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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书阁李世民离开洛阳那日,长孙无忌前去相送,嘉弥没去。

不过经过上次的谈话,嘉弥心情好了不少,每日除了在屋里看书练字,也常陪伴在阿耶阿娘身侧。

看她从薛家之事中走出来,长孙晟和高伊夫妇深感欣慰。

这日,她早膳后陪父母聊了会儿话,正要回自己院儿里时,仆从禀报说郑家姊妹来了,她索性亲自前去相迎。

走至垂花门前,远远瞧见郑姝静和郑姝音姊妹两个朝这边而来。

郑姝静一袭淡蓝色束腰襦裙,发上斜插白玉簪,越发趁得肌肤如玉通透,温婉娉婷,娴雅端庄。

与之相比,郑姝音反倒明艳许多,身穿鹅黄色红藕并蒂图案的齐胸窄袖襦裙,外披红色长绒大氅,兜帽盖在头顶,边缘处细白绒毛随风而颤,她生的珠圆玉润,双颊粉嫩,杏眼圆瞪,看过来时笑盈盈的,梨涡浅绽,分外俏皮。

疾走两步挽上嘉弥的胳膊,郑姝音脆生生道“你怎的还迎出来了,听说你前些日子还病着,本用不着的。”

嘉弥对着郑姝静颔首行礼,又握住郑姝音的手,莞尔笑道“这几日休养的差不多了,刚好出来走走。”

带她们两个回自己闺房,嘉弥吩咐人斟茶。

郑姝音捧着茶盏对嘉弥道“我们明日启程回荥阳,今日来看你,是向你辞行的。还有我上回中秋夜跟你走散之事,我阿姊当时着急,失了礼数,特来跟你致歉。”

郑姝静放下杯盏,望向嘉弥,面露愧色“当时阿音不见,我情急之下却有怨怪之意,如今细想来却很无礼,总要来亲自向你道歉。”

她说着,站起身来想着嘉弥屈膝行礼。

“没关系。”嘉弥忙拉她起来,笑道,“你们姊妹情深,姝音不见你难免冲动,我理解的。”

郑姝静又道“对了,我知你这几日养病在家,特地拿了些阿胶和燕窝,滋补养身。”

嘉弥愕然了一瞬,忙道“我其实都大好了,怎劳烦姐姐破费?”

“没关系,这玩意儿我家多着呢。”郑姝音抢先说着,让侍婢把东西呈上来,故作嗔怒,“你若是不收,就是不把我当好姊妹了。”

嘉弥笑道“我年幼,只是不习惯用这些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个意思?”

“那留给长孙夫人用也是好的,我阿娘就常吃这些,养颜补气。”郑姝静说,“你若不要,倒让我心里难安。”

嘉弥无奈,只得让人收下了。

郑姝静和郑姝音姊妹并未逗留太久,又略坐了坐便起身要走,又念及嘉弥大病未愈,不让相送。

嘉弥便让屋里的侍婢送她们出府。

两人走至长孙府门口的时候,恰巧遇见长孙无忌打马从外面练习骑射回来,他一身骑装,器宇轩昂,素来儒雅清隽的面容上,此时颇有几分硬朗之气。

看见郑氏姊妹,他错愕了一瞬,翻身下马。

郑姝音往那边瞧一眼,笑道“阿姊,我先上车。”语毕,率先被侍婢搀扶着上了犊车。

长孙无忌抬步走过来,郑姝静双颊微热,屈膝行礼,细语道“我们明日回荥阳,所以和阿音来辞行。”

长孙无忌拱手回礼,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开口“一路平安。”

两人驻足静默半晌,一时无话。

郑姝静抬手将散落的青丝夹在耳后,朱唇微启,温婉笑道“四郎君的这块玉佩,好生别致,每回见你都带着,想必有些非凡寓意?”

长孙无忌垂眸看一眼腰间的玉佩,回道“幼年父亲所赠,故而一直戴在身上,也不值什么。”

郑姝静又默了片刻,薄唇翕动,欲言又止,最后却没说什么,只轻轻颔首“那,我和妹妹先回了。”

她上了犊车,放下帘子,徐徐离开。

长孙无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到她刚刚似有话说的样子,心下不解,却又没想明白。

回府之后,长孙无忌率先去了妹妹院里探望。

嘉弥从郑姝静送来的阿胶里,发现了一枚做工精致的鸳鸯荷包,这会儿见长孙无忌过来,便直接递给他了“应该是给你的。”

长孙无忌接过来,道“也未必是给我的吧,我方才在大门口遇上她了,她没提。”

嘉弥想了想,问他“阿兄和姝静姐姐订了亲,如今姝静姐姐离开,按理说,是不是要互送信物的?方才你既见着了,可有送什么物件儿?”

长孙无忌微怔片刻,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有这个礼节的。

望着阿兄茫然的表情,这一次嘉弥是真的信了阿娘的话,兄长对男女之事,的确很不开窍,连她都不如。

长孙无忌还在琢磨着妹妹的话,问她“那我若是不送,有什么大碍吗?”

嘉弥思索着,猜想“若是心细如发的,可能会觉得你不够重视这段姻缘,对她不满?”

“这么严重?”长孙无忌有些头疼,他就是没往这方面想,可没这个意思。

“我又不懂,胡乱猜测的。”嘉弥摆摆手。

长孙无忌望着那荷包沉默继续,忽而问妹妹“对了,她刚刚还夸我玉佩好看来着,不会……是暗示我的吧?”

嘉弥忍不住翻白眼“人家都说这么明显了,你没给?”

“我以为她单纯夸我玉佩好看,哪知道女儿家的心思?”长孙无忌小声嘟囔,甚是无辜。

“……”

嘉弥无奈地推推他,“趁人刚走没多久,犊车跑得又慢,要不你追过去吧,应该还来得及。”

长孙无忌一脸为难“可是刚刚没送,现在追上去送块玉佩我,我说什么呢?怪尴尬的。”

上回中秋夜他送郑姝静回家,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他这人平时挺能说会道的,可不知为什么,面对郑姝静就……嘴拙。

可能还是这亲订的太突然,他不适应。

嘉弥看他这样子不免头疼“那是你未婚妻,你问我说什么话?自己想去!”

她把人推出去。

——

今岁的冬天来的早,十月底便已飘起了雪花,整个洛阳城银装素裹着,腊梅在枝头撑起了花苞,还未盛开已隐约有了清冷梅香。

三房的徐氏诞下男婴,长孙晟大喜,亲自为其取名为长孙弘毅。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作为孙儿辈的头一个,家中嫡长孙,长孙晟显然寄予了无限厚望。

腊月底,洛阳城充斥着过年的喜庆,长孙府也精心布置,张灯结彩。

院子里的红梅终于开了,暗香浮动,疏影横斜,掺杂着前日落下的白雪,更显丽质芳姿,红得娇艳。

高伊有气疾,平日倒也无碍,入了寒冬却颇显严重,夜里总咳个不停,时常大喘。

故而一到冬天,长孙晟从不许她外出,只每日待在房里静养。

嘉弥怕她闷着,便每日送些新开的梅花过去。

母亲喜梅,用父亲的话说,傲骨红梅,玉雪冰清,与她外柔内刚,眼睛里不揉沙子的性情极为贴切。

嘉弥由父亲带大,虽有傲骨,却没母亲那般刚烈,多了温婉调和之气,倒与桃花相得益彰。

嘉弥捧着新摘的梅花去母亲院儿里的时候,远远瞧见秋媪站在歪头,她狐疑着上前“阿媪怎么不去里面候着?”

秋媪给她行了礼,往里面瞧了眼,轻声道“里面出了些事,外面冷,小娘子可要先去偏房稍候?”

“什么事?”嘉弥捧着花上前几步,心生疑窦,倾耳过去。

里面传来高伊的声音,难得有几分严肃“长孙家如今的显赫,是你们父亲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换来的,他素来节俭,却把最好的留给家里,只盼着你们兄弟几个能有出息,对得起先祖。如今你们惹出这等祸事,让他知道了,岂不寒心?”

“所以我们来求母亲帮忙瞒着,毕竟父亲旧疾未愈,若是,若是再气出个好歹来也是不妥。”说话的是长孙安业之妻,徐氏。

嘉弥听得一头雾水,小声问秋媪“这是怎么了?”

阿娘免了二房和三房的晨昏定省,平日里鲜少见他们来这院子。

秋媪道“三少夫人看上了一处城外的庄园,想花重金买回来,庄园的主人不肯卖,三郎君找一群人去威逼利诱,还,还将人给打了,如今对方闹着要报官。如今事情搞大了,又怕传到郎主耳朵里,便来求夫人了。”

“有好事儿想不到我阿娘,出乱子倒想起我阿娘的用处来。”嘉弥皱眉,挑起帘子走进去,便见里面长孙安业殷勤给高伊敬茶,徐氏站在一旁捶背。

高伊不自在,挥手让他们俩停下来“既然都惹上官司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帮你们瞒着?”

长孙安业讪笑“对方也便是吵嚷几句,还没真的报官,所以母亲若有法子解了这局,自然皆大欢喜,父亲大人不会知道的。”

高伊一口气没提上来,接连咳了几声,脸色有些不好。

嘉弥把花放在窗前的案上,疾步过来给母亲奉茶,帮她顺气,又转首望向三房夫妇“三哥三嫂也是成了家,做了父母的人,若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依靠长辈,岂不惹人笑话?我阿娘近日染病,本就不宜劳心,如今你们闹出事来,还要她拖着病体给你们善后不成?”

“嘉弥这话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兄长,打小抱过你的,咱们总归是一家人。今日我和你嫂嫂不过是劳烦母亲帮个小忙,你不至于要把话说成这样吧?”

嘉弥轻嗤一声“打伤人惹了官司,三哥说小事一桩?那在三哥眼里,什么样的事算得是大事?死了人,要你以命抵命了才算大事?”

“你小小年纪,说话可别这么难听!”

“够了!”高伊沉着脸斥了声,望向长孙安业,“你既这么有本事在这儿跟嘉弥吵,又来求我做什么?”

徐氏斜了丈夫一眼,忙对着高伊屈膝行礼“母亲息怒,三郎他素来这个样子,有口无心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高伊缓和了一会儿,对着二人道“你们夫妇先回去吧,此事容我想想再做决定。”

长孙安业和徐氏夫妇面露喜色,连声道着谢退了出去。

见母亲脸色不好,嘉弥帮她顺着背,不悦道“阿娘管他们的事做什么,你帮了他们也不见得人家会领你的情。”

高伊轻轻摇头“哪里是想帮他们,无非不想你阿耶生怒罢了。他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若是知道这事再受些刺激,只怕就不好了。”

“阿耶今日怎不在家?”嘉弥有些疑惑,父亲因为旧疾的原因,鲜少有政务,平日都待在家的。

高伊叹道“刚身子好些,便跟四郎出去了,说要看他骑射练得怎么样了,我说雪天路滑不让他去,他不听。”

“阿耶对阿兄寄予厚望呢。”嘉弥笑道。

秋媪挑开帘子从外面进来,来不及驱一驱身上的寒气,急忙忙对着高伊禀道“夫人,郎主和四郎君回来了,刚入府便让人把三郎君传去了书房,这会儿要上军棍。”

高伊刚端起的茶盏又放下去,倏然站起身来“还是让他知道了。你阿耶这脾性,这次怕是要气坏了。”

她琢磨着,忙吩咐秋媪“你去让人请郎中,以防万一。”

之后步履匆匆往书房赶。

嘉弥忙拿了氅衣追出去,披在高伊身上,随她一同前往。

——

书房里,长孙安业这会儿被人架在长板上,一根根军棍打下去,忍不住鬼哭狼嚎。

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迹晕染在亵裤之上,倒是格外惨状,颤声声对着父亲求饶。

长孙晟御下严苛,这回更是动了真怒,没有一点要宽恕的意思。他站在书房门前的石阶上,脸色阴沉,目光凌厉“给我狠狠的打!”

徐氏哆嗦着跪在地上,长孙安业每叫一声,她便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

渐渐的,长孙安业哭喊声弱了下来,涨红的脸上爬满汗珠子,一颗颗淌落在地,晕染出湿意。

眼瞅着人就要没了意识,父亲却还没要停手的打算,徐氏顿时慌了阵脚,哭着膝行上前,扯着长孙晟的衣摆求情“父亲饶了三郎吧,我们起初只是见那庄子好,想买回来日后给宛姝做嫁妆,没成想惹出这样的乱子,自是千不该万不该。可如今事已至此,你即便是打死他,也于事无补啊,说到底三郎也是您嫡亲的骨肉,还望父亲大人垂怜!”

她哭闹着,额头连连磕在地上,不多时便印出了红痕。

眼见长孙晟不为所动,徐氏又道“即便父亲不念父子之情,可看在小弘毅和宛姝的面儿上,您也不能让他们姐弟两个成了孤儿,早早没了父亲呐!”

她说着,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乳媪抱了不到刚两个月大的弘毅,领着宛姝过来,一起跪下来求情。

婴儿在乳媪怀里哇哇大哭,嘹亮的声音响彻在周围。

长孙晟望着眼前的一团乌糟,沉郁的脸上冷若冰霜,忽而额间冒出虚汗,伸手捂住心口向后仰。

守在一旁的长孙无忌面色大惊,忙上前扶住“阿耶!”

高伊和嘉弥过来瞧见这阵仗,也吓了一跳,疾步上前,将人搀扶进屋。

嘉弥瞧见徐氏居然让乳媪带了两个月大的弘毅过来,名为求情实乃逼迫,脸色也冷了几分“三嫂可真是慈母,天寒地冻,竟把亲生骨肉当成你拿捏父亲的工具!”

嘉弥声音陡然凌厉,徐氏被狠噎了一下,啜泣声止住,一时无话。

高伊搀扶长孙晟进屋后,从里面走出来,对着院里人吩咐“三郎君抬回院儿里去,三少夫人罚跪宗祠,郎主不醒,她不得起身!”优质免费的小说阅读就在阅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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