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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聊着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我一看号码冲刘邦比划了一下:“是凤凤。”
刘邦:“我靠,我走了你勾搭上了?”
我冲他竖了个中指,接起道:“喂,凤姐。”
凤凤以一贯爽快的口气道:“是我强子,你那批校服什么时候要?”
她一说这事我想起来了,前几天颜景生从她那接了一批夏曰校服,大概有几千件,我们育才学生的服装一般都从她那订,凤凤虽说是做盗版的,那工艺可不是盖的,而且现在也开始有自己的品牌了。
我说:“多少钱啊?”
凤凤道:“老规矩,成本价加个员工就给你,不赚你钱。”
我笑道:“凤姐够意思!”
凤凤哼了一声道:“你当我什么人呢,说到底咱的交情归咱的交情,我还能因为个男人就跟你瞎掰扯?”末了她又小心地问了一句,“刘季那个王八蛋跑归跑,买卖不诚仁情在嘛,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至于是为了躲我吧?”当初刘邦为了绝凤凤的念想,跟凤凤说的是自己另有新欢了,这一点我就挺佩服刘邦的,不过当时是奔着永别才说的这话,现在看来倒是落了心病了。
我捂住电话小声跟刘邦说:“你说那娘们想你了,跟她说话吗?”
刘邦迟疑了一下伸手道:“给我。”
我笑着跟凤凤说:“我现在就在他这呢,让他跟你说啊。”
刘邦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说:“喂?”
凤凤带着笑意说:“老刘,没劲了啊,都是成年人,还整神秘失踪那套呢?再说我又没准备缠着你,你跑什么呀?”
刘邦讷讷道:“没有……我是真没想到还能再见你。”
“躲债去了?缺钱跟我说啊,你在我这不是还有干股呢么?”
刘邦嘿嘿道:“不用了,你拿着扩大生产吧,我其实是来收一笔旧债,现在东西到手了,可也见不到你了。”
我小声哼唱道:“赢得了天下输了她……”
凤凤也是那种粗线条的人,大大咧咧道:“这么说你在外地呢?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还是那句话,买卖不诚仁情在嘛,朋友还是朋友。”
两个人忽然同时沉默了,然后又同时问对方:“你还好吧?”然后再次沉默,我捂着腮帮子呻吟道:“真够倒牙的!”
凤凤有点沙哑道:“你现在还起夜吗?”
刘邦:“还是一晚上三次。”
凤凤道:“爱惜点身体吧,毕竟不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了。”
刘邦一时无言,慢慢挂上电话,蓦地拍着桌子叫道:“看见没,这才是女人呢!”
我笑道:“是,我知道她是女人——你跟我们住那会好象从来不起夜呀。”
刘邦决然道:“我一定要再见凤凤。”
我为难道:“可是你不能回去。”
刘邦道:“你把她带来。”
“这……”
刘邦握住我的手道:“我知道你为难,可是为了你刘哥你就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先找几个人把她绑来,我把樊哙派去帮你。”我才不要呢,老樊在鸿门宴上让我挤兑得连猪肉也没吃上,跟着我能一心吗?
“我的困难好克服,”我指了指卧室的门小声道:“可是你们家那个母老虎你能克服吗?”女盗版贩子大战大汉皇后——哪位女频MM想写这个题材拿去用吧!
刘邦沉脸道:“那让我再想想。”
我站起身道:“你慢慢想,我得回去了,包子身边没人照顾。”
刘邦把我送在门口道:“大个儿要真不想在这跟我见面咱们就去胖子那汇合吧。”
我说:“行,等包子生了咱再说——对了,你要嫌寂寞我把你捎到明朝去得了,朱元璋好这口,他那小姑娘多,送你十个八个的。”
刘邦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感慨道:“哎,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是为了这个吗?就是想找个能说说话的人。”
“说话说得一晚上起三次夜?我走了,等我儿子出生认你当干爹。”
刘邦点点头:“官职我就不另封了,并肩王世袭罔替,不过只能传长子啊,你要真生个足球队你们爷二十多个一人三千里并肩子造我反我可受不了。”
我哈哈大笑,出门上了车,向着21世纪狂奔而去。
这两天包子没少给我打电话,一边是担心她祖宗项羽,一边也是闲着无聊,这不,在路上又接了一个,一听说事情都暂时妥当我正在往回赶,包子兴奋道:“快点开,赶紧回来。”
我骂道:“你比刘邦他媳妇还不是东西,有催男人开快车的吗?”
包子乐道:“就闭着眼睛踩油门,还指望路上有人是怎么的?少废话,快点回来。”
说的也是啊,我把油门踩到底,窗外斑斓交替,用很特别的方式告诉我现在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说实话我也有点想我儿子了,我已经好几天没听他在他妈肚子里抡板砖了。
小半天之后我终于顺利到了家门口,进了家一看,包子正挺着大肚子在客厅等我,我急忙蹲在她身前说:“快让我听听我儿子在干什么。”
包子推开我道:“一会再听,你累吗,要不要歇会?”
我随便地说:“不累。”
包子高兴道:“不累那咱就走吧!”
我诧异道:“去哪?”我这才发现在她脚边已经放了一个大包,里面放着盥洗用具和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包子理所当然地说:“咱们接上大个儿他们去胖子那住段时间呗。”
“……为什么?”
“你让大个儿拉家带口地老住在个姑娘家算怎么回事?”
我失笑道:“跟你有关系吗?”这心艹的,谁是谁祖宗啊。
包子难得地跟我撒娇道:“走嘛。”
我忍着笑道:“那你待着,我去把大个儿送到胖子那就回来。”
包子愤然作色道:“你是装糊涂还是真傻,合着老娘白忙活了?”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包。
我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我面前这个怀胎将近10月的女人旧病复发——那爱凑热闹的劲又犯了,所以听说花木兰和刘邦都回来了就耐不住了!
我语重心长道:“再有十几天就到你预产期了吧?”
包子讷讷道:“咱就去玩几天,赶在那之前回来。”
我跳脚道:“你以为看球赛呢?这是生儿子!未必有准的事!”
包子见我生气了,低头道:“其实孩子在哪不是生?”
我断然道:“不行,生完才能去!”虽然现在的医院收费黑,可我相对还是比较放心让那些戴手套把脸遮起来跟杀手似的护士来接生,胖子那杀手倒是有一个,杀人手就够潮的,接生恐怕更不行,看电视上稳婆那就更离谱了,真跟球迷似的——就会在边上瞎起哄。
包子狡辩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秦朝孩子要是都生下来就死,那还有汉朝吗?”哟,历史知识进步了呀!
我说:“少废话!”
包子见我丝毫没有妥协的打算,忽然抱着肚子仰在沙发里呻吟起来,我虽然知道她八成是装的,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没办法,包子就是那个放羊的孩子,她现在就算喊一万次狼来了我也得当真的,这就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为她放那羊是我的!
包子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哼哼着说:“我抑郁了……”
我甩手道:“别闹了祖宗,光听说过产后抑郁,哪有产前抑郁的?”而且我还是头次见抑郁到肚子疼的。
包子忽然张开眼睛道:“你只要带我去,我答应你产后也不抑郁还不行么?”
我彻底无语,包子和抑郁这个词……为什么我就那么难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呢?这就叫挟天……呃,挟小并肩王以令老并肩王啊!
包子见我始终不松口,终于怒道:“老娘要不是摸不着方向盘了早自己去了!”
我一跺脚道:“老子怕你了,说好了啊,去了只玩两天。”
包子“哈”的一声从沙发里翻出来,一把提起旅行包两个箭步蹿出门外,一边得意道:“饶你精似鬼,也翻不出本司马的五指山!”
我呆呆地反应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三样有什么联系,不得不说包子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感染我——她这种思维方式恐怕就是我“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灵感出处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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