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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是东方涓吗?”乔力波急切地问道。
“没错,就是她。我们还聊了不小功夫呢。”席京生看了一眼乔力波身边的女孩。“不过,乔总,您还是先点菜吧,林小姐饿了吧?”
“她没事。你快告诉我,东方涓住在什么地方?我到哪里才能找到她?”乔力波有点粗暴地打断席京生的话,急急地说。他的眼睛发亮,席京生有点惊奇刚才进来时还有点慵懒的乔力波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什么也没留下。你们先点菜吧。”席京生同情地看了一眼乔力波身边一脸无辜的年轻女孩,心里嘀咕道,这些女孩也是活该,那么多同龄的男孩子不要,偏要找这些感情复杂的中年男人,让人这么怠慢。
等到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席京生出来,看到乔力波还在,林小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乔力波满脸通红,明显喝多了。他在乔力波身边坐下,问:你怎么把林小姐支走的,她看上去挺清纯的。
“这年头那还有什么清。。。纯的女孩!女人就是女人,全他妈今儿跟你海誓山盟,明儿就不知道扎哪个男人怀里了。”可能喝多了,乔力波口齿有点不清楚。
“乔总啊,我说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这世上啊,好女人还是有的。跟你说说你嫂子的故事吧。
“当年烹调学校毕业实习的时候,我选了淮扬菜,联系到江淮市人民饭店去实习。在那里,我遇见了我那口子,她是那家饭店的服务员,人好,也勤快,长得小巧玲珑的,看了就想疼她。实习完了,我们的爱情也成熟了,我正式向她求婚。可她家里不同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家里人认为北京人顿顿都吃窝窝头,冬天只有白菜、萝卜,生活很苦。可我那媳妇也是个倔脾气,家里越不让她越稀罕我,硬是跟着我一起回了北京。我这个人性子急,谁的帐也不买,知道自己到哪个单位也不会是好员工,就跟我媳妇商量开饭店,自己做老板,不用看别人脸色。她在北京也没别的亲人,当然是听我的。当时正是市场经济很热的时候,我们拿出双方多年的积蓄,一起开了这家餐厅。
选地点的时候,是我执意要在这里。我这辈子跟大学是没什么缘分了,可我愿意跟大学挨得近点,沾点书香。我媳妇儿本来是不同意的,她说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不是圆梦。我说开这个餐馆就是圆梦,圆我的大学梦,圆你的淮扬梦。我一拍大腿,说,就这么着,咱这餐馆就叫“梦淮扬”,专营淮扬菜。
后来的事实证明,人要是把平常的日子当梦来做,八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有一次,一帮人大的学生来吃饭,吃完了,闹够了,不知道谁提议要见见厨师,把我从厨房叫出来。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文化人?像根电线杆子杵在那儿半天,才憋出一句,同学们吃着不舒心的地儿,尽管提。我当时也就这么一说,谁知道他们把一个女孩推到我面前,说马兰,快跟这位大哥说说你多么喜欢他做的菜。我人一下子傻了,倒是人家女孩儿大大方方地握住了我的手,说,师傅,您做的菜好吃极了,我刚才直跟他们夸您哪。女孩子的手柔软温暖,我禁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天哪,她长得太美了,特别是一头飘扬的长发,简直跟仙女似的。可能我的样子特别可笑,马兰轻轻笑了一声,说,您快去忙吧,他们在开玩笑呢。那天一直到餐馆打烊,我的脑子里就全是马兰,关门回家的时候,想到上面沾着马兰的体香,连手都不舍得洗。
打那以后,我对我媳妇儿就越来越不耐烦,看哪儿哪儿不顺眼。跟马兰比,她的头发就像枯草,又黄又干,而且她说话n,l不分,hi不分,一点也不像马兰那么动听。有段时间,有事没事的我总爱去大学附近转悠,想着没准儿能见着马兰。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等着了。那是1990年的春天,距离我第一次遇见马兰三个月之后。
那天是星期一,餐馆不开门。我跟媳妇儿说跟人约了谈餐馆装修的事儿就出了家门。我坐在校门对面卖大碗茶的棚子下面,眼睛盯着进进出出的大学生们。那些胸前别着校徽的大学生像是知道有人在看他们,个个趾高气扬,脸上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突然,我看到马兰跟一个男孩儿从门口出来,正往我这边走。我赶紧迎上去,叫了声,马同学。见到是我,马兰的脸红了一下,眼睛亮亮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笑着说:是你啊,都认不出来了。我那天穿了一件白衬衫,牛仔裤,难怪她认不出来。她说正好她下午没课,她打发那个瘦小的男生自己去商店,花了整整一下午陪我参观人大校园。
我被马兰迷住了,她的美貌,高雅,还有现代,把我彻底征服了。马兰灌输给我很多我有关现代人自由、及时行乐的观念,让我觉得自己很时尚。后来,我常常瞒着媳妇在旅馆开房间和马兰幽会。就在我打算跟媳妇离婚娶马兰的时候,马兰提出分手,她说我们之间只有肉的快感,缺乏灵的共鸣。我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我媳妇身边,心想还是糟糠之妻可靠啊,发誓要好好对她。可不久,我媳妇就病倒了,肝癌晚期,只坚持了两个月,就撒手人世。我知道,她是被我气死的。前段时间我一有空就跟马兰鬼浑,餐馆全靠她一个人打理不说,还老跟她撒谎,她心里不知道多难过呢。临死前,我媳妇儿说,我和马兰的事她全知道,还说她原谅我了,要我把孩子拉扯大,用心经营餐馆,有合适的就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
说到这里,席京生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接着说:“现在回想起来,我简直就不是人,我那媳妇,多善良的一个人,嫁给我,没过一天清闲日子,还让我伤得这么深。乔总你听我一句劝,女人啊,越是那不声不响,让你没感觉的,越不能伤害她,因为这样的女人,她那颗心里头只有你。”
“哎,乔总,乔总,你听着呢吗?”
乔力波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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