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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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瑶想象了一下杨建白手拿针线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杨建白伸手抱着人，免得她笑趴下，一双眼睛也带着温和的笑意，这个女人，是为他孕育子嗣才变了样子的，但是不管怎么变，在他眼里，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身材走样了，脸上长斑了，这都比不上她现在身上多出来的那股气质。原先的舒曼瑶，清秀漂亮，却也只是清秀漂亮而已，杨建白又不是没见过美人。

就是舒曼瑶的两个妹妹，也比舒曼瑶好看太多。若是杨建白只看重皮相，当初他就会向舒曼瑾或者舒曼瑜提亲了。在京城里，像是舒曼瑶这种程度的美人儿，没有一百也有七十了。

他原先，就不是看中了舒曼瑶的美貌。他更喜欢的，是舒曼瑶身上的那种淡然，那种聪明，那种稳重，现在有了身子，加上了一种韵味，他就越发的喜欢了。

“娘子，你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杨建白伸手摸了摸舒曼瑶的肚子，有些好奇，有些期待的问道：“你说他现在能不能听见我们说话？”

“应该是能的，太任怀周文王的时候，不就很注重这个胎教吗？”舒曼瑶也伸手摸摸肚子，杨建白趁机将她的手盖住：“那娘子你以后一定要每天都是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才好，这样我们的孩子就能感受到你的好心情了，也会快快乐乐的长大的。”

舒曼瑶笑眯眯的点头：“嗯，我现在每天都会让自己开心一些的，不过，既然你回来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好。”

“是，娘子你就放心吧。”杨建白立马保证，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就率先跳下马车，伸手将舒曼瑶扶下来。正往院子里走，就听见杨平在一边说道：“老爷，夫人，戚少爷过来了。”

“阿琛？”杨建白挑眉，杨平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大堂里走出一个人，正是戚成琛，一脸笑的给杨建白和舒曼瑶行礼：“杨大哥，嫂子，你们出去玩了啊？不会不欢迎我吧？”

舒曼瑶笑着摇摇头：“哪里，阿琛能过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回来的有些晚了，阿琛你用了晚膳没有？我让人准备一些酒菜，你们哥儿俩说说话？”

因着杨建白和戚家的关系十分亲近，舒曼瑶也总是去戚家的，所以对戚成琛并不陌生。

戚成琛伸手摸摸肚子，连忙点头：“那就谢谢嫂子了，我等了一会儿，肚子确实是有些饿，嫂子，你可想你做的那个清蒸鲈鱼了！”

舒曼瑶笑着点头：“好，我下厨给你们做，相公，你和阿琛先进去等着，我让人先送些点心茶水进来。”

戚成琛赶忙摆手：“哎呀，嫂子，你可别亲自下厨，要不然大哥是能瞪死我的，你和厨房说一声让他们做就行了，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嫂子赶紧先回去休息吧。”

“不妨事儿，不过是做道菜，很快就能好的，再说了，又不用我多出力，我只掌个勺就行了。”舒曼瑶笑着推了杨建白一把：“行了，你们兄弟快进去说话，我有分寸的。”

杨建白瞪了戚成琛一眼，又低声嘱咐了舒曼瑶几句，这才跟着戚成琛进了客厅。

☆、第160章

戚成琛笑眯眯的伸手拍杨建白的肩膀：“和嫂子感情不错啊,这会儿都开始有娘子忘记兄弟了。”

杨建白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嫂子还有身子呢，也不知道是谁，自家娘子怀孕的时候，半夜说想吃知味楼的酸菜鱼,某人当夜就去砸了人家大厨的家门，害的那大厨差点儿以后是家里进了强匪，差点儿就去报案了。”

这事儿是戚夫人亲口说的，可信度十分的高。戚成琛脸色微红的摆手：“好了好了，咱们俩是兄弟，那是一样疼自家娘子的，不说这个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这次去剿匪，回来有受伤没有,若不是知道你们夫妻俩要亲热一番，我娘一大早就要让我过来了。”

杨建白和戚成琛一起落座，伸手倒了茶给他：“多谢了，这次剿匪十分的顺利，那一伙儿人是广东那边流窜过来的，本来没打算到京城这边，后来是听说这边有钱人多，想干一场就走，却没想到，半路有人生病了，就耽误了几天功夫。”

“人全部抓到了？”戚成琛笑着问道，杨建白点点头：“嗯，有一大半当场就砍杀了，只留下几个带回来审问。你之前不说要当差了吗？怎么，是打算科举还是推荐？”

当官的路子有三条，一条是走科举道路，一条是家族庇荫，另外一条就是被人举荐。杨建白当年进军营，就是被戚大人推荐的。戚成琛家里有庇荫，到时候想要谋个一官半职也是很容易的。

“打算科举。”戚成琛很干脆的说道，抿了一口茶，叹口气：“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出身，若是萌荫，难免会被人说闲话什么的，我娘又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我们家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才行，我若是走科举了，还能堵上一部分人的嘴巴，若是直接萌荫，回头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眼光？”杨建白嗤笑了一声，戚成琛撇嘴：“我一个人的话，自然是不在意的。可你也是快当爹的人了，难道你以后想让自己的孩子觉得你是个没本事的，只会享受祖宗留下来的功德吗？”

杨建白微微挑眉，戚成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原先就想着，我们家老头子还活的好好的，目前看来，至少还能活个五六十年，所以我才不愿意早早的踏上官场。可现在，我想帮我们家老头子一把，也想在我儿子面前表现一番，让那小屁孩知道，他爹不是光会吃饭穿衣服的。”

“你有这个心思就好了。”杨建白笑着说道，戚成琛摸摸下巴：“咱们当了几十年兄弟了，没道理你都快要当一品大员了，我还是在原地站着是不是？咱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那自然也应该是一起站在朝堂上了。你且等着，总有一天，咱们兄弟能联手，想干掉谁就干掉谁。”

杨建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干掉谁就干掉谁？你还打算……咳，这话可不能乱说。”

戚成琛笑嘻嘻的点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这种话我会乱说吗？我也就在你面前说两句。说起来，嫂子还挺能干的，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你们这府上，就跟铁桶一般了。”

杨建白颇有些自豪：“那是自然，你嫂子是又聪明又能干的。”

戚成琛见不得杨建白笑的跟傻子一样，伸手捶了他两下：“快得了吧，我有时候都觉得，嫂子当初肯定是被风迷了眼睛，要不然，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要什么没什么，我娘当初还说，你能娶了嫂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舒曼瑶哪怕是没有亲娘，但是在亲祖母跟前长大，亲爹又备受皇上看重。而那会儿的杨建白有什么？但凡疼爱自家姑娘的，谁舍得姑娘去受苦？

杨建白不搭理他，戚成琛是个性子开朗的，又有些太活泼，就是杨建白不搭话，他自己也能说的特别开心：“说起来，再过一段时间，宝珍就要出嫁了，宝珠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我一点儿都不希望宝珠嫁到外地去，那样一辈子都难得回一次娘家，实在是太苦了。”

“宝珍的那个相公，你不是也见过的吗？过两天咱们一起去喝酒啊，他这次也要参加科举，不过呢，是参加武举。要不然，等明年科举了，我给宝珠挑个好点儿的相公？”

杨建白轻咳了一声：“你还是别了，就你挑选出来的，伯母肯定不会满意。”

“你是说我眼光不行？”戚成琛气的瞪大眼睛，杨建白疑惑：“你什么时候有过眼光？”

戚成琛立马扑过去捶杨建白：“你这家伙，太过分了！今天不教训你一下，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来吧，让你瞧瞧小爷我的厉害！”

杨建白脚下用力，带着椅子往后滑，顺势躲开戚成琛的拳头，戚成琛从小和杨建白一起练武，当即蹲下身子，一条腿撑着地面，一条腿朝杨建白扫去，杨建白往后一仰，背着椅子来了个反转，放下椅子之后，顺势又坐回去了。

兄弟两个就绕着椅子你来我往的开始过招，舒曼瑶带着丫鬟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打的正热闹，不过两个人也是有分寸的很，桌面上的东西是不能动的，唯一能动的，就是杨建白坐着的那把椅子了。

“这是在做什么？”舒曼瑶略有些惊讶，一边笑着问道，一边示意丫鬟进来，将盘子都摆上来。戚成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哎呀，好香啊，我一闻就闻出来了，这绝对是嫂子的手艺，大哥可真是有福气，这好吃的，我都快流口水了。”

杨建白起身扶了舒曼瑶一把：“刚才切磋了一把，你累不累？阿琛也不是外人，咱们回来这么半天了，你又去厨房忙活了一通，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一些？”

杨建白去剿匪之前，舒曼瑶的饭量已经开始见长，所以他也是知道，这段时间舒曼瑶都是吃五六顿饭的。这会儿，正赶上吃夜宵。

舒曼瑶却摇摇头：“不饿，我刚才在厨房吃了几口点心，之前在知味楼吃的都是咸味的饭菜，这会儿不想吃了，你和阿琛先吃着，我这就回去休息了，累了一天，有些困。”

杨建白忙点头，吩咐夏夕：“扶好了夫人，一会儿吩咐灶上的人准备一些甜汤什么的，只管在灶上炖着。”

夏夕忙应了一声，舒曼瑶也不多停留，嘱咐了杨建白少喝酒之后，就带着夏夕回去了。戚成琛拎了酒壶给自己倒酒，挑眉问杨建白：“真不喝？”

杨建白点头：“不喝，有酒气，你嫂子会睡不好，再者，对孩子也不好。”

戚成琛眨眨眼：“酒气对孩子不好？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那孩子还不会动的吧？”

“胎教。”杨建白轻咳了一声，简短利落的放下两个字，给戚成琛夹菜：“不过，你倒是可以放心喝，今儿太晚了，我让人准备了客房，你喝了酒就别急着回去了，晚上在这儿歇下。”

“本来我就没打算回去。”戚成琛撇嘴说道，杨建白不愿意喝酒，那他就自己喝。兄弟俩半个月没见了，要说的话不少，戚成琛虽然现在还没走上仕途，当京城里的消息也是知道的不少的。

舒曼瑶回了房间，让夏夕和冬暮服侍着洗了澡，因着下午陪杨建白睡了大半天，这会儿也不是很困，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夏夕她们说话。

冬暮的亲事是早就定下来了，舒曼瑶很大方的给冬暮放假：“眼瞅着就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你得回去做嫁衣什么的，我这儿就不用你伺候着了，有景春她们呢。你只管回去待嫁。”

冬暮有些不舍得，舒曼瑶笑着安慰她：“难过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过段时间，你还进府，陈妈妈是管着我房里的事情的，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少个管事妈妈，你要是愿意，就先照顾着，要不愿意……”

没等她说完，冬暮就连忙点头：“愿意，我愿意伺候小少爷，只是夫人可别嫌弃我蠢笨。”

“你哪里蠢笨了？”舒曼瑶笑着说道，又看夏夕：“杨管家的侄子前几日来提亲了，你觉得如何？”

夏夕脸色通红，冬暮总算是逮住机会打趣夏夕了。夏夕一边给舒曼瑶擦头发一边说道：“我和冬暮，总要有个先留在夫人身边的，至少得等小少爷出生了再说。夫人就先处理冬暮的事情吧，我不着急。”

冬暮也点头：“我也是想等到夫人生完孩子的，夫人，要不然，我和平安将成亲的日子改动一下？”

“这可不行，你不着急平安可是要着急死了。”舒曼瑶笑着说道：“他们家就现在就剩下平安和平安的爹了，家里没个女主子，日子实在是难过，平安也算是忠心的，我可不能让平安寒了心。”

平安都等了将近一年了，她也不愿意拖着了。再者，就是没有冬暮，她身边还有陈妈妈和景秋景冬她们呢。

说了半天话，肚子有些饿了，夏夕忙到厨房去端了银耳莲子羹，还有些小点心。舒曼瑶吃饱喝足，困劲儿就上来了，马马虎虎的漱了口，迷迷糊糊的上床睡觉。

半夜的时候杨建白回来，见她睡的面色红润，脸上带笑，猜测了一下她可能会梦见的美事儿，然后低头在那粉唇上亲了两口，伸长胳膊将人搂到自己怀里，好心情的跟着闭上眼睛睡觉。

☆、第161章

杨建白回来之后,先是陪着舒曼瑶去了一趟舒家,接着是到戚家转一圈。随后,就开始专心办差了。家里有了主心骨，舒曼瑶都觉得和往日里不一样了。

之前杨建白不在家,她是做什么都没心思,整日里就觉得很无聊很闲的慌。现在哪怕是杨建白白天还得上衙门,就晚上回来,她也觉得小日子过的挺充实。

可是她充实了，就有人见不得她过得好。从舒家回来没过几天，顶多了也就是三天功夫，程氏就派人过来请他说了,说是舒曼瑜因为婚事，要闹绝食了,这都三天了，滴水未进。

舒曼瑶大吃一惊，之前就因为蔡家的事情，她那会儿亲自让人关了舒曼瑜三天不给饭吃，只能喝水，这会儿舒曼瑜自己再绝食三天，这加起来都有六天了吧？

程氏忙摇头：“你别着急，她那三天，说是不吃饭只喝水，实际上鬼精鬼精的，管家权还在她手上，每天都喝的是鸡汤鱼汤什么的，不吃饭倒是能吃菜和点心。”

老太太也不想弄垮孙女儿的身子，就当是不知道，程氏也就不好插手。所以，那前三天，舒曼瑜根本就没被断了饭菜，倒是将她自己养的更溜光水滑了。

“那这三天，她确实是滴水未进的？”舒曼瑶有些疑惑的问道，舒曼瑜那性子，不像是能吃的了这种苦的吧？是不是也是背地里弄了什么好吃的偷偷的吃了？

“没有，上次你祖母说，要让我管家，你和建白走了之后，我和曼瑜就交接清楚了，现下我管着家，厨房里有什么多了少了的，我是清清楚楚的。”

程氏叹口气：“前两天我忙着看账本对册子什么的，就只以为曼瑜是闹闹脾气，况且你也瞧见了，蔡家不是什么好去处，蔡大姑娘看着刁蛮任性不懂事儿，实际上自由盘算，蔡夫人看着温婉低调，实际上也有自己的心思，曼瑜性子鲁莽单纯，嫁到蔡家实在不是个好选择，所以我就想着，让她闹一闹，闹完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却没想到，她这次倒是……”

舒曼瑶也有些不相信，舒曼瑜那性子，从小就是受不得苦的，就是被言语挤兑两句不高兴了，也绝对不会高兴的，所以，这种伤身子的法子，谁也没想到，舒曼瑜竟然会坚持了下来。

“祖母可知道了？”舒曼瑶低声问道，程氏叹口气：“现在曼瑜都昏迷过去了，你祖母自是知道了，这不，正在曼瑜的院子里守着呢。”

说话间，两个人就到了舒曼瑜的院子门口。舒曼瑜身边的大丫鬟红缨来迎了两个人进去，老太太坐在床边，舒曼瑜面色发黄的躺在床上。院子外面，还有个小丫鬟正守着药炉子，窗户开着，站在室内都能闻见一股药味。

看见曼瑶进来，老太太又气又恨：“你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舒曼瑶忙安慰老太太：“祖母，您别伤心，曼瑜这事情，咱们得好好商量一番才行，蔡家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动静？”

“蔡家前两天让人上门提亲了，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让人将人赶走了，第二次来我也没见。这两天倒是没人来。”老太太怒声说道：“蔡家实在是欺人太甚！难不成他以为成业不在京城，咱们舒家就没人了吗？程氏，等会儿你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到卫国公府一趟。”

“祖母，卫国公府不着急。”舒曼瑶忙说道：“曼瑜的名声重要，依我看，咱们不如先见见那位蔡家大公子，从他身上下手，现下曼瑜不是笃定了蔡大公子对她是真心实意吗？咱们先和蔡大公子讲讲道理，若是蔡大公子愿意私了了这事情，咱们就不用节外生枝了，若是蔡大公子不愿意，咱们再找人帮忙也不迟。”

老太太抿抿唇，有些不太愿意见蔡大公子，只是想了想，曼瑶说的也有道理，这事情若是曼瑜半点儿没差错，她自是能找人将收拾一番蔡家的。只是曼瑜自己被人骗了，被人拿了把柄，收拾蔡家就不是件儿容易的事情了，况且，蔡家也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蔡大人就算只是个五品官，那也是在国子监挂了号的。

这边哄好了老太太，就轮到舒曼瑜了，舒曼瑶对舒曼瑜一向是没什么好耐心的，伸手将人掐醒，直接说道：“你要是死了，你那牌位也进不了蔡家。你若是没死，你这两天做的事情，一来让祖母母亲厌弃你，你就是出嫁了也依靠不了娘家，二来传出去就是稍微好点儿的人家都不会要你了，蔡家的亲事不成，你怕是要嫁出京城了，甚至人选还不如蔡大公子。”

舒曼瑜有些着急：“可是我只要嫁给……”

“闭嘴！蠢货！”舒曼瑶斥了一声，忽然出口的脏话不光是吓了舒曼瑜一跳，连旁边的老太太和程氏都惊了一下，两个人从没见过舒曼瑶爆粗口，就是最愤怒最着急的时候，也不过是皱眉斥责几声，这头一次见，难免稀罕的很。

“你愿意嫁，蔡家还不一定愿意娶呢，你真以为蔡大公子是看中了你？实话告诉你吧，他更看重的是你背后的舒家，若是你不姓舒，不是舒家的嫡女，你看蔡大公子愿不愿意娶你！”舒曼瑶嘲讽的看着舒曼瑜：“我之前和你这么说，你不愿意相信，现在我就让蔡公子亲口和你说这些。”

说着，看红缨等人：“照顾好你们家姑娘，她要是再不吃饭，直接灌下去就行了。反正她也不想活了，灌多灌少你们随意。”

“祖母，咱们先回去？”说完看老太太，舒老太太忙起身：“好，咱们先回去，你急匆匆的过来，怕是也累了，咱们回去歇一会儿，程氏，你也回去忙着吧，你刚接了管家权，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曼瑜这里，等会儿就让李妈妈过来看着就行了。”

李妈妈是只听老太太一个人的话，若到时候真需要给舒曼瑜灌东西，李妈妈可是绝不会手软的。

程氏忙应了一声，看老太太和舒曼瑶离开了，再看一眼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舒曼瑜，摇摇头，也跟着走人了。

也不知道蔡家是不是时时刻刻在准备着，反正舒家的人一上门，蔡公子就立马从国子监回来了。很顺从的跟着舒家的来人去见舒老太太。舒曼瑶虽然已经嫁了人，但年纪也不大，不好见蔡公子的面，就只躲在屏风后面。

“怎么样你会放过曼瑜？”舒老太太连点儿前提提要都不说，直接进入正题，蔡大公子愣了一下才给老太太行礼：“不知道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条件，你会不再纠缠曼瑜。”老太太又重复一遍，舒曼瑶则是在后面打量这位蔡大公子，说实话，从长相上来说，难怪舒曼瑜会被骗了。这蔡公子的长相虽然比不上京城四大美男子，却也是俊朗的很，长身玉立，面容俊俏，翩翩有礼，风度绝佳。

“老夫人说笑了。”蔡大公子抿抿唇，再次给老太太行了大礼：“蔡某想要求娶舒三姑娘，还请老夫人能给蔡某一个机会，若能得娶舒三姑娘，蔡某这辈子定会不离不弃，真心相待，一辈子只要舒三姑娘一个人。”

“放肆！”老太太气的拍桌子：“我舒家的姑娘，是你们蔡家想算计就能算计的吗？你说求娶，我们就一定得嫁？你当我们舒家是什么地方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迎娶我们舒家的姑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若是执迷不悟，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

不等蔡大公子说话，老太太就冷笑了一声：“你爹在祭酒的位置上已经呆了十多年了吧？你猜猜，我能不能让你爹这个祭酒挪个位置？”

若是蔡家识趣，这位置自然是往高处挪的，可若是不识趣，那就对不住了，祭酒也不是谁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