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阿波罗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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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当空，月华如水，轻柔、美丽，将星河映得越发璀璨。却见星河之外是一片天空，弯月挂于其中。弯月落下，离阿波罗越来越近。星河也落下，远远看去，更像是阿波罗在往上升。

飞升了！

“请神之术。”听陈真到那不属于阿波罗的声音便知，阿波罗施展了类似请神之术的术法，召唤来自异域的伟大存在。

至于这位存在是不是太阳神阿波罗就有待考究了。陈真还遇到过说自己是玉皇大帝、西天如来的存在。

人嘛，总是喜欢吹的。哪怕在人界都有人抱佛脚，更何况其他……那些家伙说到底，也脱离不了‘人’的范涛。脱离了，还会在苦海争渡吗？

能坑就坑，能骗就骗，不仅仅在人界有，在异类中亦有。最起码，宗教史上的一些神迹都归类于此。

“蝼蚁，敢尔！”阿波罗双眼一睁，眼中射出光束，星河为之不稳。落下弯月在他一目中没有任何改变，依旧落下。他的一喝用的是真言，可惜‘时不利兮’，连真言也没有。

见一击没用，阿波罗挥动手中金色长剑，真元涌入长剑中。长剑泛出金色的剑芒。剑芒冲霄，迎上落下的弯月。

“冒犯神的人将永世沉沦炼狱。”

对此，陈真嗤之以鼻。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一些威胁之语，听起来更像是弱智的言语。当手腕没别人的粗，说这些话，只会徒惹笑料。

剑芒迎上落下的月轮。

当！一声巨响，阿波罗竟被月轮从空中压下。月轮携巨力落下，一下子将它压进地层。

“怎么可能？！”显然以阿波罗为媒介的那位存在还没认清事实。

“呀！”一声大喝，太阳之光从阿波罗身上冒出。光芒万丈，扎的人睁不开眼。它努力运转真元，企图顶住落下之势；可月轮携星河而落的巨力无匹，它才刚一发力，便被月轮上传来的力给震飞。月轮直接轰在它身上。

阿波罗发出一声怒吼。是痛，亦是尊严遭受打击的愤怒。

“蝼蚁，安敢如此！”想他什么时候不是高高在上的，何曾受过这种打击。虽然降临请的不是本体，而是法身或应身，但它还是觉得受到巨大的侮辱。非得用血来洗刷。

然而，阿波罗刚吼完。一道鞭影便映入眼帘。金色长鞭直指他脖子。狠狠一抽。

啪！阿波罗长剑一拟，将长鞭挡住。鞭离它眉心不到一公分。鞭上的劲气直透它护身罡气，刺的眉心生痛。

“我怎会如此不堪？”降临到阿波罗身上的那位存在意识到自己身体出现问题，一身实力不得以全部发挥。束手束脚的，也难怪被陈真占到便宜。

它连细思的时间也没有，因为陈真的剑又到了。如此机会，不落井下石，对得起高人这一身份吗？高人有很多都是选择性没节操的，陈真深谙此道。毕竟与那些混蛋呆久了，多少也学到一点。

“残月！”半月形剑气斩落。大地在月轮中消散。碎石飞溅，乱石穿空。阿波罗借乱石飞溅之际，附太阳真火于乱石之上，借势赢得半招的机会。

“靠！”面对碎石中的太阳真火，陈真不意过多纠缠。八荒镜飞出，镜光流转，击碎飞来的碎尸，熄灭其上的太阳真火。

“死！”赢得半招之机，阿波罗仰天长啸，张开羽翼。黑色的羽翼附上太阳真火，变成光翼。翅膀煽动，炙热的气浪直卷，从地层延伸而出。高温引动地下岩层，岩浆有喷涌的迹象。

阿波罗催动长剑之能，金色长剑化为一朵金色的太阳花。金色的光芒使得天地、日月为之失色。

太阳花为它伴生花，拥有莫大的威能。有点类似佛陀的菩提树。

花一轮转间，虚空破碎。不对，不是虚空破碎，而是沟通另一界的通道。空间有若一面镜子。在花开出的‘镜面’中，隐约可见一王者坐于王座，带着无边的威仪，群臣匍匐。

王者正是阿波罗召唤出的那位存在——太阳神阿波罗。只是不知是此身还是本体。

王者的目光透过虚空向镜的这边看来。虚空化成的镜面泛起一片涟漪。

突地，天空为之一暗。浩大的天雷之威在空中酝酿。道道雷霆化为一条条紫金色真龙冲向镜面，恐怖的气息压得虚空一窒，空气竟在一瞬间被压得化为虚无。天地法则阻拦，不允许超这一界力量的存在降临，哪怕只是一目光。

太阳花一转，陈真便隐约觉得会出问题。所以，他不再藏拙，一身纯阳气血直冲天际，撼动星河。气息所过，星河随之化为虚无。

一声剑鸣，首阳剑腾空而起。一声龙吟，恶蛟现形，仰天而吟，与天际龙吟相呼应。

“龙啸九天！”陈真结合天时发动剑招。在天时与地利的加成之下，这一招远超他巅峰时刻。可这还不够。

天雷化为的真龙汇向首阳剑。一条，两条……却是，天地规则为对付跨界目光的具现。恶蛟的躯体变幻，变得越发像真龙，连气息也是一样。

“破！”首阳剑化为的真龙直击而落，迎上太阳花，迎上破界的目光，迎上阿波罗。

真龙探爪，一把击飞迎上来的太阳花。太阳花倒飞而出，洞穿虚空，离开这一空间，出现在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某地的某居民看到天际闪过一道金光。

错觉，或流星，或ufo！

某居民想都没多想。若多想，天际那么多星星，岂不是得想的头痛。

一爪击飞太阳花之后，真龙迎上越界的目光。两者相遇，在虚空中擦出火花。没有巨响、爆炸，只有直接的泯灭，连同大半的虚空一同泯灭

越界而来的目光泯灭于真龙爪下。太阳花开出的镜面开始合闭。

“咦！”虚空中传出一声轻咦，却是王者的声音。王者微微提起指头，朝陈真一指。指尖隐现大日。

这之后，太阳花开出的镜面破碎、消失。虽只是很短的时间，但那一指的力量还是传了过来。

法域本就破碎不堪，在这一指中更加不堪。用不了多久，哪怕有天地法则作用，也会回归于虚无。

“真当我是纸捏的吗？”陈真微微发怒，脸上笑意更甚。面对一指之力，避都不避，直接取出一小神像。陈真封印的某位魔神的像，四面八臂。

魔神像横挡在前。力作用于魔神像之上，破开封印。

“天一子，我……”魔神像还没来的及发出宣言，八目一突，忙举起手中法器抵挡。六件法器挡于一指之前。

六声轻响，六件法器分别破碎。魔神牺牲六件法器，还是连躲避的时间也没有，被一指穿过。一指穿过，不带走任何物质。

“没事？”邪神摸摸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正向虚无转变，只余落神魂。

“天一子，你大爷的！”魔神以法力开启往生之门，想都没想便钻进去。再不跑路的话，连往生的机会也没有。它倒是豁达，转世重修，眼珠子眨都不眨。也没机会眨，都挂了，眨不眨都一个样。

穿过魔神之躯的一指继续向陈真探来。慢悠悠的，像是普通人随手一指，可就是这样的一指，破开魔神性命相交的六件法器（要知道，这些法器陈真与之交手时都没有破开。），穿透魔神之躯。

虽被魔神耗掉部分威能，却仍有不可忽视的威能。

“亢龙有悔！”陈真口诵真言，引来天际雷霆，雷霆中夹杂天罚之威。天罚对应的是越界的一指之力。

首阳斩落。天地归于一剑中，一分一合。斩落的是剑，不是龙。

剑斩落在一指的尖端。

陈真直感一股巨力传来，被一指压制，直坠地层。陈真卸力于地层。大地崩塌，地底的岩浆喷涌，直冲天际。遗憾的是法域空间破碎，天空十不存一，可即便这样喷空的岩浆还是将虚空烧得通红。

一口精、血喷出，落于剑身之上，得到血液滋养的首阳剑止住悲鸣。

暂时挡住了，力却没有卸掉。

“喝！”陈真开始结大日印，同时运转头顶月轮。结大日印为的是炼化指中的太阳真火；结月轮却是日月并生，一阴一阳。两者结合多少能减少一指之力的伤害。

当！两印相结，剑芒大作，才终于将这一指给挡住。

一条黑线偷偷伸向陈真。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不是线，而是剑气成丝。

“谁？！”陈真猛然一喝，却是感到杀机临近。他身后宛如长眼般，白色长发如丝，带着剑意射入虚空。

黑线被剑气泯灭。陈真再次吐出一口精、血。洁白如玉的首阳剑光芒大作，将一直之力炼化。是炼化，而不是磨灭。

“总算解决了。”陈真重重呼出胸中浊气。“不是他！”

陈真看向阿波罗。阿波罗一动也不动，却早已挂于雷光之中，连元神也没有逃脱。谁叫他身上带着跨界而来的那位存在的气息。

“不是他，那刚才偷袭我的又是谁？”陈真看向在岩浆中沉浮的另一个人——秦队。

秦队身上有秘宝，倒没被融成渣渣。

这都没死。究竟是偶然还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