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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西野立在门前，身后的走廊上，亮起一派蜡烛，冷风吹过，烛火摇曳，衬得他修长的身影越发斑驳。
科勒管家脸色惨白，低声怯怯道：“大人，她……”
“下去。”古西野冷了嗓音，佝偻的老头抖如筛糠，在云染卿面前连遮掩都忘了，变成一只蝙蝠飞了出去。
古西野站直了身体，声音干净：“小野猫，你似乎不满？”
烛芯发出燃烧的嗞嗞声，金黄'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荡漾出金灿灿的弧度，湛蓝的眸子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好似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这是今天晚上云染卿第二次遇见他。
吸血鬼等级的威压依旧充斥在房间任何的角落，她却觉得低头臣服的冲动减弱了很多。
这是力量回笼的效果。
她微微握紧双拳，不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地吸收着空气里能利用的能量。
“我考虑好了，拒绝你的提议。”
女佣什么的，太可笑了吧，谁愿意做谁就去，她才不答应做他的女佣。
她深邃墨眸燃烧的倔强，令古西野一双薄唇微微勾起，“小野猫，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要么死。”
一股寒风从大开的门口灌入，云染卿的衣摆被吹起，蜡烛的火焰摇曳地更加剧烈，古西野的人影都摆动起来。
好似她不做出选择，这股寒风便会在下一秒将她搅碎成肉泥。
“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云染卿感觉到一阵无力，话题又恢复到起点，难道她非得答应做女佣，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里是蔷薇古堡，一切只有我说的算。你要不然臣服，要不然便等着被我掰断翅膀，这辈子都别想飞翔。”
古西野手指虚晃地合起，深邃的眼窝里闪过锋利的光，表情十足的认真，任谁都不会怀疑他言词中的真实性。
若是云染卿敢反抗，他真的会这么做。
威胁完，古西野一双蓝色的眸子突然浮现出点点笑意，“其实你不用紧张，跟着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云染卿狐疑的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好似并不相信他话中的真实性。
古西野并不是高调炫耀的人，可在她不信任的目光审视下，他特别想让她清楚，自己并不是一名普通的吸血鬼。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能冠以爵位，我是亲王，而初拥你的劳埃德·梅里特连男爵都算不上。你成了我的女佣，他以后必须巴结你，由你决定能不能见到我。”
古西野没说的是，只要他想，甚至能成为吸血鬼的王。
只是他向来低调惯了，懒得被一些乱七八糟地琐事烦恼，才会只捡了一个亲王的头衔。
云染卿抓住他话中的重点，用他刚刚的行为反驳：“你不是讨厌梅里特家族的人吗？还会见他们？”
古西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的确讨厌他们，可吸血鬼新一届的大选即将开始，我的选票对于他们来说，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就算他们怕我，这段时间也会来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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