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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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鸡满脸黑线，不过随即算了一下，知道山西到河南也不远，而且了解历史的他，知道李密后来投靠了翟让，再后来归顺了李渊。所以不如到瓦岗寨去，守株待兔，啊，不，守株待人！这个人自然是柳若男。

“怎么，小兄弟这是不想和我们一起走，难道觉得我等是贼寇出身，怕污了你这身份？”有人说道。此人眼睛看出老鸡出自巨商家庭，故此才会这样说。

“并非如此，我和各位一见如故，能和各位一起走，这是我的荣幸！”老鸡说道。

“好，爽快！”有人赞道。

于是，老鸡和众人一同向河南郡进发。路上老鸡慷慨解囊，请这些人吃馆子睡客栈，等到了河南郡，他显然已经和这些人打成一片。特别是那个络腮胡子、眼如铜铃的人，对老鸡百般照顾。一路上别人都叫他程大哥，老鸡大胆地设想，难不成这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

“各位，马上就要到瓦岗寨了，大家一定要收敛一下，不要动辄打打杀杀，一身匪气的样子恐怕被翟大哥所不容！”大胡子说道。

“知道了程大哥！”这些人大声喊道。

“程大哥，所料不差，你就是程咬金吧？”老鸡上前问道，“这一路上我就在琢磨，现在就要到瓦岗了，这才壮胆子问一下，希望大哥不要生气！”

“哇哈哈，想不到啊，我老程的名声传得挺远，就连小兄弟都知道了？”程咬金笑道。

“嘿嘿，大哥未来必定名传千古，是万人敬仰的英雄！”老鸡说道。他并非拍马，因为作为现代人的他都知道程咬金，这便是证明啊！

唔？程咬金一愣，环视一周之后突然仰天大笑，拍着巴掌说道：“想不到啊，我这小兄弟倒是嘴巴好得很！”

老鸡听了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上前一步说道：“我并非虚言，我说的都是真的，未来程大哥必然被写进历史，万年长青！”说完他觉得怪怪的，仿佛说的是悼辞。

“啊呸，你这是咒念程大哥还是怎么的？”有汉子上前喝道。

“程大哥刚刚反了齐郡，闹出了天大的动静来，你小子却要如此说他，听起来如此晦气！”有人喝道。

老鸡听了知道程咬金贩卖私盐被判入狱，后来杨广登基大赦天下，他便被释放出狱，不想却被尤俊达蒙骗成了土匪，劫了杨林的生辰纲，惹下了大乱子。呵呵，老鸡一笑说道：“并非咒念程大哥，我说的都是真话！未来程大哥会成为开国大将，寿命过百，乃是第一福将！”

呃？？此时这些汉子都静了下来，因为看老鸡说话认真，而且自带一股子仙家道气，和那江湖神算子相仿，不得不让人相信。

“想不到小兄弟却是精于此道，程大哥如此，那我们如何？”这帮汉子纷纷上前问道。

“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命都在自己手里，何须来问我？”老鸡倒背着手，一副高人模样。

“不对啊，程大哥你知道，我们你就不知道，都是好兄弟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有汉子嚷嚷道。

“你们不行，程大哥那是混魔星下界，所以我才能知道，你们都是寻常人，怎么能在我掌握之内？”老鸡说道。

“嘿嘿嘿，诸位看到了吧，跟我老程绝对没问题，我可是混魔星下凡！”程咬金手舞足蹈，满脸喜色，不过继而一皱眉毛，“只是这混魔星的名字不太好听，难不成我未来要成为混世魔王不成？”

“那可保不齐你就是混世魔王！”老鸡说道，一副道行高深模样，要是穿上道袍，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能力。也正是因为老鸡的言语，这些人更加信任程咬金。其实，古人都不同程度相信推演之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众人前往瓦岗寨，老鸡夹在人群里，穿山越岭最后来到了瓦岗寨外，只见这里寨台高筑，有士兵在上边瞭望。下边则是一排拒马，尖头朝外犹如一排待发的小火箭似地。

“你们干什么的，这里岂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有士兵高声喝问。

“这位兄弟代为通禀，就说齐郡程咬金来投！”程咬金抱拳说道。

“程咬金？”士兵听了一愣，继而又问，“是那个只会三板斧的程咬金？”

“诶，正是俺老程！”程咬金说着提起手中板斧。那板斧非常夸张，斧刃两角卷起，像极了两头翘的乌篷船。

“好吧，稍等，这就去报！”那士兵说着拽响了铜铃，同时哗啦啦地打出了旗语。

没多久便看瓦岗寨里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消一会儿，便看到一个马队疾驰而来。领头的长着国字脸，双眉如剑斜插入鬓，朗目如星暴光，头戴金冠身穿紫袍，真是威风凛凛气势夺人。老鸡知道此人定是翟让。因为金冠在过去那是皇族或者是附属国国王才能佩戴。翟让已经起义以一方王侯自居，自然要佩戴金冠以显身世。

“给我大开寨门，翟某要迎接程老弟！”翟让远远地喊道。

吱嘎嘎，小兵们立刻执行命令，将那沉重的寨门打开。翟让率众走出寨门，下马步行到众人面前，这才对程咬金抱拳说道：“久闻程老弟威名，翟让迎接来迟还请原谅则个！”翟让此时已经统帅万余人马，能够对程咬金如此礼敬，足以说明其心怀够大。老鸡对翟让产生了良好的印象，但一想到日后他将死于李密手中，不由得悲从中来。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三声，这才抱拳还礼：“岂敢岂敢，我程咬金粗人一个，怎么敢让翟大哥如此厚待？”说着转过身来，指着身后众人，“听闻翟大哥招兵买马意图大事，而今我率弟兄们来投，还希望大哥能容留我等。”

翟让听了颔首，然后放眼观瞧，只见大汉们一个个粗犷有力，使着各式兵器，别看人少但是这气势一点也不低。嗯！翟让微笑颔首，抱拳一周道：“各位，翟让见过！”

“翟大哥客气！”众好汉齐声说道，话音犹如奔雷，响彻瓦岗寨天空。

哈哈哈，翟让仰天大笑，他心中也是得意啊，程咬金三板斧彼时虽不太出名，在齐郡也已树立了威风啊，这样的人物投奔他，足以说明瓦岗寨在他经营之下威名远播。

“诶，这位小兄弟倒是年轻，看起来似乎不懂功夫，”翟让说着走到老鸡面前，指着他问程咬金，“难不成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嘿嘿，程咬金一笑，指着老鸡言道：“翟大哥，这是我的小军师，安杨！”

老鸡急忙抱拳施礼，口中说道：“安杨见过翟大哥！”

“军师者智谋者也！这么说小兄弟智谋过人？”翟让问道。

“不敢，不敢，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老鸡说道。他知道自己的能耐，还不是以现代人身份知道一些古事，严格说来这也是取巧。

“这么小就知道谦虚，很好啊，要是再会些拳脚，将来必成大器！”翟让说道。须知，翟让功夫卓绝，自然希望投靠自己的人武力高强。

“哎，可惜我对武术毫不精通，让翟大哥失望了！”老鸡又道。

“诶，人不可貌相，古代的诸葛亮还不是一个文人，照样决胜千里之外，很多时候你们这样的文人杀伤力远远地超过了我们！”翟让说道。

“多谢大哥理解！”老鸡说道。

“嘿嘿，翟大哥以后就多多提携小兄弟，我敢保证肯定不让你失望！”程咬金上前说道，他大络腮胡子，双眼犹如铜铃，一脸的真诚，仿佛老鸡真的是一块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