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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绪,他的父亲, 可是容王,身经百战,漠北的战神,那些匈奴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齐澜嘴角漾起一个苍白的苦笑,“匈奴大兵压境,漠北兵力本就分散,容王又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了宁关抵抗蛮金,如今蛮金是退了,可是云关却破了……”

同熙帝令容绪快速退兵,为了尽快击退蛮金,回防宁关,容绪将戴衍孟立人都调到了宁关,自己独守云关,假意令匈奴以为自己这边兵力充足。毕竟容王出征,不可能不带足兵力。

可没想到,云关还是没了。

“匈奴之前出兵,父王也曾上书,要求陛下斥责蛮金,更是让步妥协,允许陛下派军进入漠北。”容玦声音干哑,“可是,都被陛下拒绝了。”

齐澜沉默不语。同熙帝与容绪已经完全闹僵了,两人互相拉锯。之前容绪打下蛮金,更是放纵士兵虐杀劫掠,将蛮金边界的城都都刮得一干二净。容绪此为,完全是为了泄愤和震慑,没想到更加惹怒了同熙帝。

自登基以来,同熙帝一直自认为仁义之君,蛮金既然已经俯首称臣,岁岁纳贡,着实让他在番邦面前丢了丑。

——他前脚刚承诺一定让容绪退兵,容绪后脚跟就在边境大肆屠杀,更是嚣张放话,要让蛮金灭族亡国!

这让年老的蛮金王夜不能寐,连忙让人绕道居霞岭连夜进京表忠诚,献上更多的美女黄金,声称自己绝无二心。在外人看来,容绪是同熙帝的臣子,他说什么,容绪必然照做,可谁又明白这对君臣早已不合了呢?

同熙帝心塞不已,一边安抚蛮金来使,一边让人马不停蹄的赶去漠北,声色俱厉地训斥容绪。

结果容绪还是该干嘛干嘛,即使容玦在京,他也仍旧我行我素。作为一个帝王,同熙帝是拉不下面子直接拿容玦来威胁容绪的,明里暗里暗示了好久,才换得容绪轻飘飘的一句话:“陛下仁爱,相信一定能照料好我儿的。”

同熙帝气得当场就甩了折子。

此次漠北遭受两方夹击,同熙帝自然也是知情的,可却平息了出兵的进言。这实在是出人意料,要知道,容王府之所以能牢牢控制住漠北,就是不允许定京这边派人过去,漠北所有的官员任命调动,全都是容王府说了算。

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同熙帝居然白白浪费了。

众朝臣无法,同熙帝不愿出兵援助,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容绪能守住漠北了。直至云关城破。

“容绪……战死了?”金座之上的同熙帝目露震惊,完全忘了天子应当喜怒不形于色了。要不是身边的刘安反应快速虚拦,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走下台阶去再问一次信使了。

一直和他作对的容绪居然就这么没了,好似一抹风吹过,掀起沙土,携带卷向远方,他的全身心忽然都松开了。

目光空茫茫的望向下方炯炯的注视着他的百官,一股寒气猛地从同熙帝脚底板往上窜。容绪没了,漠北就没那么牢固了,容王世子现在又被他困在定京,这漠北,很快就再次听他们姓齐的。可不是么,容家不过是替他们看门的,守住国门,抵御匈奴,漠北九关,都是他们应该守住的。

容绪,容玦,容家,他们才是应当听命于他的,镇守漠北世世代代。容绪没了,还有容玦……容绪……容绪没了!

容绪没了!

猛地打了个寒颤,同熙帝叫道:“容绪没了?!”

“陛下!”底下的朝臣重复,语气悲恸,“容王,殉城了!云关破了!”

云关没了……

容绪战死,云关城破,容玦又被他锁在京中,匈奴大军已经进入漠北,不出半个月,便可到达陵江,直达定京!

“容绪!”再也憋不住,一口鲜血从同熙帝喉头汹涌而出,染红了金色的龙袍。

“陛下!”同熙帝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朝堂上,底下的臣子惊慌不已,叫御医的,喊禁卫军的,殿内瞬间乱成一锅粥。

三步并作两步,齐澜大踏步走上金阶,大喝道:“安静!”

有条不紊的做好安排,余光瞥见王丞相赞赏的眼神,齐澜一躬身:“陛下身体抱恙,朝中之事,还有赖丞相从旁协助了。”

王丞相回礼道:“不敢,此乃分内之事。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漠北战事,如今陛下也不知何时才能清醒过来,殿下要如何筹划?”

“自然是尽快出兵。”齐澜道,“不知丞相有何见地?”

王丞相问:“谁任主帅?”

“冯威冯老将军可否?”

“冯家世代于江南操练水军,擅长水战,而匈奴所长皆是在地面之上,骑兵更是所向披靡,以己之短较彼之长,殿下未免太过自信了。”

齐澜一愣,问道:“丞相的意思是……”

王丞相颔首:“正是。容王世子虽然长居定京,却不是毫无阅历的新兵,更何况,我是不相信容王什么都没教就敢放他进定京的。”

“陛下先前有旨,容王世子无故不得出京……”犹豫半晌,皱着眉心,齐澜轻道,“更何况,容王世子年不过十六……”战场变换莫测,容玦还年轻,不过是走了一趟云关,怎么担得起这个主帅?

除了对战局心忧,齐澜还担心容玦的安危,不大愿意他涉险。在他看来,容玦就算是要上战场,也得再等两年,历练后再去。

匈奴如今正在漠北肆意妄为,很快就要到达陵江,这一战,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说是关系大齐存亡的一战。

“殿下是不信老臣还是不信容王世子?”王丞相问。

他谁都相信,可他不能让容玦冒这个险。齐澜抿唇,不再言语。

王丞相道:“自我朝立国以来,海内升平,各方臣服,无甚战事。唯有漠北,一直遭受匈奴困扰,事急从权,因而漠北事务一直都是由容王府独自处理的,朝中对漠北也是不甚了解。贸然派人过去,且不说漠北军能否听令,漠北的地形状况,又有谁能一清二楚呢?”

“……丞相说得是。”齐澜也不得不承认,漠北只认容王,蓦然派人过去,什么用都没有,陵江以南的勋贵,向来也不大看得起漠北,更别说费心去熟悉了。

微微一笑,王丞相接着道:“容王殁于匈奴铁蹄之下,容家和匈奴王庭世代相仇。匈奴此举,犹如恶贼入家,杀人夺财。容王世子必然会同匈奴死战。”

“死战?”齐澜直愣愣的,“丞相当真是这样想的?”

“殿下?”王丞相不大明白,“容王世子必然是会尽心的,只要世子一胜,定京安矣。殿下为何还如此忧心?”

“只要胜了即可是吧?”齐澜轻声道,仿佛确认什么似的,反复念了好几遍。

王丞相点头:“正是。老臣相信,容王世子,必能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齐澜重复道,“我想也是。”

===

雨一直下,容玦都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

自从那日齐澜来过之后,他就被羁系在这容王府,门外的禁卫军只要注意到他一有动作,就紧张地握紧手中的□□。

——随时都能把他捅死在这里。

不要说栗鸿宝,任何人都来不了了。

乌云沉沉的压在头顶,沉闷的气氛笼罩住整个定京城。

看来在齐澜心中,还有比容王战死更重要的事。容玦心下自嘲,你这个傻瓜,先生说得对,他终究会变。

什么事都干不了,容玦坐在台阶上,同小白一起无聊的数从屋檐落地的水有多少滴。

齐澜一进门就看到这个画面。

心上人无精打采,往日的神采飞扬在这个阴郁的天气下全都化作忧愁凝聚在眉眼之间,孤单地同鸟作伴。

“阿玦——”

容玦眼皮都不抬,继续数数。

再走进几步,齐澜再次唤道:“阿玦,我来……”

容玦一点反应都没有,齐澜也跟着噤声。

所有的一切,在权势面前,都像是泡影一般,一碰即碎。

意识到容玦态度的转变,齐澜也顺着台阶坐下来。

“一千三百二十二,一千三百二十三,一千三百二十四,一千五百二十五……”

齐澜:“……”

“一千五百四十,一千五百四十一,一千五百四十七……”

齐澜:“……”

听容玦念了半天,他终究是忍不住,“阿玦,你数错了。”

容玦:“……”他当然知道,因为这个人就坐在他身边,扰乱他心神,不错才怪!

可是他也只能将错就错,强装镇定。

“阿玦,父皇病了。”齐澜道,“躺在龙床上了。”

动作一顿,容玦脖子轻微转了过来,眼睛仍旧盯着水滴继续数数。

没有回答,齐澜自顾自的继续说:“听到容王没了,他忽然就倒下了,所有人都慌了……”

他叨叨絮絮的说了很多,大多数事情都是容玦知道的,甚至是他们一起经历的,同熙帝对冯贵妃母子的偏心宠爱,对王皇后齐澜的忽视漠然。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后宫向来如此。

时隔多年,齐澜已经是一人之下的太子,说起这些往事来,恍若还是昨天刚经历过一样。

同熙帝病了,卧床不起,连神智都不大清晰。这是容玦从他话里所知道的。

而且,从御医的暗示中来看,同熙帝的身体很早就不大好了,积微成损,积疾成衰,同熙帝已经快不行了。

“阿玦,这里困不住你……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甘心坐享其成的人。”深吸一口气,齐澜缓缓道,“漠北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国,你……走吧!”

容玦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齐澜道:“没有人能困得住你,我放你走,你不要担心,去做任何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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