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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份!”周成弼正在陪奶猫做理疗,一下没听清楚。
杨兴正在给纪雨石买糖葫芦。“00份啊,我当时都听懵了,那大老板真是实在……诶对,要那串山楂夹糯米的,糖多一些的。”
纪雨石本身不矮了,还非要最上面那一串,踮着脚尖儿指。“就那个,要最大的那串!”
“可以啊你孙子!”周成弼一激动就坐起来了,“这是开门彩啊,弄了个大外卖!”
“可以什么啊,咱人手够吗?你也不自己想想。”杨兴付了钱,推着摩托往回走,还得注意身边那人别叫电动车撞了,“阿旺的人肯定不能挪啊,天天忙都忙不过来呢,也就我能出来。这边就一个刘叔一个石头,石头还跑不快。”
“师兄给你尝尝,特好吃。”纪雨石啃了一口觉得不太甜,吃山楂夹糯米还是跟姥姥学的。
“你先吃,着后边儿车啊!”杨兴在心里打算盘,“00份,炸鸡一份5个翅尖个腿,先不说进货量吧,怎么运过去都是个问题,还有……”
“师兄你尝尝,真的不甜。”纪雨石没那么多杂念,能接大单子就开心,好吃的第一口给杨兴。
“别闹,听话啊。”杨兴很宠地说他,但还是扭脸咬了一个下来。石头太逗了,师兄是工笔画,他是浓墨重彩,吃个糖葫芦都能这么高兴,把杨兴不碰甜食的习惯给破了。
其实……还真是挺好吃的,杨兴不否认,只是自己从前尝不出来。没有人带着他吃,他就不碰这些。
纪雨石满足了。“好不好吃?”
“好吃,师兄先和成弼说正事,你站我里边儿走。”杨兴是实际派,糯米咬在嘴里软糯香甜,回味微酸,头顶是一片星星,“周成弼你他妈听我说话呢吗?”
周成弼真没听,推拿大夫正给唐双扎针灸呢,紧张。“诶诶,听着呢,你说你说……你刚才说哪儿了?”
一听就是心没在这儿,杨兴懒得追究。“我说光是进货就麻烦,1500个翅尖600个腿,1八00个香芋地瓜丸和400块猪血糕,你得陪我拉货去!还有啊,大冬天的送过去就凉了,得用阿旺的餐车,连油带锅弄过去,趁着热乎劲儿往上送。”
唐双的膝盖确实出问题了,针带着倒刺,酒精灯热烫了再往穴位里扎,扎得周成弼一眼不敢,可不又不安心。“啊?这么多?这么大的外卖单子你也敢接啊!”
“你也知道我这人下不来台,那边开口了我能说做不来吗?”杨兴是后悔了,没考虑好店里的人手,“可我现在拒绝不就傻逼了嘛……”
纪雨石吐了个山楂核,也跟着着急。但他天生乐天派,杨兴这些担忧在他眼里都不算问题,有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慵懒。“师兄你急什么啊,到时候叫光来,刘叔在车里操作,你打下手,我和光飞毛腿负责往上送。再把那大色逼叫过来,还有双双!爷就不信应付不了了。”
“啧,什么大色逼,说话注意分寸,那天还是成弼开车送你去医院呢。”杨兴又训他一句,语气仍旧宠得没边儿。
一水儿的话周成弼全没听进去,就听了个双双。“那可不行,我正带着他膝盖呢,可别想使唤我们。”
“你能不能听重点?”杨兴是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就成炮友了,愁得头疼,“反正你得过来帮我,这几个人真不行,刘叔年龄在呢,光是个孩子,石头……还没好利索。”
纪雨石怂怂地顶嘴:“我好了啊,我今晚就能鸭子坐了,不信咱俩试试。”
“你歇着吧你。”纪雨石来不来就说气晕了,杨兴觉得自己才是被气晕的那个,“行吧,你好好带着唐双腿,我周三要用车,下周五他们年会。”
周成弼自来亲自管账,这回变成甩手掌柜,一直说行行行,挂了电话赶紧找大夫:“您刚才说他啥?”
推拿大夫满身药油味儿。“说他不能再这么搞了,轻则腿不行,重则身体不行。他日夜颠倒有几年了吧?”
周成弼想了想:“差不多有4年多了,工作时间大多都是站着,是不是……”
“不能再干了啊,身体底子都快吃空了,再过几年关节养不回来。”
正巧唐双从里屋出来,衣服还没穿好就着急穿鞋。这一家的针灸远近闻名,价格都按穴位算的,周先生怕是要破费了。
“你着什么急啊?”周成弼他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不是说多歇一会儿嘛,你这孩子不听话是不是!”
“我没不听话的,我还有晚班呢。这个钱我自己付吧。”唐双热出好些汗来,火针疗法还是第一回。烧通红的针快进快出,说不疼是假的,下针处还留下一个个白点。就这样一通治疗花大几千,让他自己来还真舍不得。
“你付?我带你来,然后你自己付?你不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道德吗?”周成弼气笑了,“再说你的钱不是留着在北京买房的嘛。”
唐双也特别好笑:“我买房我也付得起,腿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又没说你付不起,你急什么啊,就是没有让你付钱的道理。”周成弼丝毫没在炫耀,照顾一下炮友这不是很正常嘛,“你再不听话我去郎桥投诉你啊。”
唐双的手不大,戴手套就显得更了。“啊?周先生投诉我什么?”
“投诉你不尽责任呗,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呗,你无情你无义……”
“诶呀呀呀这不行!”唐双用力捂他的嘴,气得快哭了,“你这人怎么这样的,你怎么能,你怎么……”
周成弼就很美滋滋了。“你好好治腿我就不说,否则我立马跑去郎桥声张,带着扩音喇叭信不?”又指了指还能出一些青紫的眉骨,“快,给周先生呼一呼。”
唐双才不呼呢,埋头系鞋带。以前就知道周先生好色,从不知道他这么幼稚。周成弼转身去问大夫还需要几个疗程,不拖泥带水全付清了。
出来的时候唐双过意不去:“我又花你钱了,下个月发工资补上。”
“补你大爷,我真不差你一个月的工资,你要心疼就留我多住几天,让我给你暖个床啊什么的。”周成弼拉着他下台阶,感叹自己真惨,沦落为暖床玩物。唐双想挣开,这个姿势太肉麻了,手套像白戴了一样,叫周先生拉手,两个人的掌心都烫烫的。
“我……”他刚要说话,周成弼电话又响了。
“嗯?你说什么?”周成弼了一眼,特无情地把手机塞回兜儿里,继续抓双的手。他也就能做到这一步了,不接,但说不出伤人的话来。
手机的铃声是断了,可震动起来不休不止。唐双盯着他的裤兜儿,突然也不想赶人走了。其实一个人住真的很孤单,两个人也挺好。
“那……你在我家多住几天,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只能睡客厅……我今晚可以请个假,少去一天也不碍事的。”唐双慢悠悠地下楼梯,慢悠悠地靠近,朝周先生的眉骨呼了一下子,被那通电话扰乱的心情突然变得平静。
到了周三这天,杨兴还没到起床的时间先觉出怀里有人在蠕动。
“几点?”他还困着,可石头就这么一点点往下挪,分明想跑,叫人不得不睁开眼,“你干嘛去?”
“刚八点,你接着睡啊我出门一趟。”纪雨石开溜失败,侧身挂在床边上,“师兄你睡觉搂我这么紧干嘛啊?虽然这么喜欢我也不是不行,可热不热……”
“不热,你出门干嘛去?”杨兴眯着眼睛审视他,“我跟你一起去。”
纪雨石继续出溜儿:“就一个朋友要来,约在门口给我点儿东西,10分钟就回来。”
“朋友?什么朋友?”杨兴拉响第一警报,瞬间不困了,“是那个……老朋友?”
妈耶,师兄怎么还记着这个啊,可不敢让他知道老朋友是他弟弟。“不是不是,就是以前认识的普通朋友,我东西在他手里呢,他今天还我。”
一边说一边满地找衣服,套裤子速度那叫一个快。“师兄你等着啊,就10分钟,10分钟我保证回来!”
杨兴一万个不想让他去,又怕是自己多心。谁还没有个朋友,要真是来找纪雨石的,自己不依不饶的样子很像个怨夫。
“行,去吧,师兄等着,10分钟是吧?”怨夫拿出手机打倒计时。意思特别明显了,就给你10分钟啊,时间一到我冲出去找你。
纪雨石如临大赦,又如临大敌:“诶诶,行,你别动啊,不许动啊!我马上就回来!”拎起门口的大口袋就迈着碎步跑了,杨兴迷迷糊糊地叠被子,想省电把星星灯关上,又没舍得。
算了,能用多少电,开着吧。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像纪雨石的眼睛。
就在倒计时还剩二十多秒的时刻,纪雨石终于扶着腰冲回来了。“诶呦我艹,累死爷了,师兄你丫太狠了还计时。”
“你干嘛去了?”杨兴回头一就知道不对,“哪儿来的!”
纪雨石大咧咧塞给他两包东西,本身是给媳妇儿花钱,可真送礼物时却特别青涩,就跟没谈过恋似的。因为他怕杨兴误会,误会他慕虚荣,可他慕吗?是,他真的很慕,又虚,又荣。
只不过他希望这个虚荣出在师兄身上。
“也没什么……就,卖了一双鞋,给你买了个牛逼的羽绒服。你老在外边儿跑来跑去的,怎么都是老板啊,老穿个假李宁的外衣算什么,那不行,上不去台面……也不暖和。”纪雨石脸红了,搓手,挠耳朵,“师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得你穿假货。我其实一双鞋够穿了,那双……留着也是留着。老话说得好,有钱不买半年闲,正好有个做代购的朋友一万二收,我跟他换的衣服。你……试试?”
“你……”
“你别骂我,行吗?我就想给你花点儿钱。”纪雨石知道自己要挨骂,兴许丝滑屁股还要挨揍啊,“给媳妇儿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你又不是没给我买过……你试试,我觉得你也特上蓝色,显得你白白的。”
杨兴是巨想骂他,就这个人吧谁也别想摁住他,怎么说怎么没用,稍不留神就能把唯一的家当卖了哄别人。可再生气也没用,石头是一片好心,自己再心疼也只好夸,还得哄着。
“你啊,你气死我算了。”杨兴狠狠亲他一口,咬着鼻尖儿叮他,“咱俩的钱不用你操心,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穿上我。”纪雨石就是手里没钱,不然全给杨兴花了。毕竟他是一个酒池肉林的俗人。
贵有贵的道理,厚度材料都和次的不一样。师兄穿上立马提升了帅气指数,配那张贵气脸,给纪雨石得流口水。
“自古红蓝出来是真的,咱俩红蓝,咱俩……”纪雨石围着他欣赏。
“你老跟孩儿似的……”杨兴感动得不行,“下回不许再买了啊!”
“诶,反正我也没钱了。师兄你真帅,晚上咱俩大战三百回合啊!”纪雨石低头摸兜,悄悄拿出一个玩意儿来,“其实……还真有一个,给。别人有的我也让你有,往后赚了钱给你买最牛逼的。”
是名片盒,大牌子,比那个摔大马趴的老板还牛逼。
“你就成心气人吧,晚上不收拾你。”杨兴从前做阅读理解,不懂为什么珍贵的物品拿上去都是沉甸甸的,现在懂了,是沉,沉得他装不下了,手抬不起来,“还困吗?困的话你在家睡,不用跟我上货去,外头太冷了。”
“不困不困,咱走着!”纪雨石嘶了一下,底下还有些疼,“第一批外卖大单咱们肯定一炮而红!做鸡中的炸子鸡!”
“嗯,肯定的。”杨兴抱着纪雨石,一高兴竟举起来了,“走,跟师兄送外卖去。”
“走!”纪雨石兴致勃勃,然后啪啪打脸,在车上睡了个痛快,一直睡到目的地。到了食品批发市场刘厨已经等着了,老远二当家拉着当家的手,眉头皱得那叫一个不痛快。
啧啧,好好的两个伙子怎么就偏偏搞一起去了?这是玩儿呢还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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