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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 一处山林中, 一辆牛车缓缓地从山中官道走过。
牛车上, 一个身穿青色短打布衣的青年男子, 容貌俊逸白皙, 双眼有神, 甩着赶车的短鞭赶着车, 嘴里还有悠悠闲闲的哼着小调,一副悠哉自在的模样。
林中寂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山歌声, 是砍柴的樵夫在山中高歌。
“山悠悠,水悠悠,青山绿水长流, 哎耶嘿——”
青衣男子听到这样的嘹亮淳朴的歌声, 也跟着一起哼着:“山悠悠,水悠悠, 青山绿水长流……”
然, 如此祥和悠然的场景, 却忽然被前方的五人给冲散了。
只见从山间林中, 冲下来了五个壮汉, 手里拿着木棒, 大声嚷嚷着,“打劫啦,打劫啦!站住!打劫啦!”
青衣男子拉住了拴住牛的缰绳, 一个声地喊:“诶, 诶,诶,老青,老青,停下,停下,快停下啊……”
那五个壮汉看着青衣男子手忙脚乱的扯着缰绳,那牛就是不停,依旧倔强地往前走,还撅蹄子,显然是发脾气了。
未免被牛给撞上了,几人赶紧散开,不好再挡在牛车的前面,看着那牛发着脾气,拉着车子四处乱转。
青衣男子再也没有方才的悠然淡定,他一脸的汗,手里扯着牛,拿着鞭子,口中却一个劲的求着牛。
“老青,小青,好家伙,姑奶奶,你可停下吧,别乱转啦,求求你,停下吧……”
那群拿着木棒的“山贼”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
正在此时,牛车里的一个人,掀开了车帘,靠在车门旁,悠悠然地对青衣男子说,“啧,我早就说了,你不会赶车不会赶车,非不听,这下好了,老牛撅蹄子了吧?”
青衣男子:……
“你就别看着了,赶紧帮忙吧,要不然,今天又要露宿山林了。”
那人穿着一身蓝色布衣,头上梳着极其简单的发髻,用布带给固定着,面容清秀,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的笑容。
听到青衣男子这么说,她笑笑,转头对里面坐着的人道,“姐姐,你说,我该不该出手帮忙?”
那位姐姐笑着道,“帮帮他吧,不然啊,他又要生气闷闷不乐一整月了。”
蓝衣女子笑笑,转头对青衣男子道,“好,那我就帮帮你。”
说罢,她从青衣男子手里拿过了缰绳,一紧一松地扯了扯,口中高声的喊了几声,“吁!吁!吁!”
神奇的是,那发脾气的牛竟然就这么慢慢乖顺了起来,缓缓地停在了路边,十分悠然的甩着尾巴低头吃草。
忙的一头汗却毫无办法的青衣男子:……
蓝衣女子坐在车辕上对着他笑了笑,随后就跳下车,在车边伸着懒腰:“哎哟,这地方好啊,山清水秀的!”
青衣男子无奈的摇头笑笑,下了车,转身对车内的女子道,“下来走走吧,松快松快。”
车内女子应了一声,伸出一双如玉一般的手,扶着男子就下了车。
那五个“山贼”一看那个从车里走出来的女子,都呆了呆:这人也长得太美了吧?!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不太好意思上前来,倒是一下子变得拘束了。
那蓝衣女子松缓了一下,就转身看着那五个壮汉,对青衣男子道,“刚才我可是听见有人喊打劫,该不会就是他们吧?”
如今可是晋承十五年了,晋朝哪里还有山贼打劫的?
蓝衣女子真是十分好奇,到底是那几个凶人,竟然还敢顶风作案?
平康可是带着喜欢打架的妻子,三天两头的去找土匪,山贼什么的清剿,几乎跑遍了整个晋朝。
难道,还真的有漏网之鱼不成?
只是她看了几眼那五个壮汉,也没看出来他们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
嗯,长得倒是挺“心狠手辣”的,那一脸的凶相,要不是眼睛透露出的是乡下人的淳朴憨厚,恐怕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哈。
青衣男子这才想起来,对啊,刚才可是有人喊打劫来着。
他也转身看过去,这么一看,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来了:这算什么鬼的“山贼”?
一身的粗布麻衣,浑身上下打着补丁,然后长得人高马大,面容黝黑,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棒,脚上穿着的都是破烂的草鞋。
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对方是以“打劫”为生的劫匪呢。
那站在青衣男子身旁的青衣女子,也转头看过去,看了也禁不住笑了。
蓝衣女子抬步走过去,笑着问,“是你们要打劫?”
那五个壮汉这时却宛如是一群被欺负的小可怜,有些不知所措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摇完头后又仿佛觉得不对,立马又点了点头。
带头的那一个仿佛是想起来自己是干嘛来的了,他举了举手里的木棒,道,“我,我,我就是来打劫的!你放心,俺不会杀你们的,就是想劫点财。不多,就,就一两。”
一两银子?
对于他们而言当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百姓而言,这就有点多。可以说是一笔相对大的钱财了。
蓝衣女子有些好奇,“你们这是怎么想的?拦路打劫要是被官府抓到,可是要判三年流役的,你们就为了一两银子,跑过来拦路打劫?你们不怕被官府抓啊?”
现在的晋朝官府力量可是很大的,尤其是最近几年,晋承帝一直加强地方官府的衙役数量,同时也定期派人过来进行培训,就是为了让这群人可以真正地为老百姓日常生活保驾护航,真正保护住一地的安宁平稳。再加上各地的驻军,常年在全国巡视的御史等等,可以说,现在的晋朝,犯罪率那是相当的低的。
尤其是,这些年风调雨顺的,没有特别严重的自然灾害,晋承帝还一再的减免各种赋税,轻徭薄赋的,老百姓的日子,其实过得很可以的。不能说个个富裕无忧,但也基本不愁温饱了,吃饱穿暖那是绝对可以的。
所以,蓝衣女子才觉得奇怪,就这样真的国泰民安的时候,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人,为了一两银子跑出来拼命呢?
那五个壮汉显然是不识字,更不懂律法,听到蓝衣女子这么说,顿时一愣,带头的还脱口问道,“这,还要坐牢?”
敢情连流役是啥都不懂啊!
蓝衣女子嘴角一抽,道,“嗯,是啊,肯定要坐牢啊,你都打劫了,还是拦路打劫,这肯定是要坐牢的啊!”
五个壮汉相互看了看,就有点害怕,想要退缩了。
蓝衣女子一看,倒是只觉得好笑,问道,“你们这到底是为何来打劫?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说说吧,要是说的本姑娘高兴了,赏你一两银子也无妨。”
五个壮汉一听,顿时眼睛发亮,带头的壮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是俺娘,俺娘病了,需要钱,可是俺家没钱,城里的大夫就不肯治了,可俺不可能看着俺娘就这么等死,她这辈子都还没吃过一顿白面呢……”
蓝衣女子一听,顿时恍然了,可是她却皱着眉头道,“就算如此,你们也不可以犯法啊,为了给你娘治病,就跑出来拦路打劫,你们是兄弟吧?”
五个壮汉点点头,“嗯,是,俺们就是亲兄弟。”
带头的那一个还加了一句,“俺是大哥。”
蓝衣女子摇摇头,叹气道,“你们这样做,一旦被抓,那就五个都得去坐牢,剩下你们的母亲可怎么办?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难道还要她给你们继续操心不成?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吧,成亲了没啊?有妻儿吗?”
那壮汉老大瓮声瓮气的回答,“俺今年十六,俺弟他们还小,俺们还没成亲……”
蓝衣女子:……
长得一副凶悍无比,还高壮的像个铁牛似的,竟然才十几岁的年纪?这是吃了激素长大的吧?
一个个长得也太着急了啊!
忽略掉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蓝衣女子再说道,“那你想想,你们这么大了,你娘拉扯你们也不容易是不是?你们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在家等你们三年?再说了,你们就算拦路打劫成功了,那银子也用不了啊,那是赃款懂吗?赃款是要还回去给人家的。所以说,你们这折腾一通,冤不冤呐,最后什么也没有,还白搭进去做了牢,连累你们母亲不说,还伤了她的心啊,谁家的孩子成了罪犯,坏人,那名声能好听吗?你们母亲往后还怎么做人?难道,她就教你们出来做贼的?”
几个壮汉被蓝衣女子这么一说,低下头,脸涨红,都十分羞愧。
那老大还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道,“是俺没脑子,是俺蠢笨,啥也不会,啥也不懂,连累俺娘,俺弟他们……这都是俺的主意,俺一个人扛就行。”
蓝衣女子:……
说他憨,还真是憨。
她无奈叹了口气,道,“好了,现在你们知道错了,也幸好没有完成严重后果,念在你们一片孝心,还是初犯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这是二两银子,你们拿去给你们母亲看病,之后要是想要忏悔,那就去参军吧,长得这么高壮的身子骨,不去参军可惜了。”
壮汉老大看着她递过来的那锭银子,眼眶一红,噗通一下跪在蓝衣女子身前,他的弟弟们也都跟着跪下。
老大说:“谢姑娘大恩!俺叫刘大,姑娘留下名号,以后俺赚到钱了,好还给姑娘,另外,俺以后也想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嘿,原来还会两句好词的么。
蓝衣女子正想回答,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连地面都因此而微微颤动。
蓝衣女子脸色一凛,将银子丢进了刘大的怀中,道,“也是缘分,我也姓刘,你们赶紧起来,躲开。”
说罢,她脚下一用力,腾空飞起,一瞬间就落到青衣男子和青衣女子身边了。
青衣男子倒是笑笑,道,“你倒还是这般容易心软。”
蓝衣女子瞥了他一眼,“你就老实待着吧,别到时候出了事,又带累我给你医治。”
青衣男子想起以往的经历,只好摸了摸鼻子,闭上嘴了。
青衣女子抿唇一笑,道,“幸好妹妹跟着一起过来了,不然啊,我肯定要吃尽苦头。”
一个人也没带,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她,还真是要受罪了。
蓝衣女子笑笑,“姐姐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两位那是真的一直锦衣玉食的过着的,让他们这样出来溜达,游历,那真是要彻底完蛋的节奏。
一路上,她可真是操碎了心,不过,也的确很畅快就是了。总比困在那京中华丽的大宅子强。
三人站在路边说说笑笑等着那远处的马队跑过来,可是等看清那支队伍中的旗帜后,三人都无奈的相视一笑。
啧,这群孩子又追了过来了。
上官昊骑在马上,看到了站在路边的三人,顿时松了口气,眼睛也亮了起来,挥手让队伍停下,然后就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丢给了一旁的侍从。
他快步走了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了三人面前,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母妃。儿臣奉皇兄圣旨,请父皇,母后,母妃回京。”
故意不想回京的晋宣帝,也就是青衣男子,瞪着眼睛,哼了哼,才抬脚轻轻的踢了踢上官昊,“有你什么事儿啊?就知道听你大哥的。哼!”
皇后,也就是青衣女子,笑笑,扶起上官昊道,“行了,车驾在哪儿,我们这就回京。”
上官昊转身指着身后的队伍中间,这时从中间缓缓驶出了一辆宽大的马车来,显然,对方是真的有备而来的。
刘芳,就是那个蓝衣女子,笑着对晋宣帝道,“你说你,无聊不无聊,非要孩子们折腾这一通。”
“哼,我又没有说不回,只不过想再晚点罢了。”
一回京,去哪儿都不方便,哪有外面自在?
上官昊垂首站着,就当作听不见长辈们的话。
晋宣帝也没有为难他,哼哼着就扶着皇后上了车驾,刘芳却懒得再坐车了,接过上官昊的马,直接就翻身上马,骑在上面,对路边还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得呆愣到现在都没有吭过声的刘大五兄弟道,“拿着我给的银子,去给你娘看病,等你娘康复了,再去城里的府衙,找一个叫张平的,跟他说:是贵德太妃让你去参军的。明白吗?”
刘大愣愣的点点头,重复着道,“俺记住了,俺就说是贵妃太妃让俺去的。”
刘芳笑笑,这才满意的扭转马头,一挥马鞭道,“驾!”
随着她一马当先地往前飞奔,上官昊也接过侍从牵过来的另一匹马,翻身而上,坐稳后就直接策马跟了上去。
其他的人,也都陆续上马跟上。
不多会,烟尘滚滚之下,队伍就彻底消失在山中了,连那一辆牛车都已经被一起带走,只剩下被烟尘扑了一脸一身的刘大兄弟五人,面面相觑良久。
直到刘大去参军了,才知道,贵德太妃是谁,那个被她随口提起的张平又是谁。
张平,晋承帝时期,内阁首辅,历经三朝,而他的妻子——张刘氏,是刘芳的侄女,刘昭。
而贵德太妃刘氏,一直活到一百一十六岁才正式寿终正寝,历经了晋宣,晋承以及后来的晋平,晋丰,晋安,整整五朝,成为晋朝史上,寿命最长,也是地位最高的太妃,皇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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