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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夏德全还真想狠狠的打徒磊一顿屁股。
夏德全暗暗头疼,他可真不知道,这磊哥儿竟然是个这么爱搞事的性子, 先是去吃贾老太君的寿宴,让朝中隐隐绰绰的有了废太子之子的留言不说,接着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圣上跟前, 活像怕人不知道他是废太子之子一样。
这孩子也不怕圣上恼了, 直接送他回去跟废太子作伴, 如此一来, 岂不是白废了当年太子与太子妃想尽办法送他出来的一番心血!
夏德全气的暗暗咬牙, 但面上还是不得不帮着缓颊, 强笑道:“或许是碰巧吧!”
虽然朝中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徒磊的存在, 但平康帝是当真不知道, 毕竟平康帝贵为皇帝, 又事关皇家秘辛,又有谁有那胆子到他耳边八卦?
夏德全也是想着能缓一日是一日,便想尽办法, 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不过平康帝瞧着徒磊的模样, 许久后很郑重的摇了摇头, “怕是不止。”
不只模样,许多小动作也像极了太子,他毕竟做了多年的皇帝,知道这世界没那么多的巧合, 这个孩子……只怕当真有些问题。
好奇之下, 平康帝沉吟道:“咱们进去。”
夏德全暗暗冒着冷汗, 不得不硬着头皮应道:“是。”
“等等!”平康帝微微沉吟, “让人弄个僻静的房间,先别惊动孩子,另外……”
平康帝略有所思的在秦可卿和黛玉脸上瞄了几眼,“让人去查查陪在那孩子身边的人是谁。”
那个小丫头也就罢了,那个年轻妇人的容貌,也着实让人在意。
虽说当年先后早逝,但他当年和先后夫妻之间感情极好,先后的姿容早就深印在他的心中,那妇人年纪虽轻,但那容貌却莫名的有几分和先后相似,让他也不由得在意。
夏德全无奈,只能低声应下。
“是。”
夏德全忍不住又隐晦的瞪了徒磊一眼,强压下想打某个小屁孩屁股的想法,让人去安排不提。
状元楼之所以能命名为状元楼,自然有其原因。
一则,状元楼正好位于进士游街必经的大街上,在状元楼上可观看进士游街,位置极好,而且又是三甲共同宴请同科举子的饮宴之所,自然当得起状元楼这三个字。
状元楼里的饮食不怎么样,但就冲着这名字,还有每三年状元游街时的热闹,状元楼这些年来一直稳稳当当的得已做京城酒楼中的翘楚。
以状元楼隐隐为众酒楼之首的情况,能好好的经营到现在,背后自然有人,而且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平康帝。
因着不少官员喜欢约在状元楼中说话,状元楼中着实有着不少暗地里的设计,以便暗卫偷听,做为状元楼的隐形大东家,平康帝开了口,夏德全马上便让人给平康帝安排了间特殊房间。
面对兴致勃勃,一心想搞清楚徒磊来历的平康帝,夏德全心下暗暗无奈,只能希望磊哥儿可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可就麻烦了。
其实夏德全这一次当真是误会徒磊了。
徒磊再找死,也不会带着老婆姐姐一起找死,这一次当真是机缘巧合的跟着姐姐和自家的未来娘子一起来喝茶听八卦了。
有着秦可卿拉线,徒磊也总算能时不时见一见黛玉,虽说贾敏和林如海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每次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十次之中,总是能成功一、两次。
带着黛玉和秦可卿,徒磊也不敢胡闹,也不过就是上状元楼喝喝茶,那知道会遇上了平康帝呢。
毕竟这也是徒磊从前世一直有的习惯了,他以往做为皇帝之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到状元楼里,叫上一壶清茶,一边饮茶,一边倾听状元楼里的人的谈话。
做为皇帝,不能一直待在紫禁城中,要是长期待在紫禁城中,所见所闻所均都大臣所告诉他的,或着是由太监传过来的消息,很容易被人蒙蔽,是以徒磊时不时会去一去状元楼,听听外面的声音。
状元楼因为有着状元之名,也是平时京中读书人最爱待的地方,读书人最是好事,爱批评,年轻的读书人更是无所顾忌,什么都敢说,在状元楼里,他倒是能听到不少真心话。
徒磊和往常一样,点了一壶清茶,又要了几碟子点心,开始大大方方的听起八卦了。
要说近来京里最出名的大事,自然莫过于甄家之事,且不说甄家之豪奢已然犯了众怒,家中有孩子的人家更是痛恨着人贩子,是以一提到甄家事,众人义愤填膺,恨不到冲到皇庄去斩杀了甄家人。
原本平康帝是好奇着徒磊等人会说些什么,那知道徒磊等人压根不说话,只是专心听着那些读书人大放厥词,平康帝好奇之下也跟着听,结果越听越是恼怒,整张脸气的通红,恨不得直接把那些读书人给砍了。
平康帝迟迟不肯处置甄家,不只是朝中大臣不明白,就连夏德全也不明白,各种流言蜚语都有,朝中大臣还谈的比较隐晦点,不过是隐隐觉得平康帝脑子有问题罢了。而这些读书人大概是年轻气盛,又好着风月之事,说起话来当真是无所顾忌,各种猜测都有。
甚至还有人猜测平康帝与甄老太太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事,还说的有板有眼的,又举了前朝万贵妃和前朝未年的和奶妈私通生子的郑经之事为例,当真是香艳极了,听的秦可卿都忍不住羞红了脸,暗暗唾了一口。
别说这些读书人爱风花雪月,还真把事情分析的有板有眼的,好似真有其事,甚至连甄贵妃也是因此爱屋及屋,这才被平康帝一力扶持成了贵妃一事,也和平康帝痴恋甄老太太扯上了关系,只差没疑心甄应嘉是否为平康帝的私生子了。
平康帝气的老脸通红,要不是顾忌自己是在偷听中,说不定早就忍不住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了。
而夏德全听了几句,暗暗抹汗,这群读书人不但脑洞大,就连胆子也够大,这种话儿也敢说。
不过被那些人一说,夏德全也忍不住好奇的往平康帝的下三路瞄去,说起来,他也可以说是平康帝肚子里的回虫了,圣上只要心里一动,他马上就知道了,唯有圣上这些年来独宠甄氏一事,让他着实有些不解,莫非圣上当真对甄老太太有所偏爱?
虽是被带歪了心思,不过眼见平康帝当真气的很了,夏德全连忙召了状元楼的老板,轻声吩咐了几句,虽说大晋朝和前朝不同,文人不以言获罪,不过说的过了,误了自己的前程,那可就不好了。
状元楼老掌柜的会意,连忙让小二暗示了一番,别看这些读书人骂起人来着实有些上头,一听到有贵人在,顿时又乖了,没口子的赞着圣上的好,没一会儿便就各自散了。
平康帝冷哼一声,总算觉得气顺了一点。
他吩咐道:“把方才那群妖艳贱货的名字给朕记下!”
他脸色狰狞,叫你们爱说话,叫你们爱瞎编!还有本事编的有模有样的,那么厉害还当什么官?干脆专心去写话本吧!
听到久违的‘妖艳贱货’四个字,夏德全诡异的停顿了一下,最后才低声的应了声是。
圣上毕竟长于宫中,所以这骂人的话吗……难免带了点宫里的画风,一听到妖艳贱货这四个字,夏德全便确圣上是真的生气了。
读书人如同流水般散去,原本热闹的状元楼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在厢房里的人们也注意到了,黛玉疑惑问道:“怎么这些人突然走了?”
她听得正高兴呢,怎么突然就没了?
徒磊冷哼一声,淡淡道:“怕是来了什么贵人。”
别看这些读书人好似什么都敢说,不过当真碰到了事了,马上又缩的像什么一样,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会阻止这些读书人继续说下去了?
要知道,平康帝这次偏着甄家之事着实办的不甚道地,朝中不满的人也着实不少,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多事的阻止这些读书人继续说下去才是,除非……
徒磊心中一动,只怕这次他们当真是撞上‘大人物’了。
徒磊直接以手指沾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黛玉会意,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故意高声笑道:“钧哥儿,你说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咳,那怕徒磊不说,她也好奇的很,平康帝和甄老太太之间是否有着什么不可不说的故事呢?毕竟平康帝偏着甄家当真是有些偏过头了,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徒磊微微皱眉,直言道:“难说,毕竟这前朝也不是没有例子。”
虽然在他的印像中,皇祖父喜欢的一直是肤白、貌美、身材好的年轻姑娘,不过甄贵妃的确是多年来盛宠不衰,即使是年纪大了,皇祖父待她仍然比其他宫妃要更好一些,无论是什么新宠都越不过甄贵妃去,难说这里头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听到此处,夏德全简直不敢看平康帝的脸色了,他几乎都快给徒磊跪了,小主子,祸从口出啊。
秦可卿看不懂两个孩子之间的暗号,不过也忍不住皱眉提醒道:“圣上有什么特殊喜好,也不是我等可以过问的。”
虽是如此,她顿了顿,也忍不住感叹道:“怪不得元春进宫那么多年也不得宠,果然有些古怪。”
她虽然嫁进宁国府里没几年,不过也是瞧过元春这个孩子的,元春可是贾老太太精心培养出来的,无论容貌、气度当真不差了,绝对做得了宫妃,可进宫这么多年却无声无息的,别说宫妃了,连个最基本的贵人都没混上。
怎么说元春都是荣国府的嫡女,按理怎么也不该连半点机会都没有啊,但如果是圣上的喜好特殊的话,那就合理了。元春毕竟不是甄老太太吗,圣上对她不起兴趣也是正常的。
秦可卿虽是让徒磊与黛玉别再说了,不过这话也直接把平康帝给打上和自家奶嬷嬷有一腿的耻辱柱上了。
黛玉与徒磊默默地给秦可卿点赞,这刀插的好。
听到此处,平康帝终于忍不住了,旁的人疑心自己有特殊兴趣也就罢了,但疑似自己的亲孙子竟然怀疑起自己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当下便忍不住出来,笑道:“小娃儿,这皇家事可不是你们可以说嘴的。”
他意有所指的瞧了一眼秦可卿,暗示道:“夫人还是尽快把孩子带回去吧,免得孩子胡乱说话,给自家惹祸了。”
秦可卿脸色大变,正想拉着徒磊与黛玉离开之时,只听徒磊摇头道:“做为帝王,要是无容人之量,又如何能坐得稳那个位置。”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平康帝这次在甄家之事上做的太过,京城里也不会有着各种不可不说的传说了。
平康帝脸色微变,“孩子!你才几岁,怎可议论帝王之事。”
做为皇子,最最不能做的是枉论帝王之事,平康帝虽然疑心这孩子的身份,但听此处,心下便有些不悦。
徒磊幽幽道:“旁的虽然不好说,但要是连皇帝自己都不守法,天下间岂有公平正义可言。”
且不论他父王被甄家陷害之事,光就甄家一事上,皇祖父就是错了。
平康帝当下不悦,“什么叫圣上不守法!”
不是他说,做为帝王,他可是很有自制力的,这辈子可绝对没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徒磊眼眸微利,“按大晋律,人贩子淩迟,知情者黥为城旦舂,但如今甄家家眷仍好端端的,岂合大晋律!?”
人贩子主脑最轻也该是个斩立决,甄应嘉虽死,但按律也该死后处以磔刑,死后分尸,弃之荒野,而非厚葬其尸首。
另外,所有知情人包含甄家家眷,无论男女,应该黥面后罚为苦役,生生世世永为官奴,但平康帝却仍荣养着甄家人,这便是错。
即使是他,也着实难以接受平康帝既然会企图抹下这事,竟然把甄家放在大晋律之前,这简直是有病!
平康帝沉默许久,最后低声道:“法律不外乎人情,甄家老太太总归是教养了当今圣上一场,圣上有意善待她,也是在所难免。”
这孩子毕竟不是他,又那能明白他的挣扎与苦恼。
徒磊摇头,“法律不外乎人情,是指法律一般不会超出平常人的伦理道德,非是指律法可以被人拿来徇私枉法的借口(注一)。
再则,甄老太太是当今的奶嬷嬷,圣上欠了甄老太太人情债也就罢了,可其他痛失子女的家庭何辜?他们欠了甄老太太什么,要何要平白让他们子女分离?那些失去性命的孩子又欠了甄家什么?”
一想到此处,徒磊便有些沉重,“整整好几百条人啊!这些还都大伙知道死在甄家手上,不知道的,只怕更多了。”
这数百条人命还是那些甄家养女所记得的,那些甄家养女所不记得的,那就更多了。
徒磊续道:“我大晋律最重视人命,无论大小案件,只要与人命有关,必定细细审理,凡死刑必定发由刑部审查,确认无误,方会执行,而当今却将私情放在律法之前,带头不把人命当一回事,长久之下,上行下效,只怕……大晋危矣。”
皇帝是世上最任性,但也最不能任性的职业,平康帝此举,简直是在拿整个大晋朝陪他一起疯!
徒磊闇然长叹,叹息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失望,一想到这个世界的皇祖父竟然比原先世界里的皇祖父还要蠢,他就忍不住叹息,好险,他不像皇祖父。
平康帝难得的老脸通红,哑口无言,要辩也无从辩起,一时间竟有些羞愧。
一瞬间,平康帝都觉得狠下心来惩罚甄家,但一起此念,却又觉得头晕目眩,难以站立。
夏德全一惊,连忙扶住了平康帝,尖声急道:“老爷可是身子不舒服?”
他有些无奈的睨了徒磊一眼,方才小祖宗骂的可高兴了,也不想想圣上受不受得了,瞧瞧圣上的模样,要是被徒磊给气昏过去他都不意外。
徒磊说的高兴,却没有注意到这一次黛玉竟然完全没有帮腔。
黛玉直盯着平康帝的太阳穴上隐隐浮起的青筋和青筋中隐约浮现的虫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平康帝果然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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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帝与徒磊之间的第一次的祖孙相见,最后以不欢而散告终,且不说平康帝回宫之后哀声叹气,始终拿不定主意,另外一方面,秦可卿一回去便也忍不住说了说徒磊。
“你也是的,怎么和他认真了起来!”
那怕一时不知,但见那人处处偏着甄家,赞同着平康帝拒不审判甄家一事,她那里还会瞧不出来?更别提先前夏德全心情一紧张,那声音完全没隐藏,声音又尖又细,一听就听出是宫里的人了。
夏德全既然是宫里来的人,那他身旁老头子的身份也顿时呼之欲出了。
一想到自己无意间竟然撞上了当今圣上,而且不只是自己撞上了,就连磊哥儿也撞上了,还把平康帝给骂了一顿,秦可卿着实惊心肉跳,狠狠的教训了徒磊一顿,这话里话外就是要他安份一些,别再去见那些不该见的人了。
徒磊着实无言,姐姐也实在是太瞧得起他了,他那有那本事知道圣上的行踪,然后又这么巧的在状元楼撞上,这次当真是个意外啊!
无奈,就连夏德全都不相信他,更别提旁人了,想着夏德全让夏兴全隐晦传来的抗议,徒磊也只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姐姐。”徒磊苦笑道:“这次当真是个意外。”
“你再贫吧!”秦可卿不客气的直接翻了个白眼,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顿了顿又叹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当年父亲和嫡母送你出来,并不是指望着你回宫为他翻案,她们在意的,是你的平安。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才是。”
她原本以为磊哥儿跟她一样,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后来听夏兴全说了几句,她这才知道原来磊哥儿是太子妃所出。
怪不得父亲想尽办法把磊哥儿给送了出来,嫡出的嫡出,终究是太打眼了,要是磊哥儿还在宫里,只怕是活不了的,而如今磊哥儿入了圣上的眼,要是让新太子的人知道,只怕……
秦可卿忧心忡忡,着实为了徒磊担心。
徒磊说了许久,这才勉强安抚住秦可卿,不过黛玉自从见了平康帝之后,一直沉默不语,安静的简直不像是黛玉了。
徒磊忍不住推了推黛玉,“你怎么了?”
怎么从见到平康帝之后就一直这么安静?着实不像她了。
徒磊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骂他的人是我,想来不会连累岳……咳咳,连累林伯父。”
如果会,那他也只能说皇祖父的气量太小了。
黛玉摇摇头,“我倒不是为了这事而担心。”
她还不到七岁呢,又徒磊把平康帝的火力都吸引住了,想来平康帝压根不会注意到她。
她所在意的……是平康帝疑似中蛊一事。
黛玉沉吟片刻,终究把疑心平康帝中了蛊一事给说了。
徒磊微微皱眉,“这事该不会跟甄家有关吧?”
认真说起来,他皇祖父绝对不是个昏庸无能之人,也就是在甄家这件事上一直拎不清,但如果是中了蛊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了。
徒磊可是经过那一段被小红红支配过的岁月啊,自然知道蛊毒只有想不到,可没有做不到的事,让皇祖父一碰到甄家事就脑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黛玉微微点头,“要不是你们先前谈到甄家事,那蛊虫也不会活动,我也不会察觉出来。”
不知为何,平康帝身体里的那只蛊虫出乎意料之外的弱,先前那知蛊虫不活动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察觉出来,还是那蛊虫动了,她才发现原来平康帝早早就中了蛊。
徒磊微微沉吟,“那蛊该不会是……”
他有些疑心,那蛊是甄家所下,是以皇祖父一碰到甄家事就犯蠢。
黛玉微微点头,“应该是。”
她严重怀疑,平康帝体内的那蛊就是甄老太太所下,要不平康帝也不会把甄老太太看的比什么还重。
不过那只蛊总给她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一点子活力都没有,她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懒的蛊,感觉……就像是没人控制一般。
徒磊微微沉吟,“能解吗?”
甄家之事不但涉及了那些可怜的姑娘们,更与废太子之事有关,此案非翻不可,要是皇祖父一直偏着甄家,他根本无翻案之机。
黛玉无奈一叹,“只怕没这么容易。”
下蛊很容易,但解蛊可没有这么简单,一个不好,只怕会有损平康帝的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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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出自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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