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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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游，你觉得顾长风驭下的手段如何？”洛清绝看向李少游问道，李少游毕竟也是在军营中待过好几年的人了，虽然资历比不上顾长风，本事也是不差的。

“颇为厉害，顾长风这人为人磊落，又非常容易与士兵打成一片，军机营的将领都十分尊敬他，这也是为什么他身居帝都，却可以位列四将之一的原因。”李少游对于顾长风还是颇为尊敬的，顾长风是个铁血男儿。

“所以，军机营的将士，叛变的可能性很小。”洛清绝缓缓的说道，“当然，也不能排除军机营的嫌疑，毕竟是人都有弱点，难免被人利用。”

“十四王府也应该被排除在外吧？”李少游接过话，“顾颜是十四王府的主母，又是顾将军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十四王爷跟顾将军相处的也很好啊。”

李少游说完这话，看向沈玉楼，却见沈玉楼面色沉静，似是不赞同他说的话：“玉楼，难道你怀疑是……”

“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沈玉楼打断李少游的话，“不过清绝，顾将军去这三个地方的前后顺序是如何的？”

“一早去宫中上朝，下朝后去军营点卯，最后去了十四王府，他遇袭的地方离十四王府也就三条街的距离。”洛清绝的声音缓慢有力，让人忍不住去猜测他话中的意思。

沈玉楼摇晃着手中的酒壶，仔细的想了想：“所有入宫的武将，都必须在宣武门解下佩剑，交给侍卫管理，早朝前，我们在宫门口遇到过顾将军，当时他是带了佩剑的，出宫后必然是将佩剑带去了军营……”

沈玉楼仔细回想发现顾将军时的情况，那时候的顾将军是一身常服，并未穿铠甲，也未带佩剑，也就是说，他是私下去的十四王府，说不定还是偷偷去的，身为十四王爷的老丈人，要去看女儿，直接递帖子过去就行了，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去，甚至连佩剑都没带。

洛清绝见沈玉楼神色变了变，顿时明白沈玉楼是想到要点了，至于李少游，还是一脸懵，似乎不明白他们怀疑的点在哪里。

“清绝，我与少游都很疑惑，阿九不是一个会狠得下心来伤害朋友的人，但是十四王爷的伤，我却是看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才让阿九狠心废了十四王爷一条腿？”沈玉楼询问道。

“定然是十四王爷做了什么，惹恼了我妹子。”李少游立马说道。

洛清绝看向沈玉楼：“阿九只会对一种人狠心，那就是敌人！”

沈玉楼有些吃惊，也就是说，月云兮将轩辕永昌视作敌人：“是因为永昌在岭南关阻拦阿九离开的原因吗？”

洛清绝摇摇头：“纵然是十四王爷阻拦阿九出关，阿九也不会下如此重手。”

“你的意思是，十四王爷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让阿九将她视为敌人！”李少游在这个时候倒是反应极快，“可是十四王爷在岭南关能做什么事情让阿九将他视为敌人，还废了他一条腿。”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阿九当时是要杀了轩辕永昌，没能得逞，才废了他一条腿。”

李少游跟沈玉楼都沉默的坐下，月云兮竟然要杀轩辕永昌，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月云兮为何非要杀轩辕永昌？

“清绝，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洛清绝喝了一口酒：“我倒是希望真的有误会，好了，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不要上朝了？”

李少游跟沈玉楼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喝光，放下酒壶，同时起身：“告辞。”

洛清绝看着翻墙而去的两人，嫌弃的咂摸了下嘴：“有门不走，非得翻墙，都是些登徒子。”

人深人静，顾将军显得十分的安静，顾颜跪在顾将军的灵前，机械的烧着纸钱，顾夫人则是在一旁坐着，面色沉静，看不出丝毫的异常来，只是那一双眸子中，已经没有了神采，这个人的眼神已经死了。

灵堂之中，时不时传出微弱的啜泣声，白日里来吊唁的人不少，十四王爷也过来了，不过吊唁之后就离开了。

“娘。”

顾夫人看向顾颜，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顾颜，她知道不用说话，顾颜也会继续说下去。

“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害父亲？”顾颜自顾自的说道，“爹虽然被很多人不喜，可也没有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为何要杀还爹爹？”

顾夫人也想不通，为什么那贼人要杀害她的夫君，他们夫妻俩，平日里除了军营，鲜少与人结仇，纵然是结仇，以那些人的本事，也没有能力杀害顾长风，在这京都之中，有能力杀顾长风的人，并不多。

“终究会找到凶手的。”顾夫人痴痴的说道，“不管凶手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对，血债血偿！”顾颜狠辣的说道，他们顾家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也会让王爷帮着寻找凶手的。”

“你在这守了一日了，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爹。”顾夫人见顾颜脸色发白，似乎是身子有些不适，当即开口道，如今顾颜是十四王爷的正妃，纵然她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用担心顾颜会被人欺负。

顾颜摇摇头，她并不想去休息，自己的父亲尸骨未寒，而凶手还没有抓到，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又哪里睡得着。

“娘，您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爹爹。”顾颜看向那漆黑的棺木，眼泪又跟着落下来，若是那时候她执意将父亲留下吃晚饭，父亲是不是就不会遇害了？

顾颜想到这里就悲从中来，原本只是低声啜泣，最后变成了放声大哭，顾夫人眼眶跟着红了红，却仰着头，将眼泪拼命逼回去，凶手伏诛之前，她绝不能哭，纵然是要哭，也要等抓到凶手，为夫报仇之后。

顾颜哭着哭着，只觉得眼前所有东西都变得有些模糊，身子一歪，整个人软到在地，昏死过去。

“王妃！”

“快叫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