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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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他们绝对不相信太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果说夏小晚不是林家的人，并且会威胁到林贵妃在皇宫里的地位，太后这么做说得过去，他们也相信！

可是，夏小晚分明就是林家的女儿！她怀了龙嗣对林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们心心念念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希望能有一个林家的女儿怀上龙嗣！好不容易有了，太后为什么又要毒死她！这根本说不通嘛！

“现在你们大家清楚了吗？太后娘娘毒死晚贵人和晚贵人肚子里的龙裔，罪大滔天，按大商国律令，应该斩首示众！正是因为父皇一片孝心，不忍心弑母，便将太后迁居明月庵终老！”不需要多说，结果已经呼之欲出！临了，慕北煜还不忘记给皇帝扣上一个贤孝的美名。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后娘娘一直谦卑恭送，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待人温和有理，是断然不会做出毒害妃嫔和龙嗣之事的！绝对不可能！”林家官员都不相信，林丞相首当其冲，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夏小晚确实是被太后毒死的！因为那批蜀锦正是他派人准备的！

当初他不知道太后的用途，只以为太后要对付其他人！

没想到，太后要对付的居然是夏小晚！

太后怎的这么糊涂，如果他当初知道太后要毒死的是夏小晚，他是绝对不会做帮凶的。

慕北煜挑挑眉，慢条斯理的问道：“林丞相……照你所说，父皇撒谎咯！父皇为了赶走太后，不惜买通晚贵人身边的丫鬟和内务府太监，还有夏太尉一起来诬陷太后娘娘？”

“这……！”林丞相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怎么着他都不能点头吧！否则一定会被扣上藐视君上的罪名。

“夏太尉可是你们林家的人，即使小菊和福全是父皇买通的，可是他绝对不会是吧？再说，真相并不是本王告诉你们的，而是由他们三个人一起说的！试问，他们三人的口供 如出一辙，这能证明什么？相信不用本王说，大家心里也清楚吧？”慕北煜继续开口，态度依然是不慌不忙。

反正，他现在是胜券在握，林家的人只是做垂死挣扎而已。

“微臣并不是说夏太尉和皇上串谋！只是在怀疑小菊和福全的话而已！说不定正是他们合谋陷害太后娘娘！真正命令福全送蜀锦给晚贵人的根本不是太后，而是另有其人，太后娘娘只不过是做了替罪羊而已！”林丞相不甘心，继续找理由替太后开脱。

慕北煜挑挑眉，笑着反问道：“是吗？那林丞相告诉本王，是谁命令福全送蜀锦给晚贵人的？”

“……！这个微臣怎么知道？”林丞相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怨恨的看了慕北煜一眼，脸色很是难看。

“既然林丞相不知道，一切只是猜测，为何说的如此肯定？其实，想要知道送蜀锦给晚贵人的幕后真凶是谁很简单！”慕北煜慵懒的笑着，玩味的看着林丞相。

“王爷的意思是？”林丞相纳闷的看着慕北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送蜀锦给晚贵人的一定的人一定在宫里！宫里的人常年不能出宫，想要将蜀锦运进宫里想必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有很庞大的势力！而蜀锦又是非常罕见的，最近哪里出现过蜀锦，又或者是从哪个关口运进京城，只要稍加查证便能一清二楚！只要我们顺着这一条线一直查找，自然能真相大白！到时候不止能把毒害晚贵人的真凶找出来，说不定还能将她幕后的势力一举歼灭！要知道，毒害皇妃和皇嗣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说不定还能将她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慕北煜再笑，很诡异的笑。

他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在威胁林丞相。

既然肯定这件事是太后做的，那么林丞相一定也有参与其中。

因为想要准备有毒蜀锦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太后断然不会在宫里办这件事惹人注意，便只能在宫外准备！但是，太后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在宫外准备，所以只能嘱咐宫外的人准备好然后运进宫里。

而唯一能替太后办此事的只有林丞相。

他现在就是*裸的威胁林丞相，让他不敢再替太后争辩。

如果不是真正赏赐蜀锦给晚贵人的内务府小太监已经被太后灭口，他一定利用这个机会，沿着这条线找出罪证，将林家一举歼灭。

可惜，福全毕竟是他找的假证人，他毕竟底气不足，也只能这样糊弄一下，要真正的铲除林家还不行。

这次，算他们云起好，让他们多活几天。

果然，当慕北煜的一席话说话，林丞相一张老脸涨的通红，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慕北煜说的太对了！蜀锦是极其珍贵和罕见的，蜀国因为货物短缺今年都没有进献给大商国，虽然他府里有皇上往年赏赐的蜀锦，可是为了不被发现，他替太后准备的蜀锦是他派人到蜀国大费周章弄来的，一次性买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蜀锦，这可是价值不菲！只要在蜀国稍加打听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倘若慕北煜沿着这条线一只查，一定会查到他身上。

如果发现此事真的和丞相府有关，到时候就不止是丞相府，凡在九族之内的整个林家都会受到牵连，林家到时一定会彻底瓦解。

刚才慕北煜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如果他们继续追究太后被迁居明月庵的事情，那么慕北煜就会继续查下去。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既然要保全林家，就只能牺牲太后了。

“七王爷说的对，太后毒害皇妃和皇嗣罪不可赦，只是迁居明月庵反而是对她格外开恩！明月庵清幽，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皇上此举不是不孝，而是大孝，让太后到搭理颐养天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臣等思前想后，觉得不应该质疑皇上的决定！皇上这完全是为了太后着想！所以，臣等不反对了！”林丞相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不止要点头妥协，反而不得不说一些阿谀奉承的话。

没办法，慕北煜实在太狡猾了，他背后又有皇上撑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实在不应该以卵击石。

“丞相……！”林家官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林丞相。

他们不明白，刚才还态度坚定的林丞相这回怎么就妥协了？

林伯爵被罢官，林家已经是元气大伤，如果太后再被迁居明月庵，他们林家又会少了一股势力。

他们不是傻子，都明白，慕北煜这是有意针对林家，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任由他们将太后弄走，他们林家的势力一定会一点点被慕北煜瓦解的。

“本相只有定夺，不得多言！”夏廷禹恶狠狠的将林家官员扫了一眼，骇的他们闭上嘴巴，均不敢多言。

“是！”既然林丞相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不敢再开口，只得悻悻然的闭上嘴巴。

看着他们这幅模样，慕北煜不由的觉得好笑，“大家没有怨言了吧？”

林家官员低着头，闷闷的摇摇头不再开口。

“很好！从今往后大家不得再对此时有任何怨言，也不得再质问父皇和本王，否则……杀无赦！”慕北煜满意的点点头，对于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

看来林丞相也没多厉害，被他唬一唬就不敢追究了。

太后还是他的亲姑姑呢！真是人情冷暖啊！在利益面前，再亲的人都能成为敌人。

皇帝欣赏的看了慕北煜一眼，挥挥手，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朕也乏了，退朝吧！”

“臣等遵旨！”在场官员不敢再开口，只得恭送皇帝离开。

皇帝走了，慕北煜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而小菊和福全也被小安子派人压走了。

看着慕北煜离开的背影，林丞相垂与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慢慢的紧握成拳。

看来，他必须加快步伐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他总有一天一定会死在慕北煜手里的。

………………………………

长乐宫里，太后坐在大堂里，冷眼看着宫人将东西搬出搬进，嘴角很讽刺的扬起。

既然是迁居明月庵，要搬的东西自然很多，太后的日用品，还有衣服被褥什么的，全部都要搬走。

长乐宫里只有三个粗使下人，怕他们人手不够，皇帝额外的又派了几个人过来帮太后清理打点。

不多时，所有的东西都清好了，也放到了长乐宫门外的马车上。

一般情况下，宫里的贵人出入都是用步撵，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换成马车。

“太后娘娘，东西已经收好了，要启程了！”帮忙收拾东西的宫女站在大堂内，战战兢兢的看着太后冰冷的脸，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哀家要见皇上！如果皇上不来见哀家一面，哀家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太后无动于衷的继续坐着，她怎么都不相信，皇上会如此狠心，居然让她迁居明月庵。

皇上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太后娘娘，皇上吩咐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您了！求您不要为难奴婢了！”几个宫里中的掌事姑姑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开口。

没办法，太后和其他妃嫔不同，如果是妃子凡事被贬，他们才不需要看她的脸色，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狠狠的踩两脚。

太后则不同！太后好歹是皇上的母亲，如果他们态度不好，或者冷言冷语，太后怀恨在心。等哪天，皇上如果突然良心发现，或者孝心来了，不贬太后离开了，那他们岂不是死定了！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为上，万不可使得万年船。

“大胆！哀家好歹是太后娘娘，难道见自己儿子的权利都没有么？你去告诉皇上，如果皇上不来见哀家，哀家怎么都不会离开！哀家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长乐宫里！”太后气的猛拍一下身边的桌面，震的桌上的茶盏砰砰作响。

“……！”掌事宫女为难的看了孙嬷嬷一眼，希望孙嬷嬷能替自己解围。

可惜，孙嬷嬷只是低着头，根本不看她。

其实，在孙嬷嬷心里，她也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在宫里呼风唤雨了几十年，突然被跟随太后贬去明月庵那种地方，这让她如何能舒坦。

所以，她希望在太后的无理取闹下皇上能过来，然后看太后可怜，孝心大发，将太后继续留在宫里。

要知道，他们这种长居高位的人最怕的就是跌下来，一旦跌下来，那将是永无翻身之地。

掌事宫女见孙嬷嬷不语，太后态度坚决，不得已只得去请皇上。

太后就这样坐在长乐宫大堂内等着，她刚才都以死相逼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不会那么绝情，一定会来见她。

太后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可是皇上却一直都没有来。

而孙嬷嬷和所有宫女也一直都陪着太后等。

太阳西下，眼见夜幕即将降临，长乐宫门口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太后瞬间燃起一丝希望，兴奋的朝门口看去！

当看到门口那摸火红色的身影后，如遭雷击，瞬间石化。

慕北煜大跨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先前离开的掌事宫女。

“怎么？皇祖母见到孙儿似乎很不开心？”慕北煜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看着太后。

“怎么是你？皇帝呢？”太后面色不悦，眼底有着怒火。

在她看来，一定是慕北煜阻止掌事宫女不让宫女将皇上带来。

他实在是太阴险了，居然阻止她和皇上见面。

慕北煜挑挑眉，没有回答，而是对大堂内的宫女挥挥手，道：“你们全部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是！”宫女福福身，如获大赦，飞快的离开。

他们早就想离开了，陪了太后一天，午膳晚膳都没用，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

宫女离开了，整个长乐宫只剩下慕北煜，太后和孙嬷嬷三人，大家都没有说话，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终于，慕北煜先开口打破这片沉静，“皇祖母，您觉得，事到如今，父皇还会来见您么？”

太后气的老脸通红，一拍桌面，赫然起身，怒道：“皇帝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十月怀胎的骨血！他一向最注重孝道！如果不是你挑拨离间，皇帝不会这样对哀家！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阻止皇上不让皇上见哀家对不对？你怕哀家得势，你怕哀家阻碍你的前程！你实在太阴险了，你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就不怕糟报应吗？”

慕北煜呵呵一笑，嗤笑道：“呵呵……皇祖母？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孙儿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要糟报应？孙儿杀了自己兄弟么？还是孙儿杀了父皇的妃子？皇祖母这些话应该是对自己说吧？您害死父皇那么多孩子和妃子，导致父皇子嗣稀少！现在更害死了晚贵人和晚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您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就不怕午夜梦回时他们来找您报仇么？”

“你胡说八道！是你陷害哀家！哀家没有害死晚贵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陷害哀家，让皇帝误会哀家！哀家要见皇帝，哀家要解释清楚！”即便已经证据确凿，可是太后仍然不愿意承认罪行。

毕竟，当初赏赐蜀锦给夏小晚的内务府太监已经被他灭口，而她做事时又十分小心谨慎，慕北煜怎么肯能找到证据是她干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一切证据都是慕北煜伪造的。他为了陷害她。

“呵呵！不错，是孙儿伪造的证据，可那又怎么样？皇祖母觉得，在没有得到父皇的首肯下，孙儿敢这么做么？孙儿做一切事情都是得到父皇同意的！”虽然很残忍，可是慕北煜还是将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呈现到太后面前。

如果不让太后彻底死心，她一定会吵闹不休，烦死了。

“不……不会……你欺骗哀家……不会的！”听了慕北煜的话，太后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般，轰隆隆的一片混乱。

慕北煜逼近太后，淡淡的说道：“不会？事到如今皇祖母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么？皇祖母以为，林贵妃进宫这么长时间，为何一切不能怀上龙裔？难道真的是林贵妃本身的问题么？或者说，林家那么多女儿都被送进宫里，为何死的死，疯的疯，即使成功怀上龙裔，最后都不能生下来？难道皇祖母以为都是巧合么？”

“什么意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太后惊恐的看着慕北煜，虽然已经猜到慕北煜话中的意思，可是却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她必须亲耳从慕北煜口中听到才行。

慕北煜挑挑眉，很大方的解释道：“什么意思？皇祖母那么聪明，机关算尽了一辈子，难道连这都看不明白么？林家在朝中权势滔天，您觉得，父皇还会让林家的女儿生下有林家血脉的龙子么？父皇一直以来都知道林家的狼子野心，都知道林家想称霸朝堂的目的，所以故意让林贵妃不孕，让林家的女儿死的死，疯的疯！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们林家的目的不能达成！”

“不……是你欺骗哀家！如果皇帝真的这么做？那为什么又让夏小晚怀孕？夏小晚体内也流着林家的血，她也属于林家的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太后仍然不愿意相信，继续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要知道，被亲生儿子算计，那真的比死还痛苦。

她机关算尽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毁在自己儿子手里？

慕北煜不答反问道：“那孙儿问您？皇子为何要毒死夏小晚？”

太后想也不想，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因为她霸道，嚣张，目中无人，完全不将哀家放在眼里！目光短浅，见识浅薄！这样的女人，不配生下有林家血脉的孩子！”

慕北煜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道：“嗯哼！那不就是咯！连皇祖母都看明白的事情，父皇怎么会看不明白！父皇正是因为知道夏小晚霸道，嚣张，目中无人，皇祖母一定不会喜欢，更加不会让她生下有林家血脉的孩子！所以，父皇才利用夏小晚来对付你！”

“你的意思是说？皇帝一直以来都没有喜欢过夏小晚！夏小晚不过是皇上的鱼饵，引诱哀家上钩，利用她除掉哀家？”太后的瞳孔又不自觉的放大，愣愣的看着慕北煜，虽然一个劲的想否认这个事实，可是只有她知道，在心里，她已经开始相信慕北煜的话了。

“不错！从一开始，夏小晚就是父皇用来对付您的棋子！父皇一早就知道夏小晚的性格，所以不止*她，让她怀上龙嗣，还任由她在后宫胡作非为，为所欲为！目的就是为了引您上钩！逼您对她下手！只要您对她下手，就是已经中了父皇的圈套！所以，夏小晚的死是必然，而您被迁居明月庵也是必然，就算您以死相逼，父皇也不会来见您！如果您真的死在长乐宫，反而随了父皇的愿，父皇不止不会伤心，反而会更高兴！”

“不……不……不……！”太后身子一软，跌坐到身后的凳子上，除了一个劲的说不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打击对她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无法接受。

“哀家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啊！骨肉相连，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哀家！为什么？”太后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连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为什么？事到如今难道皇祖母还不明白么？父皇是一国之君，天子！父皇要的不是管束，不是束手束脚，而是自由，不看任何人脸色，在朝中呼风唤雨！您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您是不是一直都压在父皇头上？林家是不是一直都压在父皇头上？不管父皇做什么，不是您就是林家，总是出来阻止，碍手碍脚！作为天子，是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欺压的！父皇隐忍，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表面上对你恭敬，实际上一直都想着怎么对付您，对付林家！其实，从当初选后您就应该能明白！您当初属于林贵妃当皇后，为何在紧咬关头皇后会怀上龙嗣，会当上皇后！这一切都是父皇所为！他不要一个林家的女儿当皇后！”慕北煜说了很多，觉得嘴巴干了，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伟大，能不计前嫌的对太后说这么多！

其实，说到底，太后也是个可怜人，被自己亲生儿子想方设法的算计，还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现在陡然知道真相，一定很受打击。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哀家的亲生儿子，枉费哀家对他付出了那么多，一路扶持当他皇帝！到头来，哀家却成了他最大的敌人！呵呵……呵呵……哀家真是傻，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活该，哀家真是活该！”说到最后，太后忍不住仰天大笑。

人就是这样，在悲伤到一定程度，人体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笑，大声笑，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心里的压抑。

仿佛嫌太后不够伤心，慕北煜再次在她伤口上撒盐，“今天已经对皇祖母说了这么多了！也不怕多告诉您一件事！其实，孙儿对夏水璎是真心真意的！我们两人早已经私定终身！如果不是您千方百计的想将孙儿的女人送到父皇*上，孙儿也不会这么早对您动手，也不会这么快让孙儿抓住您的把柄！其实，说到底，您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切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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