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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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傅辞煜履行约定,带姜幼白出来玩。
两人骑马来到城外,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地方,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过膝的草和鲜花,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木屋,四周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朵,看上去极其明艳灿烂。
马儿被停靠在一棵树旁,傅辞煜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让它乖乖吃草。
随后牵起姜幼白的手,一起漫步在这美丽的地方。
“这还是我以前出宫意外发现的地方,怎么样?”
傅辞煜笑道。
“嗯!真的很美,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场景,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景色。”
在见到这边的第一眼,姜幼白就彻底沉醉在这景色之中了。
“你以前也没有遇到过吗?”
自从在一起之后,傅辞煜就格外喜欢问她现代的故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他对姜幼白总是格外地好奇。
姜幼白仔细想了想,“有去过一些景区,但是没有这么壮观,可能是因为景区有很多人一起参观,但是这边只有我和你。”
傅辞煜勾唇,没有说话。
应姜幼白的想法,两人度过短暂的私人约会后,便来到了以前她居住的地方。
看到周围的场景还是一如故往,姜幼白不禁与这周围共情起来,她牵着傅辞煜的手进入小院子,看到在院内玩游戏的三福宝贝。
她立马撒手跑上去抱住他们。
“你们都长大了啊,我都抱不动你们了!”
“幼白姐姐!幼白姐姐来了!”
三福宝贝围着姜幼白转,一边还兴奋地大喊着,把周围的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了。
“幼白,你回来了?”
姜幼白放下福乐,缓缓转头看过去,是大娘在叫她。
“嗯,今天回来看看你们。”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大娘应该是回家给孩子们做饭了。
姜幼白眼眶蓄满了泪水,迫不及待地上前抱住大娘。
“你这么久也不回来看我们,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想你。”
“是啊是啊。”
众人起哄道。
“这下不是回来了吗?”姜幼白拍了拍身边一个姑娘的肩膀,语气轻快,开心地笑道,“还怕你们没时间呢,没想到我们来得这么巧,你们所有人都在。”
姜幼白擦去眼周的泪水,像是想到了什么,将一旁的傅辞煜拉过来,颇为自豪地跟众人介绍道,“这次回来,除了叙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跟你们介绍一个人。”
大娘在一边指着傅辞煜,“这公子我见过的,瞧着眼熟得很,怎么了,你们俩,成了?”
姜幼白:“?”
大娘这么懂的吗?
既然大娘都这样说了,姜幼白肯定也不再遮掩,她羞郝地点点头,“嗯。”
福乐年纪小不懂什么叫做成了,但是看着大家一脸开心,他也想笑,围在这两人周围,一直起劲道,“成了成了,幼白姐姐成了!”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姜幼白离开的这几个月,大娘和其他人将这店铺开得越来越大,还特此以姜幼白的名字来命名,开了许多家连锁店,遍布京城各地,甚至是一些边边的城镇,都能看到姜氏医药馆的身影。
除了用姜幼白走之前教给他们的东西以外,众人还学着创新,招募了许多京城优秀的大夫,跟着一起合作开了一个一个的店铺。
因为有姜幼白这个活招牌在,又加上众人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把这个店铺推广到了各个地方。
身上有难治的疾病或者是什么的,都可以来姜氏医药馆,不乱收费,见效快,不拖拉,这优秀的作风一度成为了京城医馆学习的典范。
“姜姑娘,我和众人商计过后,决定以后每月的收入,都抽成一些给你,你看如何?”
其中一个人说。
姜幼白一听,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医药馆有现在的成效,都是靠着你们所有人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哪有给我钱的道理。”
姜幼白说什么也不答应,她只是牵了一个引子,若是他们自己不努力,也做不成现在这般成就。
大娘站出来,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之中,温柔地说道,“你啊,就是倔,要是没有你给我们这些机会,还告诉我们那么多药方,治病救人的法子,我们就算是有那个能力,也做不成啊!”
此话一出,姜幼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娘的年纪最长,所以她说出的话一般都没有人反驳。
一旁的傅辞煜双手环绕在胸前,模样慵懒,与世无争的气质仿佛与这慌乱的场景格格不入,见姜幼白投来救助的目光,他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
揽过她的肩膀,眼角微扬,“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你就收下吧。”
姜幼白:“可是……”
“无妨,他们既然能给你,说明他们不缺,你若是不收,他们还会觉得自责。”
傅辞煜简单地用一言两语说清楚其间的关系,姜幼白一听,也觉得挺有道理的,只好同意。
没事。
大不了接下来她再把这些钱投到他们店里就好了。
“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那不得吃一顿饭再走啊?”
大娘笑道。
姜幼白也不想那么快回去,总觉得不吃一顿饭,跟没出来玩是一个道理,只是不知道傅辞煜是怎么想的。
身边的人眼神淡淡,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作想。
姜幼白走到他身边,发丝随着蹦跳飞舞,她坐到一边,歪着头看他。
“殿下,我们今天中午留下来吃饭好吗?”
怕他不答应,姜幼白又掰扯着指头说了一大堆,“殿下你看,我在府里那么久了,我都没出来,我真的想死他们了,如果今天中午不跟他们吃饭,我觉得我会很难过的……”
说道最后,姜幼白还扁扁嘴,一脸委屈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傅辞煜见状,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笑意温柔如风,姜幼白愣在原地。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表情。
男人的脸冷白,金灿灿的阳光倾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仿若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圈,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使,眉眼弯弯,嘴唇微扬,明亮又深情。
“怎么了?”
傅辞煜缓缓开口。
姜幼白立马回过神,随后开心地笑道,“没有。”
“就是觉得殿下你长得真好看!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开心,既然如此,傅辞煜倒也乐意跟她一起闹。
姜幼白去厨房帮忙,傅辞煜则在院子里呆着。
他总是觉得有些无聊,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姜幼白在忙什么,却发现门外有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的眉头微凝。
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只不过看着这个模样,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这位兄弟,请问你知道姜幼白在哪里吗?”
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看上去像是很老的样子,身上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像是来找人。
那个男的觉得有些奇怪,“你们是谁?”
此话一出,另外一个女人极为骄傲地说道,“我是她的妹妹!”
“什么?!姜姑娘有妹妹?”
“从来没听见她提起过啊?”
“是啊,而且也没见过这几个人,不会是过来骗人的吧?”
傅辞煜在一旁看着,他眼神微沉,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姜幼白先前说的,对她很不好的那些家人。
他上前,堵在那三个人面前,目光如炬,轻轻扫视了一眼,看着他们身上的穿着,大概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是蹲着点来的。
姜梨看到面前的男人,衣品不俗,穿着细致,这面料一看上去,就知道一定是哪家娇养的贵公子。
再自上而下地观察,男人的眼瞳乌黑,朗目舒眉,嘴唇很薄,透着瑰红,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还有若隐若现的白皙锁骨,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身姿伟岸,腰间挂着一个荷包,不管是单拿出哪一点,都非常抗打。
姜梨见他的第一眼便沉醉于他了。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哪家的啊?”
她正准备上前搭讪,突然的一声叫唤,让她立马收回了手。
“姜梨?”
姜幼白正从厨房出来,想要找一个材料,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许久没有见到的人。
她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挡在傅辞煜面前,一脸警惕,“你们怎么来了?不对,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姜幼白不解。
明明已经很久时间没有见面了,而且从家里到这边也是需要坐马车的,如果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她是不可能相信这几个人会那么好心地过来看看她。
林翠梅一听,正准备起身扯着嗓子大喊,不料被姜家家主挡住,掰扯她向后。
关于这个便宜爹,姜幼白现在只记得,他叫姜定,其他的,便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呢。
姜定狠狠地看了一眼林翠梅,表情严厉,压低嗓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林翠梅立马缩了缩肩膀,站到后面不敢说话了。
一转头,他便瞬间切换了一副面孔,他温柔地笑道,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老友,一上来便很热烈地寒暄。
“幼白,你说你一声不吭就走了,爹也没能见你最后一面,这不,爹和娘一起过来了,就是想着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这老头说话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父女之情呢。
姜幼白退后,站在傅辞煜身旁,他伸出手揽住姜幼白的腰,像是要给她鼓励。
“什么叫做最后一面,我还没死呢。”
“嘶——”
腰上突然传来一道狠劲,姜幼白吃痛地叫了一嘴,眉头紧皱,正准备转眼去看,没想到是傅辞煜捏的。
“你干嘛!”
男人神色淡淡,“不许说这种晦气话。”
好吧,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在了。
“哎呀,这是哪里的话,爹不是这个意思,爹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先前你娘和妹妹把你害得那么惨,但是我都不知道,这不,爹想来补偿你了。”
姜幼白最恶心的就是面前这三个人。
莫说刚穿过来的那一天她是怎么度过的,就说这么久了,他们也从来没有捎来一封信,或者来京城看过她一次。
虽然她对面前的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一想到原主在这样的环境下凄惨地死去,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眼神狠厉,扯了扯嘴角,扬起下颚,好整以暇地看着姜定,“昂,现在来看我了,那行,钱呢?”
傅辞煜在一旁,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眼神微眯,微扬嘴角,没有说什么。
“这……”
姜定一听,顿时慌了神,他四处张望。不知道如何是好。
“啊——”姜幼白拉长了尾音,“来看我连银子都不给,那你们这大包小包的,是要过来住呢,还是吃白食?”
林翠梅:“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呢!”
傅辞煜眼神凛然,长腿一迈,把一旁的椅子踢了过去,直击林翠梅的膝盖。
因为一道突如其来的力量,她一下子没注意,便被迫跪下。
姜幼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连忙竖起大拇指,“真牛!”
傅辞煜笑了笑,示意她继续。
姜幼白接收到他的信号,扬眉笑了一声,随后看向林翠梅,眼神嘲讽,连忙上前扶住她,一脸无辜道,“哎呀,这还没过年呢,后娘您怎么给我跪下了?”
林翠梅气极:“你!”
也懒得跟他们计较那么那么多,看这样子,大娘的饭菜应该快要做好饭了。
姜幼白:“我知道你们不是真心想来看我的,但是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也确实没有,所以还是请回吧。”
“怎么可能!你的医馆都开遍京城了,你身上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姜梨一听,立马上前,作势要扯住姜幼白的衣服,被傅辞煜挡下。
男人语气清冷,不瘟不火,看待这些人犹如一滩死水,若不是因为姜幼白在身边,他是绝对不可能跟这些人有任何的对话。
“先前你们是如何对待她的,孤还没跟你们算账,现如今姜家没落,想来找她讨好处。”
傅辞煜冷眼灼灼,“姜定,你真当孤是好欺负的吗?”
姜定听罢,双腿不自觉地开始打颤,有一种冷意自下而上窜起,他的后背全是冷汗,竟然吓到直愣愣地跪下去了。
一旁的林翠梅和姜梨见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家之主都跪下去了,她们也不敢继续站着。
姜定浑身发抖,嘴唇也被吓得青紫。
没多久前,他刚忙完工作正准备回家,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站在门口哭泣,大喊大叫。
他觉得很失面子,上去便给林翠梅一巴掌,“到底怎么回事?在家门口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老爷,咱家……咱家被官兵抄了啊!”
他的心顿时沉下去,没管她们俩,自己立马跑进去,看着一个个官兵正在抄家,顺便把一切值钱的东西都给拿走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只好装傻。
“这位官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来拆姜某的家呢?”
姜定不解。
那位官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踢了一脚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轻飘飘地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是惹了谁。”
那个时候他还是不是很懂。
他利用职务之便确实是有偷税,但是他也不傻,不会一次偷那么多,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被发现了。
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见一家药馆,名字叫做“姜氏医药馆”,他突然就想到了他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进店一问,才知道,原来真是他这个好女儿做的事情。
天无绝人之路,姜定一发现这个事情,就立马和妻儿收拾包袱去往京城。
只是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姜幼白身后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
她是什么时候跟太子殿下牵扯上关系的?
那这样一说,他岂不是太子殿下的老丈人了?
一想到这边,姜定眼睛里突然散发出贪婪的光芒,腿也不抖了,反而非常自信地仰起头。
傅辞煜看着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嗤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姜定?涉嫌偷税,剥削百姓,明明官不大,却天天想着怎么飞升,靠不了自己,现在打算靠女儿了?”
傅辞煜勾唇,招了招手,入眼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傅阳,傅阳跟姜幼白打完招呼之后,身后出现了几个穿着便衣的官兵,不声不响地就把那些人拖下去了。
“涉嫌偷税,压榨百姓,除去抄家以外,林翠梅还落得一个欺负幼女的罪名,他们就准备在牢里度过下半生吧。”
傅阳叉着腰,气愤地说。
姜幼白看到这边,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还得周旋一段时间,竟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过,看到面前的傅阳,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俩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姜幼白笑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傅辞煜瞥了他一眼。
“他?他最近在忙着哄那位应家的大小姐。”
姜幼白一听,眉眼立马舒展开来,她咂咂舌,“没想到啊傅阳,闷声做大事呢。”
傅阳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别说了,我最近都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这几天她又不理我了。”
姜幼白和傅辞煜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正好大娘也做好饭了,叫他们过去吃,傅辞煜勾起姜幼白的手指,就先往前面走,只留下傅阳一个人在后面。
看着前面两人那么亲密的模样,傅阳也懵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脱离主线剧情很久了。
“嘿!你们走慢点啊,等等我!我也没吃饭呢!”
姜幼白在前面笑道,“你说傅阳镇得住应棠吗?”
傅辞煜不懂这些,“不知道。”
“我觉得不行,你看这次,他肯定做错什么了,应棠才会生气。”
“为什么?”
“应棠那么可爱的姑娘,怎么可能不讲道理,所以肯定是傅阳的错!”
傅辞煜表示不对,“可爱能当饭吃?”
姜幼白:“……”
傅辞煜的脑袋偏向一边,“……好吧,也不是不行。”
……
三月草长莺飞,这一天一早,傅辞煜和姜幼白就被叫到皇宫里去。
皇帝皇后笑脸盈盈,见他们进来之后,连忙招呼他们俩坐下。
“之前就听幼白说,觉得四月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本宫找了钦天监,选定了一个好日子。”
皇帝:“是啊,朕和皇后的意思是,若你们没什么意见,要不就选那个吉时成亲吧。”
姜幼白一听是这个话题,羞得很,她躲在傅辞煜身后,脸颊通红,“幼白也不知道哪个好……一切就看殿下如何选择吧。”
见状,皇帝皇后也不继续问她了,而是笑着看向一旁的傅辞煜,此时的他眼含笑意,一直看着身后的姜幼白。
皇帝看了之后,斜着眼用力咳了一声,“咳咳,煜儿,你觉得呢?”
傅辞煜这才反应过来,他笑着看向主位上的二位,“一切还是凭父皇母后为主吧。”
“不然若是让儿臣做主……会想要今天就娶进门的。”
后半句是对姜幼白说的。
男人眼神深邃,此时笑着看向自己,一双勾人的眼睛,姜幼白都要有些支撑不住。
“那既然你们俩都是这样说,那本宫也就看着安排了。”
见那小两口如此甜蜜,皇后看着心里也觉得开心得紧,况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医治,煜儿的身子依然是彻底好了,这无疑是一个莫大的好消息。
也让她对姜幼白越来越满意。
“对了,幼白,过段时间你就来本宫殿里居住,成亲前男女方不能在一起的,这点得跟着老祖宗的规矩来。”
姜幼白一愣,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
傅辞煜像是要反驳什么,但是皇后压根不搭理他,而是阖眼喝了口茶,随后没好气的说,“这是规矩。”
傅辞煜:“……”
后面有一天,姜幼白在太子府,突然被交出去,说是皇上身边的林公公来了,她起初先是一怔,随后带着疑惑去前厅等着。
“林公公好。”
姜幼白走到前厅,一眼便看到了林公公,只是他今日的装扮有些不同,似乎比以前要喜庆一点。
“姜姑娘,跪下接旨吧。”
林公公面上挂着微笑,看上去一脸慈祥,周围也像是感染上了快乐的气氛,虽然姜幼白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乖乖跪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姜幼白勤勉柔顺,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太子甚为般配,特将姜幼白许配太子为太子妃。宇望夫妻恩爱,早生贵子。”
“钦此。”
“接旨吧。”林公公的声音此时像是被专门做了特殊处理,变得虚无飘渺起来,她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刚林公公说的话,一时间,也忘记了要接旨这件事。
“姜姑娘?姜姑娘?”
“哎?”
姜幼白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看向面前一脸担忧的林公公,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后把圣旨接过。
“多谢林公公。”
林公公看着姜幼白还有些游离,于是解释道:“陛下心想着,姜姑娘的父母铃铛入狱,先前也没有做到一个为人父母的责任,但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出嫁,定要风风光光的,所以这该少的礼数都不能少。”
“陛下还说了,念你在瘟疫,以及救治太子上立下大功,将给您加封,让您能风风光光,名正言顺地嫁出去。”
姜幼白的心头就像是被一个东西击中了一般,她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林公公,替我谢谢陛下,我,真的很感激。”
顿了半天,姜幼白才想出来这一句话,林公公表示能理解,没再继续停留,说了几句话过后便走了。
离婚期只剩三天,这些天皇帝皇后多次派人到内务府去问,到底准备得怎么样了,可见皇室对这次婚事的重视程度。
姜幼白就乖乖地待在皇后宫殿中,也不出去,确实给皇后省下了很多麻烦。
但有的时候空闲下来,皇后就会把目光投射到姜幼白身上,很惊讶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紧张,有的时候皇后误以为她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显得很冷静,还特地过去跟姜幼白讲了好几夜的悄悄话。
殊不知姜幼白有时会去宫门那和傅辞煜见面,傅辞煜果真会说,每次都把姜幼白治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也是因为有傅辞煜在,姜幼白确实也不怎么紧张了。
姜幼白看着拿过来的婚服,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成婚当日,太子一早便穿着蟒服到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礼,而后銮仪卫预备的八台彩轿出发去皇后府中迎娶新人。
姜幼白今日起了个大早,前一晚一直睡不着,第二天脑子昏昏沉沉,丫鬟帮她梳妆,她也是一副云里雾里的状态。
直到大红云霞五色云纹婚服穿上,一头乌黑头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姜幼白看着铜镜前的自己,丫鬟还在一旁整理,她伸手缓缓覆上额前冰冷的翡翠花钿,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心头。
姜幼白随着一群人的伴随,坐上了花轿,古人的十里红妆果真不假,一出府,整条街都是张灯结彩,宫人穿着红色衣服,好不喜庆。
皇帝也准备了许多嫁妆,仔细叮嘱打点,就是不想让姜幼白被大臣们小瞧了去。
姜幼白坐在轿子上一摇一晃的,昨晚没睡好的后劲突然就上来了,她秀眸惺忪,脑袋时不时点一下,昏昏欲睡。
一套流程下来时间并没有过很久,也可能是她太困了的缘故,傅辞煜看出来了她有些不在状态,吩咐丫鬟先把她带到婚房。
到了房间,丫鬟再三叮嘱姜幼白切不可睡着,莫失了规矩,如果实在受不住,就靠在床沿小憩一会。
姜幼白呆呆地点了点头,丫鬟嘱咐完便退下了。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折腾了一天,姜幼白实在受不住了,便坐到床上。
强忍着睡意,奈何时间过得实在有些久,姜幼白有些支撑不住,就倒下去睡了。
傅辞煜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场景。
女子身子娇小,穿着繁琐的婚服,裙裾在身后展开,头上的红盖头印着她面色红润,唇色朱樱一点,红唇微张。屋里烛光熹微,只能听到女子浅浅的呼吸声。
傅辞煜觉着有些好笑,他吩咐下人们到门口守着,没有命令不用入内。
脱掉身上的蟒袍,他坐在凳子上,白玉般的手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缓缓喝下去,余光瞥到床上。
那人微微翻了个身,像是想到了什么,姜幼白猛地睁开眼睛,突然起身,愣怔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定睛在傅辞煜身上。
姜幼白心里一震,立马行了个礼,眼神飘忽,有些不知所措,嘴里磕磕绊绊地说,“参,参见太子殿下。”
傅辞煜半垂着的眼皮轻轻挑起,看着面前有些迷迷糊糊的姑娘,心下一软,嘴唇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怎么突然叫我太子了?”
“让我想想,我都多久没有从你嘴里听出来了?”
姜幼白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落下来,她将外面琐碎的服装脱去,慢慢悠悠地上前,张开双臂,模样呆滞,却因红光衬托白皙的肌肤,显得有几分魅惑动人。
这还是傅辞煜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模样。
“怎么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此时在这种氛围说出来,颇有些勾人。
“要抱。”
傅辞煜轻笑,也没让她等多久,一番天旋地转,姜幼白依然在傅辞煜的怀里了。
“这么困啊?”
男人声音轻佻,完全没了平日清冷自持的模样。
“……困,但是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我不能睡……”
姜幼白的小脸红润,玫红色的朱唇轻启,虽然是昏昏的,但好在还记得今天主要任务是什么。
“那就好,教习姑姑已经在门外侯着了,我让她进来给你教教规矩,明日还得拿着喜帕交差,你莫误了时辰。”
傅辞煜说着玩笑话。
姜幼白一听,立马睁大眼睛,她直起身,使劲摇了摇头,“不用!我会!”
傅辞煜:“?”
“你什么时候学过的?”
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这种东西,除非出阁的姑娘家,不然应该是不会知道的啊?
“嘿嘿嘿……”姜幼白半眯着眼,竖起一根指头在嘴唇前,笑着看向傅辞煜。
这怎么能说呢。
她在现代,该说不说的,也看过一些,虽然不能称作大神,但是教傅辞煜这个纯洁小白还是绰绰有余的。
面前的姑娘嘴唇上挂着笑意,一点一点地引导他。
傅辞煜就跟着她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最后才发现。
啊——
原来就是个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他看着姑娘白嫩的手在他身上捣鼓了半天,最后连腰带都没解开,他轻轻叹了口气,引诱般地说道,“我已经学会了,现在让我实践下好不好?”
“可是我还没……唔!”
姜幼白刚准备说什么,谁知就被傅辞煜堵住了,男人的力道不能算轻,辗转在她的唇齿之间,没过多久,像是不满足一般,他伸出手抚上姑娘黑色的秀发,换了一种方式。
姑娘的肤色白皙如羊脂玉,此时头发因为摩擦被披散开,形成了一道强烈的视觉冲击,傅辞煜的眼睛渐红,眼尾上挑,他牵起姜幼白的手,顺着弧度来到腰间。
男人声音暗哑,轻轻在她耳边问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直在看我腰。”
“喜欢吗?”
姜幼白有些凉的手碰到男人的炙热的腰,顿时觉得有些烫,她吓得收起来,却瞬间被男人抓回去。
“再往旁边摸摸看……嗯?”
姜幼白的意识模糊,听话地往旁边摸过去。
姑娘的柔荑细腻,傅辞煜忍不住一阵闷哼。
他的瞳孔微缩,黑眸内敛起幽幽烛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傅老师的课堂……要开始了。”
某一天。
姜幼白在他的内室里待着,又偶然看到那个书,它已经有些积灰了,看得出来,主人很久没有碰过它了。
虽然都是同样的一本,却已经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境了。
姜幼白又重新打开里面的内容,只觉得先前的想法很奇葩,怎么会往其他人身上想。
这分明地就是在写自己啊。
她正在欣赏,就看到傅辞煜缓缓走进来,非常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在看什么?”
“在看你先前写的情书。”
姜幼白疑惑,“不过,这上面怎么都积灰了?你很久没碰过了吗?”
傅辞煜脑袋放在姜幼白的颈窝出,轻轻说了一句,“人就在身边,我看这些死物做什么。”
好吧,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
她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忽而觉得有些好笑。
“傅辞煜,我有对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吗?”
傅辞煜眼里含笑,轻轻点了点头。
“很多次。”
姜幼白:“那我还要再跟你说一次。”
“傅辞煜,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
是你的出现,让我意识到,原来平平无奇的我,也能成为一个人的救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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