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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河对邵云安说:“我听青哥儿说你们打算明年就送他去私塾。这些事我家博哥儿在私塾里学过的书和学过的文章,可以拿回去给青哥儿看看。”
邵云安吃了一惊,赵刘氏在一旁亲切地说:“云安,这是我大儿媳,赵河,你喊他河子哥就行。”
邵云安伸手感激地接过:“谢谢河子哥。这些博哥儿不看了吗?”
赵河说:“这是他刚去私塾的时候学的,他现在已经读了两年书了,已经不看了。这些书放在家里也是放着,纸丢了又是可惜,都是花银子买的,不如拿给青哥儿提前看看,也免得去了私塾不适应。”
“那真是太感谢了!这些书当我借的,等青哥儿看完我再拿给博哥儿。”邵云安收下了,对王青说:“快谢谢河子叔。”
“谢谢河子叔。”
“不谢不谢。”赵河笑呵呵地摸了摸王青的脑袋。
请客吃饭那晚,赵河跟着赵元德去过,只是天色暗,邵云安见过也不记得了,但赵河确实对他印象深刻。从里正家出来,邵云安还在想,没想到里正的大儿媳是个男的。这大燕国虽然不忌讳娶男妻,但通常家里的嫡长子还是会娶女人,毕竟男人不好生嘛。没想到里正还挺开明。作为一个纯零,邵云安对里正大叔的好感增加了一分。
问了王青和王妮今天都做了什么,得知王家今天很老实没人去找两个孩子的麻烦。两个孩子一直在里正家练字,期间里正和赵元德都还指点过,邵云安对里正一家更有好感了。不管里正一家出于什么理由亲切了这么多,这对他们来说没坏处不是。
回到家没多会儿,王石井就带着人过来了。王四婶、周婶、孙二江的娘孙管婶,还有三个邵云安没印象,但面向都很淳朴和善的婶子来帮忙。周婶本来不好意思来,她还没做好衣裳,王四婶把她拉了过来,王石井也请她。周婶手巧,正是邵云安需要的。
人一来,邵云安先是感激,然后说请她们帮忙处理羊奶子果,处理完后,每人给三十文钱。一听一人能得三十文钱,六位大婶都连说给高了。这出去打一天短工最多也就十几文钱,有时候十文钱都没有。只是处理些果子,给个几文就行了,都是一个村的,帮忙也是应该。邵云安可不好意思剥削这些平时没别的收入的淳朴大婶们,就说三十文,他又不差这二百文钱。五位大婶笑开了花,当即就撸袖子洗手准备干活。王青和王妮也要帮忙,被邵云安塞了把羊奶子果赶进了屋。
这些羊奶子果邵云安留下一小部分做果酱,其余的全部酿酒。先把所有的羊奶子倒在竹席上分拣,把品质差的,太熟的分拣出来。分拣完毕之后清洗干净,摊开晾干就开始处理果子。首先要把果梗清理干净,然后连同果皮一道压榨,把果汁尽可能多的压榨出来。第一遍压榨出的羊奶子果子用细麻布与果肉分离出来,接着再压榨第二次。
邵云安压榨用的工具是石杵,几位婶子和王石井也用手直接挤压。一共压榨了三次,邵云安把第一次的果汁单独留下,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果汁混合在一起。之后再过滤了两次,让果汁中尽可能少有杂质。做完这些天都黑了,邵云安也没留几位婶子吃饭,当场结算了工钱。
几位婶子每人拿了三十文钱高高兴兴地走了。王石井把果汁倒入酿酒桶内就去厨房做饭,剩下的他帮不上忙。酿酒桶暂时只能放在地窖里。邵云安关了地窖的入口,手一收,六个酒桶就不见了。他随即进入空间。在自己的那堆收藏品里找出口罩戴上,邵云安点燃昨天在药铺买到的硫磺。想要果酒保存的时间更久,口味更好,必须在果酒发酵的过程中加入二氧化硫。这里弄不到现成的二氧化硫,只能人工制作。
燃烧的硫磺产生了二氧化硫气体,邵云安倒入酒桶中,根据经验及时封口。二氧化硫气体对人体有伤害,空间有很好的净化效果。待六个酒桶全部封口,邵云安浇了一瓢水在燃烧的硫磺上。刺鼻的气味即便是戴着口罩也难忍,邵云安喝了两大杯灵泉水,又洗了脸才舒服过来。二十天后进行第一次沉淀和换桶,再二十八到四十二天要第二次沉淀和换桶,那样出来的酒才好喝。也就是说要四十八天才能品尝,若要味道好,时间还要更久一些。
回到地窖,取出六个木桶,邵云安看看没什么了,离开地窖。王石井已经做好了饭,蒸的米饭,炒了两荤两素。王石井的手艺很一般,邵云安也不挑剔, 胃口不错的吃了两大碗饭,可惜还不能休息。还有一大簸箕的野菊花等着他处理。
这些东西在邵云安眼里都是钱,还有一大片的地,一大片的山头等着他去买,那二十多株古茶树他是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邵云安不睡,王石井也不睡。王青和王妮强烈要求要帮忙,爹和小爹都太累了。邵云安就给两个孩子安排了一个工作,把晒在院子里的那些干货收到两人的屋子里去,明早两人睡起来要再拿出去继续晒,直到晒透了为止,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两个孩子。可以帮忙,两个孩子高兴了。
接下来邵云安专心去处理他的野菊花。野菊花要去梗、去杂物,还要把有腐烂迹象的花挑出来。邵云安没让王石井帮忙,趁着村里人还没睡,让他去找人订之前他要的石磨,还要编几个蒸花盘,用竹篾编。另外,再看看谁家有麦芽糖和芝麻,买些回来。他买的麦芽糖不够,羊奶子果本身就甜,也没必要奢侈地用糖。
等到王石井回来,邵云安已经烧好了一大锅的热水准备洗漱了。野菊花处理好了,明早起来就开始上锅蒸。王石井买到了些麦芽糖和黑芝麻,蒸花盘要明天上午才能取,他找了周叔做,最早也要差不多明天中午才能取了,毕竟现在已经晚了。石磨则要几天工夫。
两天一夜没睡,邵云安有些累了。王石井帮他把水兑好,进屋拿了他的换洗衣裳让他先洗。邵云安在王石井出去后,往桶里倒了一滴灵乳,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身上被王石井咬出的红肿顿时舒缓。最麻烦的是洗头,邵云安恨不得把一头的长发给剪了。洗个头花掉的时间和力气他可以洗三次身体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邵云安倒了水,给王石井兑好水,加了一滴灵乳,这才进屋。王石井穿着里衣里裤坐在炕上,被褥都铺好了,不过原先的两床被子现在只有一床。邵云安挑挑眉没说什么,只道:“你也去洗洗吧,先擦眼睛,洗完身子后再弄盆热水好好泡泡脚。明天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起床。”
“你快上炕。”
王石井下炕去洗澡,邵云安用布巾用力绞自己的头发,盼着它快点干。没有吹风机真是麻烦。他的空间里倒有,但没法拿出来用。要瞒着王石井空间的存在还真是不便,邵云安一边绞头发,一边认真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王石井洗回来的时候邵云安已经躺下了。王石井抬着一个炭火盆,里面烧着炭火。他放下炭火盆,走到炕边说:“云安,起来把头发烤干了再睡,天凉,会得风寒。”
“不想动了。”邵云安咕哝。
王石井把炭火盆挪到床边,他给邵云安烤头发。
“洗澡不方便,没有浴室,房间太小。”某人抱怨,不不自觉自己其实是在撒娇。
王石井马上说:“明天我就去找里正买宅基地,再去县上给你订一个洗澡的浴桶。”
“算了,过两天也要去见蒋大人,到时候再订。你说那位县令是姓蒋吧?”邵云安不能直接问县令的名讳,对方给他的玉牌上刻了个蒋字,他就猜测对方或许姓蒋。
王石井问道:“县令是姓蒋。我跟元德大哥打听过了,他说这位县令叫蒋康宁,是去年刚到永修县做县令的。听说他十八岁就考中了状元,是真正的神童,来咱们永修县之前已经在别的县做了好几年县令了,说是京城人,好像有点背景。能来永修县当县令的恶人都不简单,好几任州府的知事都是从永修县上去的。
县学的院长叫岑月白,元德大哥说他曾在京城做官,辞官后回来做了县学的院长。他自己还有个叫‘白月学堂’的私塾,是县里最好的私塾,咱们县能到州府的国子监入学的监生都是出自‘白月学堂’。即便去不了国子监,白月学堂的学生考上童生郎后也可不入县学,继续在学堂里读书考秀才。”
邵云安一听马上说:“那就送青哥儿去白月学堂吧。”
王石井却道:“没那么好进,王枝松都进不去。”王石井已经彻底把自己从本家分了出去,“能进白月学堂的首先要天资聪颖,其次每个月的束脩很贵,寻常人家根本负担不起。入学的时候还要考试,考得不好学堂就不收;进了学堂若不好好学还会被退学。就算是有天资极好的寒门子弟能进去,也是凤毛麟角。寒门子弟哪能跟人家有钱人家的相比,光自小看的书,用的字帖都比人家差一大截。有钱人家的孩子读课时就会请夫子,待去私塾读书,人家已经会作诗了,咱泥腿子出身的孩子若没读过课,可能连笔都不会拿。就算是有去读课的,也最多是提前认识几个字,背几首诗。”
这不就是古代的精英贵族学校?看来这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在什么时代都一样啊。不过邵云安不信邪。
“我可没觉得王枝松有多聪明,最多也是小聪明。一个人的智慧取决于他的成长环境,就你本家那环境,他能有多少智慧?也就是你,算歹竹出好笋,突变了。”
王石井的眼里立刻涌上矜持的笑意。
“青哥儿这孩子不笨。现在启蒙不算晚,正好。只要他不怕吃苦,比别人勤奋些,能赶上那些有钱人家的。等家里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好好教导他。明年去不了白月书院,后年一定可以去。”有灵泉灵乳,傻子也能让他开窍。
“你教他肯定成。”王石井忍不住低头就在邵云安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这人一开荤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邵云安道:“我头发差不多了,你快烘烘你的吧。弄完了把炭火盆拿出去,不然一会儿睡觉危险,容易中毒。”
摸摸邵云安的头发差不多干了,王石井这才处理自己的湿发。就见他把上衣一脱,松开用木簪束起的头发开始打理。邵云安火辣辣地看着王石井的胸肌和腹肌,暗骂:【妈的,又勾引我。】
生怕自己化身为狼扑上去,昨晚那次只能算望梅止渴,邵云安没话找话:“赵元德的媳妇儿赵河把他儿子以前读过的书还有学过的东西给了青哥儿,说是让他先看看。我才知道赵元德娶的是男人。看起来倒是挺好相处的。”
王石井说:“元德大哥和河子哥算是一起长大的。只是叔叔和赵刘婶不愿意。元德大哥是长子,赵叔希望他能娶个女人,多生几个娃。河子哥生下博哥儿之后就没再生养了。不过元德大哥是个好人,不介意河子哥只生了一个,对河子哥也好。河子哥也是个好相处的。”
邵云安抹掉身上的鸡皮疙瘩,男人生子什么的他还是接受不能。接着他就听王石井说:“元德大哥和河子哥都是明事理的人。河子哥给了书也是想跟咱们交好,恐怕也是元德大哥的意思,往后有机会再还回去。”
邵云安道:“对咱们友好的人,我自然会回报。我也觉得那两个人都不错,其实里正家的人都还不错。至少里正比你们那个族长明理多了。”
王石井不吭声,族长那边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村里还有谁家娶的是男妻?”邵云安八卦起来,王石井也陪着他八卦。他一直担心邵云安不喜欢自己的男妻身份,现在听他提起男妻来神色正常,尤其是昨晚那场激情后,王石井算是放心了。
聊得邵云安声音都低下去了,王石井也不说话了。把炭火盆端到外面,王石井关了房门,吹灭油灯,脱掉里裤,只穿了条亵裤就钻进了被窝。
第22章
“唔……”快要睡着的邵云安被人堵住了呼吸,“你不累啊……”
“不累。”
王石井的呼吸粗重,洗了澡他就又精神了。邵云安的身体很好摸,一碰到,王石井就又有些控制不住。昨夜被他吮肿的乳首已经消肿,欲望上来的王石井一口含住,邵云安尖叫出声。
“我没奶!”这么大力!
殊不知,邵云安这句话瞬间刺激了王石井。胡乱的扯开邵云安的亵裤,王石井就握了上去。
被窝里的吮吸随着邵云安的呻吟时轻时重。光溜溜的邵云安双腿已经夹住了王石井的腰,这具比自己原身还要零号的身体渴望被什么填满。
“媳妇再忍忍。”
王石井握住两人的硬物来回摩擦,邵云安都快哭了。要他忍那别碰他啊!
“我难受,我下面难受!”
王石井也没想到邵云安的身子这么敏感,但邵云安还太小了,他那地方又不寻常,他生怕过早地做那事伤了邵云安的身子。
吻住邵云安的嘴,王石井另一手探入邵云安的股缝,大拇指轻轻揉按那青涩的菊蕊。紧接着,王石井的背脊瞬间酥麻,邵云安的那处竟然湿了!
后背上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王石井的大拇指稍稍用力,竟然就进去了。邵云安舒服地哼了起来,右腿在王石井的身上蹭,要他再进去点。
真软,真暖……王石井的大拇指几乎是吸了进去,层层的嫩肉欢呼的包裹住他。若王石井是个经验丰富的,绝对能察觉处邵云安的身子根本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抽插了两下,王石井抽出拇指,换成了食指,很快又插入了中指。邵云安的叫声充满了舒服,又有几分不够的埋怨。
“媳妇,忍忍,你是哥的,等你再长一长,哥就给你,哥什么都给你。”
王石井强忍的汗珠滴落,他一手握着两人的硬物摩擦,另一手的两根手指在邵云安的渴望的地带抽动。双重的刺激和不满足让邵云安的叫声好似在哭泣,眼泪都出来了。
水声滋滋,王石井带着厚茧的手指不近没弄疼邵云安,反而给了他一种别样的快乐,就觉得这样才带劲儿!
静寂的夜晚,屋内的火热足以令冷感的人都躁动起来。热液弄湿了王石井的两只手,刚洗干净的身子布满了某种味道。邵云安哭着射在了王石井的手上,后穴也随之高潮。王石井也受了刺激,几乎和邵云安一起射了出来。
邵云安的眼泪还在流,强烈的余韵令他忍不住依旧在哼哼,王石井出了被窝,找出两块干净的帕子给两人清理。
窝在王石井赤裸的怀里,邵云安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王石井一下一下隔着衣服轻抚他的身子,独眼是邵云安没有看到的幸福与感恩。这是王石井二十多年来最渴望的幸福,由这个名叫邵云安的,浑身都充满了谜一样的少年带给了他。
“你以前,确定没碰过男人?”邵云安不认为这些手段王石井是从他前妻身上琢磨来的。
王石井带着情欲后的低哑说:“军中好些契兄弟,有时候难免会碰到他们做那事。每次大战之前,不知道第二日能不能活着回来,好多人在营帐里就做了。”
“你就能忍住?”
王石井却沉默了。邵云安心里一沉,掐住王石井的腰:“你别说你还有几个‘好’兄弟!”
王石井按住邵云安的手,有些避讳地说:“我是怕你不高兴。我知道我一离家,宋氏和两个孩子的日子会很难,我哪里还能去找什么契兄弟。”
邵云安松手:“我没那么小心眼。你也不用避讳在我面前提你前妻。还是你很喜欢她,所以才避讳?”
王石井马上说:“若没有你,我这辈子也就是如此。哪里有心思去想什么喜欢不喜欢。”沉默片刻,王石井还是说:“我跟宋氏满共在一起也就两年光景,那档子事加起来还不满两只手的。”
邵云安吃惊,从王石井怀里抬起头:“你确定?我当你前妻压根就是受不了你汹涌的欲望,趁机跑了!”
王石井黑暗中的脸有点烧,但又不能不回答。
“那时候跟本家的人住在一起,不方便也没有心情。宋氏怕疼,她也不喜欢。”
邵云安:“果然还是受不了你趁机跑的。”
王石井的独眼沉了沉,低头寻到邵云安的嘴就亲了上去。宋氏喜不喜欢与他无关了,这人不喜欢也得喜欢。邵云安可不是害羞的人,他隔着亵裤摸上王石井的五两肉,这家伙从上到下都是来勾引他的!
停歇了没多久的火热再次点燃。面对在这方面压根不知害羞和矜持为何物的邵云安,王石井也才发现自己的欲望竟然会是如此的强烈。他又何尝不想闯入那销魂地肆无忌惮地开拓征伐。可一想到军中就有人因为过早做那事而身子受损,他就一次次忍下了。两年,他忍得了。
王青和王妮起来的时候两位爹爹都没动静,两个孩子放轻动作,配合地把早饭做了。有人敲门,王青跑去开门。先从门缝看看是谁,他才打开。
“周阿爷。”
来的人是周叔。周叔问:“你爹在家不?他让我做的东西做好啦。”
王青道:“我爹还没起,昨晚忙活太晚。等我爹起来我就跟他说。”
“成。”
周叔把十个竹篾蒸盘交给王青就走了。
周叔敲门的时候王石井就醒了。他掀开被子轻轻挪出被窝,然后给还在熟睡的邵云安掖好被子,这才下炕穿衣。穿衣的时候,王石井一直看着邵云安露出来的侧颈,上面有好几枚他吸出来的印子,越看越满足。
王石井出了屋,马上示意两个孩子小声。王青和王妮得知小爹累了还在睡,他们就回屋练字去了。王石井擦了眼睛,洗漱完后匆匆吃了早饭就去给周叔送钱,周叔这么快就送过来,昨晚肯定很晚才睡的,这钱得多给点才成。
给周叔送了钱,还多加了二十文,王石井就去找里正买地。他要买西边山头脚下的宅基地,还要买十亩山地,里正很不可思议。那边偏僻不说,地也不好。村里的上等良田不是没有,还有大片中下等的,不明白王石井放着这些好地不买,偏偏去买山地干什么。里正也不问他够不够银子,人家都开口了,那银子肯定是有的。
王石井只说邵云安喜欢那里,清净。山地开垦出来也能赶上农忙,等有钱了再买好地。再说山地还便宜,又在宅基地旁,做活也方便。王石井决定了,里正也就不劝了。这边距离王大力一家的田地够远,估计两口子说图个清静也有这层意思吧。
里正带着大儿子赵元德跟着王石井跑了一趟。确定了他要买的宅基地打消,又大概丈量了一下。虽说位置偏,地也是山地,山地一年不交税,但王石井的宅基地买的面积大,都挨着山脚了。这么算下来也要差不多一百两银子,这还不算盖房子的钱。邵云安要是没去县学闹那么一场,王老太那边光看王石井买宅基地花的银子就肯定又要大闹上一场。
邵云安心水的宅基地买了,堵上上山唯一路口的山地也买了,王石井又跟里正说他们现在住的破屋也要买下来。包括屋前屋后和两侧的空地,算下来也有二三十两银子。这一下子就花出去这么多银子,就是赵元德都忍不住问了,已经买了那么大块宅基地了怎么还要再买一块。王石井也只说留着以后等青哥儿长大了,若要分家,也有地方。
里正和赵元德只能说两人想的太长远,里正也丈量了面积,下午去县衙报备,等土地司的人来正式丈量的土地,交了银子就能拿到地契了。这边刚弄完,那边就有人来找里正,说邵家村的里正过来了,找里正和邵云安。王石井没回家喊邵云安,跟着里正一起过去。
等到王石井回来,邵云安已经起来了。明天要去见县令,不能空手。茶叶和酒都还要时间,最快的就是果酱。王石井一回来也就跟着忙活起来,没提在里正家发生的事。留下的羊奶子果由王石井、王青和妮子三个人先清洗、擦干、去皮、切块,邵云安做最后一步。
王石井带着两个孩子忙活果酱,邵云安就开始蒸野菊花。蒸盘都不大,每个蒸盘里都整齐地摆好十二朵菊花。大铁锅加入些水,不必太多,水开后放入三个蒸盘,上盖。火要旺,蒸的时间也就四五分钟,听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却很难把握,弄不好, 花要么还生,要么熟过了。
两边都是细致的活,王石井这边弄完,邵云安那边也快蒸完了。蒸好的菊花放在竹席上摊开暴晒,这样暴晒三天后才能给菊花翻面继续暴晒,两次暴晒要七天。之后再根据温度和湿度和情况储藏几天,再拿出来晒两天,这才能彻底晒透便于保存和使用。
现在的气温低下来了,但太阳不错,这暴晒的工作被王青接走了,邵云安也放心交给他。王青和王妮都知道这是要换钱的,照顾起来特别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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