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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进入到白热化, 妖风四起必然的。但……
瑚图灵阿是真真没想到,这风还能刮到她亲哥胤俄身上。
诚然这些年, 她哥又是搞远洋贸易又是办厂子的。不仅对大清的经济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还一直被皇阿玛偏爱着。因此被太子深深忌惮,也不停让一众皇子阿哥们恰柠檬。
只想起胤俄两字来,嘴里就泛着那么股子吐不出也咽不下的酸。
可, 也许是被喇叭花姐姐安利了太多清穿小说?草包十的形象在公主殿下心中屹立不倒。
便太子被废, 亲哥呼声越高。瑚图灵阿也从未觉得,她哥能跟皇位扯上一毛钱的关系。除非所有的皇子都遭遇不幸, 亲哥胤俄成了皇阿玛的唯一选择。
没觉得亲哥有这个实力, 自然也就不往那上头琢磨。
她跟贵妃两个只专注带娃儿。
把弘暄跟乳名宝儿的小侄女儿照顾好, 让胤俄能腾出手来, 好生操持嫂子后事。也让他不必挂心孩子们, 能彻底释放心中悲伤。
结果这圣驾都还没到京城呢, 谣言先起来了???
“传皇阿玛虽喜我哥,但碍于太子与外戚故,遂狠心给他指了个蒙古福晋。不料太子无德, 渐失圣意, 我哥却表现极佳累累升迁。”
“帝心越发偏宠, 便连已故的裕亲王伯都对其大加赞赏, 弥留之际还不忘大力举荐?是以皇阿玛万分痛悔, 我哥也觉得嫂子耽搁了他的青云之路遂一不做二不休”
虽公主银牙紧咬, 眼睛里都带了火星子般。
明显气得不轻。
可兹事体大, 胤禌到底还是点头:“是,传言确实不堪如斯。”
“都把九哥气坏了,当即一个窝心脚过去, 差点儿当场弄出人命。爷费了好大劲儿, 才把那暴躁货拦住,火速报到了贵妃娘娘当面。”
毕竟眼下皇阿玛与皇玛嬷都不在宫中,贵妃娘娘就是宫中最高位。
而且打从佟佳皇贵妃薨后,贵妃娘娘又一直摄六宫事。若真出了甚差错,皇阿玛回宫后第一个要追究的便是她管理不力的责任。
于公于私,十一都觉得自己此行必不可少。
悉数收到他这关心的贵妃娘娘轻扯嘴角,感激而笑:“十一这份用心,本宫与你十哥收到了,多谢你处处念着咱们娘俩几个。”
胤禌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挠头:“贵额娘何必如此客气呢?”
“永寿,翊坤两宫素来交好。九哥跟十哥更是一条绳上的两个蚂蚱,多少年的同呼吸共命运。十哥有事儿,我兄弟几个又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呢?”
“都,都是分内之事。”
火烧眉毛的时候,贵妃也不多跟他客套。只确定他再无别事,正好留下来陪瑚图灵阿带孩子后。
贵妃娘娘便拟全身心地投入到彻查中,誓把那作耗的小人揪出来。
可对方冒这等天下之大不韪,又怎会没有丝毫准备呢?
好在有瑚图灵阿!
虽则历劫之时,一应仙术仙法都惨遭禁用。但她有天赋技能加上这十余年的醉心学习啊,旁的不说,折腾点儿类似于真话水效果的物件来还是不在话下的。
也不用大刑伺候,不必劳师动众。只简简单单地几间小屋子,被她命名为真话香的熏香往上一点。
再配上些个慎刑司专业的审讯人才,都没用上三天,就把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楚明白。
“毓庆宫”瑚图灵阿冷笑:“太子都已经把自己的储位折腾没了,还不消停这是临死也拉个垫背的,自己好不了就让旁人都别想好么?”
“亏太子妃瞧着贤良淑德,最温婉不过。实则……”
“本公主这回算是明白,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还有荣妃,德妃,良妃甚至王庶妃的手笔呵!可真是……”
“好了好了!”贵妃娘娘笑着拍了拍爱女的手:“瞧把你给气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间攘攘皆为利往,多正常的事呢!”
“太子妃再如何贤良,也与太子荣辱与共,一身荣华都系在太子身上。这般命运攸关的时候,只顺水推舟一把就能给太子减轻诸多压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三阿哥与你们兄妹素来不和,荣妃母子不愿意看你哥得意也是有的。”
“德妃膝下两子,四阿哥到底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尚未可知。十四肯定是胸怀大志的,德妃为爱子帮忙剪除对手也顺理成章啊!”
“良妃卫氏这个倒挺突然了。毕竟她素来木讷胆小,谨小慎微多年。今次居然也敢使幺蛾子,真真是为母则强了。”
“王氏地位低微,连生三子也还在区区庶妃上。也是小十八近来受宠,让她失了轻重吧!”
“这几个糊涂蛋一起努力,你哥可不就倒了霉谁叫他出身好,爵位高,颇得圣宠啊!使人不得不提防,万一你皇阿玛一个昏头……”
!!!
瑚图灵阿抿嘴:“这,这等国家大事上,皇阿玛不可能昏的吧”
“不是女儿轻瞧自己亲哥,实在是……”
“除非他达成了本朝硕果仅存皇阿哥成就,否则,皇阿玛都不带考虑把天下交到他身上的。”
可偏生九龙夺嫡,康熙最自豪的是儿子个个出类拔萃,最蛋疼的应该也在这儿!
贵妃狠狠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个破丫头,哪有你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亲哥威风的?”
“是是是。”瑚图灵阿拱手:“是女儿说错了,我哥上孝敬父母,下友爱手足、爱妻护子,最是个天下难寻的好汉子……”
好一番的溢美之词后,瑚图灵阿又长长一叹:“可好人跟好皇帝,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呢!为余生能安稳故,咱啊,还是盼着他这个敦亲王能长长久久吧。”
贵妃就是再想替儿子扳回一局,也不觉得有多方支持,被万岁爷打小悉心栽培的太子,哦不,现在该叫前太子了。
咳咳,优秀如他都搞不定的事情,贵妃娘娘就更不敢觉得自家儿子能成。
但对大位没想法,不是她们一个个要谋害自家儿子的理由啊!
如今儿子痛失爱妻,正伤心难过着。结果却好端端这么大盆子脏水喷身上……
只想一想,贵妃娘娘就无比愤怒心疼。
赶紧往书房修书一封,将所有的愤怒、心疼连着彻查结果一起,统统写上。
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了帝王手中。
几经狠心,终于废掉了曾精心培养的太子。康熙正伤心难过着,结果贵妃这么封信过来,怎不叫帝王怒上加怒?
当即加速行进,火急火燎进了宫。
匆匆把太后送回了宁寿宫,康熙便急急往永寿宫贵妃那里。
听闻他回来,向日里最是刚强骄傲的贵妃娘娘都不由红了眼眶:“万岁爷,您可回来了。胤俄,咱们的胤俄他好苦啊!”
“前几年一直往各沿海省份跑,为把远洋贸易做起来殚精竭虑。两夫妻聚少离多的,没过几天好日子。”
“可算留在京城,能好好培养弘暄、陪陪福晋了。结果……”
“呜呜呜,我可怜的其其格啊,怎么年轻轻地就走了?舍下我儿带着一双稚童不说,还要被这般泼脏水。”
贵妃娘娘泣不成声,字字泣血,满满都是对儿子儿媳的心疼。
听得康熙心里揪扯着疼:“爱妃莫哭,朕在呢,定不让那等宵小得逞。凭他是谁,都不能将脏水泼到胤俄头上!”
贵妃屈膝,含泪而笑:“如此,妾便代胤俄谢万岁爷隆恩。”
康熙不语,只着人传瑚图灵阿,问她那药可有甚副作用,药材易得否,可能用在刑部、大理寺等。
这般很可能惹事儿的事儿,瑚图灵阿哪里敢点头
果断把头摇成拨浪鼓:“回皇阿玛的话,副作用倒是没甚副作用,只药材颇为难得。造价高是一方面,要紧的是……”
“配置过程殊为繁琐,还有很大的偶然性。”
“嫂子不幸薨逝,我哥肝肠寸断,本就伤心至极。偏还被泼了那么大盆子脏水,额娘震怒,想方设法地要把那些个渣滓揪出来。”
“无奈阴沟里的耗子们实在奸滑,百般查问无果。女儿舍不得额娘着急,又急于帮我哥洗刷污名。遂连夜配置了真话香,这才撬开了她们的口。”
“甫一成功,女儿便想着多做些出来,用在刑部办案中。结果……”
瑚图灵阿叹气:“女儿无能,同样的药材,同样的法子,竟再也配不出同样的效果了!”
康熙闻言笑着拍了拍爱女肩膀:“好公主别气。这般逆天之物,妙手偶得已经是托天之幸了,还惦记甚批量生产呢?”
瑚图灵阿唇角微弯,算是接受了来自于皇父的劝慰。
并特别自觉自动地上交了最后一点真话香,以便他将那些个涉案人等再询问一遍。
却万万没想到,帝王笑纳后,却直接下令把所有皇子召回,拟将这东西用在对所有儿子的检测上。
而在这之前,他得见见那些个胆大妄为的奴才,看看是谁给他们的熊心豹子胆,竟敢非议皇室、栽赃亲王。
君王一怒,血流漂杵。
确定贵妃所报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攀扯后。所有直接参与的奴才皆被按律处置,背后指使的也一个都没讨了好去。
稳坐四妃之位近二十年,便韶华不再,也因各自子嗣故在御前颇有几分体面的德荣二妃都被降级成了嫔。
荣升没几年的良妃也一样回到了嫔位,至今还是个庶妃也没甚位份可降的王氏被申饬、被禁足,被停了同妃位的一应待遇。
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再没被帝王多怜惜一字半句。
唯一没被明面上收拾的,也就只有废太子妃瓜尔佳氏了。
但毓庆宫所有参与人等,都被悉数处置。瓜尔佳氏也跟废太子胤礽一起被圈禁在咸安宫。
上虽未明言,但瑚图灵阿却知道:经此一事,这位原太子妃嫂嫂是甭想跟史上一样,在太子哥落魄后还能被以太子妃身份安葬了。
平静了数年的后宫陡然掀起这般滔天巨浪,直拍得众人蒙头转向。
涉事之人悔之不迭,挖空了心思地琢磨着如何求帝王开恩。
旁观者吃瓜之余,也都忍不住对各自子女/额娘、亲友、下人们反复强调:惹天惹地,都万万不可惹敦亲王!
不然把贵妃跟福瑞公主惹极了,管教你甚高位,多受宠,都注定了折戟沉沙。
详德妃,哦不,该叫德嫔、荣嫔与良嫔了。还有那个以汉女身份得了盛宠,连生了三子的王氏。
啧!
她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敦亲王还在府中操持福晋后事,八风不动恍若没有这事儿般,那几位就悲惨如斯。
他跟九爷、十一爷等若是下场了呢?
而事实上,九阿哥、十一阿哥一直就没袖手旁观。倒是当事人胤俄被死死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是以,康熙亲临敦亲王府宽慰勉励儿子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一脸懵的表情。
“我?”胤俄似哭似笑地看着康熙,满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爱新觉罗胤俄,因觊觎太子位,狠心杀妻?”
“他令堂的,传这瞎话的都忘长脑子了吧!”
“莫说皇阿玛年富力强,且得带着咱们大清叱咤风云数十年。便为了民心安稳故,有意让新太子早日正位东宫,也有儿子前头数位能文能武的兄长在啊!哪儿轮得到儿子这个憨的?”
“便退一万步真个轮到了儿子,也是您瞧着大智若愚可托大事。跟儿子福晋是哪个又有甚关系?”
“如今蒙古各部渴慕中原文化已久,都恨不得皇阿玛一声令下让他们统统内迁。忠心得不能再忠心,还需要防范?!造这谣的,怕还活在十几二十年前吧!”
将造谣之辈很是唾弃了一番后,胤俄红着眼眶扑进康熙怀里:“皇阿玛,儿子……”
“呜呜呜,儿子真做梦都盼着其其格好好的,甚病重不治都是噩梦一场。可那狠心的婆娘,她就是走了,走了啊!撇下儿子跟弘暄、宝儿一个人走了。”
“临了临了都舍不下弘暄、放不下宝儿。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唯恐儿子续弦亏待了俩孩子。却一句话,一个字儿都没说舍不得儿子啊……”
被二十大几、三十来的儿子熊抱,扑在怀里失声痛哭什么的。
康熙也是万分震惊了。
刚要把人推开,儿子那滚烫的泪就掉在了他手上。那肝肠寸断恨不得跟福晋同去,却得为了儿女爹娘强忍着,等闲连点儿悲声都不敢放的话语让康熙不由心酸,想起元后薨逝时自己那悲痛欲绝的心情。
都失去,曾失去过爱妻的父子俩各自心伤,重换了衣裳后便命人上了几道素菜、两坛素酒。
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至半酣时,话匣子彻底打开。
胤俄说他这辈子没啥大出息,也没甚大志向。只想混个亲王干干,过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日子。仰仗着皇阿玛慈爱,早早达成目标。还当以后数不尽的好日子,结果……
胤俄哭成泪人,结果谁想着,好端端的福晋硬能先走一步呢?
康熙亲手给哭到涕泪横流的儿子递帕子:“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胤俄嚎得更大声:“可儿子现在到了啊皇阿玛,我这心跟针扎了似的可疼可疼;又好像掏干净了一样,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好难受,好难受,一种皇阿玛您想都想不到的难受……”
“想不到?”康熙撇嘴:“顺治十四年,董鄂氏生荣亲王。你皇玛法欢喜至极,为此祭告天地、大赦天下。称其为朕之第一子也,朕与二哥福全、弟弟常宁等,个个心冷如冰。”
“八岁丧父,十岁丧母,一次次丧子之痛。三藩叛乱,烽烟四起的节骨眼上连丧了两位皇后……”
“哪一次不如油煎,似火烧呢?”
“便此次狠心费了胤礽,朕也是含泪写下的诏书!三十余年殚精竭虑,三十余年苦心孤诣。身兼父母职,一点点养大的孩子居然要造朕的反!当时朕的心里真是……”
康熙摇头:“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不过如此。可朕能倒下么?朕不能!从朕八岁被你皇玛嬷领着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的那天起,就被教导着牢牢记住,自己是皇上,肩头扛着的是整个江山社稷,是万民福祉,是爱新觉罗氏的千秋基业!”
“所有的儿女情长、骨肉亲情等,都得排在祖宗基业后头。朕有责任也必须为大清江山选个合格的继任者……”
“所以说咯!”胤俄醉醺醺撇嘴,亲手又给皇帝老子满上:“当皇帝简直就是人间第一苦差事,但凡有点儿上进心的。就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连睡个美人都得反复权衡,吃个饭都不能随心所欲。”
“莫说知己至交了,连父子、夫妻、手足间都得存着些许的防备之心。整天疑神疑鬼,处处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英年早逝了,还累死都不免被后人口诛笔伐。”
难得抒情却被同情了一脸的康熙:……
就不免咬牙切齿地说了番做皇帝的种种好处,问胤俄有没有甚想法。
结果胤俄的大脸就凑了过来:“皇阿玛,您瞅瞅,您细瞅瞅,儿子像那么自讨苦吃的傻蛋儿么?”
酒劲上头,已经醉了个十成十的康熙猛摇头:“不不不,你撒谎,这世上怎么会有不想当皇帝的?你,你小子嘴上说着不想,心里指不定多惦记!”
同醉得不轻的胤俄双眼圆睁,大呼不可能。言说自打他懂事儿起,就没做过那等傻梦。
闹腾到最后,康熙把真话香都折腾出来了。
一边点着一边问。
胤俄那答案不同俗流的,让康熙酒醒后还牢牢记着:不想当皇帝,没兴趣主动跳坑。若非当不可?那肯定兢兢业业到孩子长大,能挑起大梁来。
好歹几代祖先流血拼杀回来的如画江山呢,再如何也不能让它断送在自己手里!
怎么对待斗败的那些兄弟?能保证不染手足鲜血么?
天!
那可都是天下名儒们悉心教导的好苗子,个顶个的允文允武,找都找不到的好人才。当然人尽其才,让他们为大清建设出一份力啊。天下是整个爱新觉罗氏的天下,又不是爷一个人的……
就这几个问题,就这么几个答案。深深镌刻在了康熙的脑海中,经久不忘。
等数天后,在外的胤襈、胤祯也都赶回来。
全部皇子阿哥悉数到齐后,康熙便寻了个由头挨个传唤。真话香一点,把问过胤俄的话挨个儿问了一遍,连废太子胤礽都没露下。
然后……
一个个的真话听下来,向来以慈父自诩的康熙都很有点手刃亲子的冲动。
尤其含泪抱怨,说皇阿玛旷古烁今,唯独寿命太长,明显恨他死得晚的胤礽。试图圈禁,顶好斩草除根了前太子的胤褆。志大才疏的老三,装得一脸恭顺实则野心勃勃的老八。
便连老四,也是个小心眼容不得手足的。
十三虽好,但未免过于少年意气,也太听老四的话。十四桀骜不驯,更对老十与瑚图灵阿皆有几分敌意。
老五、老七、老九几个倒是平和,但也胸无大志啊!
琢磨来琢磨去,康熙竟骇然发现:若想让大清继续富饶强大的同时,还让每一个儿子都尽可能好地活着,最好的新太子人选竟然是胤俄???
这,这想法未免过于惊悚,吓得康熙自己都好几天没缓过神来。
被用了真话香,清楚知道自己放了甚厥词的几位更战战兢兢,不知道大刀甚时候会落在自己身上。
为此,胤褆、胤祉两个甚至依着当初胤馔、胤祯的葫芦画瓢,主动申请替八弟、十四弟换换班,为大清海事奉献点属于他们的力量。
胤馔跟胤祯两个倒是推辞了呢,但是无效。
只能一个往兵部、一个往礼部报道。
瑚图灵阿熟悉的直郡王请杀废太子,胤祉告发胤褆魇镇太子等事都没有发生。胤礽就在咸安宫中过的新年,次年也没点子获释的样子。
倒是诸大臣们依旧上书请立储君,康熙也下了命大臣们举荐的旨意。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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