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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天寒地冻,来时炙热如炉。回来已是七八月份,正是炎热的时候。半年的北漂仿佛蹉跎了半生,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家的温暖。
喝惯了罐装水,有点难以转移这个习惯,于是半月把家里的饮料喝个精光,都是过年时送礼送来的。大概在家中待了俩月,越待越觉得没意思,于是在街边找了份工作。卖手机的,从此我与手机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不,还在用手机码着字。
经过几番面试终于我开始上班了,带我的是位大姐,我叫她师父。这天负责人梁哥带我来到了师父所在的门店。第一眼望去,便可以知道师父这个人精明能干,外带性格豪爽。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果然和第一感觉差不多。
面试时经理就拿了厚厚的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文字结合排列。都是些手机的参数配置。说是要全部记下来,开始还有点忐忑,惴惴不安。一旦记下了,也就释放了,原来也不难嘛。
经过一周左右的记忆,我已把市面上的vivo,oppo,huawei手机参数记了个遍。虽然有时还是会弄混,不过没关系,跟客人介绍还可以瞅下卡表上的数据。
一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接着我又迎来了我的小师妹。师妹嘛,总归要人疼要人爱,嗯,长的还不错。那天早晨早早去了店里,见一女孩徘徊在oppo手机柜台。起初还以她是等人,然后去上前打了招呼。问她是不是在等人,她说自己也不知道在干啥。然后又说要来这里上班,今天来面试。于是,我就又恢复往常了。各个柜台转悠着,因为我们店里有所以各个柜台手机不同。为加深记忆我就各个柜台转悠。
后来与小师妹渐渐熟悉,聊的也就多了。她说自己是因为在学校太淘气,所以不上了。那一天还谈到了有关性,说她的闺蜜和她闺蜜的男闺蜜共居一室。然后她闺蜜说,她闺蜜的男闺蜜那大,玩着舒服。真是一对祸害,还没成年就搞起性福了。唉!这个时代啊,真的乱死了。她和她同学都才初二呢,十四五岁的年纪。
后来我问她,“你喜欢大还是小”“当然大的,小的能有感觉。你信不信,要是你跟你女朋友说自己小,女票马上甩了你。”说的也是,正如牙签搅水缸,能起什么波澜,能有什么感觉。男的喜欢大,女的喜欢大,那你抱个大西瓜好来。
师父教的不多,不知她好不好意思我天天叫着师父。只是让我在她卖手机时跟在身边,听她怎么介绍。也是,教什么呢?全靠自己领悟。不像学数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根据不同顾客要有不同的说辞,不同人的购机要求也不一样,所以这是一个随机应变的活。
说来也怪,每逢下雨下雪天,店长梅姐就来劲了。让我和小师妹到外面送电信卡,内心几十万个草泥马啊。回来淋的狗血淋头,从上到下,全湿了还没挣到钱。唉!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啊。第一次,总归没经验。之后再去便四处转转,然后还是搁快餐休闲店里待了一个下午。
这天是晴天让我俩粗来,出来了。我们的目的是送卡,但是转了几家店。小师妹不干了,死活不走了,就要进店坐着。拗不过她,好吧,坐就坐着。最后不能交差,我看你怎么办。我这半个店里人是无所谓的。这孩子以为跟谁都是自来熟,但是呢,说话不着边。什么都往外突突,告诉她不要这样,记不住。那是在快鱼店里,师父也去了,说要给她老公买件袄子。小师妹看见一个红色内裤,然后炸了。说让师父买,然后她老公看着多性感多性感,然后就诱惑……当着那么多服务员,看得出来师父有点生气了。可是她个没眼色的还在那说个不停,像嗡嗡的苍蝇,而你又打不着。唉!小师妹啊,啥时候长点心吧。
每当出去甩卡,她总是在手机上聊。作为一个女生,当然有优势。但是你想送给他卡的同时,他还想占你便宜来。最明显的一个,一开始说自己在网吧,让她到网吧去找他。然后又聊了几句,说自己在家里,让她去家里找她。明显,逗着她玩嘛。就这,非要拉着我去,当时就跟她说骗子不要信。还愤愤不平,耍着脾气。我是谁,又不是你的谁谁谁,跟我耍脾气。之前一直随着你的性子来,主要看你小,我让着。但你得寸进尺,不知所谓,就让人太心寒了。
在店里面,因为处于淡季所以人流稀少。断断续续,隔三差五一样。闲暇时不准玩手机,于是跟小师妹砍起大差。其实连聊天店长也是不允许的,看到了会骂我们。但是我们偷偷的聊着。小师妹就是随性了些,其他也挺好。但是,她周围朋友都是些随性之人,不信她没有沾染不良习性。当然,在店里她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说她帮闺蜜做过,就是帮闺蜜达到某种高潮。还说,自己不愿意,恶心那种流出来的东西。但我不信,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随她吧,也就是人生中匆匆而过的过客罢了。不负相遇,感谢你的性情,也算个开心果。
在迪信通一店待了一个多月,然后调我到了二店,与小师妹,师父分开了。二店不像在一店那么轻松,而且都是新人,包括我们的蕊蕊店长(女的,闻其名知其性)。所以呢,也比较累,一方面是店长管理经验欠缺。一方面到店里的顾客少,人越少干着越没劲,如此恶性循环。所以呢,最后我也是郁郁而终,终于到了抉择的时候了,也快过年了,经过反复斟酌还是辞职去了。
记得第一天在二店上班时,店长和屈总都找我谈了话。说好好干之类的,放心好了,作为新人,店长,同事都会帮你的。没关系,干不好没事,慢慢就熟悉了。嗯!仿佛给我打了剂强行针,充鸡血一般,干劲十足。我也想啊!想好好的卖手机啊,但是呢,不给机会如何锻炼。一整天店里进不几个人,我也没法子,店长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大个店,一天卖不出几部手机,都属于亏本经营。也想了招但是没用,我也声嘶力竭的在外面招揽顾客。手里拿着个话筒,嘴里不停的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进迪信通买手机,好礼送不停,拿到你手软,送到你心动。”如此嚷着,但是呢,人呢?顾客呢?走过的人仿佛都无动于衷。总不能上去生拉硬扯吧,这样不合适,会招厌,招打的。每逢周末,我们也是做着活动。穿着小丑服或印有vivo的气模人,但是呢?好像都无法弥补这欠缺的人气。每天早上例会店长也做着检讨,分析着问题。可是呢?一天下来,我们也都谢了气。没法子,这店会死在我们的手中。
待得久了,渐渐的以为店就是家,自己的家。所以把在家的那一套也带到了店里。最有证实这点的就是我的同事,一位姐姐二三十岁。那段时间因为打胎所以呢满脸憔悴,想补补。这不,这天把家里的电饭煲和一只老母鸡带到了店里,煮了起来。最初打算在店里面煮,但是呢,店长怒了,骂了她。怎么办呢?在店里店长不让,然而老母鸡,电饭煲,家里的锅锅盆盆也都带来了。于是,在店外开起了小灶。最后店长又说这里不是家,是店,还不是你自己的店,知道吗?我在想啊,“你不是老说,别拘着当自己家一样,店就是你的家,好吧,你是店长你最大,你说的都是理。”所以啊,以后长个记性,待得再久也是店,不是家。不管你是在店面或在厂里都一样适用。还一个就是,千万不要全听领导的话,有些需要反着理解。“把这里当成你的家”理解为“这里不是家,说啥也没用,说弄你就弄你。”
早晨不想上早班,理由总是千奇百怪。”等到十点钟给店长个信息,今天早上睡过头了,闹钟也没吵醒。”“车子坏路上了,没法去了”,“今天走路上被撞了。”“今天发烧了,难受,不去了。”反正种种理由,说出来有时自己都感觉好笑。
有位叫婷婷的同事,在店里待了十几天就走了。原因呢?有多种,也是后来在店长的只言片语中获得的。其一,嘴总是叭叭叭的说个不停,顶撞店长,像屈总诉苦,有些都是没有的事。其二,埋怨不停,这不好那不好。其三,说谎话,翻瞎话。所以呢?店长开始针对她了,给她穿小鞋,也算给她点颜色。总结,领导面前勿抱怨,人前说人经常有,人后不把话来翻。尊重领导就是尊重工作,也是一种积极的态度。
时间在转,钟摆不停。悄悄地来到了二十天后,决定今天不去上班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最后,最后半个多月的工资打了水漂。不过没事,也没抱怨。就当请各位领导喝花酒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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