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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昭慈一家还在铺路的时候,泉潭镇的杨员外府上,挂满了白布。
杨清之坐在书房里面,看着窗外还没有到季节,就已经枯萎凋零的树木出神。
修长的手指拿着笔无意识的在转动,他时隔三年后再一次踏进这府门,却没想到就是阴阳相隔。
当然他并不为惨死的父亲和继母难过,早在他们纵容手下的人肆无忌惮的行事后,就该明白,自己到底培养了什么货色出来。
他想到这,轻轻咳了一声,嘴唇有些发白,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一直在忙着处理后事。
在杨清之闭着眼睛小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坐起身来,整理一下发皱的衣袍,才朗声说道:“进来吧。”
沈傅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杨清之的小厮邹城,他看见这两人又聚在一起过来,额头就开始一跳一跳的。
“可有想好该如何,我跟你说,今日府里的墙又被砸掉了一块!”沈傅根本不用别人请,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下,嘴上很痛心的说着,可面上的笑意不要太明显。
邹城站在沈傅身后,一副狗腿子的样子,立马接话,“郎君,这是他们过来砸倒的第二面墙了,再多砸点,可就没有墙给他们砸了。”
听听这话,杨清之用手撑着额头,他反复问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找这样的先生和小厮,就为了来折磨自己吗??
但是这船帮隔个几天就来闹一次,也确实不妥,杨清之思考着,在昏暗的光线下,面色沉沉。
“你可有思虑过,今日船帮的人是来砸墙,那之后呢,他们可是会杀人放火的!纵是你不怕,可阿芙,清安呢,他们两个不过六七岁,清远还未满周岁,你怎么忍心让他们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中。”沈傅想到那两张消瘦惶恐的小脸,也是带着真情实感在里面的。
杨清之想到自己那荒唐的父亲和继母,带着小厮去城外游玩,还能让马匹从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身上践踏过去,将人活生生的踩死。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然把尸体堂而皇之的抛在路上,就扬长而去。
可谁知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孩童的哥哥是船帮的手下,搜寻了好几天凶手后,确定后趁夜就把三人给宰杀了。
他也算是个汉子,没跑,自己上官府投案自首,可船帮的人却不甘心,一直来闹,在外面宣扬的沸沸扬扬,把这杨员外府搞得声名狼藉。
“但萍水相逢,却到那岛上去打扰别人,实在不妥,大不了就换一个地方居住。”杨清之迟迟下不定这个决心,想到昨天宋婶拿回来的袋子里,有两锭银子,他就明白了这家人的意思。
沈傅一听这话,立马吹胡子瞪眼,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杨清之喊道:“你可就等着吧,我咋就有你这么个不开窍的学生,哎呦,真的把我气着了,小城,快扶我出去。”
他做出一副被气到的模样,伸手让邹城过来,这个二愣子还真以为沈傅被气到了,对着杨清之做出个痛心疾首的表情,连忙扶着他走出去。
杨清之觉得他才该得去找个大夫看看,怎么这额头就跳个不停呢!
事情的转机在第二天早晨时,杨清之才刚睡下,邹城就在外头使劲的拍门大喊,“郎君,郎君,大事不好了!”
他皱着眉头,从床上下来,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打开门,面色不虞的看着邹城。
邹城看到自家郎君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虽然不常见,但这一想到有要紧的事情,连忙说,“郎君,二公子被船帮的人打破了头。”
杨清之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没睡醒,“什么,清安被打破了头?”
邹城使劲点头,杨清之赶紧进去换衣裳,心里想着这地方是真的不能再待,谁知道他们之后会发什么疯,对一个孩子下手,也亏他们做的出来!
而这一边,一群穿着短打的汉子看着那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和独自站在墙后头,雪白的脸上猩红的血迹顺着脸颊流下来的小童子。
领头的那个汉子满脸无措,想上前却又停住脚步,之后猛的踹了一下刚才扔石头的那个身材矮小的男子。
拉着他到墙后面,压低声音怒气冲冲的骂道:“娘的!马六,你这双招子要是不中用了,我就把它给剜了,丢个石头还丢到人家孩子身上,传出去我们船帮的脸还要不要,跟杨不仁那个狗东西又有何异!”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踹了马六一脚,“赶紧的,把你身上的银子都给我掏出来”,说着目光一转,被他盯着的人都老老实实的掏出自己身上的银子,马六最寒酸,三个铜子还要藏在鞋底下,看的汉子嘴角直抽抽。
碎银子、铜板堆在一起,也不过十两银子,领头汉子拿着这钱,又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个银锭,勉强凑了二十两,疾步走到杨清安的旁边,把这钱给放在他脚边。
想给他擦一擦血迹,看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又放下了手臂,那小童子被打破了头也没哭,就这样盯着他看。
“小子,是我们对不住你,这钱拿着去看看吧,哎!”汉子最后看了一眼杨清安,跟狗撵一样跑了出去。
隔了好远都能听见他教训别人的声音。
而杨清安盯着地上的血滴,至始至终都没有另外的情绪,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
处理好杨清安的事情后,杨清之筋疲力尽的躺在椅子上,把邹城叫过来,声音嘶哑的吩咐他,“给我把行钱申经纪叫过来,避着点人,另外备一艘船,准备点东西,我去岛上一趟。”
想到先生说的此局唯有去岛上可破解,又想到血流满面都不曾哭泣的杨清安,最终下定了决心。
行钱申经纪来的很快,杨清之把杨府绝大部分的财产交给他打理,毕竟他手下经手的钱财不计其数,交给他的钱都能翻一番。
送走了申经纪后,杨清之带着邹城坐上了前去荒岛的船。
他们到荒岛的时候,走在这新铺成的石板路上,杨清之还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冒着大雨到这个岛上的时候,趟在泥水路里,裤脚上都糊着黄泥,但是这家人却还是愿意在雨夜收留他们这素不相识的人。
他感慨,世上还是好心人多。
洞门是敞开的,里面并没有人在,杨清之实在不好意思大喊,看向邹城,“你在外面喊一声,看有没有人在洞里。”
邹城才不在意面子,跑到山洞前喊道,“里面有人在吗?”怕别人听不见,还一声喊的比一声响。
江昭慈刚拔完草,走到山洞边的椅子坐下来喝口水,就听见外面有个声音在喊,不是她听过的师生二人的。
她把杯子放下,一路跑到草原边上,拍了一下还在弯腰拔草的江昭白,“哥,那边有人在喊,不是上次那两个人的声音,你去看看。”
论武力值,江昭白算是他们当中最好的,万一来的不是啥好人呢?江昭慈思索着,看来入口也该做扇结实的门。
江爸和江妈听见江昭慈的话,放下手里的草,拍了拍沾满泥土的手,跟着一起去看看外面到底是谁又来到岛上。
怀着戒备心走出洞口,江昭慈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什么陌生人。
杨清之还在守孝中,这次穿了一身白衣,更衬得人面冠如玉,就是看着有点瘦弱。
他向几人作揖,目光直视几人,“没想到上次一别,不过短短一日又再见面,可否进去洞中一叙。”
“进来吧。”江昭慈应答,这古人哪里都挺好,就是这说话听了着实有些别扭。
杨清之跟在她的后面进洞,能闻到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青草味道,还刻意拉远了距离。
几人坐在山洞中,邹城看着前面一家的发型穿着,心里暗暗想到,乖乖嘞,怪不得先生让他到时候别做出没见过世面的举动。
“是这样的”杨清之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上次一别后,回到家中才知道出现了变故”他声音平缓,简单的把自己家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看到几人面上不忍的表情,他心下有些叹息,自古纯善之人可不多见,铺垫完后,才开始进入正题。
“说来惭愧,家父治下不严才酿成如此惨剧,现下他们一直在府外打闹,家弟也被打伤了额头,此次前来,是想商量,这荒岛,能否一起同买,各出一半?”
杨清之知道这真的是有些为难别人,若是他们不同意便也作罢。
听完这句话后,几人互相看了看,没有人贸然的答应下来,只是说要商讨片刻。
“这个岛看起来这么大,我们确定那批宝藏就一定能买岛吗?而且,我们自己现在户籍可还没下来,还是流民的身份,去买岛会不会不太合适?”江昭慈把她的问题抛出来,毕竟他们的身份确实是很大的问题。
江妈的顾虑在于这买了一半的岛,那到时候怎么分割呢?万一以后两帮人还得闹到抢地盘的份上呢。
各有各自的忧虑和赞同的点,迟迟没有答复,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太久,就只能一个个面带干笑的出来。
杨清之倒是也不意外,把自己的第二个想法说出来,“我现下想想,这个方法不好,倒不如我帮你们买下这座岛,你们给我们在岛上找个居住的地方,我按月或者按年交银子,这个法子可行?”
“你若是帮我们费这么大的力气买了荒岛,我们又要你的租金,这不是里外不是人,这岛本也不是我们的,我们倒是脸大,还让你帮着买。”
“既是你们早早就曾说过,银钱也准备好了,我便也不能横插一手,事情也是我一早答应的,君子从不轻易许诺,既然答应总得办好。”
双方在一起商量后续怎么操作后,又被留下来吃了一顿饭后,把代买的银钱交给杨清之,有一部分作为酬劳,他才被放行。
邹城在前面撑着桨,小船从五彩河中行驶出去,杨清之坐在船头,白衣飘飘,看着眼前的风景,他不禁想到前朝诗人的一句诗,用来形容当下正好。
孤云独鸟川光暮,万井千山海色秋。
他总算明白了,为何时人会选择在山中造一所山斋,便是为了远离那些纷杂的是非吧。
船只划向大海,水天同一色,飘飘荡荡奔赴那未知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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