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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账号是一个只有几十名亲友关注的小号,他发完就不管了,却不知因为@了山海博物馆,被某个博物馆的粉丝看到并且转发,引来更多人陆陆续续来看这条微博,还评论转发,半天时间就成了转发过万的热门微博。
【真的吗真的吗?馆长大人是和管理员小哥哥结婚?】
【我男神和我另一个男神结婚了,单身的我哭晕在厕所】
【嘤嘤嘤,我就知道馆长大人和管理员小哥哥是一对儿,我有一双发现真相的眼睛】
【难怪在博物馆里,馆长大人总是和管理员小哥哥出双入对哒】
两个男人结婚的消息放到网络上,有单纯祝福的,也有恶语相向的不和谐声音,但无论网上讨论得如何热烈,都没有本人出面回应此事,山海博物馆也没有发声。
结婚的当事人正在火车上体验“坐火车,吃泡面”,山海博物馆里的妖怪们则沉迷游戏无可自拔。
李九嘉倒是看到了网上的热门,先打电话给计蒙,他家计萌萌正carry全场,完全没空理他,只好打电话给了凌穆愉。
凌穆愉接到李九嘉的电话,从丹霄手中拿过另一只手机,打开微博,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那条热门微博。
“谢谢你告诉我们,不用管这个,我和霄霄也不是明星,热度过了也就没人关心了。”凌穆愉把偷拍的那张照片放大,笑道:“这偷拍技术也太差了,也不知道给美个颜。”
电话那头的李九嘉:“……”
“博物馆那边就麻烦李哥帮忙看着了。我和霄霄会赶在你婚礼前回去的。”凌穆愉和李九嘉道了声再见,挂了电话。
“这是在大巴车上被拍的。”丹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轻笑一声,指着对凌穆愉说:“你偷看我。”
凌穆愉捏他脸,“我需要偷看你吗?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丹霄低低笑出声来,揽住凌穆愉的腰,就要凑过去亲他。
这时,关着的卧铺隔间门被拉开,一对老夫妻走进来,看到模样亲密的两人,友好的笑笑。
对面两张空床有了人。
老夫妻俩看起来都约莫有七十来岁的样子,凌穆愉见老大爷搬着一个很大很重的行李箱,便起身帮忙去把箱子放好,丹霄按了一下他的手,拿过箱子,轻松的放进了下铺的床底下。
老大娘连声道谢,从袋子里拿出几个桔子来塞给凌穆愉,“小伙子,谢谢你们啦,你这媳妇长得好看,长得高力气又大,还热心又贤惠,小伙子眼光真好。”
凌穆愉捧着桔子,呆滞。
瞅瞅丹霄,再瞅瞅老大娘,难道,老大娘是看丹霄的头发黑长直,认为他是个妹子?
确定她不是在和自己说笑话后,他忍不住“哈”一声笑出来,“阿姨,您说得对,我这媳妇可好啦。”
丹霄又好气又好笑的捏老婆的脸。
老大爷放好行李后,斜眼对老伴说:“让你去配副老花镜,你偏不要,看你这啥眼神。人是一大小伙子,别看到长头发的都当成姑娘。”
老大娘尴尬不已,不住的道歉。
丹霄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凌穆愉则问他们夫妻俩要在哪一站下车,转移话题。
“我们啊,在定广下车。”老大娘说:“几十年没回老家了,趁着还能走得动,回老家看看,不然,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真巧,王阿姨,我们也在定广下车。”凌穆愉笑道,刚才互通了姓名,知道老夫妻俩都姓王。
“那可真巧。”王大娘说:“你们去定广玩儿吗?”
凌穆愉道:“我们要去秦岭玩儿。”
王大娘一听,可来兴趣了,拉着凌穆愉的说,就说他们老家就在秦岭一座矮峰的脚下,在那一块儿住了三十年了。
她说起老家的风土人情,眉眼都是怀念的神色,王大爷时不时在一旁补充一两句。
凌穆愉的长相俊秀,笑起来是那种乖乖牌的好看,看得王大娘心软乎乎的,当即就邀请他们二人和自己一起回老家,还要做当地的特色菜招待二人。
凌穆愉推辞了老夫妻俩的热情,只说已经定好落脚的地方,有机会一定去阿姨家里品尝阿姨的手艺。
火车一路“哐哧哐哧”向西南方驶去,凌穆愉拿出许多小点心来和老夫妻二人分享,又收获了许多桔子板栗灯芯糕等等。
到了定广站,丹霄凌穆愉帮忙提着大箱子,把老夫妻二人送上去他们老家乡里的大巴车,才拉着手在定广市里闲逛起来。
第一次来定广市,凌穆愉拉着丹霄到处找各种特产吃。
丹霄被喂了一口丸子,忽然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灵力,他眉毛微挑,低声跟凌穆愉说了一句,然后拉着他,循着灵力走。
第111章
丹霄感受到的那丝奇怪的灵力夹杂着信仰之力、神力, 可信仰之力极为不稳定,随时要从神力和灵力中剥离出来一般。
秦岭作为昆仑的陪都, 曾经也是神与妖的乐园。
只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秦岭一带作为华夏人类的兵家必争之地, 经历过许多的重要战争,龙脉遭到破坏, 灵气散逸,秦岭深处或许还有妖苦苦支撑不愿离开, 但神早已没有了。
百年前的那场人类大战结束后,丹霄就带着饕餮它们来过秦岭,虽然知道通往昆仑的大门已经消失,可他们依旧想试一试。
那时, 他们并没有在秦岭一带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神力。
百年过去, 秦岭却重现神力,这不得不让丹霄重视并警惕。他还记得从邪修那儿找到的小册子,其上所说的成神的捷径。
那丝奇怪的灵力一路往西, 速度并不快,还时断时续,丹霄牵着凌穆愉远远缀在灵力后边儿, 犹如闲庭信步,还时不时停下来买上一些小零食吃。
灵力出了定广市, 一直往广陵乡而去,速度快了不少,丹霄便用了障眼法, 遮去自己与老婆的身形,用他神生以来最慢的缩地成寸跟上灵力。
到了广陵乡,那灵力直奔一户农家院子,扒着人家后院墙头,灵力的身形渐渐显现出来,一头雪白雪白的绵羊用前蹄搭着墙头,巴巴的伸头往里看。
“绵羊妖?!”凌穆愉略吃惊。
动物成精需要天时地利以及源源不绝的灵气,能够成妖的动物都是同类品种的佼佼者,并且大多都生活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这样才能够不被人类打扰,修炼成妖。
像绵羊这种经济物种,毛能穿肉能吃,被人类豢养,很难活到开启灵智就成了人类的一件衣服和一盘菜。
像他们博物馆里有锦鸡妖,但是没有普通的公鸡妖。兔妖皮小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雪兔,可不是一般的白色野兔。
所以,乍然看见一只绵羊妖,也不能怪凌穆愉大惊小怪,实在是太稀有,完全可以列为妖怪中的保护妖。
雪白绵羊听到有人说话,惊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回头。
绵羊妖转过脑袋,凌穆愉更惊讶了。
只见绵羊妖脑袋的正面并不是一张羊脸,而是一张面相憨厚老实的人脸,凌穆愉顿时想到了自家博物馆离的饕餮。
饕餮也是羊身人脸,不过饕餮的脸可比这张脸酷帅多了。
饕餮身上的毛不是绵羊这种绵密短毛,而是非常飘逸的顺滑长毛,白中带着丝丝银光,被风吹拂,模样还挺仙——和它的性格完全相反。
而且,饕餮的四肢是白色黑条纹的虎爪,爪尖锋利,一看就非常有杀伤力。
管理员低头看着四条毛茸茸的羊蹄,沉默了一会儿,问丹霄:“这难道是变异饕餮?或者是饕餮的远亲?”
丹霄哭笑不得:“饕餮天生地养,世间哪有第二只。它也没有远亲。”
凌穆愉:“那这只绵羊……”
“这是……”
丹霄话没说完,人脸绵羊就哭唧唧的扑过来,匍匐在他脚边,用两只前蹄抱着他的腿,大哭道:“尊神,尊神,您还在,真是太好了……您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好苦哇……呜呜呜……”
凌穆愉:“……”为什么会有种自己老婆被占便宜的感觉?
“行了,起来,别哭了。”丹霄动了动腿,“说说你身上这奇怪的信仰之力是怎么回事儿。”
人脸绵羊站起来,用蹄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凌穆愉眼尖的瞅见它蹄子上的短毛都湿了,这究竟是哭得有多激动。
“尊神……”人脸绵羊站好,才看到一脸一言难尽表情的凌穆愉,憨憨的脸上一派震惊,“……这人类是?”
“东君。我老婆。”丹霄握住凌穆愉的手。
人脸绵羊更震惊了:“……可是,东君不是长这样儿的呀!东君比这人类要高要好看!”
凌穆愉:“……”哼!不知饕餮吃不吃烤全人脸绵羊!!!
丹霄无奈,安抚的捏捏凌穆愉的手,解释道:“这是陪都昆仑之丘的山神,名唤翼望,曾被陆吾打掉双角,所以不太聪明。”
“所以它是一只公绵羊?”凌穆愉惊讶,“我看它没角,还以为是母绵羊呢。”
人面羊身的山神翼望忿忿说:“我不是绵羊。”
凌穆愉:“哦。”不看脸,不就是一只绵羊。还是一只母绵羊。
翼望强调:“我是山神,不是绵羊。”
“知道了,说说你怎么回事儿吧。”丹霄强行转换话题。
山神不是妖,但是比起各位正神来,又低了几等,空有神的名头,实力还比不上一些知名大妖。
翼望是崇吾山到翼望山这一带的山神,它管理的山中有著名的不周山、槐江山、昆仑之丘、西王母居住的玉山和白帝居住的长留山,也算是看守陪都的神之一。
山神因人类祭祀而生,靠着人类的信仰之力才能获得神力,在人类越来越少祭祀山神之后,山神们都一一陨落消失。
翼望因是看守陪都的山神,比其他山神要稍稍好上一些,却也因为没了祭祀而沉睡。
它在两千多年前那场大战之前就沉睡不醒了,大战后,昆仑消失,按理来说,翼望也应该陨落了才对。
“我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陨落,而且还在六十几年前醒来。”翼望说:“我醒来后,感觉到了微弱的祭祀的信仰之力,便偷偷的去看是谁祭祀我,就发觉了这户人家一直都供奉着我的神位。”它用蹄子指指身后的农家小院。
农家小院正东方的位置,摆放了一个神位牌,上面用小篆刻了翼望的神名,由居住在秦岭脚下的这户王姓人家世代相传,即使不再供奉、即使在战争年月,这个神位牌一直都保存在家中,从未损坏一丝一毫。
便是因为此,山神翼望没有陨落,而是沉睡。
直到六十多年前,发生了严重的天灾,世代守着神位牌的王姓人家的小孩儿虔诚的跪拜,祈求神灵保佑全家度过这次劫难。
这样的祈祷持续了一年,其信仰之力让翼望从沉睡中苏醒。可它只是一个没什么神力的刚苏醒的小山神,小孩儿的祈求它无法满足,只能默默守着这一户人家。
一年过后,秦岭脚下的山村终于等来了救援,王姓人家也捱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小孩儿上了学,接受了无神论教育,不再相信世间有神仙,渐渐越来越少供奉山神,到最后,神位牌又被重新放入箱子里封存。
但翼望没有再沉睡,而是想方设法为自己收集更多的信仰之力。
定广市在十几年后建了一个公园,公园里的一个水池不知何时传出了许愿池的传说,引得市民和游客纷纷前往,往池中扔硬币许愿。
翼望得知后,悄无声息的附在了池中一条锦鲤雕像上,窃取了人类的信仰之力。
这也是为何丹霄会感觉到翼望身上的信仰之力随时要被剥离的原因。
凌穆愉对人脸绵羊的这番骚操作表示佩服,居然能想到附身在锦鲤雕像上。
“那你为何不继续cos锦鲤,跑来这里作甚?”凌穆愉问。
翼望说道:“我察觉到当年供奉我的小孩儿回来了,想来看看他。”
人类的寿命有限,已经过去了六十几年,小孩儿恐怕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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