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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亦青匆匆离开宫,回到督主府就把自己给关进了房里,而入夜的时候,有人过来敲了他的门。
虞亦青开门看到外面的雅奴,愣了下,再抬起头望了下天,“居然这么快就到月中了。”
雅奴温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虞亦青已经让开了身体,“进来吧,别让义父等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抬软轿停在了房宾白的房门外。
那软轿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人,那人戴着帷帽,穿着鸦青色披风,白色滚边围拥着那人脖子,越发衬得那一截露出来的肌肤跟羊脂玉一般。那人下了轿子,便快步走向房宾白的房门,守在门口的仆人连忙打开门,低声说:“督主已经在里面等候公子多时。”
“嗯。”那人低低应了一声,便踏了进去。他刚踏进去,门就从后面关上了。
沉闷的关门声让虞亦青的身体微颤了一下。他脚步顿了下,才往前走,走过一层又一层的黑色纱幔,虞亦青终于看到了房宾白。
屋子里烧着地龙,房宾白仅穿了件绛红色的纱衣坐在床上,甚至连衣带未系,大片胸膛露在了外面。他散着发,一头青丝犹如灵蛇一般蜿蜒在他身上。
“过来。”房宾白看到虞亦青便轻声说,他一双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虞亦青,就像是一条毒蛇在盯自己的猎物一般。房宾白比往日看上去更加妖异,他眼角到太阳穴那里有一条红痕,像是桃花磨碎了染在了上面,而他眉间的朱砂痣也仿佛变得更红,连同那殷红的唇。
虞亦青听清了房宾白的话,犹豫了下才走过去。他脱了靴子上了床,跪坐在房宾白面前。
房宾白唇角似乎有了笑意,他伸手将虞亦青的帷帽扯下,让对方的真容在暖黄.色的灯火下露了出来。
眼前的这张脸因为极少见阳光,总有几分苍白孱弱之意,但这双眼睛……
房宾白将手轻轻地抚过虞亦青的眼睛,因为他的手,所以虞亦青的睫毛眨得厉害,就像是展翅的蝶翼,一下子扑散开来。乌黑而澄亮,这不应该是属于杀手的眼睛。
虞亦青生得好看,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初显端倪了,只是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惊人罢了。现在的他像是被珍藏起来的美酒,一旦见世,便会引起轰动。虞亦青年纪小的时候,不少人为他闹过笑话,甚至房宾白身边跟了房宾白多年,专门训练东厂人的人都因为怜惜虞亦青而背叛了房宾白。
房宾白是亲手一点点地撕下了那人背上的皮,一边撕一边问他,“小虞姬就如此让你动心?你喜欢他什么?”
那人咬牙死活不说,甚至不肯承认此次背叛与虞亦青有关。
房宾白笑了一声,“你倒是痴情,可小虞姬倒不是,你长他十多岁,他又生成那个样子,你拿你这张老脸去讨好他,岂不是笑话?”
那个时候的虞亦青早已不能用真容随便现身,但见过他长大后的那张脸的人就跟见了罂粟花样,中了毒,发了痴。
但没有用,没有人能拥有这朵罂粟花,除了他。
房宾白唇角的笑意加深,手指划到虞亦青的唇角。
不染而朱,唇红齿白,少年人的优势。
虞亦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年轻的气息,这气息会让一些人贪婪。
“小虞姬,你恨义父吗?”
虞亦青摇了摇头,继而抬起了头,让整张脸暴露在了烛火下,在房宾白眼中,这样看着人的虞亦青就像朵罂粟花,邪恶又清纯。
“如果没有义父,就没有今日的虞亦青。”他这样说。
虞亦青一接近房宾白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连香料都掩盖不住。深知对方之前做了什么的虞亦青看到了房宾白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面有一条又一条的红线,若不近距离看,便看不出。而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红线仿佛将房宾白分成了许多块。
虞亦青觉得房宾白的脸好像跟往日不一样,好像更年轻了,在烛火下,那张脸几乎在发光。
“好孩子。”房宾白夸了虞亦青一句,便将虞亦青的披风解开脱下,随意丢到了床下。虞亦青披风下也只穿了一件轻纱,隐隐透出底下的肌肤。
房宾白将虞亦青拥入了怀里,几乎立刻的,虞亦青就浑身发抖起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流从房宾白贴着他的肌肤传了过来,几乎没一会,虞亦青的睫毛上都结了霜,而房宾白的脸则是越发地红润,眼神越发地深幽,他就像一条巨大的蟒蛇,慢慢将自己的猎物圈在其中,而猎物的痛苦让他隐隐感到快乐。
虞亦青牙关不停地打颤,就像是到了临界点一般,他终于忍不住了。虞亦青开始挣扎,像可怜的幼兽发现自己落入了蟒蛇的陷阱,发现蟒蛇的最终目的是将自己拆骨入腹。他用手去推房宾白,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而他还是越来越冷。
房宾白听到了感觉到胸膛上的湿润,不免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知道怀里的人又没撑住,哭了。待到渐渐起了哭声,房宾白才伸手把怀里那张脸挖出来。
看到虞亦青哭得眼皮上都泛起了粉,他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是养了一个孟姜女才对,你没哭倒长城,倒把我胸口全哭湿了。”
虞亦青听到房宾白的话,哭声顿停,他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但没忍多久,眼泪就又开始不停地掉。
房宾白身上有寒毒,必须每个月月中找一个人传给对方,他虽然说话调笑虞亦青,但事实上,除了虞亦青,还没有人能在这寒毒下活下来,甚至还有的在途中失禁了。
那自然把房宾白气到了,直接一掌把人打死了。
所以房宾白就只找虞亦青,只会在虞亦青实在不在的时候,才找别人代替,而那些漂亮的少年少女都活不到天亮,甚至房宾白一个晚上需要几个人来供他传寒毒。
虞亦青在之前并没有在房宾白面前哭过,第一次拿他传寒毒的时候,虞亦青十四岁。那时候他嫩得跟朵花骨朵一般,虽然眉眼略有戾气,但被稚气给冲淡了许多。
那个晚上,虞亦青哭得很厉害,喉咙都哑了,还给房宾白肩膀上咬出一个血印子。
他是第一个咬房宾白的,房宾白本来以为那个呼吸都微弱的少年活不到天亮,所以当时也没发火,哪知道虞亦青竟然活下来了。
就这样,虞亦青成了房宾白唯一的义子。
之后的每一次,虞亦青都会哭,只是坚持的时间会越来越长,这一次,虞亦青已经坚持很久了。
房宾白觉得怀里的人快变成冰块,而哭得也要断气的时候,终于松开了虞亦青。
没了支撑的虞亦青只能无力地趴在床上,青丝散落了一床,他此时像一朵霜后的花,脆弱之下催生了另外一种美态。
青丝下那张脸半会血色也没有,他眼睛红通通的,连眼皮都肿了起来,透着粉。他趴在床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相比虞亦青的脆弱不堪,房宾白比之前虞亦青见到他似乎要更年轻几分,而身上的红线都全部消退了。他伸手轻轻抚过虞亦青的头发,“小虞姬,你今日有些反常,是因为什么人还是因为什么事?”
他说完就发现自己手下的人身体微微一僵。
“你几乎是我一手养大,你有什么事能瞒过我?”房宾白把唇角的笑意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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