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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和杜凡并列站在落地窗前，此处视野极佳，正好能一览城市繁华。
时值傍晚，街上华灯初上，周边办公楼的职场精英陆续下班，马路顿时变得一片红灯，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
从穆寒的角度只能看到密集的红点，连成红色的链条通向城市的四面八方。
他忽然想到如果当年继父没出事，他会不会也成为这下班路上的一员，这个年纪的他可能会结婚，甚至有了可爱的孩子，现在她们正等着他下班回家吃饭。
而现在他却在这座城市最昂贵的中心地段，一个人人羡慕的高度，被黑暗所笼罩，看不到未来。
杜凡站在穆寒身边，没开灯，只是静静地吞云吐雾。
“或许你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穆寒拿过杜凡手中的烟，将剩下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你只要考虑把账做好，别的不用担心。”
“你查我。”杜凡笃定的语气。
“彼此。”
“不想听听我查到了什么？”
穆寒闻言挑眉，神情坦荡。
“合作了几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极少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结果我只不过是稍微一查就得到了很有趣的消息。”杜凡从烟盒抽出一支新烟，点燃却没抽，红点在傍晚的夜色中忽明忽暗。
“说。”
“说来也巧，上个月我去Q市参加峰会，认识了一个人，邵慕言。”
杜凡观察穆寒的神情，“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
杜凡走到穆寒身前，掏出打火机，在两人之间打亮，摇曳的火光映在穆寒脸上，他的神情隐晦不明。
“直到回来见了穆先生，我才恍然大悟，你知道吗，你们两个除了眼睛，其他地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穆寒单手摘下杜凡的眼镜，拿在手中把玩“该换度数了。”
杜凡的丹凤眼失去眼镜的装饰更显狭长，他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在与对手对峙的狐狸。
“穆先生对邵家想必应该比我熟。”
“没想到商学院的高材生，编起故事来也有模有样。”
穆寒帮杜凡戴上眼镜，顺带着替他整理衣领，“你现在就为自己找后路未免过早，你是个识时务的人，有些话我不必多说。”
“我不想与你为敌。”
杜凡手中的烟燃尽，房间里的最后一点光亮消失，与窗外的灯火辉煌对比鲜明。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穆寒对上杜凡的眼睛，幽深的瞳孔里处变不惊。
穆寒没有多言，打开办公室的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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