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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烎处变不惊,眼下留下一片阴影,他以为北堂傲越会对他做出那让人无法忍受的情事,没想到他只是默默的唤张烙拿了一盆水进来,“先洗把脸吧,那东西在脸上很不舒服吧?”
北堂傲越没有猜错,的确是很不舒服,好在现在还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他一定会更加的忍受不了,一层包一层的女人衣物也让他无比的厌恶。
他微皱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是十分的快,马上在脸上擦洗了一把后就准备脱去身上繁重的女人衣服,可是动作一停顿,看着那繁复的衣物,他手拙的东解西解,导致一件漂亮的吉服在他胡乱解衣的情形下变得看不出原形,甚是狼狈。
殁烎听到近处的人发出了一声忍不住嗤笑的声音,他脸上一红,有些困窘的继续除去身上的衣物,无奈他对于女子的衣物了解太少,手下一片忙乱还是不得窍门。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把他的手扫落,手上的动作很是灵敏和娴熟,不花多长的时间就把他多余的衣物都脱光了,只剩单衣在身上,他感觉到胸口那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他请转个身,背对着北堂傲越,“我先去沐浴了。”
“……好。”明显被情谷欠充斥的声音,殁烎不由分说的就赶忙去浴池,生怕下一刻就被北堂傲越拉扯着,直接躺于北堂傲越身下。
北堂傲越看到殁烎惊慌的模样,无奈的摇了个头,双眼的谷欠色更甚,半响后他终于把自己的右手探于自己的下、、体,不时发出一点粗气,来回几十下后,直到手上一片黏腻,北堂傲越才把手拿出来,看到手缝间的乳、白、浊、液,“朕何事要靠这个来纾解谷欠望了?”为了让你好受点,情愿压制住自己急谷欠喷发的谷欠望……朕已经不再是朕了。
殁烎带着一身的湿气出现在北堂傲越面前,因为身上还有水珠,薄薄的单衣贴在殁烎的肌肤上,胸前两粒若隐若现,北堂傲越觉得自己的身下又灼热了起来,在他快控制不住时,他不敢再看殁烎一眼,“朕去洗浴了。”不等殁烎的答话,他就匆匆忙忙的进浴池。
殁烎不解的看向浴池的方向。北堂傲越什么时候起会隐忍自己的谷欠望了?他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在木制衣橱里取出一件他的衣服,直接披在自己身上。虽然殿里很暖和,但是只穿一件衣服还是会冷的。
等北堂傲越沐浴完毕出来时,偌大的殿阁里只有他一人呼出的空气,还有一地的黑色吉服。
“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接受朕?”
殁烎一回到自己的神殿寝宫就马上脱去了身上沾了湿气的单衣,换上一件新的乳白色单衣,然后烫到床榻上,扯过自己的被子,慢慢的阖上自己的双目,不消一会就睡死了过去。
北堂昊好不容易才敷衍好莫名粘人的拓跋嫣儿,心烦意乱的在逵釉殿附近走走。他看了下自己忍不住颤抖的双手。
刚刚……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拧断拓跋嫣儿那贱人的头颅,好在他忍下去了,就这么杀了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不过拓跋嫣儿居然现在就变成了废人,这事还是让他有点吃惊的,毕竟跟在她身边的可是鼎鼎大名的李太医李锡游,那个怂恿他活生生取走北堂未泱心脏的人。
北堂昊想到那两人前世最后的结局,不由的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角边上舔了一圈,眼底尽是噬血的冲动。
突然草丛里有一阵声响,如果不注意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到。北堂昊撤下此时脸上的神色,带着一抹探究的精神,放轻自己的脚步,慢慢的接近草丛。
这一看,北堂昊的脚就好比被什么东西黏住了,紧紧的,离不开脚下的地板。
眼前的景色有点让人小小的骇人,特别是在半夜,月亮挂于高空时就显得更加的恐怖。
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巴掌脸上,唇下染满了红色的血液,空气中隐隐夹杂着一点点,不浓厚的血腥味,看似无害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却是恐怖异常,特别是那一对只有畜生才会拥有的竖瞳,带着敌意的看着他。
有趣,有趣。
“你是殁族后裔?!”虽然是疑问的口吻,可是却带着肯定的语气,北堂昊嘴角咧得老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传说殁族后裔的双生子,一子可助帝皇夺得天下,天生心室偏右,是为每任帝皇册立国师人选,另外一子嘛~……”北堂昊似笑非笑的盯着草丛中的人,看着那人好像是被拔毛的鸡一样,准备进攻他,他就忍不住的直笑,待笑声过后,只留下深冷的眸光,“另外一子便是天生与常人无异,如若一辈子没有意外的话,也可平安过一世,不过若是幼时吸食过动物的血液,就会变成怪物,一个只会吃毒物的怪物。假如本太子没有猜错的话,你第一次吃的是蛇吧?”否则也不会有这竖瞳。
听到北堂昊毫无顾忌的继续往下说,草丛里的人突然身体往前倾,额间出现一束金色光芒,伸出自己的蛇信,挑衅眼前的北堂昊。
“你是国师殁烎的弟弟,是吗?”也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十六皇弟。
只见草丛的人突然弹跳起来,瞪大的竖瞳恶狠狠的瞪向北堂昊,牙口张得老大,好像是要一口将北堂昊吞下一般。就在即将靠近北堂昊的时候,刹那间出现的一个人攻击他的头部,并且每一次都用食指轻触他的眉间金色光芒所在,连续三次之后,眉间的光芒越来越弱,直到真正消失不见,双眼的竖瞳也消失不见,恢复成人前的模样,只是唇下那可怖的血液干涸了,给他加深了一点妖异感。
他虚脱的倒在冰凉的石板上,无力的低喘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北堂昊的方向。
“看你这样,估摸不要个三年,你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北堂昊嬉笑的走到他身边,然后一只手指扣住他的下巴,仔细的端量他的五官。“谢谢你,有了你,本太子才能完全肯定,国师就是本太子的十五皇弟。”本来北堂昊只是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不打自招的朝他发出攻势。
殁族双生子缺一不可,死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也必死无疑,至于为什么这人的脸和北堂未泱差距这么大,也许只有等人清醒过来,好好盘问一番才是。
“带走。”北堂昊对身前的人说。
“诺。”刚应话,按照吩咐的护卫就抬起地上瘫软、没有动静的人往自己的肩上扛。
北堂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翘高自己的右脚,眼睛不时的往墙上瞟去,跟随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男人的画像,画工并非巧夺天工,不过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画里画的究竟是谁,只见右下角处有一个印章,印章上刻着‘北堂鸿煊’四字。
“没想到朕的儿子居然也不顾伦常,暗恋自己的皇叔。只可惜那人不时别人,而是他父皇看上的人。”
幽幽转醒的伏召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么一段话,他闷哼了一声,引来北堂昊的注目。
“你总算是醒了。”
“你是谁?”伏召眼睛还捉不住焦距,只能看到迷迷糊糊的影子。他尝试着起身,这一动才知道自己被人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连爬都成了问题。“为什么抓我来这。”
伏召听到那人冷笑了一声,说:“你忘记自己之前怎么了吗?你不认识本太子,本太子可认得你。”那天北堂昊跟在北堂鸿煊的后面瞧过一眼伏召的容貌,不过北堂昊万万没想到那身穿太监衣服的,看起来最多才十一二岁的少年居然会是北堂未泱的双生弟弟。
还是个即将成型的‘妖物’。
“你是……太子殿下?”伏召抓住一点矛头,他皱着眉头,“不知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把奴才捆成这样?”
“还装吗?别和本太子说你什么都忘记了。”
伏召扭过头不语。
“为什么要伪装成太监跟在未泱的身边?”
“……”
不说?北堂昊冷笑着,他可还记得前世他还在感怀北堂未泱死去的事实的时候,听到暗首传来冷宫处发现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天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去冷宫亲眼看了那具腐烂的尸体,那具尸体其实很恶心,导致当时和他一起去的暗首到最后的日子都还记得那天看到的景象。
腐烂的身子上爬满了虫子,那并不是所谓的尸虫,而是一只又一只没有见过的毒物,它们长着蛇的竖瞳,蛤蟆的嘴巴和蜈蚣的身体,动作缓慢的拨开那一层层的死肉,挣扎的从死肉里钻出,它们身上全是粘稠的脓液,每当它们冲破死肉爬到地板上时就会引导出一阵阵的恶臭,身体末端的蝎子尾后面还拖着常常的稠液,直到那些虫子再也没有死肉可以钻出来后,它们换到了那张腐烂的脸上,从眼球里一只一只爬出。
暗首第一次失去了强大的精神力,忍无可忍的呕吐起来,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忍住那股恶心感,带着暗首离开那屋子,“烧了。”
“……诺。”
后来北堂昊才知道殁族后裔中,除了北堂未泱其实还有一个,他们是双生子,双生并存,缺一不可。这事还是从他父皇的手记中得知的。
☆、141
“本太子知道之前的事情你都还有记忆。”北堂昊笃定的说。
伏召也不再装傻充愣,毫无顾忌的露出他的金色竖瞳,带着一些阴狠的眼神朝北堂昊道:“我在国师的身边关你什么事?”
北堂昊不打算和他废话,“是谁派你去的?本太子只想知道这个。”
“你认为我会说,皇兄?”
“从你这张嘴说出本殿和你的关系,真是让本殿感到万分的作呕。不过本殿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吸食毒物?”没有特殊原因的话,北堂昊想不出谁敢吃毒蛇,除非不怕死。
伏召金色竖瞳一暗。
“不关你事。如果没事就请你放我回去,等下国师大人找不到我的话,一定会派若无在找我。”
北堂昊轻笑一声走到伏召的面前,作势扯了扯捆绑住他的麻绳,“你接近未泱……到底是图什么?不说的话,”北堂昊扯出一个令人心生寒栗的笑容,“本殿不介意将你永远都禁锢在这里生、老、病、死。”
伏召好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威胁一样,露出个不在意的笑容,“皇兄,其实我也很想问您一件事,您怎么知道我的存在,还有……连殁族的秘辛都知道?”他的存在可一直都是父皇一直藏匿起来的秘密,至今为止应该只有父皇和父皇身边的太监,当然还剩下那个化为白骨的嬷嬷。
“这些你不必知晓,说,你为什么要接近未泱。”
果然是有内幕么?伏召不以为意,“是陛下派我接近国师的。”他直言无讳的说,“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父皇?北堂昊暗暗思着,父皇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将这个人安排到未泱的身边?
“来人!”
“叩见太子殿下。”
“放他回去。”
“诺。”
侍卫将伏召全身的麻绳解去,伏召尝试扭动扭动自己的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大摇大摆的走起来。在他还没有离开密室的时候,北堂昊道出一句话,让他停下脚步。
“本殿劝你最好停止修炼那邪功,不出一年,你身上的气味除了可以吸引毒物,还会招来一些你对付不了的物种,到第三年,你就会成为毒物的储存容器,最后被完全吞噬,连根骨头都不剩。”
“不需要你担心。”伏召头也不回的离开密室。
“并不是担心你。”密室里又只剩下北堂昊一个人,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只是担心你拖累了未泱。”北堂昊冷然的看着伏召离去的方向。
身上的衣服已经有点脏乱,伏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果然一出去就看到殁烎正朝逵釉殿的方向寻来,前面带头的当然是那只只会吃水果的若无了。
若无对他叫了几下,让殁烎提早发现他的存在,他窘迫的想逃,可是却被殁烎叫住。
“伏召。”
伏召抓紧两侧的衣服,唯唯诺诺的说:“……奴才叩见国师。”
殁烎好像在看什么,观察着伏召的脸,伏召闪躲起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没想到下一刻殁烎就笑了起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伏召放下心来,“没,只是路过。”
“你昨日一夜未回?好了,不说了,和我回去吧。”殁烎看伏召的脸色,知道他其实并不想说,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回神殿为妙。
“诺。”殁烎走在前面,若无摇着尾巴跟在殁烎身后,伏召则一直看着殁烎的背影。
哥哥,我唯一的哥哥,母妃不会骗我的,是吗?我怎么可能会变成怪物?明明只要练成那武功后,我就可以拥有保护你的力量,到了那时,父皇算什么?!什么都会变成我们的囊中之物!
幽幽的金光在伏召的眸子里闪过。
殁烎远远的就看到神殿的外面站着两个人,从后背看到的装束,他已经知道那人是谁。
“云月。”殁烎走到云月的背后。
云月猛地转身,着急的扯了殁烎一把,殁烎身形微微不稳,“云月,你镇定点。”
“国师……”见到云月凄然的看着他,他走到云月的前面,“跟着我吧。”
“是。”
在后面远远尾随的伏召当然是和桃红一起进去了。桃红感受到走在旁边的人带着一点敌意,根本就不喜欢她的靠近。
伏召守在主殿门口,房内的声音根本传不出来,他一直在想那女人来找国师是干什么,越想他就越心急,恨不得冲进去把那女人给肢解了。
房内其实一直都是安静无声,进了主殿的云月变得异常的安静,殁烎受不了如此的安静,先一步开口,“云月,你来找我是所谓何事?”以致于失了分寸。
云月一直低头不语,老半天了才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卷轴,“为什么……?”
殁烎明知道那是什么,可是还是装成不知道,轻笑了下就接过那卷轴,并且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在殁烎即将打开卷轴时,云月才有气无力的说:“册封五皇子正妃的圣旨。”
“那很好啊,你不高兴吗?日后你便是五皇子名正言顺的正妃,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于你。”
殁烎为云月感到高兴的口气却让云月眼睛温热,“为什么,为什么要为奴婢牺牲这么多?陛下无端册封奴婢,难道不是因为殿下……不是因为殿下和陛下做了某些交易吗?”这代价绝不会小!
殁烎取下脸上的珠帘面罩,单膝跪地的握住云月的手,“这都是我欠你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以后……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是奴婢对不起你啊!为什么说的好像是您亏欠了奴婢一般,明明最不堪的就是奴婢,奴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如果不是奴婢,您的身体也不会连个冷风都吹不得,如果不是奴婢的话,您也不用委曲求全。
奴婢何德何能能得到您这样的眷顾?!
“云月,不必感到愧疚,是我欠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欠你的。你心安理得的收下便好,再说陛下也没让我做什么。”
云月看着殁烎那无所谓的笑容,心更是抽痛。她将自己的手从殁烎的手掌中脱离。再也没有资格享受主子给的温柔了。
“殿下,奴婢答应你,为了主子,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不会再让你担心。”
“你知道便好。好了,你回去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回去和五皇子好好的分享吧。不要再回到这皇宫了。记住,你现在是五皇子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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