有志青年修士啊!
昊天心里想到另一茬,神色更加欣赏,乐呵呵对着真武道:“将军也该休息几年啦,快些回天庭复命吧,随后咱们君臣找个时间秉烛夜谈一番……”
昊天没注意到真武迅速暗淡的眼神,满心打算拉拢真武。
切断联系之后,昊天依然洋洋得意,侧头看着身侧的瑶池,感慨道:“王母看真武这个人怎么样?”
瑶池心领神会,笑眯眯道:“实力高强,为人直率没有小心思,不是结党营私之人,不瞒你说,若是陛下没有先动手,我也要忍不住拉拢他入我麾下了。”
“哦?你掌管的不是女仙吗,这真武小将可是男子,恐怕你想拉拢也没办法。”昊天颇为好奇。
瑶池睨了他一眼,神秘一笑:“宝剑赠侠客,美人配英雄,我虽无宝剑,手下仙娥却不少。据我所知,真武还未有道侣吧?”
昊天细细思索一番,他实在爱重真武的才华,又难得遇到一个不是截教阐教弟子的人才,早就已经动了拉拢之心。
凑成一桩佳侣倒也不错,一则能让真武安定下来归心天庭,二则还能打破那个“天规规定神仙不能找道侣”的传言。
说起着传言,昊天就生气,这不知是从何处穿出来的传言,败坏天庭名声。就这一看就是假的的传言,整个洪荒居然绝大部分的人都信以为真,也不想想,他自己就和瑶池是道侣,怎可能禁止天庭神仙找道侣呢!
就连一向靠谱的商钱师侄,都拐弯抹角问他有没有妹妹,日后若是他家里人看上凡人如何如何……他跟脚是鸿钧道祖点化的一块玉石,石头哪来的妹妹?
昊天一想到这点就郁闷,随后又想到给真武做媒之后这传言就会不攻而破,心情又愉快起来。
“你把那些待选仙娥的画像给我吧,一会真武来找我述职我正好提此事。”昊天道,心里满是他促成真武的好姻缘后真武对他心生感激发誓誓死效忠他的得意画面。
凌霄殿。
昊天端坐在高高在上的皇位上,冠冕垂落的宝珠遮挡住他的表情,他居高临下看着下方懒懒散散有一搭没一搭禀报事情的真武微不可察皱眉。
心下嘀咕,这真武的礼节未免太漫不经心了,他乃是天庭之主,是君,你真武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敢仗着有一点本事就这么不尊敬他。
哼,一会给他挑个不好看的仙娥!昊天笑眯眯想。
过了片刻,述职终于结束,真武知道没有架打了以后整个人都蔫蔫的,此时随意糊弄了几句后就开始低头玩手指。
昊天轻咳一声,威严道:“真武,你自入天庭以来所作所为我都看在心里,有功于天庭者我必定论功行赏……”
洋洋洒洒一大串,总结起来意思就是你一个无名小仙在天庭没有背景会被人看不起啦,截教阐教有圣人做后台但是你没有啦,不过你可以投靠我,我罩着你啦。
说完之后,昊天停下来,目光炯炯看着真武:“真武将军意下如何?”
真武呆呆抬起头:“啊?”
他一句都没听。
昊天脸黑了,觉得这人是不是个四肢发达只会打架的傻子,他暗示的都这么明显了还听不懂吗?
不过作为一个自认为要做贤君的优秀天庭领导者,昊天还是深吸一口气,按耐住心底的不悦,同时决定找一个最丑的仙娥配给真武:“我的意思是……”
“混账!”真武忽然发出一阵愤怒的怒骂,吓了昊天一跳。
昊天眉心一拧,正要质问真武的无礼,忽然却看见真武刷一下拔出了一柄他非常熟悉的、曾经追着他戳的、给他留下了巨大阴影的剑。
——青萍剑
通天怒气冲冲,心神早就飞到了碧游宫的本体上,哪里还顾得上掩饰真武这个身份。
他杀气腾腾提着剑,一边骂:“该死的两个穷鬼,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徒弟身上……打不死你们我都不配做三清之一……”一边杀气腾腾一脚踹开凌霄宝殿的殿门,直直飞了出去……
昊天:……!!
他现在抱着通天师兄大腿哭着认错还来得及吗?
昊天缓缓低头,视线落在右手手下的一打画卷上,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迅速把手下按着的仙娥画卷扔出去,绝望地靠在座椅后背上,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道祖老爷在上,他都做了什么事啊!
他想让通天师兄做他小弟,他还嫌弃通天师兄是个听不懂暗示的傻子,他甚至还想找一个最丑的仙娥给通天师兄当道侣。
昊天瞬间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他正在思考一件十分重要严肃的大事,要是明天通天师兄追杀他,他要怎么逃跑才能维持住天帝的尊严呢?
东海金鳖岛碧游宫。
通天眉眼满是阴翳,拉着商钱细细检查数遍,确认从神魂到身体都没有什么异常才略微放下了心。
“该死的狗东西,竟然敢对你下手。”通天咬牙切齿,怒火冲天,他还在这呢,就敢鼓动他唯一的亲传弟子去西方。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青萍剑,通天露出了白花花的牙,笑得狰狞。
商钱手中捏着手帕,梨花带雨半掩面,轻轻擦拭着眼角落下的晶莹的泪珠,抽泣:“师父,我只是一个普通弟子罢了,你千万别因为我和西方两位师叔生气,那就是我的错了。”
通天更生气了,他怒道:“你有何错之有?分明是那两个狗东西看着我的徒弟好心生歹念欲强行度化。”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在洪荒闲逛,也不会遇上准提师叔,没有遇上准提师叔,就不会引出这样多的事端,还让师父和师叔闹得不愉快……这都是我的错。”商钱哭哭啼啼,内疚万分。
通天怒发冲冠:“好啊,这是故意蹲着堵你呢!你一向呆在东海闭关修炼,怎么好不容易出去一次恰好就被他遇上了呢,我早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想是好东西!”
“未成圣的时候就天天抢人家的宝物,非说和他西方有缘,如今这有缘有到我头上来了!我若是不把他们打个半死,就不配自称盘古后裔!”
通天浑身杀气四溢,二话不说就腾空直冲西方而去,头上顶着诛仙剑阵,手里提着青萍剑,就要往外冲,却被商钱一把拉住,通天不悦的瞪了眼商钱。
“你拉我作何?”
商钱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本就不圆的下巴显得越发消瘦,她委屈扯着通天的衣角,牙齿咬着下唇:“师父,是我这个不屑弟子丢了您的人,这么多年了在洪荒名声一直不显……准提师叔说的或许是对的……”
商钱苦笑:“或许我真的配不上做您的弟子吧……”
“胡说!定是那老东西诓骗你。”通天横眉一竖,看着自己一向坚强的大徒弟可怜又自卑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更是如浇上了一盆油一样。
通天怒道:“你乃是我最钟爱的唯一亲传弟子,为师对你不能再满意了,这老东西劝你改修……原来是质疑我的教徒弟本事,如此更不能饶他了!”
这下连商钱也拉不住通天,通天仅有的理智挥袖推开商钱,剩余的就只有怒火了,杀气腾腾往西方冲去。
眼见着通天的背影消失,商钱这才慢悠悠放下手中攥出褶皱的手帕,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方才略有些凌乱的裙角,食指冒出一丝冷气揉着哭红了的眼角。
随后想到什么,又散去了冷气,更使劲地把眼角揉得更红。
“要做就做个彻底才行。”商钱呢喃,她必须一次性给西方二圣足够深刻的教训才能彻底掐灭他们蠢蠢欲动想度化她的想法。
吃素念经没头发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行!生命诚可贵,快乐价更高,要是被压着做苦行尼姑,还不如让她死在封神呢。
于是,下一刻,商钱的身影出现在八景宫,她惊慌冲进八景宫:“大师伯,不好了,师父他为我打抱不平找西方两位师叔去了……”
一炷香后,老子骑着青牛缓缓升空,手中拿着拂尘、扁担,看着就不像去口上论道,反而像是物理论道的样子往西方而去。
下一刻,商钱又捏碎了一道玉符,她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瞬间掉落在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缓缓睁开眼睛,正要发问:“你遇到何事竟用了我给你的传送……”
商钱哭着打断了元始的话,她趴伏在地上,哭得双肩微颤:“二师伯,我师父一个人去找西方两位师叔报仇去了!”
“哦?他又招惹了什么祸端?”元始不想老子,他深知通天本性,也不会轻易慌张。
商钱于是一五一十,略带亿点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哼,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脑子。”元始辛辣批判通天,“做事冲动,不讲道理。”
元始虽然也气愤西方二人想要度化商钱,却比较理性,只是打算日后有机会再报复,自然对通天这种冲动行为十分看不上。
商钱着急道:“二师伯,西方有两位圣人师叔,我师父一个人肯定会吃亏的。”
“他也该长长记性了。”
商钱甚至听出了幸灾乐祸,似乎元始盼着通天倒霉一样。
元始轻嗤:“圣人不死不灭,通天顶多被揍一顿,不会有什么大碍,正好也治治他急躁的性子。”
商钱抿抿唇,轻声道:“西方两位师叔打架亲兄弟,我师父和他们打架的时候,一定会想若是自己的兄长在,也一定会想接引师叔保护准提师叔一样护着他他吧。”
某位圣人的心被狠狠拿捏。
“没事,我师父不知道我来找过您了。”商钱对着元始硬挤出一抹笑,声音平静,“二师伯,以后我师父也不会知道我今日来找过您的,他若是被西方两位师叔打个半死,也只是他做事莽撞的教训罢了。”
可通天也有兄长啊,他的兄长知道他有危险,他的兄长却冷眼选择袖手旁观。元始看见了自己在商钱眼中的倒影,依然威严庄重,可唯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有多狼狈内疚。
元始狠狠一吸气,祭出玉如意,气冲冲扔下一句话:“你别学你师父的莽撞性子,还要旁人去给他收拾烂摊子……我有急事先离开了。”
商钱看着元始离开的方向——西方,得意地挑挑眉,看来二师伯有急事,这个“急事”是什么很明显嘛。
有些人,嘴上说着混账家伙活该被打,身体还不是一样诚实地去给弟弟撑场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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