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四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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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挑的煞启，居高临下俯身至她耳畔，低沉的嗓音、说话的喷气全是落在她的耳畔，挑拨着她的心，“丫头，再往后退，就是桌子了。”

红狐这才察觉，原来自己已经退到主位桌案边了，再往后一步，就该撞上桌角了。后知后觉的红狐，不得不向后倾斜着身子，勉强与煞启拉开一定的距离，即便如此，她依旧能从臂弯处感受到煞启的体温。

“你既然是阿璃的契约兽，为什么还要管夜祉？”红狐很是努力的与煞启拉开距离，但是煞启却并没有这个概念，她越往后倾斜，煞启攥住红狐的臂弯就越用力。

某男一听这红狐这句反问，最终还是睁开桃花眼，没了刚刚真龙之尊的威严，更多的还是倜傥情绪在里面，时而掺杂着意味深长的寓意，“本座只与真神界四神之一做契约。”

红狐起初并没有太在意煞启所说的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的关我什么事，一下子又卡在喉腔中，从原先冷漠不在意的神情，一下子，那双圆圆的狐眸，睁着老大，一脸惊讶看着煞启，忘了她自己正处在一个诡异的扭曲动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阿璃也是真神之一？！不可能！四神都全数在位了，绝对不可能说有一位真神……”红狐显然不相信煞启这句话，她甩开煞启的禁锢，侧跨了一步，躲开煞启所囚禁的范围。

红狐逃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她心有余悸的看着煞启，见对方已经老实地站着，没有上前，她这才缓和了一口气。

煞启站在原地，双手环胸侧靠这桌边，看着红狐想只受惊的小鹿，忽然没有一点狐狸该有的精明，不由得薄唇唇角上扬起来，“小璃儿是不是真神暂且不说，夜祉轮回，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狐一听见煞启这样的追问，当即小动作始而不断了起来，她小脚不安的划拉着面前地面上的尘土，突然话语之间，开始拖沓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煞启看着红狐心虚的模样，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夜祉上神轮回之事，只有四神均知，再外之人，也都以为夜祉上神关闭修炼罢了，你又是从哪里知晓的？”

“我当年侍奉……”红狐一听，以为煞启误会自己是个偷听墙角的神兽，当即之下，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愣是在煞启氤氲浅浅笑意的桃花眼中，又止住了。

煞启见红狐说出了一半的真相，联想起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下子将这一切连续都扯上了关系，他轻轻长拖了语气，低沉沉闷的声音，突兀显得意味深长，“原来夜祉身边那种红狐狸，是你。”

“嘘嘘嘘！这个秘密，只有你我知道！”红狐一看煞启精明的模样，当即又急了，她也不在意与煞启只见的距离，噔噔噔的踩着小步伐走到煞启面前，用食指抵住他弹嫩的红唇，那双狐眸中，是少有的慌张。

煞启倜傥挑眉，那双戏谑的目光正与慌张的小狐狸对视上，他抬起修长的十指，攥住红狐的手，在他大掌的衬托下，红狐的小手显得十分嫩小，“没想到狐族未来的族长，竟是这么勇猛的丫头。”

“喂喂喂，说正事了！回到正题，你这不是能变成成人体型吗？”在赤渊与煞启相处的这段时间，红狐对煞启的性子，其实多半也捋清楚了，这货还能跟她扯犊子，说明这件事，有一半是被保密下来了。

心有所安的红狐，也终于松懈了警惕的神情。

煞启微微侧过脑袋，那墨丝随着他的动作而侧斜在肩头，那头乌黑的长发，倒是比女子还要更柔顺，看的红狐很恼火。

“看情况吧，本座乐意就幻化成人。”煞启察觉已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好聊了，用桃花眼侧瞥了一眼红狐后，就索性甩袖洋洋洒洒地踏出大堂。

……

一夜无梦。天际边的晨光洒满天边，云璃所在厢房的窗口，才丁点亮光在。自然醒的云璃并不存在起床气这一习惯，她利索地起身、换衣裳，当她整顿好自己以后，云璃拉开房屋的房门，外头的阳光正好照耀在她的房屋门口。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喊红狐和煞启，哪知，仿佛像心有灵犀一般，红狐与煞启正一前一后慢慢悠悠地朝她的方向走来。

昨夜的煞启那不伦不类的衣服已经被他自己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云璃从未见过的衣裳，锦衣套在他身上，确确实实像个富家公子，昨夜凌乱披散下来的长发，此时竟然被一丝不苟地束成发冠，一顶玉冠扣在发髻上，显得更加富贵了。

云璃微微侧着脑袋，难得心情颇好地看着一大一小朝她走来。

“阿璃早上好呀，拜师一事，你有想好吗？”红狐一靠近云璃，就毫不犹豫地开启昨天还没彻底画下句号的话题。

赫然被这么一问的云璃，难得没有被噎住，“考虑好了，等我从幻府回来后，就去找初明夫子问个清楚。”

这一句话，倒是把红狐给答懵了，她下意识回头看向煞启，结果煞启比自己还要迷茫。

云璃看着两个人难得呆滞的模样，不由得闷声一笑，她转身将房屋的房门掩上后，带着一大一小离开院落，这锁刚被她落下，就听见最安分不下来的红狐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昨日里你有什么问题不明白，你不明白还有我俩呢？！”红狐看着云璃似乎没有想继续讲的样子，她这个内心熊熊燃烧起来的八卦之火，只旺不衰。

云璃难得看到红狐没有主动抱着煞启走，刚想惊奇地咦一声，岔开话题，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煞启今日竟然也跟着红狐在那里问东问西的。

一路上，原先三人本该是习惯性的安静。却怎么也没料到，从院落走到幻符院的一路石子路上，都是少女与正太声音交杂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