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解裤腰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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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门里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多少还有点镇长的傲态。

秦小川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石叶镇分管经济这一块的副镇长方家俊，这家伙也是镇党委的副书记，尖嘴猴腮，两只眼睛大得像牛眼，个头不高。

那时，杨秋灵一推门，引着秦小川进去，同时对那边办公桌前正在看报纸的方家俊道：“方镇长，经贸委的秦小川同志来了。”

也许是瘦小的方家俊的办公椅子太大的缘故，更也许是这家伙两手拿着报纸举着看的缘故，秦小川跟进办公室，真是没有看到这家伙的脑袋。而方家俊头也不抬，道：“哦，知道了。”

杨秋灵马上会意，对秦小川使了个坐的手势，然后对他撇了撇嘴，表示着对方家俊的不满，马上就出门离去了。

秦小川倒也不多说什么，就在方家俊对面的凉板长椅上坐了下来。他的心里也是冷笑不已，外面烈日下，缫丝厂的工人都吵翻天了，这方家俊居然还有闲心在办公室里坐着看报纸喝着茶。不过也是，这办公室窗户关上了，窗帘拉上了，大白天还亮着灯，空调吹得挺凉快，倒是个躲起来不想出去的好地方。

当然，秦小川知道石叶镇党政一帮子里的领导也是看不起自己的，其他的诸如杨秋灵这样的办事员、以及小科员呢，对自己还是挺恭维的。所以，他对于方家俊对自己的冷遇，也是有点习惯的。

可是，小川同志知道现在自己跟着王清霞了，应该前途会好，所以也硬气了一些，对着那张竖在对面办公桌后的报纸道：“方镇长，我这次来……”

可不等秦小川把话说完，方家俊放下了报纸，睁着一对水牛眼笑望着他，截语道：“呵呵，小川同志，你这次来又是代表上头调查摸底的吧？唉，这些工人也真是的，天天吵，天天闹，真是烦人啊！你们市上就没有一点切实可行的措施吗？这真是让我们下面很难办啊！我们说实话，没权力也没能力管这一摊子事儿，你看看，你看看……闹成啥样了？”

说着，方家俊跟诉贫农苦似的，还起身来，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半，指着下面闹嚎嚎的工人们，表现得痛苦而焦急似的。那时，工人们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地传进来：“石叶镇管事儿的干部，都钻裤裆里去了吗？出来个人不行啊？”

“他娘的，这算是什么领导嘛？我们二百口子人的工资到底怎么搞？改制下岗安抚金还发不发了？家里都他妈揭不开锅了！”

“你们一天吃吃喝喝饱了，我们妻儿老小咋办？出来个活人！出来！！！”

“……”

方家俊听着这些声音，那对扫把眉一皱，本来皮肤就黑，再加上尖嘴猴腮的，此时别提五官样子多难看了。他气得一边关窗户，一边骂道：“这伙子老油条，真是……哎？这女人是谁？身材还不错！”

方家俊骂着就一对牛眼睛激动地鼓了起来，眼神亮亮的，像是老牛见了嫩草似的。秦小川一听，当即起身前往窗边一看，也是一惊，道：“她是我们经贸委新来的一个副主任，我的顶头上司王清霞。看来，她这是要面对群众，要解决问题了！”

“啊？！王主任？”方家俊听得一惊，赶紧再望一眼楼下。只见王清霞信步款款地走出办公楼里，那个步伐优雅傲然，小腰扭扭，美*臀*动荡，真是把这副镇长看得要流口水，几时个市经贸委有这么背影迷人的副主任了啊？

可方家俊当时脑子还转得快，居然对秦小川有些怨念道：“哎呀，我说你小川同志啊，王主任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一声啊？咱这得好好迎接不是？走走走，下楼去！”

说着，方家俊还拉了一把秦小川的手臂，急着往外走去，显得很急的样子。

秦小川真是窝火，他娘的，一个小小副镇长，脸变得比六月天还快，现在还怨起老子来了。你他妈刚才那么傲，让老子说话了吗？

当然，秦小川还是紧跟过声音又，和方家俊一起下楼去。就在那时，王清霞已到了所有工人的面前，伸出雪白的双臂压了压，当场还真是止住了工人们吵闹的场面，所有工人都注目着这个极为漂亮性感的女人，甚至是有男工人眼睛都点直了。

王清霞见势便是微笑道：“大家不要吵，我叫王清霞，是市经贸委副主任。今天来这里，也就是……”

可没等王清霞说完呢，一个黑乎乎的大汉子就上前一步，朝着她就气汹汹地大骂道：“你又是什么狗屁市上的领导来了忽悠我们了啊？你回去问一问，你们一共来过多少个领导了？可他妈每一次都是忽悠我们，当我们是猴子呢，耍着玩儿呢？你他妈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管你他妈的是哪个领导，老子们都不会让他走！”

“对对对，不让走！”马上就有工人跟着吼了起来，一引就是一大片吼声，现场又是吵嚷要翻天了。

“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你们工人阶级就这素质吗？不分清红皂白就骂人吗？还让不让人把问题好好解决了？”王清霞没想到才见面就被骂了，粉脸一沉，气得惊声尖吼，还真就把场面镇得鸦雀无声了。

可先前那汉子马上叫道：“鸡*巴的工人阶级！我们现在日子比旧社会的贫农还苦！你跟我们吼什么吼？党还为不为老百姓服务了？就你这细皮嫩肉的，你能解决个球啊？”

嘿，这汉子看起来粗嘎嘎的，居然还说起话来挺有道理的样子。马上就又有人开始响应他了，场面一看又要吵嚷了。王清霞见状也是火上心头，当场叉着腰，胸峰颤抖不已，斥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文明一点不行啊？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好欺负！”

“老子就这样说话了，瞧你个小娘们，长得白白嫩嫩的，除了跟当官的睡觉，解决他们鸡*巴的问题，你还能够帮老子们解决什么？解裤腰还差不多！你别以为上面派女人下来，我们就心软了！老子就是鸡*巴软了，这心也不软！”汉子真是脾气炸天，吼声更是炸天，引得一阵哄笑不已。

王清霞气得粉脸惨白，双眸喷火，指着男子就怒了：“你个王八蛋，有爹生没娘养吗？这么大个男人，说的还是不是人话？”

那时，秦小川和方家俊刚刚下楼，走到王清霞身后不到三米处。王清霞前后的表现，他们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秦小川还觉得这女人也算是能忍得住的了，可就是最后这一下没绷住。当场小川同志就感觉有点不妙了，因为王清霞骂人了，五陵市民风彪悍，这是全省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