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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是典型自己没主意的大男孩儿,问他什么都要杨兴一眼。杨兴记得弟弟吃中八楼的云南菜,便带着不省心的俩人去下馆子。一顿饭吃得光惊心动魄,他是知道纪雨石受伤了,可他哥不知道啊,还一个劲儿给人夹菜。
纪雨石拒绝不了师兄的好意,辛辣牛羊肉来者不拒,吃了一肚子的发物,还特美。
午饭是杨兴结的账,石头那几个钱是拼酒拼出来的,每张钞票都带着酒精度数。吃完这顿时间还早,光不舍得走,从没这样黏过自己。他心里是由衷喜悦,就是……不愿意纪雨石与自己弟弟走太近。
他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为什么走这么近、怎么就走这么近了,犀利三连问。不过自己给纪雨石挑的红色羽绒服,在正午后的冬日暖阳里,还真显得挺暖和的。
衬得起那人的漂亮。
要宠的九九一旦激活就永无止境,杨光毕竟和杨兴有一半基因相同,他是机灵不懂,聪明灵光,这会儿就赖着不走了。
“哥,咱们再逛逛吧,反正我都逃课了。”
“这么不想回学校啊?”杨兴发觉弟弟从遇上纪雨石就变了,肯定是石头把弟弟带坏了。
默默承受着师兄眼光的纪雨石觉得自己冤枉死了,难道你弟变成这样是自己怂恿的吗?
靠,没准儿还真是。纪雨石仔细一想。
仨人晃悠悠回到三里屯,仿佛走进了另一个次元。这里向来以潮人出没盛名,行走的两条腿的全是精心打扮,一个个像街拍博主似的。杨兴、杨光、纪雨石,是这条街上唯三穿了羽绒服的老实人。
好在身高和颜值撑场面。
“师兄我感觉自己像进城的,咱仨给这条街的时尚度拖后腿了吧?”纪雨石来了个农民揣,手冷。
杨兴也这么觉得,但他肯定不承认。“咱仨是溜达着还是往回赶?”
“听光的吧,他天天写卷子,难得出来放放风。”纪雨石站着嫌累,轻轻靠着杨光。
杨兴从反光玻璃里到,有些反酸:“你知道你俩现在像什么吗?”
“知道,你gay眼人基,我俩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一对儿盛世颜值的漂亮玻璃。”纪雨石酸人一把还得夸自己,“要不你让我靠靠?咱俩变玻璃,放过孩子。”
“幼稚。”杨兴哼了一鼻子,样子依旧傲慢,却没有反对。
“真让我靠啊?”纪雨石觉得二师兄可能吃错药了。这脑子当年真能保送?
“反正你别拉我弟下水就行。”杨兴的声音很冷,话说得不算好听,但眼角压着一丝不言而喻的恳求。他希望纪雨石能懂自己,果真,那人瞬间就站直了。
聪明得令他惊讶,令他感谢。
“嗯,我懂。”纪雨石说,是用很认真的态度。其实杨兴考虑的没毛病,自己有时候闹得太过了。
再是社会开放,同性恋也不全被接受,自己就是因为出柜被踢飞的。何况三里屯这条街上不安分,太多街拍大v号和摄像大炮。他和杨兴是无所谓,可光不行。
他是个孩子,还在上学,真被拍了什么在学校说不清楚。络世界异常可怕,一个大v号就能引起一场人肉的轩然大波。
果然是当哥哥的人呐,纪雨石的滤镜又厚一层。
“咳……谢谢了啊。”杨兴不好意思地捋一把头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耳朵有些红,什么都藏不住。
纪雨石的眼睛瞪圆了,闪着眨一眨,怔几秒。“嗨,那啥……没事儿,不客气啊。”
特喵的脸红什么啊纪雨石!出息呢!
光不知道两个哥的考虑,对四周的偷拍相机毫不知情。“哥,时间要是来得及,咱仨场电影再回吧?”
杨兴显然一愣,惊讶得完全藏不住了。他向纪雨石:“石头,你……想吗?”
“行啊,地下一层有影院,走着。”纪雨石不敢直接拉光了,往扶梯处走,“师兄你喜欢什么啊?我觉得咱仨最好找个情片,动静不大,我还能补觉。”
行了,师兄刚才的意思他又收到了。那是一种男人间示弱的暗示,不管这个人多么的拽,刚才那一瞬他又在恳求自己的同意。如果有个默读翻译机,纪雨石想,杨兴刚才想说的话是万分感谢,请说想。
默契得像同一个人,你话说一半,我刚好能懂。
杨光确实比夏天高了,站两人前头排队,杨兴从还没下档的影片里选了个文艺的,又准备掏钱包了。
“我来吧,你都请吃饭了,中八楼可不便宜。”真不是,比中八楼贵的多了去,怎么自己就没出息,不得杨兴掏钱包。
杨兴很古怪地他一眼,把人挤开:“还是别,您那钱都是陪酒来的。”
“师兄你说话老这么难听啊,什么叫陪酒,我那叫陪聊。”纪雨石把他拿钱的手压下,痞里痞气地说,“还是我来吧,你一送外卖的能有多少钱啊,大家彼此彼此。”
“行,你买,你赚得多。”杨兴不再争,笑里有含蓄的让步。怎么说呢,他不愿意纪雨石乱花钱,可又想让着他一回。
这时候电影的人不多,纪雨石随意选座位。“师兄我坐最后一排啊,你们俩在前头,我在后头找个旮旯补觉。”
“哥你自己一个人坐后边我不放心。”杨光傻乎乎挤开了他哥,“我跟你坐后面吧,我陪你。”
杨兴就不得俩人的腻股劲儿,站过来指点江山。“你坐后面干嘛,我陪他坐后排。”
纪雨石听他俩有一句没一句的,不懂,这哥儿俩抽什么风呐,自己就睡个觉而已。“别别别,你肯定是陪着光,我……”
等待出票的女收银微微一笑:“请问您选好了吗?后面还有排队的顾客。”
杨兴回头了眼排队的情侣们,狠狠地当机立断:“三个人都往后坐吧,找个离音箱远的地方。光你跟我过来买水。”
说完带着弟弟很酷很拽地走了,纪雨石一边付钱一边纳闷儿,买水?买水不就在这儿吗?跑什么地方买什么水去了?
电影开场之后杨兴也思考同样的问题。仨人都穿着羽绒服,电影院里暖风过足,手边却连一杯喝的都没有。他口干舌燥,刚才带光买什么去了?他想不起来。
纪雨石热晕了。“师兄,你我坐你俩中间,像不像愤怒鸟儿里那只红色的?”
杨兴没有搭理,把俩人中间的扶手推上去,给纪雨石腾地方。
“哥你要是热就脱了吧,一会儿睡着了出汗,我给你拿着。”杨光也悄咪咪地推扶手,拽红羽绒服的袖子,“哥你中午吃好多发物,热了吧?”
“热啊,我的水呢?”纪雨石和他咬耳朵,“……你能别老问我了吗?你哥知道非打死咱俩,先打死我再打死你,别再问了啊!“
“嗯,那你不舒服给我发微信。”杨光悄悄拿出了手机。
发微信……就这智慧能考师兄母校才是奇迹呢。纪雨石中午把忌口全吃了,就差一个海鲜,现在浑身冒虚汗。
“师兄,我热。”他右边,杨兴一脸的不对劲,好像只要脱了他选的羽绒服就等着一拍两散吧。
杨兴考虑他胃寒。“披着吧,睡着了容易凉。”
“诶诶,行。”纪雨石如临大赦,用羽绒服做了靠垫。什么电影他也不清楚,反正是个特别文艺众的题材。不一会儿灯光全暗,先是孩童们的欢笑声由远及近,再是悠扬的音乐起。
温暖,黑暗,舒适,又安心。尽管难受得要死,可还没来得及清女主角的脸,纪雨石的眼皮子就撑不住了。
浑身疼,可以好好睡个觉了……过几天接着去工作,争取得到师兄表扬。
杨兴是从不进电影院的那类人,他喜欢亮堂的开阔视野。一进这种地方,总能闻到那股皮革烧焦的味道,让他频频回头找安全通道。
“你干嘛呢?”再回过头,纪雨石的脑袋靠着光的右肩。从他弟还未收手的揽肩动作,不关纪雨石的事。
杨光心里是一股成就感,好像靠这一下他就成熟了。“睡着了,在出租车上你不是让我给他靠吗?”
“那是因为……”因为后排当时只有你一个,杨兴涌起了青葱时期的别扭劲儿,“你好好电影,甭管他。他有手有脚的,比你还大5岁呢。”
“不管?那他怎么睡啊……”话还没说完,靠在身上的人被另一股引力吸走了,歪向另一边。
没了扶手,杨兴直接扳了纪雨石的后腰,把人生生掰到自己这边来。就这么折腾人竟然没醒,可想而知困成什么样子。
那天喝醉了,怂包就是这样,含着胸,敲他的胸口要进屋。
纪雨石比光高,弟弟还没有长过他呢,靠着的时候有些委屈,可在自己这边正合适。人老老实实窝在左怀,从没这么乖过,仰视着杨兴,叫他生出怜香惜玉的想法。盖着厚厚的羽绒服,活像一只冻坏的愤怒鸟儿,可算找到暖和的落脚处了。
“哥,靠着你行吗?”杨光愣愣地着,他很晚熟,只得懂表面。俩人这么亲密……他也想。
杨兴把红帽子往上拉拉,又盖到上次那个半截鼻梁的高度。“你好好电影,他靠着你你该不踏实了。哥哥比你大,他靠着我就行。”
“哦,也行,那哥你别动啊,他……他……”他了半天,杨光也没说明白,反正把人交给哥哥挺放心。就是有点儿……羡慕,想赶紧长高,高过纪雨石去。
纪雨石毫不知情,一睡睡到快散场。隐约做了个特不踏实的梦,自己在梦里被扒拉来、扒拉去的。
走出地下电影院已经黑天了。风也很大,三里屯的幺蛾子们仍旧不穿裤子,全光着腿。
杨光时间,知道自己该走了。“哥啊,我打车回了啊,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回去还得写作业呢。”
杨兴是想留弟弟吃晚饭再走。“这就回家了?”
“嗯。”杨光知道自己只要在,纪雨石就休息不着,就会跟着瞎跑,“还有半年我就考完了,以后……能不能和你住啊?”
和自己住?杨兴头一回说不出话来,微张着嘴直接呛了一口风。“咳……行、行啊,你想和哥哥住……随时都行,算了……还是考完再说吧,这半年最重要。”
“嗯,那我走了啊。”杨光在车上和俩人招手,出租车混进入拥堵的车流。
纪雨石从后头跟上来,倒着走:“舍不得啊?舍不得你留啊,光挺想和你亲近的。”
“再等半年吧,我现在也没地方住。”杨兴冷得插兜,作为时尚人潮中唯一的两个老实人,应当是这条街目前最暖和的。
纪雨石拎着新衣服上过街天桥:“谢谢师兄啊!今天帮我砍价,以后你教教我,是不是豁出脸皮去就行了?”
“你这意思是我不要脸了对吧?”杨兴帮他拎过来一个,“首先你要有一种我没钱的态度,就你到处冤大头的德性,砍价太难了。”
“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没钱的态度,真的。”纪雨石往桥下随便一,一指,“就那车,见了吗?那车好吧?从前给我都不开!现在爷已经考虑办公交卡了,真不大头。”
杨兴赶紧顺着往下找,那车牛逼还是自己的车们牛逼。
“抽烟吗?”突然他放下口袋,磕出一根给纪雨石,顺便瞄他没有棱角的下颚骨。
“都给我了还问?”纪雨石嫌冻手,稍微弯腰咬在齿间,含糊不清地问:“火儿呢?”
还是一根火柴,两个人分。杨兴先点,吸一口再对烟头。风大,纪雨石几乎与他贴了鼻尖。
又疲、又痞、又混蛋,怎么都摁不住。
“今天多谢你啊。”杨兴背向风,冲着望不到头的红色刹车尾灯嘘口寒气。乍很傲慢,五官轮廓很深。
这样接地气的师兄,纪雨石还未见过呢,一时慌神。“谢什么……不就买个电影票。”
“光八岁那年,我带着他电影,结果电影院起火了。”杨兴使劲换气,可鼻子里还有那个烧焦的味道,冲得他头疼,“烟起的特别快,特别快,几秒钟就没能见度了。电影屏幕大吧?亮吧?愣是一丝光都不着,好多人都摔在台阶上。火这东西真能吃人。”
纪雨石心脏猛地一跳。“死人了啊?”
“死了,有人蓄意放火,还上新闻了。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才15。”杨兴揉了揉鼻梁,“我抱着他跑出来的,都能感觉出来自己踩了别人的手。那次之后他也不进电影院了。”
“哦……”纪雨石吸了口烟,往人身边凑凑,“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回想电影啊?”
“不是,两年前也有过一次。光喜欢超人,突然说想。我当时正追别人呢,那边也说想。”杨兴着纪雨石说,心室像被颤栗的电流穿透,没完没了闹腾,但是暖的,“我就说一起吧,结果那边不太愿意。我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巨失败,你懂我吗?”
纪雨石喘气声都重了,还从杨兴的侧影弧线出不太自然的秘密。“真不失败,师兄你想多了……”
“好不容易想场电影,结果因为我没安排好,闹得挺不愉快。”杨兴别过脸,换气吐烟圈,那个弧度更明显了。
“这不怪你,是你追的人太次了,孩子也排斥。”纪雨石盯着弧线,“有时候啊,这人着像经典款王子,指不定什么脾气,有的人着混不吝的,其实有一颗王子的纯真心。”
“你夸你自己呢,还是损我追的那人呢?”杨兴把烟夹在手里,话里话外都是横冲直撞的骚动。
“都有吧。”纪雨石吊儿郎当地靠着桥栏。当然是想损你追的那人啊,你特么瞎啊!
“今天是谢谢你了。”杨兴忍不住笑了,为石头没说出来的后半句,“真谢谢,我当时特怕你一口回绝了。还好你够聪明,真的是……”
纪雨石发誓是自己的胳膊先动的手,等回过神来,已经抱住了杨兴。
“你发什么骚呢?”杨兴脑子里炸开了似的,全是闪电。闪电勾勒出一张尖尖的脸,是纪雨石。
“我……我你刚才那样儿,特可怜,给你个安慰,抱一抱。”纪雨石想松手,但身体不听使唤,“师兄你别难过,你是个特牛逼的哥哥,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亲哥,我就近亲结婚。”
“还好你没有,不然你家真遭殃。”杨兴开始躲了一下,差些站不稳,这会儿觉得……抱着还不错,他开玩笑:“抱你一次多少钱啊?”
这是杨兴第一回主动提及鸭子的过去,怀着一点卑鄙的、俗不可耐的心意,比电影还狗血。用自己什么都没有的现在跟过去的金主爸爸叫板,其实很没意思,但他这一刻偏偏忍不住。
纪雨石烟没了,直接把杨兴嘴里的拿过来吸。“50吧。”吸完便朝那不自然的弧度下手了,比杨兴叮他的力气还轻,去摸那笔直的山根。
“师兄你这儿断过吧?”纪雨石问。
“眼神挺尖啊。”杨兴感觉自己彻底俗了,像炫耀勋章,“差点儿没接过来。”
“为妞儿打架还是为……男朋友?”纪雨石又问,怪师兄太过好。
杨兴却告诉他:“为了我弟,刚上大学那年。”
纪雨石抿着嘴笑,叼着烟的侧脸心花怒放。
“00块钱除50多少?”杨兴回味着他偏头吸烟的样子。
“44,老板想抱44个是吧?行。”纪雨石松开了手,赶紧用玩笑打岔。手心里全特么是汗,全特么是汗。
同一时刻,运用纯熟吻技把奶猫亲到缺氧的周成弼猛将两人分开,车窗上盖着一层暧昧的水雾。任谁走过去都能猜到车里的人在做什么。
“你说什么?”周成弼的一只手还在人家毛衣里,懵了,“你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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