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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翠长这样大,还是头一回跑到如此远的地方,心内不禁暗道:从前竟不知郡主有如此大的胆量。

“害怕吗?”她正想着,孟妱打量了一番屋子,忽而回身问了一句。

且不说这儿早已不在京城中,便是这周遭遍地开着的赌坊,也够惊人的,说不怕,到底是假的,可若是她都怕了,郡主可怎么办?

“奴婢不怕。”玉翠扬起一抹笑,向孟妱回道。

即便玉翠已在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可那笑容到底带着几分心虚,孟妱缓步走至她身侧,将她抱住道:“莫怕,今晚你同我一起睡在榻上。”

无论在沈府还是在王府,都从来没有主仆同榻的道理,玉翠听着,不由心内一动,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说不怕,到底是假的,可两个人躺在一处时,心内的恐慌确减少了许多。

孟妱发间原插着两根金钗,她将两根钗子都拔了下来,一根递到玉翠手中,一根自己拿着。

睡前二人已再三检视过了门窗,现下手中又握着锋利的钗子,直熬了半夜,玉翠终于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孟妱却是警觉着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玉翠便按孟妱的吩咐,守在门前。

那书生果真很是急切,早早便赶来了,在客栈内寻摸了一圈,终于在一雅间前看见了一位玉立在门前的少女,忙上前道:“小生柳湘见过姐姐,敢问内里可是住着一位夫人?”

“你又是谁?我家夫人也是你能打听的?”玉翠心知此人便是郡主要找的那人,便按依照郡主之前的吩咐,与他搭起话来。

未免直接将他引入内反引起他的疑心,孟妱特意嘱咐,需徐徐图之。

“昨夜小生听友人说,夫人传小生有话要说。”玉翠虽已知此人应就是郡主要寻的人,该是八九不离十,却仍是与他攀谈了半晌,才将他放了进去。

柳湘在门前正了正衣冠,这才挺直腰板缓缓步入内,隔着青纱帐,孟妱正合衣躺在里间,因昨夜一夜未眠,此时她脸上正有恰到好处的疲态与虚弱之感。

“小生见过夫人。”他在外间缓缓行礼,一派读书人的儒雅风范。

“公子来了,快坐罢,”孟妱闻言,款款撑起身子,朝他抬了抬手,接着道:“上回得罪了公子,后来才知原是误会一场,今日特来致歉,却不料在此染了风寒,不便亲自接见公子了。”

昨日听殷娘与他说了一番,还说今日来了,便可和这娘子成事,起初他到底是存疑几分的,何来如此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如今见孟妱如此,他倒也不信她是真病了,该是女儿家的欲拒还迎才是。

“劳夫人记挂,小生心内实是不安。”柳湘才起身,玉翠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拦道欲进里间的柳湘,道:“我家夫人抱恙在身,既已亲向公子表了歉意,现下便该回去了。”

说着,玉翠便将柳湘向外赶去。

如此美人就躺在眼前,几句话又已将他撩拨的心动,却一盆冷水要将他驱赶出去。但纵使心下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他也知此时不能表现出来,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这般大户人家的妇人,越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柳湘就这么守在门口,直至瞧见孟妱待着帷帽从厢房内出来,才缓缓迎了上去。

“让公子就这样空走一遭,妾身心内难安……”孟妱顺势停在了门首,用帕子止唇轻咳了一声,低声说着。

她话还未完,柳湘忙躬身回道:“不打紧不打紧,饶是夫人千金贵体要紧。”

见他如此,孟妱心内估摸着火候已差不多了,便微微抬起玉手,柳湘见势赶忙上前用指尖拖住,只听她声音婉转勾人:“明日可否请公子进京城一趟,妾身愿在蓥华街上万隆酒楼设宴为公子赔罪。”

美人纤纤玉指正搭在他手上,似乎只将他的心攥住了一般,哪里还能拒绝得了?

“去得去得。”他连连应道。

待他正要握住那手时,孟妱却早已将手收了回去,朝他低低欠了欠身子,便先行离去了。只留柳湘一人痴痴的瞧着美人婀娜的身影,怔怔发神。

一阵微风拂过,一方绣着梅花的锦帕带着馥郁的香气扑在了他脸上,柳湘伸手将它接住,定睛一瞧。

这不是正是那夫人方才手中拿着的帕子?

他鼻尖轻抵在帕子上,上头似乎还留着她女子的香气,足以令他心驰神往。

这厢,孟妱已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她手中拿着玉翠新递上来的帕子,使劲将指尖搓了又搓,直至泛起微红,才停了手。

“扔了罢。”孟妱语气淡淡,将帕子递回给了玉翠。

玉翠忙双手接过帕子,掀开车帘,直接扔了出去,而后回眸朝孟妱道:“郡主,他明日真能来么?”

“能。”孟妱语气坚定的道。

她既亲自来见了他,又给了他甜头,怕是明日豁出命去也要来赴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夜晚,王府。

孟妱已卸了钗环,穿了一身豆青色的亵衣,披散着长发走至外间,对玉翠道:“去替我磨墨来。”

玉翠顿了一瞬,便从柜搁上拿出砚台笔墨放在外间的小桌上,给砚台中稍稍添了点水,细细的磨开了墨。

孟妱在桌前坐了良久,才缓缓拿起笔,向砚台中蘸了蘸,而后执笔落字。

纸上跃然显现皆是沈谦之的字迹,她已练了数年,如出一辙。

少时,她笔锋一收,将信纸折了起来,“明日,你便去沈府,寻一个相熟之人,将此信教给玉翘。”

上回她分明将和离书给了玉翘,可沈谦之后来却完全不知此事,她便知是玉翘在从中作梗,这回,是沈谦之的笔迹,她该当会完完整整的转给她的新主子罢。

说着,孟妱又道:“你先去沈府传信,说我要见沈谦之,等沈谦之出了门,你再将这信给进去。”

她需要足够沈谦之离开沈府足够的时间。

玉翠一面应着,一面妥善的将那信收住了。

安顿好一切,孟妱才缓缓躺回榻上,长舒了一口气。

翌日,玉翠按照孟妱的吩咐,早早便将给沈府传了信,说郡主要见沈大人。不多时,她便收到了卫辞派人来回的口信:让孟妱往凌霄酒楼去。

自打收到卫辞消息的那一刻起,沈谦之便心内躁动不止,直至人已至厢房门首,心才稍稍定了下来。

他抿唇在门前矗立良久,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跨入门去。

孟妱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小袄,搭着殷红色的斗篷正坐在屋内桌前。

分明只有几日未见,沈谦之却明显觉出自己的手微微轻颤,他霎时在袖中捏紧了拳,才缓步上前:“怀仪。”

第40章 “多谢大人。”

外院的丫鬟递了一纸书信给玉翘,她狐疑着接过了,抽出信纸展开瞥了一眼。

她虽并不能认得字,可也曾专一在沈谦之身旁伺候多年,一眼便瞧出了那是他的字迹。玉翘将视线瞥向了蓼风阁的方向。

手中拿着这信,她心内亦不由得一动。

怀仪郡主已离府这些天,大人终于肯在这位身上用心了么?

玉翘满心喜悦着回了蓼风阁,恭谨的将那封信交在了李萦手中。

而蓥华街上万隆酒楼里一间厢房内的男子,早已等得急不可耐,他站在里间的铜镜前,细细的将自己的鬓发理了理。

他原生的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今日又特意的打扮了一番,抛去家世不谈,他倒真能迷倒好些女子。

柳湘掌心朝上伸着手,对着手心哈了几口气,嗅了嗅,这才安心的放下了手。

他左等右等只不见人,心内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外间桌上摆着的一壶酒都已喝了大半下去。

终于,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行动间还带着环佩之声,柳湘听着,忙躲去了门旁立的木柜后头。

待门“吱呀”的一声打开,又缓缓合上。

他这才从木柜前慢步绕了过去,未等女子卸下帷帽,他便直直的上前将人抱住了,感觉出怀中的女子微微挣扎着,他索性直将人拦腰抱去里间榻上。

“嘉容……”

柳湘一意只盼着与她撕缠,哪里顾得及听女子口里说的是什么,手下只顾一味的去解她的衣衫,口中还不住的说道:“小生今日定好好侍奉娘子,专一让小娘子日后再离不得小生。”

他说这话时,李萦头上戴的帷帽正被他一番动作推搡到了枕边,滚落在了地上。

眼前出现熟悉的面庞,柳湘被吓得忙起了身,退至榻旁。

李萦早已泪眼婆娑,可她牙关紧咬,只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人。

“你这女人,不是跑了?怎的又寻上我来了?”柳湘理了理衣衫,拍着身上朝外间走去,他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眉头紧锁着对李萦道:“当真是最毒妇人心,竟还使这一记来报复我!”

李萦只是定定的瞧着他,瞧着这个她跟了三年的男人。为了他,她将孟妱推向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为了他,她离了那个家。

她是在京城这贵女堆里长大的,无论才情样貌,自小她便不输于身旁的任何人。可偏偏如她这般骄傲之人,父亲却命她有意接近新进城的敦肃王之女孟妱。

她这才明白,一个女子无论怎样优秀,都比不过她的身份。她出阁前的身份,出阁后的身份。

即便孟妱怯懦蠢笨,蠢到连她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都分不出来的人,却改不了她是郡主的事实。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不知不觉影响了她。她待孟妱一分好,孟妱便会待她十分好。

孟妱确是蠢,但却热忱。

孟妱虽从未亲口同她说过喜欢沈谦之,可她早便瞧出来了,那份心意如孟妱这个人一般的热忱。

初时,她只觉着孟妱甚是可笑,只因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人的一举一动,便心随之所动。可后来渐渐的,她开始好奇这种情愫。

直至她遇见柳湘,他对孟妱亦有这般情愫。借着孟妱让她替她摆脱这个人的名头,她不自觉得接近着这个男人,慢慢地,她开始祈盼着这份爱意。

骄傲如她,自然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可当她自以为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时,却早已坠入情网,一发不可收拾。

她甚至思量着要父亲接受这个寒门子弟,准许她嫁给他。她信他日后必有一番作为,她情愿委身与这个她真正为之动心的男人。

但一切都在她知晓父亲与自己的亲妹妹谋划着如何将强嫁入沈府时,她的希望便破灭了。

可他们越是如此,她便越不甘受人摆布,见父亲安排人守着她,只能佯作游戏将孟妱扮成了她的样子哄去芝斋茶楼,好给她足够的时间和机会逃出李府,与柳湘私奔。

她从未想过,自己祈盼着的情爱竟是如此人间地狱。

见李萦半晌不说话,他亦不想跟她继续纠缠,与他而言,李萦如今已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弃妇,自然不值得他浪费许多功夫,便一径向外门走去。

可方至门首,便听见一声响动,似乎是落锁的声音,他心内“咯噔”了一下,连忙大步上前,晃了晃门闩。

“李萦,你到底想做什么!把门打开!”柳湘怒意已起,回身瞪着她,见李萦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他大步踅回里间,一把将李萦从榻上拉起,“开门!”

李萦眼眸低垂,瞥在他抓着她的手上,重重地咬了下去。

柳湘抽了一口气,一把甩开她,“你发什么疯!”

“别碰我,我嫌你脏。”

时至今日,李萦都无法忘掉她在他们二人共同生活的小屋门外看见的场景。平日那般贴心温柔的夫君,却趁她不在家时,与一个妓子在她的床上歪缠,那不堪入耳的声音狠狠灌入她脑中。

眼前这个男人,她曾有多爱他,如今便有多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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