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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谁幼稚。”秦东岳说:“还记仇,还赌气。”

“真是败给你们了。”重岩抓抓头发,“其实我真是猜的。张赫有事儿没事儿爱跑来找我,总不会是看我长得好看想泡我吧,对吧?肯定有所图谋。”

秦东岳开始认真考虑“看我长得好看想泡我”的可能性。

重岩又说:“你们想想看我有什么可图谋的?没钱没势,花卉公司遍地都是,‘三十六郡’能有什么出奇的?还不就是我慧眼识英雄,有个乖乖又能干的林小培吗?”

林培哭笑不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乖”这样一个诡异的属性。

“所以我觉得,但凡‘三十六郡’出了事,肯定少不了他掺合一脚。”重岩笃定地说:“搞不好还有其他同谋,比如被我揍了一顿的禽-兽张杭。”

秦东岳默默地纠正他:揍了两顿。

重岩说到这里,心里稍稍有些疑惑,“他们俩真的只是认识?”

秦东岳说:“我也有这样的怀疑,正在找人查,目前还没有具体消息。你也知道,张赫之前都是在国外。”

重岩提醒他,“还得查查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张赫回来的时间应该还不长,就算有几个钱,他也只是个普通老百姓,怎么搭上张杭这样的富家纨绔的,这个挺可疑。”

秦东岳点点头,又提醒他说:“既然猜到这人有可能是张赫,你就离他远一点儿。”

重岩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说:“不行呐,我们已经约好了明天下午一起去看画展呢。作为一个讲究信用的商人,我怎么能随便放人家鸽子呢?”

秦东岳皱眉。

林培也有些紧张,“会不会不安全?”

重岩笑着说:“放心吧。他现在对我也只是猜测。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这一点,他比我还清楚呢。”

秦东岳说:“我找人跟着你。”

重岩刚要反驳,林培也插话说:“这个必须有。君子不立危墙,知道那是坏蛋还把自己送上门去,那不是脑残吗?”

重岩,“……”

这是在说他吗?乖乖又能干的林小培也学坏了!

秦东岳眼里蕴起笑意,“那就这么决定了。”

开年的第一场画展汇聚了不少名家的画作,即使对艺术一窍不通,重岩还是对这场画展倾注了极大的热情。

张赫果然如他之前的猜测那样,见了他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甚至还用一种十分期待的语气说起了这一届兰花大赛有望夺冠的热门品种。又说比赛的时候一定要想法子弄来一份邀请函,争取亲眼看一看“月落乌啼霜满天”。

重岩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眉飞色舞的把自家的墨兰狠狠夸奖了一通,直夸的张赫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笑僵了,这才转移了话题,说起了这次的画展。重岩其实没有几个艺术细胞,不过,前一世受张赫影响至深,他很喜欢国画,对油画则不怎么感兴趣。两个人目标一致地跳过油画展厅,直接去看国画。其实对国画重岩也还是不懂,但是就算意境、功力品不出来,画家画了些什么他至少是能看懂的,偶尔还能跟张赫鸡同鸭讲地交流几句。

两个人沿着展厅溜达溜达,然后不约而同的在大厅的一角停了下来,正对着他们的墙面上悬着一副《骊山烟雨图》。这幅画重岩认识,是晚唐名家杜耘的名作。重岩会认识它,并不是因为它多有名气,而是因为这幅画的真迹就在李家。李承运和他老爹都对这幅画喜欢的不得了,前前后后搜集了宋明清不同时代的仿品。李承运还特意把晚清的那卷仿本悬于李家老宅的书房之中。

重岩刚刚当上李氏的新主人时,并不知道书房挂着的这副烟雨图是晚清的摹本,听说张赫在到处找这副画,特意送给了张赫做生日礼物。两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与李氏的律师一起清点李氏秘藏的艺术品时,见到了《骊山烟雨图》的真迹,这才知道自己送了一份赝品给张赫。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张赫一直未曾有过什么表示,重岩觉得再将这事儿翻出来说未免有些刻意,只能继续假装不知道。

时至今日重岩也不知道上一世时张赫是否察觉了《骊山烟雨图》的真伪。如果他已经知道了重岩送他的是赝品,却又未作表示……

重岩忽然不敢想下去了。

张赫注目良久,微微叹了口气,“功力不够。笔墨到了,然而意境却差得很远。”

重岩惊讶地看着他,“张哥难道见过真迹?”

张赫轻轻颌首,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重岩心神大震,暗想难道张赫也是重生来的不成?!否则怎么会见过了李家的珍藏?随即又否认了这个猜想,因为他能确定上一世的张赫并没见过《骊山烟雨图》的真迹。重岩在遗嘱里将李氏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李延麒。李延麒恨重岩恨得要死,是绝对不会跟重岩的“老师”攀上交情的。

重岩脑子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张赫到底是在什么场合下见到过这幅画的真迹。然而看张赫的眼神又不似作伪——只是一幅画而已,骗重岩说他见过真迹又有什么必要呢?

重岩思来想去,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程瑜是他的校友,或者程瑜与他仍有联系,暗中拿了真迹给他看过?可是也不对,重岩没记错的话,李家珍藏的字画古玩都保管的极其严密,没有李承运的允许是不可能随意取出的,何况还是李承运的喜爱之物呢?会让他那个没啥感情的老婆随意取出来讨好旧情-人?

可能性不高。

重岩还在胡乱猜测,就听张赫轻声叹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重岩看着他眼中又是伤感又是思念的表情,忽然猜不透他心心念念的到底是谁,《骊山烟雨图》?还是程瑜?

还是《骊山烟雨图》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两人客客气气的在美术馆外告别,重岩借口等下公司有人过来接,让张赫自己先走。目送他的车子缓缓驶出了停车场,重岩快步走到路边,上了停在那里的一辆越野车。秦东岳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见他上车,轻声说道:“我有新发现。”

重岩微怔,“好巧,我也有新发现。”

秦东岳微微挑起嘴角,“好吧,你先说。”

重岩对他这种好像在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很不以为然,恶声恶气地训斥一句“以后不许用这么恶心人的语气说话”,然后才不怎么高兴的告诉他自己的新发现,“画展上有一副《骊山烟雨图》摹本,张赫说他见过真迹!真迹在李家手里,据说是传了几代的珍品,保存非常严密,按理说张赫应该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秦东岳微微挑眉,“好巧,我要说的也正是这件事。”

重岩吃了一惊,“你也知道《骊山烟雨图》?!”

“不是,”秦东岳哭笑不得,“我是想告诉你一些刚刚查到的东西。”

“什么?”

秦东岳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给他看。这是一张老照片,传统的全家福,照片中央是一对仪态雍容的中年夫妇,旁边围着几个孩子。秦东岳指着老妇人身边的少女说:“这个是李家老太太。她的闺名叫做张慧。”

重岩吃了一惊。

秦东岳又指着老先生身边的小男孩说:“这个是张杭的爷爷。”

重岩,“……”

“这个,”秦东岳示意他注意站在年少的李老太太身边的一个瘦弱白净的男孩,“这个人叫张渊,是李老太太的堂弟,也是张赫的亲爷爷。”

重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想起李老太太那张刻薄的脸,很难想象她和照片上恬静秀丽的少女是同一个人。这种直观的对比总是能给人带来最强烈的视觉冲击,重岩在这一霎间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容刻板严肃的三十多岁的自己。

重岩虚虚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的妈。这也太吓人了……等等,你说这个人是李老太太的堂弟?!那张赫岂不是要管李老太太叫姑姑?”

秦东岳一脸真诚地夸他,“真聪明。”

重岩,“……”

秦东岳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重岩抹了一把脸,头疼地嘀咕,“怎么这么复杂……”

“还有更复杂的,”秦东岳把他从赵闯和刘冬那里听来的有关张家的恩怨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所以说,张杭的爷爷从张慧嫁进李家之前就开始谋算这批古玩了。这其实也好理解,张家直到现在也还做着古玩生意呢。”

重岩心中一动,“这批古玩……”

秦东岳点点头,“就是李家刚刚从国外带回来的那批宝贝。那个所谓的信物,之前一直在你手里吧?”

重岩点点头,他一直以为这块翡翠龙佩就是一个钥匙似的东西,有了它和密码就能顺利提货,没想到它的背后居然牵扯着这么多的阴谋算计。

重岩刚刚缓过一口气,秦东岳又面不改色地空投了一颗炸弹,“替张慧保管这批古玩的人就是张赫的爷爷张渊。”

重岩苦着脸看着他,“……还有什么,大哥你能不能一口气都说出来?”

“没了。”秦东岳笑着说:“你看,现在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张赫会见过《骊山烟雨图》的真迹了吧?”

重岩的背后很突兀地窜上来一股寒气,张赫既然从小就看熟了真迹,那前一世的时候自己送给他晚清的摹本他一定能看出真伪来,他为什么始终没有表示?那之后的日日夜夜,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这样一想,重岩竟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第85章 蠢货

张赫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出神。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这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原本看起来乖巧听话的李彦清开始有了少爷脾气,性子也越来越执拗,以前只需要下个指令就能乖乖去做的事情,现在苦口婆心地劝他都已经没有用了。这种变化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李家受了刺激,当然,那样的环境,换了是谁都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位置、权衡得与失之间微妙的平衡,原有的对自己、对李家、甚至对这个社会的认知会被打破,李彦清必然会在废墟上给自己建起一个全新的框架。张赫原本对这个过程充满了憧憬,如今却只觉得失望。

他当初就跟张明妍提过,不要过早的把李彦清送入李家,可惜那个蠢女人一对上李承运就什么都不顾了。

可惜了一棵好苗子。

张赫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又想起了与李彦清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另外一个男孩,重岩。一想起那张带着点儿痞气的漂亮脸孔,张赫不自觉的打起了几分精神。他曾经很小心地观察过他,他发现当重岩独处的时候会显得比较……比较阴郁,对,就是阴郁。整个人都会散发出一种与他的年龄不相符的暮气,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有趣的是,当他身边有人陪伴的时候,比如他那几个股东,甚至是花店里的服务员跑来请他喝奶茶的时候,他看上去就会显得完全不同。表情会变得活泼一些,偶尔会露出笑容,看上去比较像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

当然他还很聪明,张赫找人查了一下重岩在期货市场交易的情况,连他都不得不对他说一声佩服。眼光敏锐,性格果断,收放之间从不拖泥带水。如果把他和李彦清的身份对调一下该有多么好,这样一个聪明的学生,调-教起来一定特别有成就感。

张赫很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太聪明了,不好哄弄啊。”他想起送到他面前的那两盆蝴蝶兰,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一种挫败感。

沙发对面正在打瞌睡的张杭被他说话的声音惊动,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啊?”

“没事。”张赫挺扫兴地看着他,“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睡觉?”

张杭抹了一把脸,不满地嘟哝,“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对了,这两天你都在忙些什么?我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没什么,”张赫含糊地说:“厂里出了点儿麻烦。”

张杭拿起水杯喝了两口茶水,稍稍打起了几分精神,“对了,你听说‘三十六郡’报名了两株墨兰的事了吗?”

张赫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张杭微微仰头,表情显得十分困惑,“我总觉得他们是在哄弄人,但是我二叔又说那两张照片不像是造假的。”说着,眼里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三十六郡’一个成立不到一年的小公司,居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二叔估计要气成内伤了。”

张赫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蠢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他还在琢磨着看自己人的笑话。简直就是猪队友!

“你不要搞错了自己的位置,”张赫看不下去他脸上那种蠢表情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呢。”

“别拿这话压我。”张杭挑挑眉,流里流气地看着他笑了,“我二叔想要墨兰,想要‘世纪’的声望压过‘三十六郡’;你和我爸惦记李家的那批古玩,这里面其实没我什么事儿。要不是重岩惹过我,我想找个机会连本带息讨回来,现在都可以直接回家睡觉去了。”

张赫心里不耐烦,面上却依然和气,“你爸爸的东西,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听了这话,张杭的笑容显得真诚了许多,“这倒是。”

“所以,”张赫慢条斯理地说:“咱们还是有一致利益的。阿杭,我们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你若是闲着,以后等我们抢到战利品,你是分?还是不分?”

张杭的脸色微微一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赫笑的云淡风轻,“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有付出才能理直气壮地拿回报。就算你父亲能忍受你不劳而获,你觉得你二叔会同意你平白无故的跑来分他的利润吗?他还有自己的儿子呢。”

张杭哼了一声,悻悻说道:“你们在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能干什么?”

“这样,”张赫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你跟李家的那位温二爷是不是有点儿交情?”

“还行吧,”张杭不在意地说:“怎么了?”

张赫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神情郑重地看着他,“你去套套他的话,看看他三月份的时候去临海除了把重岩带回来,还做了什么?”

张杭露出不解的表情,“你怀疑他做了什么?”

张赫迟疑了一下,“主要问问他是不是从重岩手里拿到了什么东西,比如说……李承运当初送给他母亲的某件首饰或者纪念品这一类的东西。”

张杭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无奈地点头,“好吧,我去查。”

张赫靠了回去,深深舒了口气,“尽量别让他起疑。”

张杭狐疑地看着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就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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