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羽之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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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宿的一路上，牧凡都抿着唇，神色凝重。
安辰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如果他的队员真的在这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被灭口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牧凡看着她沮丧的神色问。
“看你心情不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你。”
牧凡看着她，突然想摸摸她的头。他这么想，也便这么做了。
她僵硬了一瞬，抬眼看他，眼底带着他看不懂的神情。
“我只是有点儿可惜。培养肃清者不容易，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人，父亲应该会很难过。”他顿了顿，直视她的眼睛，“我并没有那么在意那两个人的生死，听起来是不是很残忍？”
安辰摇摇头。
她知道，他生来便是个冷情之人。
“这样的世道少几分牵挂，没有错。”她长舒了口气，“那接下来怎么办？”
是放弃他们，直接回去还是……
牧凡收回手，看着她，并不言语。
良久，安辰浅浅地笑了笑：“好的吧。但这其中的危险是难以估量的，真的想清楚了？”
回应她的，是他坚定又自信的眼神。
正午，金奶奶给他们送吃的，满是褶子的脸笑得森然：“镇上除了些风景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年轻人无聊了吧。”
“不会啊，这里的风景——”安辰微笑，“可比别处要有趣。”
“明天十五月圆，镇上会有篝火晚会，到时候有趣的东西，可就多了。”
金奶奶又干笑了几声，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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