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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这么多年，梁冬忆第一次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不但省了早饭还省了午饭。
她想翻个身，刚动了一下，身上就痛得不行，而且旁边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播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梁冬忆还没来得及害羞，段一哲便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该起床吃东西了。”段一哲走到床边，想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结果小姑娘死死抓着被子，觉得这样还不够，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后，睁大眼睛哀怨地瞪着他。
段一哲轻啧了声：“刚醒就给我看这么一个表情，是想直接在床躺三天？”
这下梁冬忆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
“你自己能下床？”段一哲问，“你有力气去洗漱？”
梁冬忆又转了回来：“你可以闭嘴吗？”
她觉得，昨晚真是至今为止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最后还是段一哲把梁冬忆从被子里剥了出来，还特别心机地拿了一件自己的黑T恤帮她穿。
他看着全程闭着眼的梁冬忆，故意问道：“瓜瓜，你知道什么叫掩耳盗铃吗？”
“……”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跟你现在一样，”段一哲说，“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现在看不见，所以自我安慰其实我也看不见？”
“……！”梁冬忆伸手掐他。
“其实我看得可清楚了，”段一哲完全忽略掉那点挠痒痒般的力道，憋着笑，“要不我给你数数昨天晚上我盖了多少个章？”
“你给我闭嘴啊！”
段一哲憋不住了，笑出声。
段一哲那件衣服有点大，套在梁冬忆身上，完全能当裙子穿，还是一字肩连衣裙。
最后换好衣服的梁冬忆被段一哲抱进了浴室。
梁冬忆刷着牙，透过镜子去瞪站在门边的段一哲。
她吐了口泡沫，问：“你怎么还不去训练？”
“真想百度问一问，”段一哲一脸忧愁状，“女朋友用完自己后，只想赶自己走该怎么办。”
“……”
年是要过的，舞也是要练的，吃完东西后，段一哲便准备去练舞室了。
临出门前，段一哲挠了挠梁冬忆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随后温柔地笑：“瓜瓜。”
“我爱你。”
梁冬忆有些害羞，她推搡着他，催促道：“你赶紧走吧。”
这么一催，段一哲倒是不想走那么快了，他靠在门边，疑惑道：“怎么不回一句你也爱我？”
“……”
“你好像都没说过喜欢我，”段一哲不依不饶，像个小孩子讨奖励一样，“你也说一句我听听。”
“我哪里没说过，”梁冬忆嘟囔着，“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了。”
“什么时候？”段一哲眯眼回忆着。
不应该啊，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没印象？
这么一问，梁冬忆倒是不说了。
为了打发段一哲，她也凑近去轻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但是段一哲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别的地方了，说我爱你也没用，一直缠着她问以前是什么时候。
梁冬忆这次很坚决，怎么也不肯说。
见她这么坚决，段一哲也没再逼她了，认真跟她道了个别，便去工作室了。
梁冬忆裹了件外套走到阳台，等了一阵子，才看见他的车驶出小区，融入马路的车流里。
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梁冬忆舒适地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
她想起在多年前的咖啡店里，里面坐着高中生模样的男生与女生。
女生神情认真，仔细看的话，还带着一丝害羞、跃跃欲试与期待，她教着对面的男生，一字一句：“焓变为负，熵变为正，不管它多少度，都是自发反应。”
在那之前，她曾在网上看到过理科生的三行情书大赛里的作品，其中有一封是这样的——
焓变为负，熵变为正。
即使世界绝对零度。
爱你依然自发。
在经历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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