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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延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时岁离他十几米远,看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身狼狈,如果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简直就要和这片战场中的尸骸融为一体了。尽管他们刚刚已经有了不可避免以及出乎意料的接触,可时岁还是怕自己的靠近会加重漆延的病症,所以只能在边上老老实实待着。

他自己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又被漆延吓得不轻,狠狠哭了一场,这会儿已是筋疲力尽。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记用袖子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干净,因为科研所警告过他,他的所有□□都会祸害到其他人,决不能扩散出去。

之后他就盘腿坐在地上,一个人悲伤地抽抽。

军部救援、科研所工作人员和漆延的近卫几乎同时到达,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这番极度惨烈的景象——

十几具变异种的残肢和尸体散落满地,血腥味经久不散;时岁的两层防护服全被撕烂,满嘴是血地缩在角落里;漆延躺在一堆尸体中间,生命体征近乎垂危;一个男人把一个青年牢牢捆住绑在吉普车边,那个青年似乎已经有被感染的迹象;环保车伤痕累累,但里面的女人和孩子都平安无恙。

陈碧见到自家将军受伤,冒冒失失地就要冲上去,时岁赶紧喊了他一声:“别过去!”

科研所的人也及时拉住了陈碧,他们看了看生命检测仪,又看了看时岁的情况,叹了口气说:“漆准将被大毒枭感染了,你们也都要跟他保持距离,交给我们吧。”

陈碧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将军不是被变异种伤的?是被时岁?

科研所的人快速采取了防护措施,对漆延进行了紧急救治,同时也给时岁带来了新的特制防护服,协助他做了体表消毒,并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扛上了救援车。

几名近卫帮不上忙,转向了那个男人和青年那边。

陈碧上前询问:“什么情况?”

男人说:“他被变异种抓伤了,刚刚一直说自己被感染了,想要自杀,我劝不住,只能先把他绑起来了。你们给看一下呢?我感觉他意识还很清醒啊。”

在这方面陈碧他们很有经验,他看了下青年被抓伤的部位,又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已经发现了青黑色的感染血线。随即他给自己的粒子枪上了膛,问那个青年:“你是想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青年在他查看自己的时候,还抱有一丝希望,此时眼中的光亮完全熄灭,他苦笑了一声,泪水流了下来:“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被感染,也不想死啊!”

陈碧说:“没办法,被感染的过程是不可逆的,而且很痛苦,等你完全成为变异种,还是要被我们杀掉。”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闭上了眼:“那你们来吧。”

陈碧把粒子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这样的事他们做过无数次。

当自己的亲人、战友被感染,一开始他们还想陪他们走过最后清醒的时光,后来渐渐发现,越是犹豫,越是痛苦。当看见至亲之人面目全非,嘶吼着恳求他们杀了自己的时候,或者等到他们完全丧失理智,沦为凶狠残暴的变异种的时候,他们渐渐发现,在那之前好好告别,给一个体面的死法,才是最大的仁慈。

这已经成了他们约定俗成的规则。

仍然会感到悲痛,感到不舍,感到无能为力,可他们下手不会犹豫。

一旁的男人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对青年说了句“谢谢”,转过头去。这人是为了救他才被抓伤的,如果不是他的仗义相助,现在要被枪决的就是自己了。

这样的愧疚,也许就要伴随他一生。

死亡的降临令青年浑身紧绷,嘴唇颤动,他已经能感受到血液和内脏被腐蚀的痛苦,竭力说服自己,这会是最快的解脱。

阻止陈碧的是科研所的工作人员。

那人是一名高级研究员,他说:“把他交给我们吧。”

陈碧皱眉:“你们要做什么?”科研所这种地方,他们从来不认为是个好去处。

高级研究员并没有隐瞒他们,直言道:“我们最近对治疗变异种的感染有了一些新的成果,苦于没有实验对象,如果这位先生同意的话,我们想在他身上实验一下。首先声明,我们不能保证会有什么结果,当然,还需要征得这位先生本人的同意。”他平淡地看了眼青年的伤口,补充了一句,“在他还保有人类神智的前提下。”

说实话,陈碧不希望青年去科研所,鬼知道那些科学怪人会在他身上做什么实验,但他也不能阻止一个人的求生欲。要么现在就死,要么被带去做实验,最关键的是后者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谁都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邀请。

果然,青年咬了咬牙,还是跟科研所的人一起走了。

陈碧收起粒子枪,尊重他的选择。

那一家三口被军部带走了,他们是目击证人,需要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据说这十几只变异种一开始是在服务区肆虐的,所以那边的人员伤亡更加严重,只是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导致变异种全部转向了休息区这里。

全部安排妥当之后,救援车辆驶向了远方。

科研所。

工作人员这次收获颇丰:不仅带回了被大毒枭重度感染的漆准将,被变异种重度感染的年轻人类,还带回了几只变异种,包括了死透了的人形和蟒蛇变异种,还有一只本以为是死了,结果发现只是被时岁喷晕了的鳄鱼形变异种。

丁所长翻了翻手里的报告,看着满头满脸都是血,牙缝里还掺杂着变异种肉沫的时岁,头痛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在他有生之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奇葩的人。

不怕变异种的感染,甚至敢上嘴反咬变异种。

一口唾沫就能喷晕变异种。

血液溅到眼睛里,就能把身强体壮的漆准将撂倒。

然后还跟漆准将接了个吻。

嗯?接了个吻?这种东西为什么要写到报告里啊!哦,是□□深度接触,确实需要做详细记录……一分钟?是因为被感染了么,漆准将肺活量不太行啊。

丁所长咳了一声,对时岁说:“那个什么,你先去洗个澡,消个毒,收拾一下。所有从你身上洗下来的东西,我们都需要收集做研究,记得洗干净点。”

时岁没什么精神地回答:“好的。”

“行了,你回房间吧。”丁所长用手帕捂着口鼻,就算明知道时岁身穿特制防护服,他还是对其避之唯恐不及。

“丁所长,请问漆准将怎么样了?我一会儿可以去看看他吗?”时岁忍不住问。

“不要得寸进尺好吧。”丁所长不耐烦道,“能不能消停点,漆准将变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需要你的时候会喊你的,其他时候就给我老实待着,别出来添麻烦!”

时岁被他训得无话可说,只能垂头丧气地回房间刷牙洗澡消毒了。

等他打理好了,漆延的近卫也来找他了解情况。

自家将军如今人事不省,也算是他们失职,必须仔仔细细地搞清楚怎么回事。

时岁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说了:“……他来救我,我的手被那个螳螂形变异种划伤了,溅到了他眼睛里,然后,漆准将就突然亲了我。”

正在做记录的陈碧一路点头,点到这里愣住了:“等会儿?他怎么你?”

时岁说到这里还是会脸红:“就亲了我呗。”

“亲哪儿?”

“嘴、嘴巴啊。”时岁尽可能保持客观真实,“就是,交换了一些口水那种。”

负责看守他的科研所小吴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当下震惊得无以复加:“啊啊啊啊啊我的准将!漆准将你不可以谈恋爱!”

陈碧的震惊更甚于他:“卧槽,我们将军不要命了吗!”古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这是真的要爽不要命了?

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时岁继续阐述:“他亲完以后五分钟,就是个废人了。”

小吴感觉自己房子塌了:“……”我的准将,这就废了?

陈碧试图挽回一点自家将军的尊严:“也、也不能这么说吧,也许还能抢救一下呢?可能以、以后还能用呢?”

时岁哭丧着脸,情绪再度崩溃:“都是我害了他!我要是不把舌头伸到他嘴里就好了,我要是不去嘬他……”

隔着防护服,陈碧连忙捂住他的嘴:“不用这么详细!”

小吴已然哭着跑了。

直到三天后,事情才有了新的进展。

今天,时岁被获准去看望昏迷中的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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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漆延:真的有这种好事?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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