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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与兰城少主归隐后的第五年,发生了件欢天喜地的大事。
说是欢天喜地,其实是凌杀每周一次的彩礼没有被退回。
兰城主虽然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好歹没有赶人,兰夫人更是高兴的连忙通知兰溪回家。
每周都看热闹的兰城人没了乐趣,日子恢复平常,倒有些不习惯。
阿橙和梦魇送彩礼被拒成了习惯,忽然被接受也是愣住了,之后便受了兰夫人邀请进府邸居住。
彩礼被收的消息以光速飞走,兰城又一次成为人流量最大的城市。
如此繁荣对城市而言很好,但府邸整日阴云密布。
兰意峰整日黑着脸道:“成何体统!”兰夫人看不顺眼,直接搬到别院。
来往人流看热闹为主,毕竟两个男人的婚事已定,又是名人,谁都抱着复杂的心思想一睹为快。
这一天,温暖的海上岛屿迎来了不速之客,一艘巨大飞船造访无名小岛,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美人。
兰溪从阿凌腿上起身,将被海风拂乱的发丝拢到脑后,抬头凝视道:“墨澜的飞船?”
阿凌点头,保持动作不变,将兰溪揽在胸怀,靠在自己的肩上,只有这样贴合着才会安心。
兰溪抬头在他唇上点了下,调笑道:“都这么久了还怕我走?快松手,有客来了!”
阿凌不愿意,两人就以这种姿势看着飞船上跳下两人。
墨澜悠哉悠哉似笑非笑的慢悠悠行着,兰诺高兴的飞奔过来,本来想给兰溪一个久别重逢的热情拥抱,看到两人姿势和阿凌冷淡神情后,立刻改成双手紧握。
“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兰溪笑道:“你和墨澜成婚?”
“呸呸呸!”兰诺立刻嫌弃状:“鬼才要和他结婚!”
墨澜停在她身后,轻飘飘道:“你是死过一次的人,约是鬼”
兰诺无言以对,愁眉苦脸了许久,忽然道:“哥!你们都被他骗了!那年我们被困山洞他就在洞外!对我见死不救!”
兰溪道:“我知道”
“啊?你知道?他们可是见死不救,害你受伤,害我…”
兰诺收口,神色不怎么好,再怎么玩心重,失了天赋心情总归是不好受的。
兰溪摸了摸她脑袋,道:“你看,你赚了呀,人都白白送你了”
“哥你别闹,我才不和他结婚!”
“可是你们订婚了,在你成人礼那天”
兰诺闻言悲从中来,委屈道:“又不是我愿意的,他本来就将我当成食物养…”
墨澜仍旧是温润笑意,对阿凌道:“这次过来的却有喜事,不过不是我们,是你和兰溪”
阿凌道:“什么事?”
“岳母请你和兰溪回城,后天举行婚礼,不过,不能大排场就是了,都是一些亲近的人观礼,也备了新房”
“真的?”兰溪立刻放下兰诺,询问道,惹的兰诺又是一阵郁闷。
墨澜道:“是真,彩礼已经收下,兰夫人请你们今日回城,休息一晚后明日画像”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他和阿凌已经拜了三拜,结婚不结婚也无所谓,但能得到亲人祝愿更加完美。
几人上了飞船返程,临近兰城之时,墨澜晃至两人身前笑道:“岳父有一个要求”
兰溪心道不好,忙问是何。
墨澜道:“成婚可以,但是你娶。”
“…”
“…”
兰溪僵硬的转头,机械性对上阿凌,半晌才道:“要么我们不成婚吧?”
阿凌露出轻浅笑容,伏至兰溪耳旁道:“让他们高兴也好,在床上,你在下”
兰溪红着脸瞅了他一眼,拉开距离,正好兰城府邸已到,飞快跳了下去。
虽他与阿凌早有夫妻之实,但在城中还是收敛比较好。
兰夫人事先得到消息,早就等候多时,见到兰溪自然是一番嘘寒问暖。
正是黄昏,府邸忙碌起来,为两人接风,兰城主虽然不太高兴,但没有发作,一顿家宴吃的相安无事。
是夜,兰夫人将如胶似漆的两人分开,拉着兰溪讲了许多,回来时兰溪满脸通红,并且吩咐下人告知阿凌这两天分房。
同一个院子,两处分房,兰溪在灯火下翻看母亲所赠书籍,愈来愈不安。
真不知道她从哪找来这书的,上面姿势看着让人脸红心跳。
半夜三更,兰溪偷偷推窗,看到阿凌的客房灯火已灭,轻手轻脚来到新房,在床头尾固定一些东西,最后压在被褥下。
母亲说,既然是娶,断然不能夫君在下妻子在上,他们会想办法灌醉阿凌,其实的就要靠他自己。
兰溪红着脸嘟囔着坐在小院中平复起伏心跳,心道:“为什么母亲和妹妹都认定我一定是下面的啊!我长的女人就一定是受吗!”
奇怪的是,平时缠的很紧的阿凌竟然没有半夜三更偷偷溜过来,这些年总算过了个安静的夜晚。
次日清晨,兰溪被兰诺拉了起来,在府邸画了许多副美人画像,画师的手艺很好,画的唯妙唯俏楚楚动人。
但兰溪心情不太美丽,一再吩咐道:“不要给我画的这么娘!”
画师无奈的放下笔道盯着他看。
兰溪只好妥协。
忙碌着已经到了下午,画了像又试了新衣,总算可以吃饭。
兰溪一整天没有见到阿凌有些不习惯,兰诺就在一旁打趣道:“哎呀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兰溪拍了她一下:“一天没见墨澜你倒是挺开心”
“那当然那当然!巴不得呢!”
兰溪摸出来一壶酒,两人胡乱谈着,默默将兰诺灌醉,露出和善笑容引诱道:“阿诺啊,你觉的墨澜怎样?”
兰诺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斜睨着他,面颊绯红:“很好”
兰溪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不由奇道:“既然很好为什么不嫁?”
兰诺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又断断续续道:“哥你们都是傻呀!他那种人,位高权重,又有容貌,倒贴的人不要太多,你想让我嫁过去葬送幸福吗?虽然他对我很好,但对每个人都好,我才不要博爱嘞!”
兰诺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小心思很多,眼里容不得沙,她只是信不过墨澜而已,并非不喜欢。
兰溪与她聊了会,兰诺渐渐睡意上头,醉了。
他回头朝身后梨花树无奈道:“看吧,你做的很好,但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兰溪话刚落,树后走出一人,面无表情的将醉酒昏睡的兰诺抱起。
兰溪又道:“我是相信阿凌,所以你可别让兰诺伤心”
墨澜点头,扯出笑意道“谢了”
“不必,亲手将妹妹送出去,我还是不太好受的,快走吧,免得我后悔,哦对了,明天我婚礼,你们俩可别扫兴”
墨澜道了声好,带着兰诺回房。
……
这一夜阿凌仍然一反常态不见兰溪,要不是客房的灯亮着,兰溪都以为阿凌跑了。
心中踹踹不安道:“难不成阿凌嘴上说没关系,实际不喜欢婚礼是被娶的一方?”
这一夜转辗反侧难眠,他不怕阿凌变心,只是不想阿凌为自己受委屈。
朦胧中醒来天还没有亮,兰溪洗漱完毕刚好有侍女来。
一番打扮后镜子里好一个红装美人。
兰溪黑着脸不忍直视道:“洗了重来!给我画的英气点!头上这都是些什么?拔了!”
房间里很忙碌,侍女进进出出,不知如何是好,兰夫人笑容满面走进来道:“溪儿这是发什么脾气?”
兰溪头发凌乱转头,手里还拿着精致钗子,苦着脸:“娘,我是男人啊!怎么可以给我带这些?”
他说着察觉娘亲表情不对,不由纳闷:“你干什么双眼放光看我?”
兰夫人咳嗽一声,打趣道:“咱们溪儿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
“不带就不带吧,直接束发,不过钗子要选红色的!”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临近正午,府邸外挂满大红灯笼与纱幔,鞭炮伴随烟火齐鸣,好不热闹。
兰城不少居民围着府邸大门观看,恨不得冲进去才好,他们是真心祝愿少主的。
这场婚事惊世骇俗,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府邸大门紧闭,只在内部举行。
兰府的大堂里站满了人,都是双方信的过亲朋以及府中侍卫侍女。
兰溪在兰诺的搀扶下步入大堂,顿时一片惊呼,他顿时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黑脸。
片刻,几天不见的阿凌在墨澜搀扶下前来,同样是大红的衣裳,大红发带,行走间是尊贵的冷冽气场。
两人并肩而站,共执连理红绸,拜天拜地拜父母,饮下同心酒,皆是幸福眉眼。
兰夫人不由落了泪,兰意峰黑脸道:“哭什么哭?又不是嫁女儿!”
兰夫人:“…”明明是娶,看着儿子模样就带入了嫁啊!眼泪自己就出来了啊!
大家觥筹交错吃喝喜宴,兰溪与阿凌被迫饮酒,还算和谐,这时阿橙举杯建议道:“凌大哥和南溪成婚,应当普天同庆!”
兰溪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心道你就别挑战我父亲底线了!
许久不见的云眠起身应和道:“有道理,师尊,不如借你的龙凤一用?”
酒席间皆是目瞪口呆,诡异的看着平淡说出惊天话语的云眠,心道龙凤古神兽属于国宝级稀世珍宝,仅存于神话!
然而云眠身旁那人淡淡一笑,竟然有丝宠溺,于是天空被一红一金两分,头顶出现两只遮天蔽日绚目迷离龙凤。
“…”
“…”
“…”
“我天!”
兰城人沸腾了,兰意峰惊呆了,连骂人的心都没有,直直盯着古神兽,怕是要心脏病要犯。
云眠道:“师尊你真好,亲一人~”
云漓俯身,两人旁若无人进行一吻,兰溪看不下去了,对阿凌道:“快阻止他们,这是秘密结婚啊!”
然而阿凌一直注视着他,仿佛魂游天外。
兰溪:“阿凌?”
“…”
“阿凌?”
“…”
“阿凌!”
阿凌这才回魂,热烈的盯着兰溪,双手略用力,哑着嗓子道:“溪,你真美,你终于彻底属于我了!”
“…”
好好的婚宴因为突然出现龙凤走歪,新人抱着兰溪干脆利落回了新房。
阿橙几人还在开心,忽然发现主角不见,忙大喊:“人呢?新人呢?”
众人这才回神,面面相觑。
云眠道:“当然是洞房喽~”
阿橙:“走啊!去闹洞房!”
梦魇:“主人交代你我乘骑古神兽绕城一天洒红包!”
阿橙:“不!我要闹洞房!”
兰诺扶着腰拍开墨澜搀扶的手道:“你想闹洞房,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实力!”
云眠还在笑着出主意道:“师尊,把顶尖灵石捏成碎片拿出来,大家一起上去洒吧?”
阿橙梦魇云眠和云漓各踩一只古神兽开始奢侈的环城洒灵粉。
大堂中有人来报:“城主大人不好了!”
兰溪峰气头上,冷冷瞪视:“什么事?”
“因为古神兽和灵粉原因,兰城人满为患,更有无数强者和各大城主来访!”
兰意峰脸黑如锅底,心累的不得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府中举办两个男人婚礼!”
兰夫人也慌了,知道事情重大,不由焦头烂额,最后两人目光齐齐聚集兰诺身上。
兰诺:“???”
兰意峰大手一挥,中气十足道:“今日小女成婚伴有神尊古神兽现世,当洒灵粉设全城宴普天同庆!”
兰诺:“!!!”
兰溪峰:“来人!带小姐和姑爷化妆成礼!”
…………
兰城当真是热闹非凡,府中大门大开,无数居民与强者涌入府中,兰城厨子紧急召集,准备万人大宴。
府邸中有这么一片清静之地,兰溪小心翼翼的将躺在床上之人四肢用红绳束缚,取来热水放置一旁,在对方凝视目光之下为他褪去新衣,口中嘿嘿道。
“阿凌这可不能怪我,我娘说既然是娶,当然不能夫君在下,来来来,我帮你宽衣擦身~”
他擦的极慢,在满室红烛之下拉好红帐,不一会阿凌就由白变粉。
兰溪看了看红绳,觉得很安全,继续肆无忌惮的慢吞吞撩拨,红衣覆在两人身上,美艳夺目。
阿凌终于忍无可忍,挣断红绳将在身上作乱的人压在身下,并迅速将红绳束缚。
兰溪大惊失色,用力挣扎,不一会就被扒的一干二净,惊恐道:“阿凌!冷静!你冷静!”
阿凌笑的让人心惊胆战,拿出一粒药丸给兰溪喂下,在他耳边吹气道:“红绳被我昨夜做了手脚”
兰溪身上凉嗖嗖的,害羞胜过微凉:“你怎么知道红绳?!”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你”
“…你不能这样!是我娶你!”
“不好意思,我才是夫君”
两人的新婚洞房以兰溪败北得以继续,今天的阿凌与从前格外不一样,慢吞吞的,极温柔的在兰溪身上四处细致撩拨,在对方抽泣讨饶声中忽而抬头邪笑道:“刚才喂你吃的是蚀骨缠绵”
“!!!”
………生命的超级大河蟹………
据说兰城举办婚礼的第二天,两位等候敬茶的长辈都没有等到他们的一双儿女,只等来两名神清气爽的姑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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