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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右手指向许乘月的鼻尖:帅哥,你到底来干嘛啊?

在许乘月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对旁边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轻轻一笑:小唐,把大金他们叫来。

被唤作小唐的调酒师点点头,迅速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制服胳膊纹身的壮汉朝他走来。

为首的男人剃了个光头,脖子粗身强体壮,一只手拎着个棍子,走起路来像一只企鹅。

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他站直,满脸暴戾地抓着许乘月的胳膊,直接把他从高脚凳上拖下来。

许乘月趁机拽过他手上的棍子,直接扫向吧台里面的酒柜。

柜子上几十个的酒瓶直接掉在地上,尖锐的玻璃声穿透音乐,向四周散开。

顾云风捂着鼻子进了这家酒吧。

这个时间的音乐吵得几百米开外都能听见,他捂上耳朵,无奈呼吸着空气中的烟味。

看了一眼墙上的禁止吸烟,又发现角落里贴着拒绝黄赌毒。

冷笑了一下,穿过舞池中央无数男人们的腰背和扭动的臀部,他感觉自己终于冲出重重围栏活了过来。

西南方向有个艺术气息十足的文艺男青年冲他笑了下,左侧一个比他爸年级小点的大叔一直盯着他,他撇了撇嘴,赶紧往前走。

环顾四周也没看见许乘月。顾云风突然无比后悔只让许教授一个人进来了,事到如今,不还是要他进来捞人么,还不知道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在舞台上跳着舞,他心急如焚地张望着,突然听见前方一连串的玻璃破裂声,紧接着就是人群的骚动。

拨开层层人群,沿着声音找去,刚好看到穿着黑制服,手上青花纹身的男人抓着许乘月的胳膊,把他从高脚凳上拽到了地下。

许教授手中的棍子扫过酒柜,打碎了一大堆酒瓶。但武器很快就被其他人夺走,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棍子。

他痛苦地半跪在地上,绚丽的灯光下更显得脸色苍白。混合着音浪过强的背景乐,瞬间让人血脉喷张满脑子热血。

傻缺。顾云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冲上去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啪嗒一声摔在台面上。

高脚杯从杯托碎成两截,他迅速地拿起尖锐的杯脚,没有任何犹豫,朝为首男人的右手扎去。

迅猛又暴戾,男人的右手瞬间鲜血直流。

碎玻璃扎破对方手背上的毛细血管,刺进肉里。他刻意控制了力道,没有刺穿手背也伤不到筋骨,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永久性影响。

在几个看场子的男人反应过来前,顾云风压低帽檐,手中尖锐的杯脚直接对准老板娘的咽喉。

没给他们任何迎击的机会。他从容地戴上帽子,牙齿撕开一袋湿纸巾,擦掉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

美女,别欺负人啊。

昏暗的灯光聚集到锋利的杯脚上,折成一道光芒闪耀。几行汗从女人的脸上滑落,沿着尖锐的利器滴到地上。

你可算来了。许乘月捂着自己的背部,弯腰站起来。他现在有点迷糊,怎么自己突然就挨了打。刚刚酒柜上那排杯子怎么碎的?

模模糊糊地揉了揉脑袋,看见顾云风手上的血突然清醒过来。

这位先生,你打伤了我的手下,还拿着武器威胁我。老板娘沉着脸看着他。她的眼神聚焦到颈动脉前的利器上,故作轻松地问:这人拿着棍子跑来砸我们的场子,我低调地教训他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笑了笑:关你什么事?你谁啊?

说着她重复强调一遍:您是哪位?替他做英雄,还是给我们个面子?

我是他扭头看了眼许乘月,对方摇了摇头说是谁都行。

所以现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是谁?警察就算了,已经够乱了。同事?朋友?哇他可是为了许教授把别人打成这样了,同事朋友都说不过去。

那只能

他想了想,脱口而出:我是他男朋友,当然要替他做英雄。

他喝多了,这些碎了的杯子,要赔多少钱?他握住许乘月的手腕,抓着他逆着拥挤的人群一步步慢慢后退。

然后,在老板娘说出该赔多少钱之前,攒足力气,拉着许教授的手就往外跑。

刚刚那几秒钟内,他瞅了眼碎掉的酒杯,这赔起来他可要倾家荡产啊,不能赔不能赔,赶紧跑路。

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呼吸着炙热如火的空气,踩着斑驳的陆地,终于回到安静的街道上。

天上只剩星辰没有明月。风吹着路边的广告牌哗啦啦地响,脚下落了一地的绿叶。

街上没什么人,远处有警车在巡逻,有人在十字路口抱着吉他唱歌。

你流血了?许乘月揉了揉自己的后背,指着他的胳膊一片鲜红的血迹说:我拿了纱布和消毒棉签。

没事。顾云风接过棉签,沾了点水擦掉胳膊上的血:这不是我的血。

许乘月松了口气。他那一棍子挨得并不结实,所以也没什么事。刚刚在酒吧里呼吸着浑浊的空气,迷乱音乐中甚至有点神志不清。

那儿的角落里充满着贪婪,欲望,无序和暴力。

你一个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顾云风嫌弃地擦掉血迹,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扭头注视着许教授:这么多人针对你,我一开始以为你要被劫色了。

他焦虑地围着酒吧外的梧桐树转了十几圈,设想了几十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许乘月被当作砸场子的被胖揍一顿赶出去。

许乘月叹了口气:我进去没多久就被这老板娘盯上了。

说了三句话就被她发现有问题。

什么问题?顾云风替他检查了下背上的伤,有点淤青,没什么大碍。

这酒吧,是江洋给自己一个情人盘下的,就你见到那女的。江洋就一直男,不喜欢男人。他无奈地说:你让我说和江洋关系不一般,可不就暴露了。

这发展倒是出乎意料,许教授明明长了张男女通吃的脸,结果最后无论男女都要把他赶出去。该有多不招人待见啊。

顾云风一脸诧异:那江洋来酒吧就只是看看自己的店子?

不,他还拿了这些东西。许乘月指着酒精棉球说:老板娘说有人受了伤,江洋去酒吧拿了些外用药品。

这也就意味着凶手受了伤,所以现场和车内都出现了凶手的血液。许乘月坐在车里,关上车门,摇下车窗,一阵凉风吹进来,和夜空上的星辰一样清冷。

你对凶手有什么想法吗?他问。

我现在啊,一点想法都没了。顾云风苦笑着,在手机里找出和徐法医的电话录音,开外放放给他听:dna对比结果出来了。

他接着说:留在现场的血液和江洋车里的血,都属于林想容。

一声惊雷落下,狂风乱作,街上的车辆报警器此起彼伏。

他望着黑夜中一闪而过耀眼的闪电:快下雨了。

第47章

黑云压城, 长夜降临。十六岁的少年皱着眉, 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来回踱步。走了大半个小时, 听见窗外轰轰的雷声, 紧接着大雨倾盆, 雨声淹没了马路上的鸣笛。

他跪在床上,拉开窗帘,窗外的城市华灯十里,过去家里的灯却永远熄灭了。听着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迅速地转身,窜下床,连跑带跳地拉开房门, 果然看见林想容正拿着钥匙开旁边公寓的门。她穿了一件黑色套装, 剪裁得当的半身裙凸显出身体曲线, 脚上依然是黑色平底鞋, 手里拎着小号行李箱, 手里握着一只燃烧的女烟。

阿泉?你先进来吧。她温柔地将烟蒂摁灭丢进门口的垃圾桶,手中的钥匙旋转开门,拖着箱子走进去。

这两间公寓是江家名下的资产,原本是打算用做员工宿舍, 结果才刚装修好就出了现在的事。

想容姐,你今天去哪了?

去了趟公安局, 配合他们调查案子。她脱下外套放在衣帽架上,穿着白色衬衣烧了壶开水。

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学校催我回去上课了,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你再请一个星期吧,我跟学校那边说。她在柜子里找出一盒茶叶,泡了两杯茶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空调和电视,关上窗户却拉开窗帘。

你爹还处于被调查状态,其他人也都尸骨未寒。她停顿了下:但学肯定是要继续上的,你啊,别想着退学这种事。

嗯啊。他舒眉颔首,站在桌子旁边接过林想容递来的茶杯。江泉常年在国外念书,书念得不咋样,对家里的事情也一直不怎么清楚。有一年听老爹说起,才知道二嫂这几年和二哥的关系非常紧张,他们一直没孩子,后来连见面都很少。不过他们四个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感情也确实没那么好,二哥和二嫂关系再差,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影响。

我今天有跟你大哥的主治医师沟通,希望能把你大哥转院到瑞和去。她蹲下身,打开今天带出去的小行李箱,里面有江海的病历和一些药品。林想容今天去金平医院拿病历时,医生提到一件事,说是负责他们案件的警察也复印了一份病历走。

她有点奇怪,整个案件和江海应该没有任何关系才对,警察怎么老盯着他呢。他一直昏迷着,昏迷了几年,不能说话,也没有任何知觉,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瑞和医院?江泉惊讶地望着一箱子病历和观察报告。

现在江家已经这副样子了,虽然这几年我跟他们关系一直很不好,但江家对我而言终究有着特别的意义,我还是希望能做些什么,特别是你大哥。

可是他欲言又止地挠了挠后脑。

可是什么?

我不想让大哥去那。

听到这句话她诧异地看着稚气未退的少年。

我听说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压低声音说:我听说,瑞和医院在用活人做实验。

什么实验我就不知道了

她手边的玻璃杯不小心被打翻,开水泼到桌子上,沿着桌角流到实木地板上。江泉赶紧扶起倒在桌上的杯子,抽出一大堆面纸铺上去吸掉泼出来的茶水。

谁告诉你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警惕地环顾四周。

二哥说的江泉战战兢兢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江洋什么时候说的?

大概一个月前吧?他被林想容的表情吓了一跳,她永远温柔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愤怒。江泉猛地退后几步,然后抓着桌角坐到椅子上。

我跟他通电话的时候说的,那时候,我,我爹还没出事呢。他愣了好几秒,再看林想容愤怒的脸,倒是也没那么情绪化了。

你没跟别人说过吧?她花了几秒钟调整过来,脸色重新变得温和。雨水不停敲打窗户,混合着忽远忽近的雷声。

没有,我以前不知道瑞和医院是哪家刚刚听到她说瑞和这个名字才想起来,江泉在国内生活时瑞和医院还没成立,自然是从未听说。

那以后也不要告诉别人。她关紧窗户,想了想还是拉上一半窗帘。她原本觉得江家被害肯定是因为江洋又在外面做了孽,但听着江泉说的这件事,她也开始动摇了。

不管怎么说她苦笑一声:你二哥他们只是讨厌这家医院而已。

如果真是拿活人做实验,怎么会没人知道呢,现在不是几十年前,信息传播的速度超出我们的想象。

二哥说,是不会说话的活人他怯怯地补充了一句。

没有这回事。

阿泉,你记住,没有什么拿活人做实验。她弯腰将手搭在少年肩上,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些道听途说的事情,江洋的话不可信。

好他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他们只是单纯地讨厌瑞和医院而已。她对江泉说:我来跟你完整地解释一次,瑞和医院是私立医院,它的大股东是智因科技。

她所知道的江家对瑞和医院的厌恶确实来源于此。而且当年给江海做手术的权威医生,应邗,居然在江家人口中的手术失败后摇身去了瑞和医院,还成了神经外科的主任,成功治愈了一名被诊断为脑死亡的患者。

智因占了瑞和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拥有直接控制权,而智因成立的生物医学研究部,就是这些年挤掉荣华生物大部分市场的罪魁祸首。

她接着说:所以你爹不肯把江海送到瑞和,哪怕已经有了成功的案例。你二哥也胡言乱语说他们做人体试验,无非是因为这些原因。窗外电闪雷鸣,雨水砸在窗台上,被水洗过的城市,一样的灯火万千,一样的藏污纳后。

他们不愿意把你大哥送到竞争对手的手里,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哪怕这是最大的希望。

是吗?

这就是成年人的思考方式。她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把你学校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他们说一下情况。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好十点。雨声渐渐小了,远处还伴随着钟声,像有谁在呜咽,听得她心里很慌。她洗完澡,闭上眼躺在床上,满眼都是读书时的天和地。

那时候的云是彩色的,天很高地很广,他们会躺在没有人的草地上,伸出手指向日落时的苍穹,看着飞鸟从指尖飞过。只是十几年过去了,这种彩色的云指尖的鸟,也只会出现在她的梦和回忆里了。

哪怕有一天江海醒来,他们的关系也只能静止在那片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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