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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鳌这种武器可远攻亦可近攻,李枫取出剑落在他身后,想要从背后攻敌。他像是早有防备,镰刀链在空中呼啸而过。刀尖与剑身相撞,将李枫持剑的手震得微微发麻。
这人的武功瞧着在李枫之上。江清月捏紧了手中的银针,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们两人打斗,心里琢磨着该如何上去帮一把。
啊对了。江清月眉间一动,急忙在随身的青色布包里翻找,拿出个小瓷瓶握在手中。
那边李枫手臂被镰刀划伤,腰腹处也添了几道浅痕。黑鳌桀笑两声,舞着镰刀扎进李枫的左肩胛骨中,链绳抽动混着内力打在他胸膛上。李枫被这股气息冲得后退几步,撞在围栏上。
“嘿嘿。”黑鳌一笑,脸上横肉直飞。他语气得意:“就这剑术还敢在我面前卖弄。”
他黏糊的眼神又瞟向江清月,那股觊觎呼之欲出。黑鳌垂涎地伸着鼻子闻了闻,猥琐又恶心:“好个标致的小美人,这味道也香极了,嘿嘿嘿。”
江清月攥紧了手里的瓶子,指尖银针翻转,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大话别说的太早。”李枫眉间紧锁喘着粗气站直身子,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无畏。
再这么硬拼下去,只怕没能伤他几分,自己就先力竭而亡了。
只能换个打法了。李枫右手一挥,将先前的劈、扫、抽、搅等招式,换成了点、刺、拦、拨。
这是…枪法?江清月面上不显山不漏水,心里早已是大为震惊。
这得在武学上花了多少心思,才能将剑法与枪法两种不同的招式融会贯通起来。
李枫身上有伤,纵使换了套打法也逐渐难以应对。他紧咬着牙齿,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上的伤隐隐泛痛,动作间血流的更多了,他面色逐渐苍白,似有力竭之势。
“李枫。”随着一道清冷的女声,一个小瓷瓶向他们抛来。李枫反应极快,抬剑劈向瓷瓶。里面的药粉从他们二人头顶散落,李枫急忙抬袖捂鼻从飘散的药粉下闪躲出来。
这是江清月按照老鹤给的《千毒记》研制出来的听话散,这第一次制作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上次见了听话散用于南逐风身上的效果后,江清月就对这种毒药起了兴致。这药无毒无害,除了让人四肢不得动弹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听话散正好适合她这种独自外出的人,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药粉一撒就可以逃之夭夭。只是这听话散若是遇上没有内力的普通人,药效能顶上三天三夜。可要是遇到功力深厚的江湖人士,怕是只能挡上一盏茶的功夫。
大量药粉被黑鳌吸入体内,他脚下踉跄两步身形有些不稳,随即一个马步下蹲平衡住身子。他怒目圆瞪:“卑鄙无耻。堂堂江湖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和我凭真本事较量。”
“兵不厌诈。正面较量我们自然不及你,可又没说不能想别的法子。”江清月走到李枫面前,银针入穴,锁住他心脉处的穴位,减小了血液流失的速度。
江清月缓声道:“稍微忍一会儿,待解决了他再为你疗伤。”
“没事,小伤死不了。”李枫苍白着脸扯出一道笑容,语气动作间自然地流露出军人的豪气。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抓起黑鳌背后的衣服就从甲板上跃了下去。莫桑紧随其后追出来,见他们二人无事,便敛去了眼中的肃杀。
他慢悠悠的走上前,将剑刃处的血渍,在黑衣人的尸体上随意抹净后塞回腰间。
江清月起身凑近围栏,只见大船身后不知从何处摇摇晃晃驶出一艘小船来。小船挂着一盏红灯笼,在夜色中摇曳驶来。绝色提着黑鳌稳稳落在小船上,夜风吹过,卷起小船的帘布,在灯笼的照射下,隐约能瞧见船里坐着一个人影。
莫桑脚尖一勾,将黑衣人落在地上的刀猛地踢向那艘小船。刀尖泛着冷光在将要打入小船时,被一把折扇拦了去路。折扇转了一圈又落回船内人手上。那人掀开帘布,手中执一茶杯向着大船的方向微微一抬手。
怎么又是他?江清月眉头微蹙,心中疑惑道。莫非是被他们发现了钥匙的下落,找上门来了?
“杜瑾?”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他竟然还活着?”南逐风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他衣衫不整的扒在栏杆处,跟着他们向下望去。
“你认得他?”江清月问道。这一问可是问对人了,南逐风作为江湖门派的一份子,武功谋略一个都不占,但要说到风流逸事,那他知道的可是不少。
南逐风轻咳两声清清嗓,娓娓道来:“这位可是霁月剑派曾经掌门弟子,当年那可是小一辈中的佼佼者,更是有望成为下一届霁月剑派掌门的人。”
没想到这人竟然也是名门正派出身。江清月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字眼:“为何是曾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南逐风挑眉看向他们,见他们三人都聚精会神地瞧着他等着下文。南逐风嘴角高高扬起,眼底的得意浮现:“若不是我个人魅力太大,这些个门派秘辛,怕是都被那群老头子吞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了。”
莫桑冷声一笑,不耐烦道:“要说就赶紧说。”
见莫桑脸上挂上半阴不阳的笑,南逐风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卖关子了,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霁月剑派对外说杜瑾违反了门规,剔除了他掌门弟子的身份逐下山去了。真相也简单,无非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些名门正派最是不耻江湖邪术,杜瑾下山一趟带回了个南疆巫女,两人珠胎暗结情投意合。”
南疆巫女?江清月脑中闪出鸢娘的模样,他们二人的行为确实像是一对。
又听南逐风继续往下讲:“霁月剑派那帮老家伙不同意这门亲事,便想暗中将那女子赶下山去。哪知中间发生了事端,那个女子从霁月剑派门前百米长的台阶上滚了下去。可想而知胎儿自然是保不住了,杜瑾得知此事后冲冠一怒为红颜,伤了派内数名弟子后,带着那个女子离开了霁月剑派,从此不知踪迹。”
“这么说也是一对苦命鸳鸯了。”江清月感叹道。随即忙掏出药物为李枫疗伤,好在他肩胛骨的伤扎得不深,没伤及筋脉,好好调养几日便可以痊愈了。
“啊秋。”冷风一吹,南逐风捂着乱糟糟地衣服,打了个喷嚏。李枫这才注意到他的这身装扮,不禁打趣道:“你这一身,难不成是被人辣手摧花了?”
说到这事,南逐风黯然失色。方才绝色这般那般的动作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他抱住自己缓缓坐下缩成一团。那可怜的模样就像是被人怎么样了一般。
莫桑也笑出声,他抿直嘴角故作威严呵斥道:“李枫,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别在咱们少庄主伤口上撒盐了。若是留下些心理阴影,以后做不成好事了,那怪谁。”
李枫震惊的瞪大双眼,手指颤巍巍的指向南逐风:“你、你真被那啥了?”
江清月茫然地看着三人打哑谜,好心提醒道:“海上风大,还是多添些衣物为好。”
莫桑轻笑一声,脚下随意踢向早已死了多时的黑衣人。突然他眸色一变,俯身扯开黑衣人的衣领。
“李枫。”听他语气严肃,李枫忍着伤痛急忙上前。
这些黑衣人外面罩着夜行衣,这底下还有一套黄底黑边的衣服。衣襟前用着双面绣法,绣着一只飞上云端的白鹤,白鹤的后面是用黑线绣出的‘逍遥’二字。
李枫急忙翻看其余几个黑衣人的衣服,皆是一样的黄底黑边。他在几人身上摸索一番,找出来一块逍遥山庄的通行令牌。
莫桑将令牌丢到南逐风身前:“说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南逐风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神色茫然。莫桑眼神一挑,示意他自己去看。
“这不可能,绝对不会是逍遥山庄的人干的。”南逐风神情激动,“若是逍遥山庄派来的人,他们为何又要对我下手。”
莫桑眼神晦暗:“我怎知这不是少庄主的计谋?又或者这群黑衣人,与后来的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伙的?还是说少庄主这一路上都在同我们做戏?”
莫桑三个问句打在他身上,南逐风撇着嘴角委屈巴巴:“你们怎么能单凭几件衣服,就认定这些是我们逍遥山庄的人。”
“还有你手上的。”莫桑努努嘴,示意他别遗漏了其他的证据。南逐风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的查看,这确实是逍遥山庄产出的令牌,不过……
“这种通行令牌,逍遥山庄几乎人手一个。别人若是想嫁祸给我们,简直是易如反掌。随便抓一个逍遥山庄弟子,抢了他的令牌就是。这种事这些年出得还少吗,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南逐风又开始长话连篇的诉说自己家门的冤屈:“就因为我们是脱离百花门建立的门派,这些年江湖上不乏有些人处处与我们作对,还将我们称之为魔教余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栽赃给我们。前年有个妇人领着个三岁稚子登上门说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去年天香阁老尼杀上碧湖说我山庄有人玷污她弟子,前些日子竟然还有个老太太状告我逍遥弟子偷看她洗澡。”
“这一定是栽赃,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出口恶气。”
江清月突然说道:“这些人应该是中过蛊毒。”在他们发现黑衣人有异常时,江清月就已经上前逐个探查了一番。
这些黑衣人,虽然是死于剑伤,但是胸膛处都有扩散性的淤血。这种症状她在鹤先生给的《百蛊册》看到过,这是饲主死后体内蛊虫得不到生机,啃食心脉处所呈现出的伤痕。若是将这些人的胸膛剖开查验就会发现,他们的内脏怕是都快要被蛊虫啃食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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