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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你。”方淮说:“你是秦子衿,上次仙门的试炼大会,许绍玉是第一名,你是第二名。”
秦子衿生得十分秀美,唇红齿白,肌肤比女子还要细腻几分,方淮又观他衣着打扮、言谈举止,料定他出身名门世家。
“你是在试炼大会上才认得我的吗?”秦子衿似乎有些失望:“其实我们早就见过的。”
方淮以为秦子衿指的是两人在上山之后曾打过照面,就“嗯”了一声,当作应答,秦子衿见他不怎么上心的模样,忍不住又说:“我去过你的生日宴,每年都去。”
外面依旧在骚乱,似乎来了更多的人,方淮正在分神注意君澜的去向,骤然听得秦子衿提起生日宴,悚然一惊。
他立刻心生警惕:“你每年都去我的生日宴?”
秦子衿试图让他回忆起自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在你十六岁那年,我还送了你一对翡翠鸟,听说你很喜欢,每日都要亲自喂养。”
方淮记得那对翡翠鸟,但他不记得秦子衿,那时送他东西的人太多了。
不过那对翡翠鸟,方淮提起还有些惋惜:“翡翠鸟好生难养,我不过养了一个月,就都死了。”
秦子衿笑着说:“我可以再送你一对,这次我教你怎么养。”
方淮有些心动,翡翠鸟确实灵动可爱,会在他掌心啄食谷粒,让他爱不释手。“那谢谢你。”
秦子衿显得很高兴,他见方淮一直捂着手上的伤,又殷勤地要给他涂药。
方淮很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和他说话的人,尤其还是之前认得他的,自然不好驳他的面子,默许了秦子衿的要求。
整个房间只有一把破旧的藤椅,方淮想让给秦子衿,秦子衿却把他强按在椅子上,半蹲在他面前为他涂药。用的是君澜留下的药膏。
秦子衿用茶水洗净伤口上沾着的砂砾,指尖挑了药膏,给方淮上药。
外面有人敲门,师兄的死惊动了刑罚堂的人,他们来传唤在场的所有弟子:“里面是方淮吗?出来,跟我们去刑罚堂。”
方淮正要应声,秦子衿却抢先开口:“你们先走,我待会儿领着方淮去。”
外面沉默了一瞬,才恭敬道:“那麻烦秦师兄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有负责洒扫的弟子泼了一桶水在门外,用笤帚清洗血迹,本来这种脏活累活应该是方淮做的,但秦子衿现在在方淮屋里,没人敢去找不痛快。
果然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受到尊重,方淮想,他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内门弟子呢?
秦子衿给他涂了药膏后,小声喃喃道:“好香。”
方淮以为他指的是药膏,也没放在心上,正要抽回手道谢,秦子衿却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又慢慢往上摸,一路摸进了衣袖里,柔软的衣袖堆叠起来,露出半截莹白的小臂。秦子衿像是小狗一样,鼻尖凑上去深嗅,又喃喃了一遍:“好香。”
方淮觉得被冒犯了,心里微恼,正要拂袖离开,门外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扫地的弟子惊喜道:“许师兄,您怎么到这来了?”
许师兄?不会是许绍玉吧。
方淮见秦子衿都快摸到他的手肘了,连忙把他推开,用的力气大了些,居然把秦子衿推得跌坐在地。秦子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大概是秦子衿的眼神太清澈了,方淮破天荒地生出了些愧疚感。
“你别碰我胳膊,痒。”
他伸手想把秦子衿拉起来,可他力气太小,没拉动秦子衿,自己倒跌进了他怀里,鼻子好巧不巧,正撞到秦子衿的胸膛。
一股酸涩之意直冲脑门,方淮的眼角立刻湿润起来。
秦子衿手忙脚乱,无措地哄他:“筝筝别哭。”
方淮的小名被秦子衿这样念出来,总觉得很羞耻:“不许叫我筝筝!”
“好,我不叫,那你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秦子衿的脸又红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事,不敢再看方淮:“我就很想欺负你。”
怎么有这样的人?看别人哭了不想着安慰,居然还想欺负。
方淮正要斥他两句,门就被推开,许绍玉连声唤着他的名字:“筝筝,听说刚才这里死了人,你……”
看到地上两人暧昧的姿势,话音戛然而止。
许绍玉脸上焦急的神色渐渐褪去,像是忽然冷静了下来,随后转身关门,隔绝了洒扫弟子往里窥探的视线。
“怎么还赖在地上不起。”
许绍玉握着方淮的手,温柔地把他拉起来,看也不看秦子衿,只把方淮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淮不想让他担心,把受伤的手背到身后。
“筝筝乖,那只手给我看看。”
许绍玉语气柔和,动作却强硬,直接拉过方淮的手,只见掌心蹭掉了一层皮,即使抹了药膏,依旧触目惊心。
“谁弄的。”许绍玉眼睛里有些不明的情绪,似乎暗流涌动。
“弄伤我的人已经死了。”方淮怕他担心,就宽慰道:“没事,已经不疼了。还要多谢秦子衿,是他帮我抹的药。”
许绍玉像是才看到秦子衿一样,温和又疏离地和他道谢:“子衿,谢谢你帮我照顾筝筝。”
“不用客气。”
看到许绍玉之后,秦子衿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羞涩的红晕褪去,整个人都失了神采,勉强应了句话,就说:“既然有你照顾筝筝,我就先走了。待会儿你记得带他去刑罚堂,毕竟出了命案,方才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被传去审讯。”
等秦子衿离开,方淮道:“秦子衿人挺好的,他好像比我小吧,可他入门早,我该叫他师兄了。”
许绍玉似乎很不想提秦子衿,没有答话,只引着方淮在床边坐下,然后四下看了看方淮的屋子。
穿着一袭华贵白衣的许绍玉,仿佛谪仙一般,与这个破败的草屋如此格格不入。
方淮腾地一下红了脸,这样寒酸简陋的环境,养尊处优的许绍玉根本没有见过吧。
方才在秦子衿面前不觉得如何,但在许绍玉面前,方淮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自卑,只觉得让许绍玉站在这里,都颇委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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