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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慕染。”
“年龄?”
“26。”
“十年前的九月十号,在北市第一中学校门外发生了一起绑架案,这件案子你是否知情?”
“知情。”
“好,那请你交代一下案情的起因经过经过。”
“……我跟着他们进了巷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发现了,他躲在角落里,趁我走过去时用木棍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后脑勺上……醒过来的时候,手机被他拿走了,而我们被他关在山里的一个铁皮房里,没有窗户,门被他用好几把钥匙锁了起来……那天下午,他突然喝了酒,发疯似地冲进来,手里拎着一把刀,要动手……我趁机把他撞倒了,捡了我的手机就逃了出去……”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要把我往山崖底下推,我情急之下,用尽全力将他往后撞了一下,同时用刀狠狠刺向了他……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我以为他死了……我很害怕……”
……
时隔十年,这起绑架杀人未遂案终于破获。
在将结案陈词递交上去的那天,北市公安局里所有参与过当年那起案件的警察,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江源、季原和慕染三人约在了江边的露天酒吧。
“梁文对当年的事供认不讳,细节和慕染说的也对得上,今天终于正式结案了。”江源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向慕染,“除此之外,他还交代了另一起涉嫌洗''钱、谋杀及商业欺诈的案子,我们还在调查,现在虽然还不能透露细节,但……确定和徐家有关。”
慕染看着他,“那徐梦白的假释……”
“这个暂时有些困难,他的手续已经走完了,除非他又牵涉进新的案件,成为累案犯,可现在这个案子才刚刚立案,还差一些关键证据。”他叹口气说。
“那意思是他还是会出来……那如果他趁机跑了怎么办?”慕染拧眉。
“我们警局这边会尽量申请监视居住强制措施。”
“没用的。徐家的人向来阴险狡诈,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受制。他们有自己的大型整容医院,梁文都能被他们无声无息地改头换面,为了自己儿子,不排除他们会铤而走险再做一次。”季原插话道。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吗?”慕染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时至今日,她依旧忘不掉周妍凄惨的死状。
她还那么年轻,虽然走过一些弯路,可如果不是遇见徐梦白,她的人生不会在这里戛然而止。
江源和季原见状对视一眼,后者拉起她的手轻轻安抚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他犯了罪,总会有办法让他伏法的。你看,季因的案子隔了十年,不也等到了真凶落网的这一天。”
江源也接口道,“对,你放心,我们会争取早点找到证据的。”
慕染看了眼季原,又看了眼江源,心中依旧觉得不甘,可她什么也没说,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晚上慕染回了自己的家,而季原则选择回季家安慰母亲。
时隔多年,绑架案的真相浮出水面。而季妈妈终于也得知了,当年自己女儿遭受到的一切伤害,原来都是源于她职业生涯中那唯一一台失败的手术。
愧疚与悔恨将这个母亲的心理防线瞬间击溃,原本就尚在病中的季妈妈便再次病倒了。
而原本季原打算一回来就将慕染正式介绍给他父母的计划,便不得不推迟了。
季原将慕染送到小区门口时已经近12点了,临走时,他牵着她的手闻声说,“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有很多事要做。我不懂你们圈子,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是如果不开心了、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一定要告诉我。”
慕染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明白他或许察觉到了她藏起来的心思,可他却并没拆穿她的伪装,而是给足她选择的空间,这让她心里又感动又温暖。
她眼眶微热,跪坐在座位上,倾身过去亲了亲季原的脸,“我知道。”
自从从云市回来,她就开始不再向他隐藏自己的真心,时常如此自然地同他做出一些亲密举动,她这样依赖而放下心防的样子,让季原爱得不得了。
他抓住她欲退的身体,用力压向自己。
她很甜,比他喝过的最醇厚的酒还甜,而他分明努力让自己不要沉醉于她的香味中,却在下一秒,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她温柔的陷阱。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一只莽撞的野兽,而她就是那个经验老道的猎人,他栽进她的陷阱中横冲直撞,她却气定神闲步步为营,可最后,他依旧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隔天,慕染去了一趟工作室。
周妍的死和慕染身上的官司,让工作室几乎整个停摆,不过一周,工作室里的员工便纷纷请辞。
慕染体谅他们的选择,并未阻拦,给了一笔丰厚的遣散费后,批准了他们的离职请求。
今日过来,诺大的工作室里,只剩下林楠一人。
“因为风尚突然撤销了对我们的诉讼,这两天其他几家公司也在观望,看起来,机会很大。”看到她来,林楠像是没事人一般,如常地对她汇报工作。
而慕染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环顾了一周这个居于二十多楼的工作室,心中有些复杂。
虽然当初建工作室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费雪,可再怎么也是她的心血,如今变成这样,不失落是假的。
她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沉默地看着外面许久,才说,“你怎么不走?不是已经找好下家了吗?”
林楠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说,“慕染,你不用用话激我。”
“我们认识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多年了。你在想什么、做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所以现在,你不用对着我阴阳怪气。”
林楠面无表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这好像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以这样一种平和、平等的姿态对她说话。
其实现在想来,慕染从没她想象中那么可怕,而她畏惧她这么多年,或许只因自己心虚。
是她和她的母亲硬生生挤进她的家庭里,最后,偏偏还要以受害者自居。
那天,她拿着慕染给的门禁卡去见了她的母亲。
慕家的疗养院,就在北边的苍山下,可这么多年,她却一步也没踏进去过。
她妈妈依旧是很多年前的样子,可却已经记不得她。
护工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坐在花园里看云。
她极少提起什么人,只有每个月会有一天坚持要给一个人打电话。
林楠以为,这个人会是将她害成这副模样的那个男人,可当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她才发现,这个人,是慕染。
而当护工将她通话的录音放给她听后,她彻底沉默了。
她发现这些年来,她对于母亲、对于自己,还有慕染,都一直存在偏见。
慕染看着林楠的眼睛,突然低声笑了一下,“没必要。”
她说,“林楠,不管是报复也好,愧疚也好,十年了,我们是时候一拍两散了。”
“你要走要留,以后都和我没有关系。”
“这间工作室……”她目光轻轻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然后低声说,“以后,也不会再存在了。”
……
离开的时候,慕染刻意仔细将门锁好了。
门口的镀金招牌还安静立在那里,可早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从这个地方离开的那一刻起,慕染突然体会到了那些创业失败失意而去的人的心情。
或许,这栋楼今日也是她最后一次进了。
慕染走向大门,有些嘲讽地想。
可走到一半,却有人突然叫她。
“慕小姐!请留步!”
慕染皱眉扭头看去。
是收发室的保安。
她不解其意,但还是朝对方走去。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啊,请稍等一下。您有个快递,已经寄过来好几天了,您一直没过来,我们就一直帮您收着的。”
对方站在办公室里朝她抱歉地笑笑,随后埋头于身前的快递堆里,快速翻找着。
没让慕染等多久,很快,对方就从中抽出了一个扁平的快递袋,“就是这个了!”
他笑着递给她,“幸好还没被压坏,慕小姐,麻烦您签个字。”
慕染接过那个轻飘飘的蓝色快递袋,随手摇了摇,里面隐约发出了几声低低的碰撞声。
什么东西?
她将快递单签好字还给那个保安,道了一声谢后,一边拆快递袋,一边往外走。
只贴着封条的袋子很快就被拆开,而慕染打开一看,愣了。
是一个两指宽的黑色的内存卡盒,而里面,装着一张拇指大的内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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