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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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沟里一片平坦的高地上，有一个小村庄，叫秀女村。秀女村不大，总共也就三四十户人家，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秀女村的人们，除了平日里在沟沿上种点地，还靠上山打猎营生。

尽管秀女村背靠大山，绿水相间，景色秀丽，美如风姿绰约的少女，但秀女村名字却并非由此而来。

在早些时候，秀女村有个很俗的名字，叫驴屌村，村里人擅于养驴，因常出售中药材驴宝而得名，久而久之，就被贩卖药材的人称为了驴屌村。村里人没文化，本来村子也没名字，只好接受了这个难听的名字。

直到后来，县里新上任了一位县官，外出体察民情，来到了驴屌村，见这里风景瑰丽，山奇水秀，想在村里借宿几日，于是就想找人打听一下谁家有空下来的房子。

这时，恰有一个少女经过，正值二八年华，唇红齿白，肤白貌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县官顿觉眼前一亮，上前询问该村的村名。少女听了，羞于启齿，低头不语。这时恰好有个村民过来解了围，告诉县官，此村为驴屌村。

县官听了这才醒悟了少女为何不回答他的原因，待县官回到县衙，立刻发出文书，告知乡里，驴屌村改为秀女村，自此，秀女村的村名便延续至今。

秀女村的人们久居深山，本来就和外面的人少有往来，后来抗日战争爆发，便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村里渐渐传开了山里有鬼的传闻——去山里打猎的村民经常失踪。

直到全国解放，山鬼的传闻才逐渐消失，淡出人们的脑海，可就几年前，上山打猎的村民在山里的一个木屋里发现了一个死去的女人，紧接着，又有几个进山打猎的村民没有回来，这个迷信的传闻才再次被人们想起，不过安逸的村民，却并没给予重视。

……

又是一个下午，村里的人们都到田里干活儿去了，只有二蛋闲的无聊，一个人跑去水塘玩耍。

山沟比较宽阔，沟沿四周分布着很多农田，一条清澈的小河从中流过，给山谷里的村民们带来了甘美的泉水。

这条小河流到村子邻近的一个低洼的地方，被聚集成了一片池塘，池塘里面有鱼，经常有村民来这里洗澡。池塘的四周野草疯长，零星地分布着几棵矮小的灌木。

二蛋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他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他刚来到水塘边就开始脱衣服。他是个不懂得害羞的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连男女之间的事儿都不懂得。

说起男女那点事儿，就不得不说这个村子里人们的观念，简单点说，就是既开放也不开放：不开放，说的是大姑娘，脸皮薄，比较保守，对于男女之事，表现的很腼腆；开放，说的是那些结了婚了大妈、小媳妇，农闲之余成天无所事事，常和村里的男人们聚在一起聊天打屁，东家长西家短，时不时来个荤段子，时间久了总会产生一些不明的情感，虽然不像大城市里那么浪漫，但在农村，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二蛋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池塘边脱光了衣服，然后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水中，过了好久，才从老远的水中露出头来。池塘不小，是狭长分布的，有一定的弧度，在池塘的一边根本不会感觉到池塘另一边的动静。

二蛋是个傻子，从小没人管，和村里的小孩子经常来池塘里玩，眼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个都长大了，也都便聪明了，只有他还是那点智商，到后来，长大了的孩子们都不和他玩儿了，而比他小的孩子都觉得他太大，所以从哪个时候开始，二蛋就开始了自己的孤独之旅。

二蛋经常一个人到处的玩闹，就算回家回的晚了，家里的人也不去找他。一个傻子，小的时候看不出来，没有把他扔了就已经不错了，等到长大了，他父母反而却不忍心对他下狠手了。管他，他听不懂，所以还不如放任不管呢。

自那以后，二蛋就经常在池塘里玩儿，时间长了，他就练就了一身游泳的好本领，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比他游得好的。

今天他一下子就到了池塘的中央，然后沿着狭长的池塘水面，向另一边游去。

终于游到了池塘的另一边，正当他要转身往回游的时候，却朦胧中听到了一种让他难以言状的声音。

他曾经也听见过这种声音，那是在自己家里，半夜的时候，隔壁屋子里传出来的。后来他出于好奇就悄悄的趴了过去，然后在门口望着黑漆漆的土炕，上面两具身体正缠绕在一起，哼哧哼哧的动作着。当时他什么都懂，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现在刚刚成年。

他当时听到了自己母亲那痛苦却又享受一样的声音，让他的心灵震撼的不小，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被父亲压在身子底下，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打打闹闹，而是自己的父亲一个劲的用自己的身体撞击母亲的身体，母亲也是那般样子。平日里不少看见家里父母打架，可是这也不像是在打架啊。

他自己想着其中的奥妙，身体中间的那个地方，自己以前用来排泄废水的水管，不知道为什么却挺的老高，还十分的滚烫，像放在开水锅里煮熟了的玉米棒子。

他没敢惊动在炕上动作的父母，等到父母二人在一声舒爽的吼声中安静了下来以后，他才悄悄的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炕上睡着弟弟，他没有妹妹。他是一个傻子，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父母那天在干什么事儿。他很想去问，可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既然父母不在白天干那种事儿，非要选在晚上干，那么这件事儿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越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他却越是抱有十足的好奇心。

自此之后，他经常在晚间醒来，总在同一个时刻里，他听到了隔壁炕上的叫声，那么的让他着迷。

他家有着三间房子，中间是堂屋，两边各有一个家，家里都是朝南修一个土炕，他和他的弟弟住在了东边的那一间，他的父母在西面的那一间。从小的时候他就被一个人弄在了东边的那间房里，寂寞从此开始笼罩了他的生命。后来他有了弟弟，等到弟弟长大了以后，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把弟弟弄到了自己屋里。

他虽然比较傻，但是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不懂得地步，不过在那件事儿上，他确实不怎么懂。

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了父母的秘密，最后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问父亲：“爸，你和妈晚上在干啥，怎么灯也不开，干什么活儿呢，干的那么累，两个人还吭哧吭哧的？”

他父亲听了顿时无语，最后拿起了家里的笤帚疙瘩，用柄子狠狠的追着他打他。他吓得到处乱跑，最后知道自己的父亲累的跑不动了才罢手，他的背上、屁股上也被打的到处都是淤青。

他的父亲打不动了，还能用嘴骂，于是他又遭受了很长时间的口水之祸，晚饭没有给他吃，他饿的半夜里睡不着，却又听到了父母的吭哧声，但是他不敢起来去偷看了。因为那天父亲那么狠的打他就说明了，父亲和母亲的秘密不能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和别人知道，父亲的动怒让他感到十分害怕。

可是今天，他又听到了这种声音，虽然不是父母的，但是十分相似，都是痛苦种夹杂着欢喜，可到底是痛苦呢，还是欢喜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二蛋在水里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他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把脸上的水全都抹掉，好让自己的视觉和听觉变得清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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