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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忙不迭地下床开门跑出去,压低声音道:“马上!”
百里九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声,好像是去了厨房的方向。咬牙辛苦地忍了,眼巴巴地盼着她推门进来,径直跑到床前,一手背后,冲着他就是不怀好意地一笑。
“去做什么去了?”百里九直觉这女人笑得有些毛骨悚然,心生警惕。
“还饿吗?”
百里九色眯眯地盯着她的锁骨,贪婪地吞咽下一口唾沫:“我只啃了一会儿骨头而已,肉都没吃到一星半点。如今食髓知味,正是嗷嗷待哺。”
诺雅“嘿嘿”一笑,把后背的手转过来,手心向上,给百里九看,竟是一把黄澄澄的小米。
“拿小米做什么?”他愈加不解。
“当然是喂鸡了!”诺雅把手伸到他跟前,手心翻转向下,将一把黄灿灿的小米尽数洒在了他的小腹上,然后俏皮地转身就跑:“把你家的小、嫩、鸡养大了再来吧!”
百里九一怔,半晌才明白过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禁暴跳如雷,一声怒吼:“林诺雅,你敢小瞧你家九爷?!”
诺雅已经逃到了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转身“咯咯”娇笑:“我去跟桔梗挤挤,九爷就乖乖留在诺雅这里安心喂鸡,绝对管饱。”
说完不待百里九反应,已经跑了一个没影儿。
百里九狠狠地捶床,低声骂道:“臭女人,你等着瞧,爷早晚把你生米煮成熟饭,嚼巴嚼巴咽肚子里去!”
第二日,秦宠儿还是没有回府,百里九也置之不理,就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他这是间接向尚书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秦家在这件事情上有不是,若是你秦宠儿仍旧觉得自己委屈拿大,那么就尽管不要回来就是。
后来听说秦宠儿骑虎难下,哭闹着打砸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还对秦二公子一顿埋怨,惹了二少夫人不快,没少在外面说自家姑奶奶的风凉话。
已经进了滴水成冰的腊月天儿,前方差士兵送来密报,说是老将军已经过了赤峰境地,再有几日,就可以安全抵京。
路途并不远,若是骑马的话,可能也就三四天的从容路程,不过行军有太多顾忌,所以总是耽搁,老夫人知道他平安无事,等得也就不那样焦灼了。
进京的使者也跟随大军一起,所以百里九的事务也繁忙了起来,早出晚归,还要挑灯熬到夜深。以前诺雅一直认为,百里九不学无术,这兵权在握,一定是沾了老将军的光,如今才知道,他看似稀里糊涂,吊儿郎当,但是在城防与治军方面,一点都不含糊。
不看别的,就看那些出入于百里九书房的将领,全都雄赳赳气昂昂,一个比一个威风,眼高于顶,但是在百里九跟前俯首帖耳,恭恭敬敬。若是说文人墨客里面多趋炎附势者,但是在百里家甚是严苛的治军下,能够大浪淘沙,坐在将领这个位置的,都是真才实干的行家。若是能够这样听命于一个毛头小子差遣,那么,说明他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这几天的书房,里外把守严密,是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的,就连老夫人与林诺雅,安若兮也不例外。听说安若兮每日都熬了热烫的参茶送过去,一天数次地跑,殷勤地站在冷风里,眼巴巴地等着百里九喝完,再屁颠屁颠地将空的茶碗端回来。
此举不知羡煞多少家有悍妇的将领,恨不能抛下公务不谈,向九爷讨教一点管教婆娘的经验。
百里九正郁闷,自家后院何尝不是圈养着一位河东狮,她一天美好的生活往往都是从上房揭瓦开始的,他哪里还有颜面吹嘘自己的本事?你们府里的悍妇与我家的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没办法,谁让自己惯的,林诺雅敢蹬着鼻子上脸,那不是他百里九自作自受是什么?
他除了一连吃了三天的焖小米饭,向她表示抗议,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还不是一样无可奈何?
九爷突然喜欢上吃小米的事情传到林诺雅耳朵里,作为正在争宠献媚,积极进取的侍妾一枚,除了了然地窃笑,自然不能放过这样大献殷勤的好时机。虽然不方便见面,但是带着各种暧昧情调的吃食,还是源源不断地借元宝的手,畅通无阻地端进了书房。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诺雅所做的宵夜全都是别出心裁,诱人垂涎的香气在书房缭绕,勾引着跟前议事的将领们抻长了脖子往里看。
百里九每次都小心翼翼,就像偷食一般,因为那些吃食虽然色香味美,但是形儿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最难堪的一次,百里九正在跟下属们议事,一本正经,各种道貌岸然,严肃端正,元宝神情古怪地端进来一碗面,放在他跟前的桌子上,提醒他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那面还是热烫的,他肚子正饥,也没有多想,就漫不经心地揭开了面碗的盖子晾着,继续用那种令下属肃然起敬的正经腔调讲解驿站布防。
结果就悲催了,从下属们别有深意的目光里,他敏感地觉察出不妙。探身一看,果然,那碗里的确是面,面也很正经,不正经的是做面的人!
☆、第三十章 逼上贼船
两个圆圆的并排的荷包蛋也就算了,两颗放得不是地方,惹人浮想联翩的红豆也可以忍,关键是下面那个那个乱蓬蓬的发菜是什么鬼?隐藏的一小段胡萝卜泡菜又......雕刻得惟妙惟肖!
怎么下嘴?你告诉我怎么下嘴?
百里九事后一想起当时所有部属看着自己的那副神情,就觉得厚脸一红,火烧火燎!
尤其是站在他身后,看他出糗的元宝,当时肚子上的肥肉隔着冬衣一颤一颤地抽动,憋得不能自已,令百里九恨不能当场就翻脸,找到始作俑者,就地正法!
这个女人绝对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就罢了,跑来挑衅自己的权威,绝对不能忍!
这还没有把她怎样呢,她怎么就能厚颜无耻到这样惊世骇俗的程度,说好的脸面呢?矜持呢?羞涩呢?全都被泡泡吃了吗?
明明他百里九才是男人,怎么感觉自从那一日以后,这个女人就占据了主动,一点都不怕他,还百般调戏,阴盛阳衰啊!他百里九不发威,难不成你把我当病猫吗?
等爷忙过这几日,自然有你好日子过。
面对着百里九这样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男人,诺雅心里还是有危机感的。这些时日,她迷恋上了兵法与计谋,经常会拜托元宝到百里九的书房里帮忙找两三本相关的书来看,寻找对策。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与元宝两个人闲聊的时候,未免就提及百里九。
诺雅最奇怪的,就是老将军已经一把年纪,为何非要亲自挂帅出征,容他百里九在京城里没有管束,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呢?
元宝左右看看无人,神秘兮兮地问诺雅:“你觉得太子这人人品如何?”
诺雅不懂元宝为何这样发问,想想如实道:“虽然我同太子接触不多,但是感觉他有些狠厉多疑。”
“那就是了,你觉得依照百里府如今的权势,一旦太子登基,他能够容得下吗?”
诺雅似懂非懂地摇摇头:“可是这跟百里九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元宝瞬间有了优越感,耐心道:“百里府世代忠心耿耿,名扬天下。当今圣上英明,将天下兵权尽归百里家掌控,并且收九爷为义子,彰显皇恩浩荡。但是将来一旦太子掌权,他生性多疑,即便是身边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得到他的完全信任,第一步要做的必然就是消减百里家的兵权。若是好了,还可以整个后世安稳,一旦不留心,鸟尽弓藏,怕就是满门之祸!”
诺雅心里一动,想起自家身世,旁敲侧击地问:“听说太子一直在清除异己,打压不归顺于他的官员,并且亲手制造了好几起灭门惨案,是真的吗?”
元宝点点头:“那些都是朝廷里的党派相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诺雅见他对此口风严谨,敷衍而过,也不敢深究:“你的意思是说,百里九就是为了故意示弱,不想参与任何一派的纷争,所以故意佯作不成器,来日老将军正好借此借口,交卸兵权吗?”
元宝故作深沉地道:“其实,这也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毕竟我跟了主子这么久,知道他并非外面传扬得那样不堪,文韬武略,还是可圈可点的,他肯定有自己的计较。”
“那既然如此,就干脆一装到底,又为什么非要做这个什么少将军,统领京城军权,锋芒毕露,那不是一样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知道的,”元宝得意地道:“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诺雅顿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元宝清清喉咙,望着她别有深意地笑:“我家主子与二皇子一向相互看不顺眼,你可知道为什么?”
诺雅以为他话里有话,不禁面色一红,轻咳两声道:“我哪里知道?”
元宝“嘿嘿”一笑:“因为这贼船,就是二皇子逼着九爷上的。”
“啊?”她有点吃惊:“这其中有什么典故?”
“我来将军府以前,听说九爷每天那是真正的无所事事,架鹰遛狗,四处惹是生非。老夫人管束不住,都觉得他是中了邪,四处求香拜佛,将军府里鸡飞狗跳,一团糟乱。
有一日,皇上为了给新招的武状元接风设宴,九爷与二皇子同席吃酒,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了。两人不知何故,就起了争执。
二皇子骂九爷不学无术,浪费国家粮米,九爷一时意气用事,就跟他杠上了,说自己好歹还有三脚猫的功夫,将来可以保家卫国,鞠躬尽瘁,二皇子那时手无缚鸡之力,也就是念些酸文酸字,一旦敌兵来犯,怕是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二皇子则一反常态,针锋相对,讥讽他花拳绣腿,糟蹋了百里府的百年盛名。
当时很多人在场,脸面上都下不去,所以谁劝解都没有用。最后一气之下,九爷奋起,一人挑战那次武试前三甲,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全都将他们打得丢盔弃甲。
皇上龙颜大悦,趁机考校他的兵法,他当时酒醒了一半,知道中了二皇子的计,骑虎难下,就敷衍说自己向来厌倦读书,所以并不懂一星半点的兵法策略。饶是如此,皇上爱才,还是当场给了他掌管京中护城军的兵权,将东西南北四个兵营全都交给他掌管。
但是因为九爷不懂带兵布阵,所以自然不能独当一面,只能老将军自己亲自出马。”
元宝这些话说的隐晦,并不直接点明,但是诺雅也懂了个**不离十,那就是说,百里九并不是没有这个本事,人家只是低调,装的,不愿意继续为你楚家卖命了。
那二皇子楚卿尘最是睿智,应该是早就发现百里九韬光隐晦,所以才故意在御宴之上,激怒他,令他大显身手,被圣上当场册封,即便是后悔也就晚了。
怪不得百里九处处看着楚卿尘不顺眼,原来是每日醉卧花前月下的自在逍遥终结在了楚卿尘手里,早就有旧怨,枉她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一切皆是因为自己而起呢。
百里九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夫人的寿辰也早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
原本老夫人的意思是说,老将军如今正在半路之上,到时候能不能赶得回来还是一说,所以一切从简,就一家人吃个便饭也就算了。
但是安若兮却提出一定要隆重,不仅是要为老夫人添福添寿,更是为了庆祝老将军凯旋。
最后征得百里九的意思,说是也不铺张,只宴请平时走动得不错的亲朋好友一起过来吃酒,粗略算下来也就二三十桌。按照以往惯例,还不知道到跟前会有多少不请自到的宾客,所以至少也要按照大概四十桌安排。
既然定下来,老夫人简单交代下几件需要注意的事情,安若兮就拍着胸脯打下包票,一切全都交给自己,老夫人不用操心费神,安心享福就是。
安若兮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宴请名单,抄写请柬,烧制寿碗,制定宴席,布置府内,虽然有管事忙里忙外地张罗,仍旧指五喝六,忙得不可开交。
老夫人跟百里九商量道:“要不,把秦宠儿接回来吧?正好趁着这个由头。再说,马上就过年了,她一个出嫁的闺女一直住在娘家,时间久了,肯定要被人说三道四。”
百里九不想去,但是不想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安若兮又主动请缨道:“不若就让我跑一趟尚书府,大不了就是陪个笑脸,道个不是,将宠儿妹妹接回来吧?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也不被外人看了笑话。”
老夫人有片刻的犹豫,对于安若兮的贤惠大体十分欣慰,但是知道她与秦宠儿暗地里一直也不对付,唯恐再存了什么私心,雪上加霜。
百里九却不管不顾地一口应承下来:“这样受累不讨好的差事,没想到若兮你竟然愿意亲力亲为,果真是顾全大局,有大家风范。”
安若兮得了百里九夸奖,立即欣欣然地去了,承诺一定会尽量委婉一些。纵然是尚书府给气受,也尽力忍着,务必将秦宠儿一块儿带回将军府。
安若兮一早就去,过了午时方才灰头土脸地回来,满是沮丧,说是秦尚书与秦夫人一直推脱不见,将她晾在了待客厅,听几个多嘴下人在那里冷嘲热讽。
后来将近午饭的时候,秦宠儿才趾高气昂地过来说话,说是想要让她回将军府,必须要答应三个条件:
第一,必须要百里九备下五色礼品,八彩寿盒,敲敲打打地上尚书府接她;
第二,需要诺雅亲自上门负荆请罪,为她牵马坠蹬。
第三,听说一念堂研制了一种祛除疤痕的药膏,十分灵验,要诺雅负责医治好自己的脸。
诺雅有些奇怪,她的药膏的确很好用,自己身上那些极其细小的疤痕已经开始逐渐淡化,浑身皮肤细致紧绷,散发出白瓷一样圣洁的光彩来。桔梗后背的伤疤因为在结痂的时候就开始涂抹,所以效果益加明显。若是能够持之以恒地使用的话,相信疤痕一定能够淡化,甚至于消失。
不过,她秦宠儿是怎么知道的?
☆、第三十一章 现学现卖
肯定又是纪婆子多嘴,在府里四处吹嘘,落进秦宠儿的耳朵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来一会儿回了一念堂,自己要好生敲打她才是,否则以后还不定又要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诺雅有些提心吊胆,眼巴巴地看百里九和老夫人,还真的唯恐百里九脑子离家出走,老夫人又扯着“顾全大局”的旗子,无奈地点下头。
所幸百里九听完只是冷哼一声:“不回来也就罢了,反正台阶我已经给了她秦家。若是得寸进尺,拿架子,可就怪不得我百里九。”
老夫人也有些气愤,觉得秦宠儿不懂事,好歹是自家的人上门,这样怠慢,落了将军府的颜面,所以就气愤地作罢了。
诺雅方才暗自长舒一口气。
寿宴的事情是最为琐碎的,安若兮以前也从来没有操办过这样的宴席,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原本,她是有心借此机会,大展身手,让老夫人看看自己才是当家的一把好手,趁此机会拿下将军府的财权。所以事事亲力亲为,不论巨细,全都包揽在自己身上,谁知却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忙得焦头烂额,顾此失彼,手忙脚乱一团糟。但凡出了岔子,又唯恐抹黑自己,尽数推卸到下人身上,难免府里怨声载道,逐渐被人递到老夫人跟前。
百里九想了想,左右林诺雅那个女人闲着也是闲着,经常无事生非,不如给她找些事情来做,所以就将宴席安排全都交给了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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