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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深说这话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总想着这话十年前就该说了,所以他是用十年前的语气说的。
秦程接过保温杯的手一顿,没说话,拧开盖子灌了一口,结果水温太烫,他悻悻地转过身去。
“你要是冷就去车里呆着,不然就坐在导演他们旁边,整个组现在就这里有暖气扇。”
秦程说着把保温杯重新扔给他,然后没等他回答就走了。
张钰拿着剧本过来让秦程给她讲戏,齐远也围了过来,几个人凑在一起时秦程很有前辈样。
沈夏深心里想:原来秦程工作时是这样的。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沈夏深回过神来,他虽然跟小葛相处好几天了,但听到她讲话有时候还是会有两眼一黑的感觉。
“怎么了?”他问。
“秦哥从来不给人讲戏。”小葛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拿了块毯子,边递给他边说,“别看秦哥平常对人温柔得很,实际上特别受不了入不了戏的演员,重来个三四次,他那脸就跟放冷箭一样,嗖嗖的。”
“是吗?”
沈夏深回过头看了一眼秦程的方向,他总觉得来了纽约之后秦程对齐远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许是他多心,不过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31搞不好你被传染神经病
陈盈川看似温和,实际上真的拍摄起来却严格异常。他也不会生气,不会急躁,他就是不紧不慢地喊卡,不紧不慢地喊重来。
沈夏深原打算看他们拍完一场戏就回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场就来来回回拍了整整一天,片场的每个人都被搞得很崩溃。
尤其是张钰,她是第一次当女主角,年纪也小,可能是对剧本的理解还没到位,所以很难入戏。有时拍得差强人意,碰到普通导演可能凑活着也就过了,可惜导演是陈盈川。
拍到第六遍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快撑不住了,心态有点崩,陈盈川让剧组暂停休息一会儿。
阿茂过来跟陈盈川商量是否可以试试改变这一幕最后一个镜头的落点。陈盈川希望落在李桃关门后摇晃的门牌上,阿茂则说落在Yang熄灭的烟头上也可以。
两人各执一词,周围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场面一时颇有些紧张。作为监视器后的第三人沈夏深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僵持的气氛,动了动身体想站起来,结果一动,屁股下面的折叠椅就发出了吱呀的声音。两人纷纷朝他投来了犀利的目光,沈夏深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唯有呵呵地尴尬一笑,缓解气氛般胡言乱语:“我觉得可以试试落在那盏消防灯上。”
两人朝着沈夏深的视线看过去。沈夏深说的正是秦程头顶的那盏消防灯。
阿茂笑着摇了摇头:“我跟老陈早就考虑过这个定场镜头,但是这么推的话。”阿茂抬起手做了一个机位前推的动作,“会虚焦。”
陈盈川又接着说:“而且消防灯的白光跟整个影片本身的色感也很不搭,太刺眼了。”
沈夏深朝着那盏消防灯看了一会儿,脑海里就浮现起十年前的那个车站,以及抱着红色圆桶站在轻微蓝光里的秦程。
“那蓝色呢?”他突然问。
陈盈川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沈夏深顿了顿说:“白光在不同的色温下是泛蓝的。”
陈盈川和阿茂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沈夏深继续说下去。
沈夏深说:“我的意思是,可以将李桃的肩膀作为前景,焦点先落在秦程的烟头上,这样就拍不到李桃的正面表情,她的压力也能小一点。等烟头的红光熄灭的一瞬间,镜头缓慢后拉,上摇,最后定格在消防灯的蓝光上。”
“红迅速消逝,成为时间里的一瞬,蓝却恒常。”陈盈川笑了笑问沈夏深,“你读过我的剧本?”
沈夏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说来惭愧,他们在复陶山庄讨论剧本那天,他听完秦程阐述的部分便开起了小差,对于具体故事,他其实并不了解。
陈盈川也没有勉强,只是随口对阿茂说了一句:“就按小沈说的试试看。”
说完便朝旁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示意休息结束,拍摄开始。
大家都没有把这一茬放在心上,毕竟陈盈川拍电影是出了名的废胶片,他跟阿茂往往会留下足够多的素材,以近乎浪费的方式多景别角度拍摄——最后剪得一帧不剩。
这场戏秦程抽了十七遍烟,陈盈川终于喊了过,张钰紧绷的弦一松,直接蹲在地上掉起了眼泪,大家纷纷上去安慰,只有秦程冷冷地在一旁看了会儿手机。
下戏后,主演,导演,编剧和监制还要在一起讨论第二天的拍摄计划,沈夏深便先告辞了。
在路上时,沈夏深心血来潮地从小葛那里要了当年陈盈川拍的原版短片来看。
现在看来,其实剧本并不复杂,胜在台词和镜头语言,拍摄手法虽稍显青涩,但陈盈川的风格已初具雏形。
故事以李桃为主视角,她只身一人来到美国,爱上了住在对门的Yang。她每晚贴着墙听他刷牙,咳嗽,喘息,自/慰,打电话以及长久长久的沉默,然后再在白天和他若无其事的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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