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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到没有那么深厚的轻功,可以直接从三楼轻点而下,如话本中的大侠英雄那般震撼登场。
一声怒意勃发的狮子吼之后,他老老实实顺着饕餮楼的楼梯走到街上,纸扇“呼啦”一下铺展开,颇有风流公子的倜傥模样。
只是婴儿肥过于稚嫩,失了点摄人心魂的气势。
那几个大汉轻蔑地斜了眼面前不知死活冲上来英雄救美的混小子,像是打发扰人清梦的苍蝇般挥了挥手,不屑道:
“哪里来的毛头小儿!敢来管这条街上的闲事?还不速速退去,否则拳头可不长眼睛!”
说罢,几人还抡了抡粗壮如柱的胳臂,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追随大皇子下楼的几人亲眼目睹到英明神武的宵公子小腿软了一瞬,执扇的手也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起来。
陆呦鸣自然不能放任大皇子有任何差池,姚若龄将两指插入唇中,一声细小的口哨声响起后,两个身形矫健的护卫利索地站到了大皇子的身后,虽是不发一语,单看他们挺拔昂首的站姿,便知练家子的底蕴。
大汉们不由收敛了焰火,连地上哭闹不休的老妇都放轻了呼吸。
眼见身后有人撑腰,大皇子胆子立时变得老大,得意洋洋地冲对面挑衅一笑:
“怎么样?这条街上的闲事,小郎我是管定了!”
“你!”
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大汉忍不住怒火中烧,挥舞着铁拳便向大皇子脸上招呼上去。
那两位护卫虽只会一些花拳绣腿般的简易功夫,到底也是下过苦功的,对上大汉这般毫无章法的招数,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地拦截在半途,甚至被扭转了胳膊,痛得嗷嗷直叫。
“二哥!”
“老弟!”
另外几个壮汉眼见兄弟受苦,立刻将仅剩的理智抛之脑后,扑上了两位护卫。
以多对少,双方一时间你来我往,打了个平分秋色。
现场一片鸡飞狗跳,陆呦鸣瞅准时机,和姚若龄一起将躲在马车旁边为两个护卫加油鼓劲的大皇子揪了回来。
“宵郎君,按照约定,该与我回家了。”
“唉!?可是太阳还没下山呢,姐姐求你,再让我看一会,就一会……”
外面如此喧闹,那辆朴素至极的青布马车却是充耳不闻,到现在连门上的布帘都没掀开过一次。
陆呦鸣心中生疑,只是此刻安然无恙地送大皇子回宫才是当务之急,故而只将困惑压下,坚定地将大皇子呈述的理由一一反驳。
熬到最后,小娃儿如同温室里蔫了叶子的娇花,没精打采地投降道:
“我听姐姐的就是……”
正闹腾着,倏而一阵蹄地扬鬃的奔马声急促传来,两列骏马迎风飘荡起雪白的毛发,成群结队地将混乱的打架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道眼熟的绯红身影从马上翻身而下,径自朝着一伙人走去。
“居烛尘?”
陆呦鸣的视线第一时间被男人的凛凛身躯所吸引,目光追随而去,连大皇子骤然紧张仓惶的表情都没发觉。
完了完了完了!影狩卫都出动了,这次父皇铁定气坏了!
平常那样的撒娇大法还会有用吗?
男人缓步而行,漆黑的眼珠一闪而过小娘子姣好的曼影,心中亦是疑惑,为何她在这里?
气韵高傲的眉目耸立成波澜起伏的山川,居烛尘瞥了眼岿然不动的青布马车,暗暗叹了口气。
此处遇见,倒是一桩麻烦事。
居烛尘连一个眼神都懒怠给予几个地痞流氓,自有下属将他们挥敢离开。倒也不用什么粗暴的方法,但凡尖刀出鞘,一抹冰冷的银光足以吓退那群胆小如鼠的宵小之辈。
马车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哆嗦着跌倒至地面上不敢出声。男人停在了车厢附近,抱拳温声道:
“易娘子,接下来由我护送您回府。”
半晌,暗沉的帘布后才传来一声沉闷的“嗯”。
纵使细小压抑,陆呦鸣还是立即辨认出声音的主人——
正是多日不见的易府四娘子,易春柳。
易府惨案发生后,纵然易文公仍旧苟活,却因残缺了男人最关键的东西,终日郁郁不乐,难以理事。家族无继,加上几位姐妹被小叔与祖父犯下的恶事牵连致死,易春柳作为易家目前事实上的嫡长孙女,日子并不好过。
只是,她是如何与居烛尘搭上关系的?
酸楚夹杂着一丝无法言喻的苦涩渐渐涌上了心头,陆呦鸣甚至不明白自己这份突如其来的低落从何而来,只是强大的理智拉扯住了上前质问的脚步,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
居烛尘仍旧在与易春柳说了些什么,随着他一声厉呵,令行禁止的数十位影狩卫以众星拱月般的列阵排布,将青布马车护卫在中心地带。
马车再次缓缓启动,经过陆呦鸣一行人的时候,居烛尘勒住了缰绳,垂首对仍在心惊担颤的大皇子恭敬道:
“郎君,时辰不早,您玩够了,也该回家了。”
晏宵良知道这是自己的皇帝老爹托这位督查使下达的最后通牒,连忙回道:
“回回回!我这就回去!”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居烛尘满意地颔首致意,随后再次扬起皮鞭,驱马策行。许是察觉到陆呦鸣躲躲闪闪的目光,男人撇下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踌躇了片刻,终是未曾与娘子留下只言片语。
陆呦鸣顿觉一股无名之火冒上眉头,连刚刚享用的美食佳肴都失了滋味。
人烟消散,气呼呼的小娘子索性将气撒到了倒霉的熊孩子身上:
“宵郎君,你该跟我回去了!”
这句话她说得咬牙切齿,杀气十足,自知多管闲事惹出麻烦的大皇子不敢反驳,加上方才收到的自家皇爹的亲切警告,即刻头点如捣蒜,表示乖乖回家,绝不作妖。
只是如何把大皇子送回皇宫,却又让她犯了难。
直接大张旗鼓地把人恭送回宫怕是不行,皇子出逃,曝出来也不知会牵连多少仆役人头落地,最好的法子还是悄悄回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端看儿子平安无事,晏帝怎么也不至于大开杀戒。
陆宣智没得指望,交到他手里,了不得趁机博取晏帝的欢心,再用花言巧语迷惑帝位的最有利竞争者,没准还会反过来对付自己。
仔细一想,方才将人交到居烛尘手上,才是最合适的方式。他是晏帝的亲信,武功高强,护送皇子之事自是手到擒来。
偏偏那男人沉迷与小娘子谈天说地,正眼都不瞧自己这边,连个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陆呦鸣又是一阵气闷,忍不住伸手撸了一把大皇子的头毛。
正为难时,又是一道耳熟的声音传来,其间充斥的惊喜与欢欣无从掩饰:
“陆娘子,好巧!”
陆呦鸣抬头一瞧,正是那位最近一直努力刷存在感的洛河郡王世子,身着宝蓝直裰锦袍,携一二仆从,风度翩翩地出现在酒楼门口。
“冰世子……”
“冰堂哥。”
与大皇子异口同声,陆呦鸣才恍然想起,对哦!都是姓晏的一家人,做个苦力送亲亲堂弟回宫,岂不是义不容辞之事?
晏雯冰仿佛才发现大皇子的存在,诧异道:
“大殿……大弟,你怎会与陆娘子在一起?”
他反应敏捷,察觉到宫外不宜直接曝出皇子的名号,及时改了口。
“宵郎君与我也是偶遇,他向我请教牡丹花王的种植秘方,聊到兴头上,索性由我坐庄,在这饕餮楼内小聚了一番。”
陆呦鸣抢在大皇子开口前,将今日出逃事件一锤定了音。
“原来如此。”
晏雯冰心知此事别有内情,他也知情识趣地不再相问,却又见素来冷淡如霜的小娘子难得露出一副热情的模样,登时心口火热,激荡非常。
“遇到冰世子也是缘分,宵郎君既然喊您一声‘堂哥’,想来亦是宗室贵胄,我等臣民不敢冒犯。还要劳烦冰世子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将宵郎送去府邸,免得爹娘多有牵挂。”
宛如一盆凉水浇在头上,晏雯冰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却是无可奈何:
“娘子却将一件功劳交托到了我手,某也不知是否该要与娘子道谢?”
“道谢就不必了。”
陆呦鸣摆了摆手,对晏雯冰面上的那缕苦涩虽有相惜之意,却无探究之心:
“左右宵郎君爹娘感谢的是自家子侄,世子莫要供出我才好,否则难免会引起他人多心。”
大皇子年龄虽小,但是架不住身份敏感,若是传出什么陆家女攀龙附凤的流言,少不得惹出一些乱子。何况保护皇子安全亦是本分,功劳大小,端看上位者如何认定。
陆呦鸣可不愿给自己沾上一身腥。
晏宵良听闻花王娘子打算把自己交到这位横空出世的堂哥手上,虽有些扭捏,到底没有多加反对。
冰堂哥对自己向来恭敬有加,只是过于守礼,便失了兄弟之间的亲昵,二人之间仿佛横了条深不可测的天堑,相处起来总是透着一点别扭。
双方商定完毕,晏雯冰正欲带人离去,突有一道暗影横冲直撞而来,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刃,目标直指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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