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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云风依然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站在原地,过了十五分钟,他才转过身,透过玻璃窗看着正专心打游戏的袁满。

袁满也是十八岁啊。

十八岁,真是花一样的年龄。

在他眼里,这个年龄的女生就该做温室的花朵,用心保护,直到能抵抗风雨。他看着袁满元气满满的身影,伸出右手,掌心的刀疤暴露在阳光下,看着触目惊心。

他用这只手,握过一把锋利的刀。

这里的伤口好像从没愈合过,他端详着渐渐变淡的疤痕,似乎又看见那些女孩的十八岁。

一样的六月,她们穿着花色的裙子,笑如摇铃,眉飞色舞不知危机四伏。

她们和袁满的身影渐渐重叠,叠成带着苦涩的笑颜。

他闭上眼,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罪恶感。这样的罪恶感,让他一瞬间有着掐死自己的冲动。一直以来他都表现的温和淡然,可只要想起十几年前浸入土壤的血,看见刀尖折射的光,他都是满脑子的求而不得,恨而不尽。

顾云风靠在透明的玻璃窗前,视野中看见的都是凝重过往。兴许是看到他回来了,袁满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她隔着玻璃有节奏地敲着,对站在那边的顾云风说:顾警官,你眼睛怎么红了?

你哭了吗?

你为什么难过啊。

他揉揉眼,一瞬间又恢复如初。

我送你们回去吧。他说。

许警官,舒警官,这件事你们可千万不能跟其他任何人说。陈钰苦着脸恳求。

AIR是我们公司近几年唯一爆红的艺人团体,这几个月签了十来个广告和综艺。袁满又是核心成员,这件事要是被媒体报道了,光违约金我们就得赔好几千万,更别说后续的吸金能力会大大降低了。

我跟公司领导讨论了,都决定不让小满知道这事,她现在正是上升期,绝不能受任何影响。陈钰不停喝着水,唉声叹气。

十八年前那个案子,那些女孩子就是因为曹燕那个毒妇怀孕了才轻易受骗的。她咬牙切齿地说,那时候闹的满城风雨,她肚里的孩子,也就是小满,还没出生就被媒体宣传为原罪,你们说这旧账要是被翻出来,AIR可不得解散,到时候谁都没法好过。

陈姐,你淡定点淡定点。看着越讲越激动的陈钰舒潘无奈地冲许乘月摇摇头。许乘月朝他们走来,手里拿到一叠打印好的资料,是他刚查到的一些情况。

这件事他猜测陈钰并不知情,她提起这件旧案会这么冲动,肯定是因为十八年前的陈钰还是个中学生,十七八岁,她的同学里,大概就有不幸的受害者。

那你知道十八年前6.24案主犯的现状吗?许乘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陈钰,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里的人是关建华。

没有。她仔细地看了看,一脸疑惑:这是谁?

他是那件人口拐卖案件的犯人之一,叫关建华。

前几天,他被人杀害了。我听说那个案件最后的判决争议很大,十二名罪犯,只有一人判了死刑。

判死刑的是曹燕的丈夫,曹燕那个人渣只判了二十五年。她愤愤不平地敲着桌子,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建华的,他死了也是活该。

是啊,他死了,对于曾经案件的亲临者而言,就是咎由自取,大快人心。

那你知不知道,曹燕减刑了?

什么?陈钰猛地抬头,指甲嵌进手掌,满脸的难以置信。

两个月前刚出狱,这是文件。许乘月递给她那叠资料,上面是最近一批出狱人员的名单。

十八年前6.24人口贩卖大案的主犯曹燕,出现在了名单上。

桌上的一杯水被陈钰不小心打翻。她呆呆地望着白底黑字的名单,茫然,震惊,愤怒各种情绪浸入骨髓。

咳,我们警方是希望,后面袁满小姐有再收到敲诈电话之类的,你们公司能迅速和我们联系。舒潘整理好笔录,给她留了自己的工作电话。

许乘月当然不相信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巧合,关建华,十八年前诱拐大案的罪犯无声无息地死在荒无人烟的垃圾桶中,当年被视为原罪的当红偶像又在这个时候被敲诈勒索。

而当红偶像的亲生母亲,诱拐大案的主犯,在同一时期减刑出狱。

所有的一切都绕不开过去这件旧案,一颗随时会被点燃引线的巨大炸弹,等待着因果轮回让恶人陷入无间地狱。

您刚刚给顾队说了这边的情况么?他还在给那大明星做笔录吧?舒潘问。

我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咦?他有点奇怪,这不像是顾队的做派。他会在大半夜叫人起来办案子,也会无视身份把在他面前吸烟的人轰走,但一定不会挂掉重要的工作电话。

按他的话那叫不负责任。

是挺奇怪,我去看看他吧。许乘月犹豫了几秒,握紧手里的材料和水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9章

顾云风背靠在休息室的墙壁上,低着头躲开窗外的阳光,站在一处阴影中。

顾队?没有反应。

顾云风?许乘月又叫了一声。

顾云风这才从失魂落魄中清醒过来,指着走道尽头的卫生间,袁满在里面补妆,我一会儿送她和陈钰回去。

你怎么了?许乘月看见他手指上沾了墙灰,知道他有心事。

没什么他勉强笑了下,无奈地侧过脸不敢对视。夏日的傍晚阳光耀眼,穿过狭长的走廊,想要劈开尽头的黑暗。

可惜黑暗不能被劈开,只能被照亮。但这微小的光芒只是扬汤止沸,在黑暗中照出一个影子。

确定关建华是那件案子的犯人之一吗?他问许乘月。

嗯,也确定主犯曹燕在两个月前出狱,目前暂住于上南区的朋友家。许乘月抬手扶了下微微滑落的眼镜,还有,根据陈钰的要求,这件事的细节,暂时别跟队里其他人讲。

好,我一会儿把袁满的笔录发给你们,让舒潘去整理。他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轻拍下对方的肩膀:敲诈电话的录音拿到了吗?

陈钰下午提供给我们了,还有这个。说着许乘月拿出几个白色信封,这是袁满收到的恐吓信,打印出来的,用的普通A4纸。

他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恐吓信,按顺序一张张翻过,每一封信的内容都大同小异,敷衍至极,犯罪都犯得毫不走心。还不如天花板角落里的那只蜘蛛,好歹人家还知道织个好点的网,等着你自投罗网。

许教授,这些信你怎么看?他把所有信件捏在手里,排成扇形放面前。

写信的和敲诈的不是同一个人。

说来听听?

遣词造句,语气风格,完全不一样。

听罢顾云风笑了笑,不置可否:所以目的也一定不一样。我会让人盯紧曹燕的,给你个任务,去调查当年人口贩卖案件所有涉案人员的现状。

正说着,袁满画好妆步履轻盈地走出来,她笑盈盈地冲他们招招手,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活力。他看着她的脸有神情恍惚,下意识接过她的手包,推门出去。

顾队,你之前说想让我帮个忙?许乘月突然叫住他。

对,你看我差点忘记了。他敲了下自己的脑壳:你们实验室可以调取三所的历史监控录像吗?

有,我们做实验会用到这些数据,但不包括私人的。

能调取关建华一个月内在南浦市所有行动的监控录像吗?

这不符合程序。许乘月一口拒绝。通过画像搜索得到的居民历史监控录像,即使在公共场所,也属于个人隐私,查看需要一定权限以及本人的同意。关建华已经遇害,无需经过本人同意,但审批流程必不可少。

我明白,但时间紧迫,关建华刚遇害,曹燕也出狱了,假如是报复性作案,很快就会有下一起了。看着许乘月为难地不说话,他帮他想了个主意。

许教授,告诉我结论就可以,关建华见过的可疑人群,去过的可疑地点。监控录像只有用于证据链时,才必须走审批路线,我后续会向上级申请的。

许教授,顾队呢?舒潘看到独自回来的许乘月问。

你们顾队送袁满和她的经纪人回去了。他拿过放在桌上的保温杯,走到旁边的茶水间泡了杯红茶。他还在想着顾云风拜托他的事情,去实验室使用监控系统中人脸搜索的权限,找出关建华近一个月在南浦市的生活轨迹。

十八年前,南浦市破获过一桩人口贩卖案,贩卖的对象均是1220岁的女性。而袁满和陈钰,也正是因为这个案子遭遇敲诈勒索。许乘月问他们二人,你们都知道这件案子?

知道啊,因为太过丧心病狂而震惊全市。文昕歪头看他:那时候我还小,之后好几年这事都被我爸妈念在嘴里,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我的安全。

许乘月在办公室中央的白板上画了简单的关系图。中间是关建华,一条直线指向十八年前的人口贩卖案,一条直线指向袁满和她的经纪人陈钰。

根据陈钰的笔录,关建华的案子可能跟这件旧案有关,你们有什么想法。

那时候我才五岁,印象很淡了。文昕回答他,我只记得被诱拐的女孩大约有四五十个,被诱骗至特殊场所和偏远山区,作案时间从零二年一直持续到零五年。

这案子当时挺轰动,不过时间这么久了,具体细节我也不记得。

那案卷呢?

这么大的案子,案卷我们看不到,毕竟不在我们这种小支队里。舒潘撇撇嘴,许教授,我发现你短短几天内,已经逐渐脱去无聊的教授书呆风,化身拯救世界的正义警察。

谢谢。他听出这话很酸,但还是道了谢。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一长得五大三粗穿了个白大褂的男人从旁边走过,看着三四十岁,走到他们办公室门口停下来,伸着脑袋左顾右盼。

老徐早啊。

不早了,都中午了。

这位是新来的许教授吧。白大褂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自我介绍道:我是法医室的徐远桥。

他停下手中的笔,点头问好。

老徐,你又闲着了啊。

可不是,自从尸检搞什么自动化后,我们法医室清闲太多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抽出几根烟,递给舒潘时不忘问他句:你们顾队不在吧,那家伙,闻到点烟味就要赶人。

不在,放心抽。舒潘说着掏出打火机,点燃烟深吸一口,悠然地念叨着:顾队也是的,烟酒不沾,男人嘛,应该有点爱好才对。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顾云风可是千杯不倒。上次赵局请吃饭,他就喝了足足一斤白的,脸不红心不跳,滴酒不沾那是骗你们的。说着徐远桥借了个火,烟味不大,慢悠悠飘出窗外。

你们顾队也是个奇葩,见不得别人抽烟这事本来就全系统闻名了,上次赵局去他家吃饭,你们猜怎么了?这徐远桥是个话多又自来熟的人,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就继续讲着顾云风的奇闻趣事:他做菜居然从来不用菜刀?直接手撕。

可不可笑,奇不奇葩。徐法医心痛地摇着头:厨艺倒是挺好,一看就知道从小家务全包,爹妈都是摆设。

她们三人听得面面相觑,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视线一转徐远桥看见白板上的人物线图,立刻认出是前几天那个在垃圾桶里被勒死的案件。

许教授,这是花南路那个案子吧,尸检是我这经手的。我们法医室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天天忙得像只狗,现在好多了还能来你们这喝个茶聊聊天。这啊,多亏你们学校那个人工智能实验室。

哦?他感受到了一点酸酸的味道。

许教授应该也在那个实验室吧,陆永,陆教授,你们实验室的负责人,南浦大学的老教授了。就是他设计的尸检自动化系统。

那是我导师。徐法医所说的自动化系统确实是陆教授主持设计研发的,只要将尸体摆放在仪器上,会自动进行解剖及一系列检验最终生成完整的尸检报告,精确度不亚于人工尸检。

南浦市大约从前年开始推行这项技术,这过去了一年多,看起来覆盖范围不错。

老徐,你可别酸了,明明是减轻你工作内容,说得跟抢你饭碗似的。

呸呸呸,我哪这么说了。他白了眼舒潘,惹得文昕在一旁咯咯地笑。

徐法医,你记得零五年南浦市的人口贩卖案吗?徐远桥看起来三四十岁,算起来十八年前也是一热血小伙。许乘月估摸着他记得的事情或许更多。

记得啊!要不是零五年有个被拐的姑娘在联系好卖家前死了,这案子还得拖个几年。怎么,许教授你忘记了?那时候南浦市市区小的很,发生这种大案,人心惶惶,谁人不知啊。你那时候也不小了吧。

嗯,不过完全没印象。许乘月一脸茫然。零五年他也十岁了,对整个事件的记忆完全为零。其实他常常去回想自己过去人生中发生的故事,但记得清的事情很少,就好像记忆断断续续,只选择重要的大事,忽略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不知是不是去年事故的后遗症。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顾云风给他发来袁满的笔录。

6月9日第一次收到恐吓信,监控损坏,内部作案可能。

许乘月用马克笔在白板上袁满的照片旁写了内部作案四个字,又在旁边严谨地加上90%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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