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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追溯到舒正还未成亲时。

当年舒正听闻隔壁村子的木匠要收徒弟,就提着东西过去拜师。想要拜师的不止他一个,有很多人,其中又有舒老六的二儿子舒伟。

木匠只准备收一个徒弟,但来的人多,木匠就看他们谁有天赋才收,于是大家公平竞争。最终舒正脱颖而出,被木匠收为徒弟。

但舒伟对这一结果十分不服,他并不认为是自己天赋不如舒正,只觉得是舒正使了什么小手段抢了他的机会。

对于儿子痛失徒弟身份一事,舒老六这个当父亲的也十分恼火。他和舒伟想法差不多,他觉得舒伟比舒正厉害多了,怎么可能争不过舒正。他认同舒伟说的舒正使小手段的说法,平日里对着舒正一家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舒正起先觉得自己的确是得了徒弟的位置,有机会学一门安身立命养家糊口的手艺,舒伟不高兴就随他念几句罢。可舒伟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从最初的质疑到逢人就诋毁舒正两句。

舒正也不是那种无底线忍让的人,知道舒伟是如何诋毁自己的后,便说分明是舒伟自己蠢笨无能,倒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两人争吵一番,彻底交恶。

这种关系随着舒正手艺学成而持续恶化,当舒正开始凭着木工手艺赚钱成亲养家,舒伟更加眼红,两家关系也愈发冰冷,时有摩擦。

舒迎迎出生时,两家恶劣的关系已经开始扩大到两个分支之间。舒迎迎还在娘胎里就是带着记忆的成人芯子,她虽然被迫做了十二年的傻子,但出生后家里发生的事情,她基本也算是亲历了。

在舒迎迎出生半年后的一个夏日,一场瓢泼大雨冲垮了舒老六家的泥巴围墙,倒下的泥墙砸到了正巧从墙边经过的舒老六。舒老六被砸出一身伤,右腿更是直接被砸断了。

本来这就是天降横祸,只能自认倒霉,可舒老六却把这个责任推卸到了舒迎迎的爷爷舒老二身上。

当日舒爷爷曾推着装满重物的板车从他家墙下经过,舒老六认为这是舒爷爷的板车滚动动静太大了,震裂了他家的墙。如果舒爷爷推板车从他家墙边经过,这墙就不会裂,也就不会承受不住暴雨的冲刷而倒塌,他的腿更不会被砸断。

当时舒迎迎还是小小婴孩一个,她被母亲抱着,亲眼看着舒老六的几个儿子将舒老六抬到他们家里,闹着要他们家出医药费。还要他们家把舒老六家中田地里的一应农活全干了,直到他腿能活动自如才能停,并且还要求把他家垮塌的土墙给重新砌好。

这些要求如此无礼,舒爷爷问身为族长的舒老三,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舒老三和舒老六是亲兄弟,自然是站在舒老六那边,只不过他比舒老六要脸面一些,没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但他当时那个意思是如今正农忙,地里缺人,舒老六伤了腿,没个两三月走不了路,舒爷爷总归是推车从舒老六家墙边经过了,所以于情于理都要出一部分。

舒迎迎向来知道自家爷爷脾气好,看着十分和善,好老人一般,但为人却极有原则,也强硬。碰上舒老六这种没理也要硬扯三分的人,又有舒老三这歪屁股在旁,舒爷爷绝对不可能答应。

舒爷爷果然一件事也不应,坚持舒老六墙塌断腿和他家毫无干系。舒老六家当然不干,两家几次打起来。舒老六的腿后来落下残疾,瘸了,他便彻底恨上了舒爷爷。

自此之后两家彻底撕破脸,所有的矛盾摆在明面上。

邻居说舒正的那口恶气还没发泄完,但舒迎迎知道,舒老六一家一定也憋着一颗报复的心。这不,筒车白天才入水,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搞破坏了。

大树下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舒老三。

披着外衣的舒老三提着油灯匆匆走来,将油灯往地上的黑影一照,就看到自家鼻青脸肿的侄儿。

未等舒老三开口询问,舒伟见撑腰的来了,立即就嚎上了,“大伯,我又被舒正带人给打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怎么回事?”舒老三语气不好,质问舒正。

“族长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舒正语气淡淡,“舒伟趁着天黑无人,去河里破坏我家筒车,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你胡说!”舒伟狡辩,“我分明是去我家稻田里看水,在路上碰到你们,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打了一顿。”

“我是不是胡说,族长问问村长便知。”舒正慢悠悠地往旁边一侧身,露出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名五十出头的男人,“村长和我们一起去的河边,舒伟做了什么,他和我们一样,看得一清二楚。”

人群后的舒迎迎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怪道阿爹要那个时间去找村长呢。为了一村人的生计,在听说了筒车的好处后,若她是村长,对于筒车是怎样自己提水一定也非常好奇,绝对等不到第二天早上才去看,于是恰好就当了个目击证人。

看到村长,前一刻还在嚎的舒伟立马被掐了嗓子。

今夜虽月光明亮,但当时好几个人扑过来将舒伟从河里揪出来一顿好打,舒伟全程只顾着护头,连到底几个人打他都还没搞清楚,哪里能注意到村长的存在。

“此事的确如舒正所言。”村长也很直接,半点没有为舒伟遮掩的意思。

这下舒老三也语塞了。

“若不是不放心去看了一眼,我这辛苦装好的筒车今夜怕是已经遭了舒伟毒手。”舒正毫不客气地说,“既然舒伟做事这么不讲究,待明日我将这筒车法子教给村里人,你们六房的人可千万不要偷学。”

“还有老四叔。”站在舒正旁边的三叔大声补上一句,“上午筒车装好时,老四叔可是亲自放话说我们装的是破筒车,他一点也不稀罕。村长明日通知村里人时,直接略过他们两房便好。”

舒老三脸色一变,正想说什么,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却已经骚动起来了。

下午村里还在传想要舒正家那筒车得拿钱买,可此时听舒正这意思,好像是要白送给村里人?

对于村民们的追问,村长帮着解答:“是的、是的。舒正主动找到我,说为给家中三娘积福,要把这法子教给大家,让大家都能用上筒车。”

舒正也点点头,道:“这些年,三娘没少受你们这些叔伯婶子的照顾,这筒车就是她想出来的,也是她主动对我说,要把这筒车的制作法子告诉你们,以作答谢。”

在场的一些人以前都在心里把舒迎迎叫做“小傻子”,此时听了舒正的话,心里不免汗颜。更有才嘀咕过舒正家心黑同村也要收钱的人,这会儿心里也十分不好意思。

有眼尖的婶子早注意到舒迎迎母女三人也在,便立即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对着金荷将她好一阵夸,“我就说咱们三娘是个有福气的女郎,自小就受天神娘娘保佑,将来定然也是无比顺遂的。”

不少人跟着附和。

舒迎迎大方地笑笑。

村里人的这番转变舒迎迎倒不介意。仓禀实则知礼节,人穷了,便什么都喜欢斤斤计较,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不闹到眼前,私下里嘀咕也属正常。

村里人欢欢喜喜,被隔绝在热闹之外的舒伟和舒老三便很不高兴了。

舒正也没忘了他们,他冷冷地看舒伟一眼,转向舒老三,“族长,今晚这事儿你不给我一个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舒伟缩在舒老三身后,脑子倒是转得快,“你说我破坏就破坏了?我承认我是碰过你家筒车,但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结果你们问都不问一声,将我打得浑身是伤。我明天指定起不来,没法儿下田……”

这是又想耍无赖了。

村里人才从舒正那得了免费学筒车的承诺,于是都不用舒正开口,就有人帮他反驳回去:“你好奇白天下午那么长时间怎么不去看,偏要天黑后偷偷摸摸去,打量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干你什么事?!”舒伟生气呵斥。

“怎么不干我的事,就你这小心眼,等以后我们都装上筒车,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而心生嫉妒,又趁着天黑去河边搞破坏。”

“这话没错,舒伟你不老爱仗着自己是舒氏族长的亲侄儿欺负村里那些杂姓人家。”

连湾村的大姓有两个,一个是舒姓,一个就是以村长为首的林姓,舒姓多些,但林姓有村长,还有个老童生,两姓在村里话语权相当。然后就还剩下一些当年内乱逃难过来的杂姓人家,因为户数过少,在村里就没什么话语权。

此时在场敢和舒伟吵起来的,要么是和老三房不对付的其他舒姓人,要么是有村长撑腰的林姓人。

眼看骂舒伟的人越来越多,还把他也牵连了进去,舒老三的脸皮跟被人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一样,让他十分挂不住。

“给我住嘴。”舒老三对着舒伟呵斥一声,“今晚之事的确错在你身,还不给你正二哥道歉。”

“大伯!”

舒老三瞪他一眼,眼神凌厉。

舒伟和舒正是多年的死对头了,让他给舒正道歉,还不如叫他去死。因此即便是舒老三要求,舒伟也只是屈辱地扭头到一边,就是不开口。

最后还是林村长出来当和事老,委婉提醒舒老三要好生规劝约束家中小辈后,将此事揭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之后便散了,各归各家。

舒伟憋着一肚子怨气跟在舒老三身后,舒老三也拉着一张脸。

舒伟碰了下自己破皮的嘴角,疼得“嘶”了声,心里十分不爽快,“一个破筒车,送我我还不要呢!”

舒老三又瞪他一眼,直接骂道:“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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