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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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怎么个想法？还是说，你想着怎么整哀家？”看慕北煜嬉皮笑脸的样子，太后挑挑眉，不屑的勾起嘴角。

慕北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后，是笑非笑的说道：“当然是后者！皇祖母觉得，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会单纯的思念或者挂念对方么？不管是皇祖母你，还是孙儿我，只会想对方怎么死……你说对吧？”

从没想到慕北煜居然会说的如此坦白，太后倒是有一些意外，不过，既然慕北煜已经将话摊开来说，太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所以，你才让人抓了小怜来嫁祸哀家？小怜现在在哪？”

“呵呵！皇祖母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显得有点多此一举！既然孙儿把人抓走了，自然不会把她交给皇祖母！孙儿发现，皇祖母现在都是用‘废’在说话呢！”慕北煜朝着太后邪肆一笑，还俏皮的朝她眨眨眼睛！

看到他这个样子，太后差点没气的吐血。

敢情，她是在骂她在说废话么！

这个可恶的慕北煜，居然拐弯抹角的骂她！

“孙嬷嬷，咱们走！”太后愤然起身，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转身就准备离开。

孙嬷嬷忙低下头，跟上太后的步伐。

“皇祖母，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出卖你么？”可惜，太后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慕北煜懒洋洋的声音。

果然，听到他的话，太后真的停了下来，转过身，阴沉着一张老脸看着慕北煜，冷冷的勾起嘴角，不屑道：“你七王爷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宫，你能知道此事有何奇怪！哀家没有兴趣知道谁是告密之人！”

“呵呵！皇祖母真的不想知道么？皇祖母越是不想知道，孙儿便越是想告诉你！孙儿敢保证，皇祖母听后一定非常意外！”慕北煜抬眸，慵懒的双眸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仔细观察着太后的一举一动，包括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嗯哼！是吗？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而说不是在你，听不听在哀家！”太后冷着一张脸，明明心里紧张的要死，面上故意装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慕北煜看似慵懒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嘲讽的勾起嘴角，才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直接冷嘲热讽道：“皇祖母，你就别装了？明明心里想知道，却还故意装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你做这样子给谁看？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很虚伪么？总这样演戏就不累么？”

“孙嬷嬷，咱们走！”太后气的吐血，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极了。

她发誓，如果她现在不走，一定会被慕北煜给活生生气死的。

慕北煜实在太刁钻了，每次碰面交锋，他总是有各种办法惹她生气！好像不气是她就不罢休似的。

太后领着孙嬷嬷和长乐宫众人掉头就走，又没走两步，慕北煜的声音再度响起，“夏水璎！夏水璎就是告密者！”

慕北煜的话再度成功的让孙嬷嬷停下脚步，背影很明显的僵了僵，半响，才缓慢的转过身，强制镇定的看着慕北煜，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淡淡道：“你以为你这么说哀家就会相信你么？你把哀家当笨蛋么？你不过是想挑拨哀家和水璎之间的关系！哀家是断然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哦……！是吗？”慕北煜挑挑眉，故意将尾音拉的特别长，邪魅的勾着嘴角，继续说道：“刚才皇祖母也说了，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你！现在孙儿以你的话回敬一句给你！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说着，不再看太后一眼，转过头去看冰嬉表演。

太后站在原地，狠狠的瞪着慕北煜，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她真的很想问他，他凭什么让她相信是夏水璎所为？可是，终究她还是没有开口。

她相信，如果开口，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就在太后怒瞪着慕北煜时，夏水璎惊讶的声音陡然响起，“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看了？”

夏水璎手里端着点心从远处走来，见太后站着准备离开的样子很是奇怪。

听到夏水璎的声音，慕北煜转过头朝她看去。

在慕北煜看向夏水璎时，夏水璎也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慕北煜。

四目相对，夏水璎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忙转过头不去看她，白希的脸上染上一层绯红。

和她的惊慌相比，慕北煜倒显得镇定很多！

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太后脸色更加阴沉，“走……回宫……！”

“太后娘娘，不看冰嬉了吗？”夏水璎手里端着点心，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结冰的湖面上。

“不看了！走！”太后头也不回，直接离开。

“是！”夏水璎点点头，忙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里面，慕北煜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慵懒的双眸也染上一层阴谋得逞的得意。

孙嬷嬷走在最后面，看着气呼呼走在最前面的太后，心里也跟着生气，回头准备恶狠狠的瞪慕北煜一眼！没想到，当她回头之际，正巧瞥见慕北煜脸上的表情，纳闷的微微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丝狐疑。

夏水璎莫名其妙的跟着太后一直回到长乐宫，直到进了太后寝房，夏水璎仍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气了？”夏水璎将手里的点心放到桌子上，很是奇怪的看着太后。

孙嬷嬷尾随进来，见寝房内还有其他宫人，忙挥手将他们遣了出去，接着将门给关好。

“孙嬷嬷，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生气了？”见太后始终沉默不语，夏水璎慌了，忙去询问孙嬷嬷。

“大胆夏水璎，你还不跪下！”太后猛的一拍身边的桌面，骇的夏水璎猛的一机灵，愣在原地半响反应不过来。

“太后娘娘……？”夏水璎愣愣的看着太后，脑袋轰隆隆的一片，眼底没有半丝惊慌，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跪下……！”见她无动于衷的依然站着，太后眉头紧皱，语气又冷厉了几分。

“……”夏水璎暗自咬咬牙，倔强的看着太后，静静的看了良久，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到地上。

“臣女不明白太后娘娘为何要臣女下跪！臣女向来问心无愧，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太后娘娘的事情！现在之所以跪下，全部都是因为太后娘娘是主，而臣女不过是奴！但是想要臣女心服口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跪下了，可是心里仍然不服气，眼底有着愤怒，说出的话却依然带着恭敬。

夏水璎即便如此，也没能让太后的愤怒有半分减退，太后冷哼一声，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声道：“哼！好一句忠心耿耿，好一句问心无愧！那么哀家问你，那天在长廊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慕北煜的？是不是你让他将小怜藏起来陷害哀家？”

夏水璎冷笑两声，自嘲道：“呵呵！太后娘娘太高估臣女了？臣女何德何能能让七王爷听命与臣女！何况，那天从事发到事毕，臣女一直都和太后娘娘在一起，中途并没有接触过任何人！试问，臣女怎么给七王爷通风报信？何况，臣女当时一心替太后娘娘顶罪，是太后娘娘不答应！否则，所有的罪过都在臣女，臣女将这件事告诉七王爷对臣女有何好处？”

“你有何好处？如果说，你是慕北煜派到哀家身边的细作，那么你就不需要好处，一切句顺理成章了！”太后深沉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水璎，一个字一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原本，太后以为，只要她说出这翻话，夏水璎一定会惊慌失措，即使不惊慌失措，也会心虚。

可惜，夏水璎根本没有一点慌乱和心虚，嘴角的笑意反而越来越大，眼中是满满的失望。

夏水璎跌坐到地上，垮下双肩，自嘲一笑，有气无力的说道：“呵呵！原本臣女以为，经过了这么多事，太后娘娘应该是信任我的！可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太后娘娘和七王爷一样，对我好，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同样都是利用，被太后利用和被七王爷利用有何区别？我真傻，居然傻到相信世间还会有人真的对我好！呵呵……我真是太傻了！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父亲都要我死，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非亲非故的皇太后！既然太后娘娘认定是我做的，我也不想多解释，太后娘娘想怎么对我尽管来吧！我绝对不求饶！”

夏水璎的话充满无限悲哀，眼里一片死灰，毫无生气。

看到她这个样子，站在旁边的孙嬷嬷都忍不住有些心疼她。

可惜，太后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冷笑两声，毫无温度的话再度从嘴巴里吐出，“你以为你这么说哀家就不相信你么！你以为哀家就非你不可么？还是你以为哀家不敢办你！哀家现在就杀了你！所有背叛哀家的人都必须死！”说着，双眸一凝，对着猛然大吼一声，“来人……将夏水璎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然后丢到乱葬岗喂狗！”

“是！”守在寝宫外面不远处的宫人听到，忙应了一声，脚步走进寝房。

“将夏水璎拖下去，打——！”最后一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太后脸上没有任何温度，眼神也冷的骇人。

孙嬷嬷骇的新下一惊，忙开口替夏水璎求情，“太后娘娘……老奴相信夏二小姐，一定不会是她告密的！”

“孙嬷嬷，你是哀家身边的老嬷嬷了！你应该了解哀家，哀家决定的事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哀家是绝对不会留任何一个有可疑的人在身边的！所以，夏水璎必须死——！”太后毫不留情的打破孙嬷嬷心里唯一一丁点的希望。

和孙嬷嬷急切相比，夏水璎反而显得无比镇定，“孙嬷嬷，你不必为我求情！这世间的一切我算是看透了！一切都是假的，所有都是假的！在临死之前你能替我求情，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不必浪费口水！我的心已经死了，即使身体还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吧了！让太后娘娘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夏水璎的语调很轻很轻，整个人显得没有一点精神，眼底是满满的绝望。

“拉出去……！”可惜，她的样子丝毫无法感动太后，太后只是抿了抿唇，朝进来的宫人使个眼色，宫人忙一左一右的将夏水璎架起，然后往外面拖。

“太后娘娘……！”孙嬷嬷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又开口求情。

不知为何，听了夏水璎说的话，看了夏水璎现在的样子，她的心就是硬不起来。

其实说到底，夏水璎也是个可怜人！

试问，人生在世，有谁愿意被人利用！而夏水璎的出现就注定是为林家所用的！她根本就不会有自由和自我。

太后只是冷冷的看了孙嬷嬷一眼，态度依然坚定，“拉出去——打——！”

“是！”宫人领命，忙将夏水璎给拉出寝房。

夏水璎不哭，也不求饶，只是浑身瘫软的任由宫人给拖了出去。

“太后娘娘……！”孙嬷嬷看着夏水璎被拖出寝房，很是于心不忍。

太后没有出声，而是一直看着夏水璎，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水璎，直到夏水璎被拖出寝房老远，方满意的点点头，大声道：“行了，将她拖回来吧！”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只有孙嬷嬷一人，马上就反应过来，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来，紧绷的身体也终于得以放松。

“是！”虽然不明白太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太后下令了，他们也只得再将夏水璎给拖回寝房。

“行了……你们出去……！”太后淡淡的扫了那两个宫人一眼，下令让他们离开。

“是……！”不得已，宫人只得又离开，顺便把门给关好。

夏水璎跪在地上，死气沉沉的看着太后，气若游丝道：“既然太后娘娘不相信臣女，那么就杀了臣女吧！”

“夏水璎，你知道吗？如果你刚才的表现有一丁点让哀家不满意，你觉多活不过今天！”太后依然坐在板凳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夏水璎，对于夏水璎刚才的表现，她显然很满意。

“……！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夏水璎懵了，死气沉沉的眼底渐渐燃起点点亮光。

太后笑了笑，站起身，想亲自将跪在地上的夏水璎给扶起来，“先起来吧！”

可惜，夏水璎轻轻的躲开太后的手，依然倔强的跪在地上，“臣女不知道太后娘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以，臣女不敢起身！万一待会太后娘娘又突然不高兴了，也免得臣女又要跪下！这样可以省事！”

“傻丫头，你还在怪哀家呢？”太后不知道，原来夏水璎比她相信的有气节！

她刚才的举动很明显的惹怒了夏水璎，所以她才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她知道，如果她今天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说法，夏水璎一定能做出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不过，既然已经试探出她对自己的真心的，那么也是要给她一个说法，好重新笼络她的心。

“臣女不敢！臣女刚才说过，太后娘娘是主，臣女是奴，就算没有任何原因，太后娘娘都能杀臣女！臣女哪敢有任何怨言！”夏水璎挺直腰板，笔直的跪在地上，说的很好听，可是那脸上和眼里的怒火还是出卖了她，将她的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

“唉！刚才确实是哀家错了！不过，哀家也是逼不得已！这后宫犹如战场，必须小心谨慎，稍有差池，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应该知道，哀家当初看中的正是你的聪明机灵！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在后宫生存下去！而刚才刚才那么做，不过是在保护自己而已！哀家知道委屈你了，哀家向你道歉！”太后无奈的叹口气，眼底满是伤感。

在后宫里，确实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虽然他们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内心的痛苦。

当初，如果父亲能对她有半分关心，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敢！臣女怎敢让太后娘娘向臣女道歉！臣女能被太后娘瞧中，被太后娘娘利用，是臣女的福气，臣女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臣女怎敢有半句怨言！”夏水璎说的是轻松自在，可是听在太后和孙嬷嬷耳中，分明就充满怨气。

“唉……！”太后无奈的叹口气，对于夏水璎刚才的态度和话不止没有生气，反而耐着性子开始解释，“水璎，哀家承认，起初看上你确实只是想利用你！虽然你不漂亮，但是你聪明，机灵，攻于心计！后宫里向来最不缺的就是美貌，只有聪明的女人才能真正走到最后！所以哀家喜欢你，看中你，希望你能为哀家所用！可是，渐渐的和你相处，哀家是真的喜欢你这孩子！因为你虽然攻于心计，可是却从来不害人，对人都抱有怜悯之心！还有你可怜的身世，所有的一切都让哀家很同情！后来，当哀家知道慕北煜想利用你时，哀家完全可以将计就计，再利用你除掉他！可是哀家没有！那是因为哀家是真的喜欢你，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哀家的这份苦心，你能明白吗？”

太后一口气说了很多，说时声情并茂，很有感情。让夏水璎心里的怒火奇迹般的消失了。

将夏水璎的表情尽收眼底，太后继续说道：“哀家刚才之所以那样对你，完全是因为慕北煜！刚才，慕北煜亲口告诉哀家，他说小怜的事是你向他告密！你知道哀家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有多愤怒吗？你应该知道，只有在乎一个人，在知道那个人背叛自己时才会很愤怒！如果哀家不是真的喜欢你，在乎你，何必如此生气！虽然哀家生气，可是哀家也知道不能相信慕北煜的片面之词就冤枉你！所以哀家才故意演了刚才那出戏，目的是为了试探你！而你刚才的表现也算是告诉哀家，你没有欺骗哀家，你一直都对哀家忠心耿耿！慕北煜不过是看咱们的感情好，所以想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太后娘娘……！”听着太后的话，夏水璎不止不生气了，眼眶反而不知不觉的红了。

见夏水璎的态度终于软化，太后再度蹲下身，扶住夏水璎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扶的站起来。

见夏水璎终于肯站起身，太后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口解释，“水璎，希望你能明白哀家！哀家也是逼不得已！你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宫里的勾心斗角你应该看的很清楚！哀家每天都生活在刀光剑影中，如履薄冰，稍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哀家不能不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哀家是真的在乎你，如果是别人，哀家根本不会试探，直接偷偷派人弄死，然后丢到乱葬岗！正因为慕北煜口中所说的人是你，所以哀家才会大费周章的试探！因为在哀家内心深处，哀家还是相信你的！”

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夏水璎，是慕北煜刚才在她面前告密，所以她才这样对夏水璎，完全是为了挑拨夏水璎和慕北煜的关系，让夏水璎对慕北煜彻底死心。

即使不能彻底死心，也能让夏水璎心里又多了一项恨慕北煜的理由。

“太后娘娘，对不起！臣女不该不相信你！臣女明白，在后宫这个地方，应该步步为营！臣女相信，如果是孙嬷嬷，太后也一定会一视同仁，如此对待！”夏水璎终于笑了，眼底的阴郁也一扫而光。

太后笑着摸了摸夏水璎白希柔嫩的小脸，笑道：“应该是哀家说对不起！你放心，哀家以后绝对不会再怀疑你！哀家相信你对哀家忠心耿耿！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也算是知心朋友！以后，一定要携手并肩，一起对抗敌人！”

“太后娘请放心，臣女一定会好好帮太后的！”夏水璎点点头，发展内心的笑了。

“呼……！真是吓死老奴了！老奴还以为太后娘娘是真的要杀夏二小姐呢！总算是虚惊一场……！能看到太后娘娘和夏二小姐冰释前嫌，老奴总算放心了！”孙嬷嬷来到两人旁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你呀……跟随哀家几十年了，那是真哪是假你都区分不了！真是枉费哀家那么器重你！”太后看着孙嬷嬷，眼底有着责备。

孙嬷嬷笑着解释道：“实在是太后娘娘刚才演的实在太逼真了！并且毫无预兆，老奴哪里会知道太后娘娘原来是在演戏！”

“哀家刚才也是灵光一现，突然想着演这么一出戏！事先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跟你打招呼让你配合！”太后笑了，笑的很轻松。

刚才，在演戏时，她很仔细很认真的观察着夏水璎的脸部表情，包括她说话时的神态，眼神，动作！

如果说，夏水璎刚才有一丁点不让她满意，她肯定马上就杀了她。

好在，夏水璎的表现她很满意。

刚才，在她突然发难时，如果夏水璎真的是慕北煜派过来的歼细，她肯定不会那么镇定，眼底连丁点的心虚和惊呼都没有！

所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相信了她一大半。

后来，夏水璎居然直接大胆的说出她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她的话！试问，如果不是一个心如死灰，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不怕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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