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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表宝玉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性的逛荡,真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添。这日正无聊之际,只见翠墨进来,手里拿着一副花笺送与他。宝玉听说,便展开花笺看时,上面写道:

娣探谨奉:前夕新霁,月色如洗,惜清景难逢,讵忍就卧。伏几凭床处默之时,忽思及历来古人处名攻利敌之场,犹置一些山滴水之区,远招近揖,投辖攀辕,务结二三同志者盘桓于其中,或竖词坛,或开吟社,虽一时之偶兴,遂成千古之佳谈。娣虽不才,窃同叨栖处于泉石之间,风庭月榭,惜未宴集诗人;帘杏溪桃,或可醉飞吟盏。孰谓莲社之雄才,独许须眉;直以东山之雅会,让余脂粉。若蒙棹雪而来,娣则扫花以待。此谨奉。

宝玉看了,不觉喜得拍手笑道:“三妹妹的高雅,我如今就去商议。”一面说,一面就走,翠墨跟在后面。探春见宝玉笑道:“我不算俗,偶然起了个念头,写了几个帖儿试一试,谁知一招皆到。”宝玉笑道:“可惜迟了,早该起个社的。那时姐妹们都在还热闹些”不一会李纨也来了,进门笑道:“要起诗社,我自荐我掌坛。我原有这个意思的。想了一想,我又不会作诗,瞎乱忙些什么,因而也就忘了,就没有说得。既是三妹妹高兴,我就帮你作兴起来。”

李纨道:“大家起个别号,彼此称呼则雅。我是定了‘稻香老农’。”探春笑道:“我就是‘秋爽居士’罢。”宝玉道:“居士、主人到底不恰,且又瘰赘。这里梧桐、芭蕉尽有,或指梧桐、芭蕉起个倒好。”探春笑道:“有了,我最喜芭蕉,就称‘蕉下客’罢。”宝钗道别致有趣。李纨笑道:“我替薛大妹妹也早已想了个好的,也只三个字。”惜春问是什么。李纨道:“我是封她‘蘅芜君’了,不知你们以为如何?”探春笑道:“这个封号极好。”宝玉道:“我呢?你也替我想一个。”探春道:“你的号多得很,又起什么。我们爱叫你什么,你就答应着就是了。”宝钗道:“还得我送你个号罢。,就叫你‘富贵闲人’也罢了。”宝玉笑道:“当不起,当不起!倒是随你们混叫去罢。”

李纨道:“别号好了。序齿我大,你们都要依我的主意。立定了社,再定罚约。我虽不能作诗,这些诗人不厌俗客,我作个东道主人,也清雅起来了。亦不可拘定了我不作,若遇见容易些的题目、韵脚,我们也随便作一首。你们却是要限定的。若如此便起,若不依我,我也不敢附骥了。”惜春本性懒于诗词,听了这话便深合己意,道是这样就好。探春等也知此意,见她悦服,也不好强,只得依了。因笑道:“这话也罢了,只是自想好笑,好好的我起了个主意,反叫你们两个来管起我来了。”宝钗道:“也要议定几日一会才好。”探春道:“若只管会得多,又没趣了。一月之中,只可两三次才好。”宝钗点头道:“一月只要两次就够了。”拟定日期,风雨无阻。除这两日外,倘有高兴的,她情愿加一社的,或情愿到她那里去,或附就了来,亦可使得,岂不活泼有趣。“众人都道:”这个主意更好。“

探春道:“只是原系我起的意,我须得先作个东道主人,方不负我这兴。”李纨道:“既这样说,明日你就先开一社如何?”探春道:“明日不如今日,此刻就很好。李纨道:“方才我来时,看见他们抬进两盆白海棠来,倒是好花。你们何不就咏起它来?”宝钗道:“不过是白海棠,又何必定要见了才作。古人的诗赋,也不过都是寄兴写情耳。若都是等见了才作,如今也没这些诗了。”因问宝钗:”蘅芜君,你可有了?“宝钗道:”有却有了,只是不好。“宝玉背着手,在回廊上踱来踱去,“宝玉道:”稻香老农虽不善作却善看,又最公道,你就评阅优劣,我们都服的。“众人都道:”自然。“于是先看探春的稿上写道是:

咏白海棠限门盆魂痕昏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又看宝钗的: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李纨笑道:“到底是蘅芜君。”说着又看宝玉的,道是: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大家看了,宝玉说探春的好,李纨终要推宝钗这诗有身分。众人看了,都道是这首为上。李纨道:“若论风流别致,自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终让蘅稿。”李纨道:“怡红公子是压尾,你服不服?”宝玉道:“我的那首原不好了,这评得最公。”李纨道:“原是依我评论,不与你们相干,再有多说者必罚。”宝玉听说,只得罢了。李纨道:“从此后,我定于每月初二、十六这两日开社,出题、限韵都要依我。这其间你们有高兴的,你们只管另择日子补开,哪怕一个月每天都开社,我只不管。只是到了初二、二十六这两日,是必往我那里去。”宝玉道:“到底要起个社名才是。”探春道:“俗了又不好,特新了,刁钻古怪也不好。可巧才是海棠诗开端,就叫个海棠社罢。虽然俗些,因真有此事,也就不碍了。”说毕,大家又商议了一回,略用些酒果,方各自散去。也有回家的,也有往贾母、王夫人处去的。

且说袭人因见宝玉看了字帖儿便慌慌张张的同翠墨去了,也不知何事。后来又见后门上婆子送了两盆海棠花来。袭人问是哪里来的,婆子便将宝玉前一番缘故说了。袭人听说,便叫摆好,让她们在下房里坐了,自己走到自己房内秤了六钱银子封好,又拿了三百钱走来,都递与那两个婆子,道:“这银子赏那抬花来的小子们,这钱你们打酒吃罢。”那婆子们站起来,眉开眼笑,千恩万谢的不肯受,见袭人执意不收,方领了。袭人又道:“后门上外头可有该班的小子们?”婆子忙应道:“天天有四个,原预备里面差使的。姑娘有什么差使,我们吩咐去。”秋纹忙问:“给这屋里谁的?我因为前儿病了几天,家去了,不知给谁来着。好姐姐,你告诉我知道知道。”麝月:“门里门外,事情多着呢!何必去知道个究竟?”秋纹笑道:“胡说!我白听听喜欢喜欢。哪怕给这屋里的狗剩下的,我只领太太的恩典,也不犯管别的事。”众人听了,都笑道:“骂得巧,可不是给了那哈巴狗儿了。”袭人笑道:“你们这起烂了嘴的!得了空就拿我取笑打牙儿。一个个不知怎么死呢!”秋纹笑道:“原来姐姐得了,我实在不知道。我陪个不是罢。”袭人笑道:“少轻狂罢。你们谁取了碟子来是正经。”麝月道:“那瓶得空儿也该收来了。老太太屋里还罢了,太太屋里人多手杂。秋纹也同她出来,自去探春那里取了碟子来。

宝玉回来,先忙着看了一回海棠,至房内告诉袭人起诗社的事。袭人说:“这少了湘云姑娘,也少了些热闹。”宝玉又想起黛玉。只得罢了,回来闷闷的。

这里宝钗在拟就诗题,不要过于新巧了,韵不过于险,只要立意清新,自然措词就不俗了。宝钗想道:“菊花也合景,只是前人作的太多了。恐怕落俗套。”宝钗想了一想,如今以菊花为宾,以人为主,竟拟题目,得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便用‘菊’字,虚字就用通用门的。如此咏菊,赋事,也不能落套。赋景、咏物两关着,又新鲜又大方。”《菊梦》《问菊》《访菊》,,越性凑成十二个便全了,又编出它个次序先后来。起首是《忆菊》;忆之不得,故访,第二是《访菊》;访之既得,便种,第三是《种菊》;种既盛开,故相对而赏,第四是《对菊》;相对而兴有余,故折来供瓶为玩,第五是《供菊》;既供而不吟,亦觉菊无彩色,第六便是《咏菊》;既入词章,不可不供笔墨,第七便是《画菊》;既为菊如是碌碌,究竟不知菊有何妙处,不禁有所问,第八便是《问菊》;菊如解语,使人狂喜不禁,第九便是《簪菊》;如此人事虽尽,犹有菊之可咏者,《菊影》《菊梦》二首续在第十第十一;末卷便以《残菊》总收前题之盛。这便是三秋的好景妙事都有了。将这题目誊好,都要七言律诗,明日贴在墙上。他们看了,谁作那一个就作那一个。有力量者,十二首都作也可;不能的,一首不成也可。高才捷足者为尊。若十二首已全,便不许他后赶着又作,罚他就完了。

李纨回到住处,尤氏等在一边。:“你也有那等闲情逸致,去与年轻人胡闹。”李纨:“偶因一回顾,思及少女情怀。那时爹疼娘爱,姐妹处于一庭院,嬉戏于树下花前。及至长成嫁入贾家,每每思及,不胜唏嘘。勤谨侍奉翁姑。不敢稍微怠惰。幸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几分人物情怀。然美好事务易于逝去。孩儿渐长,于人前装模作样,操劳家业,为一老妇矣。”

尤氏神思飞向天外,回过神来。:“你我也是压抑太苦。偏偏一大推事情压在你我身上。比不得做闺秀时逍遥自在。要不也寻个理由去找他。一诉心中苦楚。”李纨:“哪敢动此念头,他与我是什么人?莫若你带着孩儿寻去,他也拒不得。”两人打闹一阵。尤氏又开玩笑:“这个小叔子原也不错,只是人有些怠惰,不思进取。留在园中陪着玩耍,也是不错。”李纨道:“你有疯疯癫癫,什么这个小叔子,那个小叔子。不过是看他悠悠于女儿群众,净做些风花雪月勾当,不忍耽误,想要引归正途罢了。怎奈的他就是这性情。敲打不得。”

赵姨娘处,探春坐在下手,听着赵姨娘絮叨。:“探春,这亲疏有别。有那闲工夫,不在我跟前,帮着我处理事情,将来也积攒一份嫁妆,找个好人家。去那混世魔王处干啥?整些伤春悲秋的劳什子,叫我说就是不务正业。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穿,不能换钱花。……。”赵姨娘对着探春就是一阵喷。探春无法反驳,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赵姨娘。哎,夏虫不可语冰矣。对于这个层次的生命,对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彩霞看了一会,待到赵姨娘,有些累了,才出口相劝。:“娘,你就少说三姑娘几句吧。填首诗,办场宴会又花不了几个。大家也放松一下,不是很好吗?”赵姨娘:“我就是看不惯她无病呻吟,装什么大小姐。她是嫡系么?自己不清楚。有着母亲不认,去向她人觅亲近。自己的娘和兄弟看做路人。你嫂子还知道叫我一声娘,白养你了。”贾探春:“姨娘却是说错了。我自小养在老太太与太太跟前。”贾探春感到一阵委屈。这世间的礼法不就如此。从小被教导,夫人是自己的母亲。金陵王家是自己外家。风俗如此而已。偏偏趟上这么个姨娘,一个劲去较真,去争。

彩霞看着母女两人,一个大声呵斥。一个默默无言。但是神情刘漏出的不屑,不妥协是确定无疑的。这都是一场诗社聚会引出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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