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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鱼尺寸巨大,慈姑瞧着稀罕,想起近日所学,便想做一道灌汤黄鱼。

一整个的黄鱼在鱼尾处开极其小口,将内脏抽出来,再将瑶柱、鱼唇、雪蛤、火腿、珍珠汤碗煨在鸡汤里,而后用漏斗灌入鱼腹部。用绳子扎紧开口油炸出锅。

福王瞧着这上桌的黄鱼外表平淡无奇便有些惋惜:“好歹也是个难得的大家伙,还不如清蒸呢。”他索性拿筷子一扒拉

“哗啦”,扒开后别有洞天:黄鱼肚腹破裂,裂口处瑶柱、鱼唇、雪蛤、绿豆大的珍珠汤丸尽数而出,倾泻在淡黄色汤汁里。

再看露出的鱼肉中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连骨头都剔除得干干净净,福王吃了一惊感慨道:“早先年御厨里有一位宋师父的独门绝技,后来她老人家年纪大出宫荣养去了,这一道菜式便再也不得见,谁成想今日倒见了。”

慈姑笑道:“如今我正跟着那位宋师父学技艺。”宋行老她老人家虽然没有收成慈姑为徒弟,却也逐渐教授慈姑厨艺。

原来如此,福王夹一筷子,黄鱼泛着金黄的色泽,吃一口外酥里嫩,油炸将鱼汁牢牢锁住,吃一口,满口的鲜美。

软糯细嫩的蒜瓣肉,清爽弹牙。鱼肉的鲜甜中还夹杂着蓊郁的辅料脂香,渗入到鱼腹里,每一丝鱼肉都弹性十足,火腿的咸香丰富了这道菜本身的鲜甜,是层次更为丰富的御厨做法。

香气在嘴里萦绕,回味无穷,福王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

他吃个精光,而后咳嗽一声:“我是个爱吃好吃的精细舌头,往常别人都说我,谁知道竟然应在这里。”

嗯?

慈姑扭过头诧异瞧着他。

福王脸上竭力绷着:“实不相瞒,如今我已经在府里开建大大的灶间,里头务必敞亮,装饰华美。我正堂里什么样,就让你那灶间什么样,绝对不委屈了你。而且呀,这灶间备齐山珍海味,我瞧你还想带徒弟,我绝对不拘着你,随便你收徒也不给你设置门禁。你想何时出入就何时出入,绝不拿世俗那一套禁锢着你。”

“我的灶间?”慈姑哭笑不得。

草棚挂着的布幌子微微晃动。

“我这是命中注定要遇上您啊康娘子。”福王没注意,还在喟叹,“你说咱俩,一个好吃,一个会做。你跟了小爷我,别的不提,这山上跑的,海里游的,什么珍稀咱们吃什么!”他说到最后豪情满满,双手一挥,似乎满大宋的美食尽在掌握。

“这可不成。”慈姑苦笑不得:“您这是瞧中我什么了?”

“我呀,就喜欢你这鲜活劲儿,满身的市井热气。”见说不动慈姑,福王说着说着浮上几份委屈,“小爷我何时求过人?哪个不是召之即来的?多少名门只等我一句话呢,怎的就请不来你呢?”

“王爷,您说来说去,要我作甚?”慈姑毫不客气。

“小爷我一眼就瞧中了你,想高价——”

话音未落,门帘风一般掀动,大踏步进来个铁青着脸的人。

“请你来府上做厨娘。”

福王说完后面的话,转而惊诧盯着来人:“濮……濮九鸾?”

濮九鸾没理他,将慈姑护在怀里,小声问她:“你没事吧?”

慈姑摇摇头,濮九鸾这才转身铁青着脸问福王:“你怎的在此?”

“我来监工啊。”福王大大咧咧道。他努力伸长了脖子,瞧见濮九鸾老鹰护崽的那劲儿,砸吧下嘴眼珠子一转,“啧啧,倒是你,来这里做甚?”

濮九鸾不答。

瞧着慈姑,福王颇有些惋惜:“你说你,大好的姑娘,怎的就自甘堕落呢?”

“请殿下注意分寸,怎的与我在一起就是自甘堕落?”濮九鸾沉声道。

“哎哎啊不是我贬低你,”福王道,只不过康娘子有手艺有手艺,长相品性也不差,怎的就想不开与人做小,这可不是鲜花插在?”他生生将那后半句压在了舌下,又悻悻然道:

“你说这手艺,来我王府做个厨娘,就连王妃都得看你脸色,总比去他府上,瞧个侯夫人脸色强吧。”

“不劳侯爷费心。”濮九鸾铁青着脸。

福王不死心,凑过去劝慈姑:“你们这些小娘子只知道情啊爱啊的,殊不知那个是最靠不住的,还是自己手里有门手艺最好,这手艺绷着,哪个男人寻不着啊?退一万步想,你在外头置办个宅子,养些面首,也好过在空荡荡侯府独守空房。”

“出去!”濮九鸾忍无可忍,吼道。

福王缩缩脖子,这个主儿他可得罪不起,何况前些日子还洗刷了他清白,只好退出去,嘴上犹自嗫喏:“康娘子啊,你若是后悔了,尽可来我王府。小爷我定倒履相迎。”

第80章 筋头巴脑。

外头影影绰绰传来工地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还有福王那把破锣嗓子:“好好干啊”,越发衬得草棚内安静一片。

“慈姑?”濮九鸾轻轻问。

“嗯?”慈姑抬起头瞧她,适才他苍莽闯进来, 侧身相护, 恰好与慈姑离得极近极近。

那距离能叫慈姑清晰地瞧见他象牙白的竹叶领搭,再上头便是男子喉结, 再往上则是光洁的下巴,玉色的肌肤。

慈姑忽得生了紧张。

濮九鸾笑着问她:“我们先定亲如何?”

“若不是定亲, 我这里心里总觉得……”濮九鸾想起适才在草棚外头听见福王所说那半截自己心里先慌了。

小娘子的心思难捉摸, 慈姑咬唇笑:“还是照着从前说好的, 等我爹冤情消散了再说。”

也罢, 濮九鸾从袖子里摸出一盒子:“先前不知你生辰,那天去问大松, 谁知竟过了,你却也未曾与我说。”

是因了这个生气么?慈姑笑道:“镇日里忙,我倒忘了。”若不是濮九鸾说起, 她竟也忘了自己前几天过生辰。

“下回给你补上。”濮九鸾变戏法一般打开盒盖,“我便亲手做了这个与你, 你瞧合意么?”

慈姑打开一看, 一枚粉色碧玺发簪, 粉色得玲珑剔透, 在太阳的光线闪着微微的光芒, 簪头雕着一朵仙桃, 桃叶的地方却又是绿碧玺。

濮九鸾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初学雕刻不甚得力, 又赶着给你,便只挑了个图案简单些的仙桃。不过内造司的师父说寓意倒不错,这仙桃代表平安顺遂。”

慈姑就有些不好意思。她咬唇谢过濮九鸾:“倒也谢谢你还惦记我生辰。”

“与我这般见外?”濮九鸾逗弄她两句, 双手将她扳正,而后将那一枚碧玺发簪簪在了她发间,满意地打量了一回:“是不错。”

而后悄悄眨眨眼:“我还与你带了一箱子历朝诸人所撰写的食记,就在外头。”

什么?食记?

慈姑忽得瞪大了眼睛,闪过光华。

他说着,弯腰凑近慈姑耳边,声音低沉:“你要如何谢我?”

慈姑挨着他,紫色的官袍在她耳边摩擦作响,冰凉的绸缎料子,直蹭得她耳边痒痒的,似一根羽毛从慈姑心里拂过,沙沙往心里而过。空气安静得惊人,能清晰听得到两人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恰在此时——

“哐当”——

一声巨响。两人俱是一惊。

“谁?!”濮九鸾厉声喝问。

疾风从碗柜架子后头磨磨蹭蹭走出来。

“王爷,”疾风无辜抬头瞧着濮九鸾:“王爷,是您说要我,跟着康娘子,形影不离。”

濮九鸾脸色铁青,站在当地。慈姑羞得呜咽一声,垂首不语。

“我适才真的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疾风再三保证。

慈姑耳朵尖腾一下红了起来。

濮九鸾扶额,平日里这些属下又靠谱又谨慎,怎的如今都渐渐有了些许跳脱?

“我……我去外头看着火。”慈姑就往外跑。

濮九鸾那些小心思荡然无存,他苦笑了一声,也跟着出去。

*

相府。

两位小娘子在绿茵上携手同行,穿绿衣的是相府千金叫做郭翠美,穿红衣的则是尚书家孙女唤做李福儿。

“还未与姐姐贺喜呢,听说前几天官家指婚了福王殿下。”李福儿先恭维道。

郭翠美抿嘴笑:“可羞死人了,莫要说这些。都听父母之命便是。”

“姐姐有什么可害羞的,官家指婚可是头一份。满城也就姐姐有这个福气,配得上福王殿下。”李福儿笑道,“福王殿下年纪轻轻,又生得好,堪称佳婿。”便是她自己在心里都忍不住艳羡,可也知道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福王秦王之尊是官家亲弟弟,又有富贵荣华又不担心卷入朝堂,子孙还能有恩荫袭爵,郭翠美贵为宰相之女才有这份殊荣。

她咬咬嘴唇,努力将心里的酸楚压下去,而后才拐到今日来的真正目的:“姐姐,说起来这可怪了,你可听说近来这福王殿下总往汴河河堤上跑呢,天天与工匠们厮混在一处。”

郭翠美讶然:“怎的去哪里作甚?”

“姐姐也可去堤岸便走走,说不定还能瞧瞧福王殿下呢。”李福儿抿嘴笑道。

*

河堤上福王愁眉苦脸洗萝卜,丝毫不知不远处的轿子里有双眼睛正观察着他。

福王苦哈哈洗干净一个紫红色的大萝卜,而后递给前头的少女:“康娘子,您瞧这样可是行了?”

慈姑回头望一眼草棚里头,今儿濮九鸾存心整治福王,非叫他洗萝卜,否则就是虚与委蛇做戏给官家看的伪君子。她抿嘴一笑:“好了好了,便放那里罢。”

少女姣好的面容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白净的光泽,柳枝在她头顶摇摆,衬得那副面容沉鱼落雁,算得上绝世美人儿。

不多时,郭翠美落下了轿子帘,手心攥得生疼:怪道外人都说福王转了性,却原来在这堤岸处有个这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那边她的丫鬟也报来了消息:“回娘子的话,那人便叫康娘子,是汴京城里一位行老,听说做饭手艺了得,那满汴京城闻名的康娘子脚店就是她开的。”

什么?这不就是摘星社当日所见过的娘子么?

郭翠美是摘星社成员,摘星社当年社日瞧了那小娘子一面,着实叫人印象深刻,她自然知道康娘子,记忆里她踌躇满志,毫不费力便得了摘星令,可又不带一丝犹豫便退了摘星社,当日社团里诸人可都是神色沉沉。

那个成竹在胸甚至当得上嚣张的小娘子渐渐与今日所见那个眉眼飞扬的小娘子重合起来。

郭翠美攥着手里的帕子,心也揪了起来。

转念一想,过两日便是帝姬要办一场山间宴席,不若撺掇帝姬邀她前来,到时候好设置些手段不动声色将她除掉。

不远处一辆牛车上,李福儿也心满意足放下了车帘:哼!同样是手帕交,凭什么她郭翠美就要得个比自己好的夫婿,以为自己攀上了福王,哪里知道未来夫君早在背后寻了个相好的,叫她再狂!

至于后续两人如何争斗那便是她郭翠美自己的糟心事了。反正自己就见不得这郭翠美喜乐。

*

濮九鸾大踏步从草棚里走出来,柔声对慈姑道:“那柜子帮你垫高了些,以后你不用弯腰,免得腰疼。”脸上尽数是温和。

转头对福王却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温和,也不过是淡淡一瞥,偏福王立刻堆起个笑容。

福王自然是因着濮九鸾的面子,他虽然贵为皇亲贵胄,可濮九鸾平日里盯着的便是他这些人,若是一个不顺心,往官家那里参一本,那可当真是,他可不想被官家怀疑,再加之濮九鸾对自己有洗脱冤屈之恩,这叫福王对着濮九鸾天然就硬气不起来。

可到底意难平,边等着饭熟边嘴里还嘀咕两句:“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

濮九鸾将手里的点心屑随手往河里一掷,看着河里的鱼争抢起来,而后撒起一枚花椒,轻而易举碾碎在指尖,才轻描淡写道:“臣适才没听清,王爷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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