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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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寻线索
方系舟话音刚落,黑脸护卫便连忙道:“事发之时前来此处的人都没有离开,我也吩咐了弟兄去看住雅舍前后的门,不放任何人离开。”
方系舟点点头,又问:“方才是谁第一个走进这间房里?”
“第一个进来的是我。”黑衣少年上前一步,主动道。
“那便请这位小郎君说一说你看到的一切。”方系舟态度温和。
少年点了点头:“今日是连家小娘子设宴,王琅和谢明泽起了口角,两人拼酒,不多时就喝醉了。于是便有雅舍之中的侍女扶着两位郎君来了这间房中休息,我等继续宴饮。没想到方才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像是花瓶摔碎的声响,大家觉得不对,循着声音前来,就看见...”
“看见什么?”方系舟催促道。
黑衣少年为难地看了谢家护卫一眼,而后才道:“王琅和谢明泽都躺在地上,除了被我们强行打开的房门,所有窗户都从里面紧紧合上,再没有第三个人。谢明泽手边是碎裂的花瓶,王琅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窗户从内紧闭,说明没有人从窗户逃出去。
方系舟思索片刻后又问:“你们听见响声之后立刻便来了?”
少年点头:“此处相距不远,我们来时房门紧闭,若是有第三个人砸伤了王琅再逃离,仓促之间关门不可能没有任何声响。可我们除了那声花瓶碎裂的响声之外,再没有听见别的声音。而且按照距离,他从房中逃离的速度再快,也一定会被我们瞧见。”
从这样的叙述看来,似乎最可能的情况就是谢明泽在醉酒之后,因为之前的口角,失手用花瓶砸伤了王琅。
谢家护卫立时急了,向少年逼近一步。
方系舟冷下脸:“本官面前,尔等还想威胁目击之人不成?”
谢家护卫抱拳致歉:“我等不敢。”
方系舟又看向谢明泽:“谢郎君,方才所说,可有谬误?”
谢明泽白着脸:“是没错,但是...”
“既然他都承认了,长安令还不将谢明泽缉拿归案!”黑脸护卫高声道。
谢明泽反驳说:“没有,我没有伤他!我和王琅并无什么恩怨,我何至于此?!”
“这可不一定。”有浪荡少年嬉笑着开口,“前日你瞧上的那个歌女,不就被人先买下了献给王琅么?今晚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起了口角,还拼酒来着吗?”
方系舟看着谢明泽:“谢郎君,此言当真?”
谢明泽不说话,这便是默认了。
黑脸护卫有些得意:“长安令,还不将他拿下!”
王琅出事,他这个做护卫的难辞其咎,只有抓住凶手,而凶手身份又是谢明泽这样的世家子弟,他要承担的责任才越小。
“我没动手...”其实谢明泽也有些心虚,毕竟醉酒之后的事情,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做过。
方系舟却没有轻易下论断:“扶两位郎君来这间房中的人在哪儿?”
两个娇娇柔柔的少女低着头被推了出来。
“你们将人扶到此处之后发生了什么?”方系舟放缓声音问道。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扶两位郎君来此之后,按着规矩,本来应该在身旁伺候着,只是当时,门外有一位小娘子不小心摔伤了。我二人听见呼痛声,赶紧出门查看,之后便扶着那位小娘子前去舍中大夫那儿医治。”
“不知摔倒的小娘子又是哪位?”
鹅黄色衣裙的小娘子摆着手:“不关我的事啊...我连房门都没踏进过,她们俩可以作证!”
方系舟有些无奈:“小娘子不必惊慌,你们离开之时大约是何时?”
“应该是...戌时三刻。”那小娘子微微想了一会儿才道。
方系舟算了算时间,中间几乎有半个时辰的空当,此处没有别的人,所以谢明泽嫌疑虽大,却不是没有别的可能性
傅清颜听了这么多,忽然起身向门外走去。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方系舟身上,倒没有几个人注意她。
房门口,朦胧的烛火中,傅清颜在阴影处拿帕子擦了擦,帕子上沾了一块油渍。
雅舍这样的地方,走廊上居然会有油。
傅清颜起身,对上傅谨之淡笑的脸。
“发现了。”傅谨之轻笑道。
“证据不够。这完全可以说是意外,比如谁不小心将饭菜里的油撒在了此处。”傅清颜神色淡淡。
傅谨之嗯了一声:“不过这起码可以确定,伤了王琅的,绝不是谢明泽。这不过是一场伪装的意外。而不管伪装的再好,那也是伪装的。”
傅清颜不置可否。
傅谨之又道:“我听人说,方才你为那位王小郎君施针,可有发现什么。”
傅清颜摇摇头:“我看不出。”
傅谨之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但有人看得出。”傅清颜往外走,王氏护卫举刀拦住她。
“我要见商阳先生。”傅清颜陈述道。
念及她方才施针救了王琅,王家护卫答应了,只是有个人领着她,既是领路,也是监视。
“商阳先生吩咐,谁都不能进去。”守在门外的护卫阻止道。傅清颜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你只管进去告诉她,是我要见她。”
没过多久,进了房间的护卫去而复返:“商阳先生请你进去。”
傅清颜进了房门,房中除了安静躺在榻上的王琅,就只有商阳一人。
她走到商阳身边,商阳拿出一枚针递给她。
“这是什么?”傅清颜看着针,这不像治病用的银针。
“从他颈上取出来的。他的伤势根本不在于脑后的撞伤,而是这枚针。”商阳漠然道,“若非是你施针及时,他根本保不下这条命。”
傅清颜瞳孔一缩:“若非商先生你出手,那些太医是否根本不能发现这枚针?”
“除非在他死后有仵作解剖验尸。”商阳淡淡道。
“那这针是用的什么手法?”
“若非是习武多年的人出手,便只能是借用机括之力。”
机括之力?!傅清颜瞬间想通了之前的不解之处。
谢明泽不知是得罪了谁,那人要处心积虑地要他身败名裂!
那人针对的不是王琅,而是谢明泽。一个失手害死了王氏子弟,尤其还是王氏嫡脉的人,便是他出身世家,未来如何也可想而知。
而按照王琅受父兄的重视程度来看,谢明泽必定会受到来自他们的报复,最大的可能便是生不如死!
若是针对王琅,根本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傅清颜沉思之间,商阳忽然发问:“谁教你的太素九针。”
“什么?”傅清颜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方才你救治王琅,用的,是太素九针。”商阳直直地看着傅清颜,目光锐利地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
傅清颜心脏一紧,转开头;“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三年间,我也见你用过几次医术,虽然细节有许多眼熟之处,我都只以为是巧合。我灵山一脉隐居深山,我师傅告诉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传人。”商阳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太素九针是我灵山独有,我师傅死后,天下应当只有我一人会,你又是从何学来?!”
说到最后一句,她猛地提高声音。
傅清颜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衣袖,良久,才声音艰涩地开口:“我不想骗你。”
这个人,在她绝望之时,将她拉出泥潭。把一身医术倾囊相授,无半点藏私。
阿娘离开之后,她代替了母亲的角色,陪在她身边。
傅清颜想,她怎么能骗她呢?
可是,她又能怎么说呢?
告诉她自己是一抹前世归来的孤魂么?告诉她现在自己满心满眼只想着如何复仇?
“我不能说。”傅清颜眼中含着泪,她努力地想勾起一个微笑,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什么都不能说。”
便是商阳这样淡薄的人,也被她这一举动惹怒。
“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做了什么,才不敢诉诸于口?!”商阳厉声质问。
傅清颜深吸一口气:“先生怎么想都好,我只希望先生记住,我永远也不会害您。”
她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出去。
“你到底是谁?!”
傅清颜的背影一僵。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她是傅清颜?不,那个由爹娘护佑着,天真如斯的小娘子早就死了!
重活一辈子,她原本只想离前世那些人远一些,和爹爹阿娘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可是——偏偏——前世的家破人亡根本不是巧合,根本不是意外!
她怎么放得下?谁有资格让她放下仇恨?!
蝶梦庄周,庄周梦蝶。
这都不重要了,傅清颜想,她只想报仇,谁都不能拦着她报仇!
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傅清颜背对商阳,轻声道:“我是谁不重要,从前先生便醉心医术,此后,还是请先生继续醉心医术,我做什么,不必先生指点。”
顿了顿,她继续道:“先生,我永远不会害您。”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文内医术和探案,全是蠢作者胡扯,千!万!别!当!真!
二更洗了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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