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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幽谷。
江蓝珊正在撒种子。
“师伯。”赵初静走了过来。
“初静来了!”江蓝珊很是开心。
“我来帮你。”赵初静接过一把种子。
江蓝珊道:“你撒种子,我在后面埋。”
“行。”
“一个坑里三四个。“江蓝珊补充道。
二人边干活边聊天,江蓝珊问:“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今天不光是来看你,我能住几天吗”赵初静笑着说。“想住就住,你呀,成亲了就只拿自己家当家,别人那里就不算家?”
“哪有啊,我是怕给师伯添麻烦。”
“你真是……真要说添麻烦,你自己数数,数都数不清。”赵初静道:“师怕,你太过分了!”
“话说,你为何突然来这里住了,和他吵架了?”
赵初静说:“琮哥哥去州城参加大夫研讨了,十天后回来。”
“那你就在这待着吧,在这住着,要不谁给你做饭”
“我就知道师伯最好了。”
“吃饭了没”江蓝珊问。
“吃了,琮哥哥走之前给我做了。”初静道:“晚上我想吃鱼,我一会去买,师伯给做。”
“好,你喜欢就好。”
赵初静很快就撒完了种子,她看了看天,说:“今日天气不错,一会儿晒晒书吧。”
“好,书的确要晒,不然生虫子。”
“我去搬桌子!”赵初静马上就去了。
整整一下午,晒了江蓝珊的两三百本书籍,傍晚的时候,赵初静走过桥,踏过桃花溪的搭石,走到了竹屋前。
“师伯,鱼买回来了!”
“放厨房。”江蓝珊在自己屋中喊道。
下午,她拨了草,翻土,挖坑,撒种,埋土,浇水,整个忙下来出了汗,此时她正在换衣服。
等江蓝珊到厨房之时,赵初静已经准备将鱼端出去了,江蓝珊进来了,她道:“师伯,可以吃了,店家已经给做好了。”
“不是说我给做吗?”
“下午我见师伯那么累,又怎么好意思给您添麻烦呢,于是我让店家给做好了。”
“给你做饭,是我应该做的事,没有什么累不累的,让别人做,不合你胃口怎么办”
“合,我和琮哥哥去过那家。”
“好,那快吃吧孩子。”
饭后,赵初静在谷中散步。
桃花溪注入桃花湖中,时不时流水中夹杂着桃花花瓣,赵初静沿着桃花溪一直往上游走,就到了只能乘船进不能出的桃在溪口。
进桃花幽谷有两条路,悬崖那边能进能出,得需要轻功。溪口这边只能进而不能出,而且特别陡。当初她重伤,师伯和琮哥哥就是乘船从溪口进来的,当初她昏迷不醒,根本无法从悬崖那边顺着藤蔓下来。
“初静!”
是师伯在叫她,赵初静应了一声。
“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好。”赵初静走了回去,江蓝珊已经给她铺好了床。她睡的这间屋子只有榻没有床。
“你成亲以来第一次在谷中休息。”
“是吗”赵初静有些惊讶,“看来我以后要常来。”
“来吧,师伯一个人,陪陪我也好。”
一连几日,赵初静在桃花幽谷住着,偶尔还帮江蓝珊干农活,日子过得惬意悠闲。
一转眼,十天马上就过去了。
这天,赵初静特意早起,拜别师伯,吃罢饭便回去了,走到回春馆门口之时,她发现大门竞敞开。
莫不是被盗了吧!
她快走几步进了门,屋中的确有人,周琮转身道:“初静!”
赵初静激动地朝他奔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想我吗?”周琮问。
“我好想你。”赵初静说。
周琮道:“是谁说不会想我的你就是口是心非。”
“你过来。”周琮拉着赵初静直接进了院子,将她抵在墙边吻她。他好想她。
“你看看,我有什么不同?”赵初静期待地问。
“什么不同?”
“对啊,你闻闻我的身上香味,看看我的妆容。”
周琮认真看了看她,她真的是美。
“无非就是脸圆润了些,香味嘛,你不用香,这个我知道。”
初静有些失望,“什么嘛……”说着居然准备离开,周琮连忙握着她的手,“娘子别生气,我再好好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我不是你娘子,你娘子脸上这么大的变化你都看不到。”赵初静撇撇嘴,他真的没注意到吗?
“你不是我娘子谁是?”周琮说:“你的脸,很精致啊,今日上的妆是偏粉色的,唇膏是我给你磨的那个颜色。”
赵初静一听这话更不开心了,这些细节他都能发现,可是她额头上的花钿他居然看不到,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花钿。
“我额头上的花钿,你没看到?”
“原来如此,原来是花钿,你刚才说妆容和香味,我没注意到额头,看见了花钿,没多想。”周琮连声安慰她,“我给你带了糕点。”
周琮拉她上楼,“但是吃之前,你要喊我一声‘夫君’。”
初静有些难为情,她说不出口,平日里壮着胆子喊他名字她都花了极大的勇气。
“成亲到现在,你从来没喊过我‘夫君’。”
初静有些羞涩,“你怎么,也开始在乎这些虚名?”
周琮打开包糕点的纸,喂她尝了尝,他说:“你别有压力,我总是觉得,你不把我当‘夫君’看,你一直拿我当兄长。”
其实是的,他在她心目中,就是兄长,他也是,他对她的感情也不完全是男女之情,还有兄妹之情。甚至有时候他们的相处模式像父女。
“这样的关系其实不平等。”周琮说。
“给我一些时间吧。”她其实并没有将角色转换过来。她喊不出口“夫君”二字。
“没关系,我等你。”
雷声大作,赵初静从梦中惊醒。
她看了看身旁,琮哥哥并不在。
“琮哥哥”
“在!”
周琮赶紧关上窗子,掀开床帘出现了在她的面前。
“你去哪儿了”
“关窗了。”周琮赶快坐到床上抱住她,轻声道:“马上要下雨了。”
“是吗”赵初静掀开床帘,天色果然有要下雨的样子。
“别怕,我在你身边呢。”周琮对她说。
不一会,雨就来了。
赵初静准备下床,周琮问:“做什么”
“给窗户开个缝,这几日天热,今晚下雨,开个窗户,凉快些。”
“我去就行。”周琮下床又将窗户开了个小缝,屋子里果然凉快多了。
“我一直不明白,夏天这么热,下雨时好不容易凉快些,还非得关紧窗户。”
“那不是怕雨下进来吗?再说了,下雨时的风虽凉爽,可吹久了会得风寒的。”周琮回来了。
赵初静张开双臂,周琮立刻抱住了她。
“怎么了?”周琮问。
“无事……”
周琮说:“白天若不下雨,我们便去赏荷吧。”
“哪里”
“菡萏湖。”
下午,雨停了,二人收拾了一下去菡萏湖,租了条船,没有船篷,赵初静在船头,周琮在船中央。
荷花生得非常高大,二人乘船在荷花丛中穿梭着,荷叶遮天敝日,根本望不到天。
二人躲在荷叶下划船,划至人们看不到了,这才停下来。
“很有安全感。”赵初静说。
荷叶挡着天空,船停在狭小的荷叶缝隙里。
“雨后总算不热了。”
“是啊。”赵初静说:“六月天,不热真难得。”
有残存在荷叶上的雨珠,顺着荷叶瓣滑入了湖中,与湖水融为一体。赵初静半蹲着朝周琮走过去,二人一齐坐在了船中央。
“我想一辈子躲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哇。”
“躲”赵初静不解。
“远离世俗,只有你我。”周琮道。
“我们现在不就是只有两个人吗你和我。”
“是,我们会远在一起,永生永世。”
赵初静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在想我们上辈子也是夫妻吗”
“是!”周琮坚定地说。
“有谁能证明”
“爱情,相爱的人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是,我们会生生世在一起!”赵初静笑了。
虽雨停,但天依旧阴着。
“琮哥哥,你喜欢孩子吗”初静突然问。
周琮看着她,平静无比,“孩子这事,我们随缘就好。”
初静对于自己的情况是知道的,周琮是大夫,他更清楚。
“只要你在我身边,有没有孩子不重要。”周琮说。
“你不会觉得遗憾和不完整吗”
“不会。若我真想要个孩子,我20岁时就可找个女子成亲。”
“20岁”赵初静想了想,“不行,那时我们还不认识,我只有6岁。而你,是我的!”
周琮将她搂在怀里。他说:“初静,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两个人的世界,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牵绊,这不好吗你若想养个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以她的体质,怀孕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孕,妇人生产那么痛苦,那么危险,他不忍心她去经历一次。
“我……我是担心你。”
“不用担我。”
“梦蘩如今快生了。”初静道:“等她的孩子降生你和我一同去。”
“好。”
起风了,空气中都是荷香。
“一会不会下雨吧。”赵初静拨开了头顶上的荷叶,天沉沉地不明不朗。
“不会的。”
“什么?”
周琮浅笑,“我说不会就不会。”
“什么嘛……”
“走,我们往湖中心划。”周琮道。
赵初静向船头走去,湖中心都是荷叶,这完全与世隔绝,二人好不容易划出了一条水道,船停在了湖中心。
荷叶将船围住
“就这里了。”周琮道。
赵初静四处望了望,这里被荷叶挡的很严实。
“初静,过来。”周琮温柔地说。
“什么”
赵初静朝船中央挪去。“嗯”起初静一头雾水。
周琮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吻她的唇。
赵初静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说话,嘴被却被他封着,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是趴在他身上,头和腰都被他的手搂着。
“这里没人看得见。”周琮说。
“想吻我就直说,我以为什么事呢。”
周琮望着满世界的荷叶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做什麽都愿意。”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要在一起。”
“可是我真怕有一天出了什么事,你离开我。”周琮突然认真起来。
“怎么会呢!”赵初静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你能出什么事你是个大夫,你若医死人,人家要你抵命,我自会陪你一起死。”
“哈哈哈哈。哪有像你这样咒自己夫君的,而且,我是不会医死人的。”
“所以说嘛,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好。”
赵初静笑了笑。周琮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赵初静披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初静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感觉对于周琮来说,真的是非常幸福,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这辈子只为她做事,让她平安,让她开心。如果时间永停留在这一刻,他是非常愿意的。她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把她自己完全托付给他,而他也能承担得起这份信任,拼尽全力让她休息,让她有安全感。
“冷吗”
赵初静说:“冬天问冷也情有可原,怎么夏天也在问”
“你在休息。”
“不冷的,这天真的热,在这里还算凉快些。”
赵初静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了”周琮问。
“你累不累”
“不累。”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哪能不累,我们一起躺。”说罢,赵初静推倒了周琮,随后自己也躺在了他身旁,船的宽度正好容纳他们二人。
周琮坐了起来,将自己的外衣又重新给她盖上。
二人躺在船上四目相对。
赵初静有些不好意思,她闭上了眼睛。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羞。”
“没有,没有了。”赵初静笑了笑,将头靠在他肩旁。周琮躺在她的左边,他微侧了身,用左胳膊揽住了她。
“真好。”周琮说。
傍晚,二人从芙蓉浦出来,简单地在外边吃了顿饭,到了医馆,程翊坐在桌前,见周琮和赵初静回来了,连忙站了起来。“你回去吧。”周琮道。
赵初静朝程翊走了过去,程翊低下了头,赵初静将自己手中的糕点递给他。
“先吃点吧。你肯定没吃饭。”
程翊不敢接。
周琮阴阳怪气地说:“给你你就收。”
“好。”程翊双手接下了糕点,随后离开了。
赵初静看了一眼周琮,不由得一笑,他吃醋了。
周琮不是很开心?
天哪,琼哥哥这是吃的哪门子醋,程翊在回春馆忙了一天了,她不过是给个糕点,他至于吗
晚上。
赵初静换了睡衣坐在床上。
周琮推门而入。
“快来吧,床铺好了。”
周琮像是没听见般,走到二人平时喝茶聊天的榻旁,将榻上的桌子搬开,看来他今晚准备在这睡。
“在榻上睡也挺好,凉快。”赵初静也准备搬着枕头被子过去。
“这榻上只能睡一个人。”
“那我过去,你来床上。”初静说。
“你睡床上,我睡榻。”
周琮自始至终没抬眼看她,赵初静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倒了杯水,手一抖,水洒了。
“呀!怎么办!”她故意抬高了音量。
洒得水还不少,看来今晚谁都不可以睡榻了。
赵初静看向周琮,他面无表情,赵初静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谁料周琮直接从背后扛起来她,放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你说,今足谁的错”
“什么”赵初静不明白。
“别装了,赵初静,以后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关心。”
“你也大霸道了。”赵初静将他推开,坐了起来。
“没错,我就是看不了你关心程翊。”
“人家在这待了一天了,没吃饭,我送些糕点怎么了”
“不行。”周琮坚定地说。
赵初静说:“程翊与我年龄相仿,你莫不是怕……”没等她说完,嘴已经被周琮封住,周琮将她推到在床上,他将她手握在怀里,拼命地吻她。
“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是你胡乱吃醋。”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也是这个样子!”初静理直气壮地说。
二人四目相对,都笑了。
“你永远都是这样。”周琮无奈。
赵初静道:“我知道了,以后不让你吃醋了。”
良辰美景。
月半。
周琮醒了,他被挤到了床边。
看了看身旁的初静,她睡得正香,周琮把她往里挪了挪,她再挤下去,他就要掉下去了。
让她睡里边一直挤他,如果让她睡外边,她肯定直接掉下去。
明日,干脆二人都睡地上,任她随意乱滚。
清晨。
周琮起床,给她盖好被子。
“什么时辰了”赵初静迷迷糊糊地问。
“卯时二刻。”
“这么早你就起床。”赵初静睁开了眼睛
“我要晨练,要不你同我一起”
“不要不要。”赵初静翻了个身背朝他。
周琮笑笑:“该吃早饭时我叫你。”
“不吃了我很困?”
东方已白,睛日初升。
下了楼,洗漱,随后烧了火,开始煮饭。
美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她安然地在楼上睡觉,他在院中伴着竹声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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